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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村位于西放大陆,是一个人口只有100多人的小村子,村庄安静而祥和,村民们生活得很有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全村人都和睦相处,邻里间的交往就如同一家人一样,谁家梨地的牛不见了;谁家母猪产仔了;谁家娶妻生娃了;谁家又做了什么好的吃食,只要他推开房门,亮开嗓子大声的这么一喊,于是全村子的人就都知道了,热心的村民们便都聚集围拢了过来,帮助解难分忧的,前来恭喜道贺的,于是这一家人无论是有了困难还是有了喜悦,全村子的人都和他在一起,与他一道分享。
黄石村虽然人口不多,但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村子里小酒馆、磨坊、油坊、铁匠铺、药铺等等,这些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行当都很齐全。当然也会有剃头匠、教书先生等人的存在。
更甚至还会有武技馆,有受全村人都尊重的武师专门教导十二岁以下孩子武技,整个西放大陆都崇尚武技,只要一个人的年龄没有超过十二岁,他都有资格参加一年一度的武技道竞等测试,以此来评定他的根骨和天资是否具备武技道的资格;
武技道竞等测试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测试,只对那些初次参加的人而言,测试他的根骨和天资。另一部分是定等,针对的是己经通过测试而又未超过15岁的人,看他们技等的提升晋阶情况。
所谓根骨就是看这个人是不是能够走向武技道的那块料;
而所谓的天资,则是按照测试显示的天生资质,来决定这个人未来将要学习技法的方向,天资测试就整个西放大陆而言,普遍结果还是蓝色的冰系居多,因为在这西放大陆的武技道最顶层是一个势力庞大的世古家族韩门,韩门的技法和天资就是以冰系为主。
而每一年参加初次测试的人多为6、7岁的娃娃,测试看他是否具备武技道的资格。如果一个人越能早一些通过测试,越早步入武技道,他便越是有可能在武技道上前行的更远,随着武技道的升阶,他将会离开村子,到镇上,或是有机会获得一些世古家族的垂青,拜入其门下,在足以光宗耀祖的同时,甚至成为整个大陆上的风云人物都是极有可能的。
而如果一个人超过了十二岁仍不能通过初步测试,那么这个人的一生便只能做一名普通人,就和这个小村子里的绝大多数成年人一样,娶妻生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个最平凡的底层人。
对于通过了测试参加定等的人员,每一年会对他们进行技等品阶的考核,看他这一年多来晋升的情况如何。普遍来看,通过了人生初次测试之后的人,隔年后的每次定等都会有较大的提升,如果一个人通过了测试但到十五岁之前仍不能突破达到武师的,他也不能算是具备武技道的资格,终归会被时间所淘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一个家庭都会格外重视每一年的武技道测试,如果谁人家的娃娃通过了测试,那家人都会大放筵席邀请全村人欢庆的。而要是那娃娃非但通过了测试,根骨和天资还都极为出色的话,大放三天流水筵席可能也都不在话下,原因只有一个“孩子令家人即骄傲且自豪”。
每年的武技道竞等测试之前,每一家的心都是紧张到了极点,测试一旦结束之后,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局面,当然没通过初步测试的只要娃娃还没到十二岁,家里人都会再积极努力的想办法,毕竟谁都想成为这个大陆上的上层人物,有铤而走险去人迹罕见的险要之采集一些品阶强劲的灵草灵药自行洗髓易筋的;也有购买或是以物换药的,甚至还有卖身为奴去与世古家族交换易筋灵丸的,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通过人为的改变,让自家娃的根骨能够通过测试,能够成为那样的人。
黄石村里有一个教书先生名叫田生,田生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挺拔清瘦,却一脸沧桑的面容,在村子里因为其知识较为“渊博”,待人又和蔼可亲,所以全村人都很尊敬他,和全村子的人都重视武技道一样,尽管一个人的一生有很多种生活方式,但田生同样希望自家的娃娃能够通过武技道竞等测试,成为那样的人,只有踏上了那条路,或许他的人生才不算白来世上一遭,田生此刻就在为一年一度的武技道竞等测试而殚精竭虑。他担心自家娃娃的测试情况。
田生有三个娃,两个男娃,一个女娃。
最大的男娃7岁,叫田厉,聪明伶俐,不喜言语,有些冷竣。
二男娃6岁,名叫田宇,虽然他有双灵动的大眼镜,却是自幼不能说话,田宇不同于那些即聋又哑之人,他是只哑不聋。
而那个最小的女娃5岁,名叫田婷,却是人小鬼大,古怪精灵,偏偏总爱会同起大哥田厉一起欺侮不能说话的二哥田宇。
“二哥,我的风筝掉落在阿牛家的房顶上了,你去给我拿下来”,田婷长得很漂亮,她的眼睛里满是渴求,闪动着真诚,她在用力的摇着田宇的手臂,尽管己经上过好多次当了,但一看她的眼睛,田宇的心又软了下来。伸出手对着田婷比划着。
“没有梯子,我爬不上去”,田宇的手指白皙纤细,安静的世界里,一边比划着手语,一边闪动着他毛嘟嘟的大眼睛。
“阿牛家的侧墙就立着梯子呢”,田婷不由分说拉起田宇的手,一路小跑跑到了阿牛家的院子。伸手指了指立在墙侧的梯子,又推动了田宇一把。
田宇只好走到梯子边用力挪动梯子,但他年纪实在太小了,小脸弊得通红,才把梯子搬开了一定的角度。
“你快点爬上去”,田婷在边上一个劲儿地催促田宇,田宇只好顺着梯子慢慢往上爬,看着他快要爬到了房顶,田婷那美丽的小脸上,嘴唇向上弯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田宇爬上了屋顶也没有发现风筝的影子,他又仔细在房顶上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风筝,会不会是又被风吹落到地上去了,田宇回过身来想“告诉”田婷。一回头见到田婷的身影飞也似的逃离了阿牛家的院子,田宇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了,再一看时,刚才爬上房的梯子己经被推倒了,不用多想,那大哥田厉一定是帮凶,甚至是主谋,把自己骗到了房顶上,再推倒梯子,自己又不会说话,被困在了房子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捉弄,田宇索性不再去想,躺在了房顶上看天上飘过的云彩,蓝天上飘过的白云,有的像厚厚的棉花团,有的像李奶奶家养的大白绵羊,有的像……有点像妈妈,对,那一缕缕一丝丝的真的很像妈妈的头发。
田宇感到很困惑,为什么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但田婷和田厉偏偏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总是合起伙来欺负自己,就是因为自己不能说话,而和别人不一样吗?可自己也不讨人嫌啊,自己连话都不会说呢。
在感到委屈的同时田宇又感到很庆幸,虽然大哥和小妹总是欺负自己,但爸爸妈妈对自己还是很好的,爸爸是个教书先生,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可家里做的好吃的,他们总是想让自己多吃一些;爸爸妈妈时常还会采到一些药草,熬煮成汤水,让自己浸泡在其中,妈妈说长时间泡洗身体的话,一来能治疗自己不能说话的病,二来是为自己改换根骨,以便在武技道竞等测试时能够顺利的通过。是因为自己不能说话,爸爸妈妈就对自己多偏爱了一些,而惹得田厉和田婷不开心了吗?一定是的,田宇心里认定了是这个原因,便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田生的妻子叫张兰,也近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头上包了块蓝色的碎花布,正在做晚饭,从其背影看就像个少妇一般,但回过身看其正面容颜,和田生一样饱经沧桑。她做好蒸馍,煮了菜粥,便叫几个孩子吃饭,田厉拉着田婷的手从外面疯跑了进来。张兰问他们,没和田宇一起玩吗?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说没看见田宇。张兰自是猜到了一定是这兄妹俩捉弄田宇了,便叹了口气,在围裙上抹了抹双手,去外面找田宇去。
田宇躺在房顶看着云彩,后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听到了妈妈张兰叫他的声音,他急得张口大声叫着,“妈妈,我在这里”,他多想自己能大声的喊出来,但似乎自己的话一到喉咙就有一股力量压了下去,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明显,以前是无论怎么喊,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但最近几次,当自己遇到很急的事情,或是想发自心底里大声叫喊,每次自己有强烈说话冲动之时,都会被一股力量强行压制下去,他能明显感觉到是一种力量在压制自己的声音冲不出喉咙,难道是妈妈煮的药汤泡澡起了作用?而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能说出话来,田宇感到很是无助,便又呆坐回了房顶。
田宇正在伤心难过之际,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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