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啊，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呀！”杜亨说。
“好多年了，好多年了，大概十了多年以前啦！那个时候你好像才十几岁。哎呀，白景春不愧是倾国夫人。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没法用语言形容。当时我就认定她肯定跟大祭司了。谁知道，跟了贺拔长康。当时造成了老大轰动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个事，大祭司闭门不出，研究巫术，反正好像也是可汗让的。”
“后来檀樘里死了，他侄子当了可汗。要杀大祭司，一来二去又是要砍头又是要腰斩又是要鸩杀，还有人鼓动说要放火烧死他。”杜肥说道。
突然曲隧说话了，“你们知道不？后来有传言说是放火烧宇文周的事是白景春的主意。”
“拉倒吧，净扯淡，怎么可能？人家两个人有情，你别胡说。”杜肥说道。
“不是啊，真的！”曲隧说道，“我一个叔辈娘舅原来是宫廷的御医，他说是贺拔长康向可汗进言的。人家都说贺拔长康不管事，管事的是他夫人白景春。这肯定是白景春的主意。”
“啊——真的？”杜肥和杜亨都睁大了眼睛疑惑地说道。
我也感到很好奇，说：“没准，没准真是白景春？”
“有可能，有可能啊！”杜亨说道。
杜肥说：“有可能没可能能咋地？最后不也没把大祭司怎么样不是？还不是给放下来了？说什么巫蛊之术祸国殃民。大祭司怎么可能在通儒院搞那玩意？人家那应该叫法术，或者叫魔术，或者叫什么，叫魔法，道法！反正不是巫术。想杀大祭司不就是为了能坐稳可汗的位子？”杜肥谈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那个邪门老娘，就是撺掇他陷害檀樘里大可汗那老太太，好像被蛇精给冲了体了。多少大夫都治不了。为了给他妈治病，这才放了大祭司。可惜啊，大祭司治好老太后的病以后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也许不是自杀”，我说，“搞不好是谋杀。”
“对！我也这么看”，曲隧说道，“给太后治好了病就没有借口除掉大祭司了，宇文殿下武功不弱又懂得点法术，一时间之间难以近身，所以他们就下毒??????”
“卑鄙！太卑鄙了！”杜亨说道，“不敢正面较量，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当真卑鄙无耻。”
“可不是咋地？”杜肥说道，“所以十四世那家伙没几天就遇到了‘黑簧之乱’，一命呜呼了，说到底就是福泽不够。以为自己谋杀了十三世座了可汗就万事大吉了？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他哭那天。”
“哼！死于黑簧之乱那是算他命好。”杜亨说道，“要不然，为了宇文殿下，我杀上上京会宁府，我砍了他，把他脑袋挑在矛尖上，以示正义！”
“是啊”，我说道，“大祭司宇文周殿下对咱独孤浑氏有恩啊，年方十二岁就曾经救活过阿母，不然就没有老四、老五和老六了。‘盗锁案’的时候还力保过父亲和叔叔，不然我们老杜家就变成庶民了。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被鸩酒害死了。宇文殿下大忠大义，我想以他的能力肯定知道饭菜还是酒杯里面有毒，肯定知道。唉——即便是知道了，宇文殿下也从容而已了。”
曲隧说道：“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臣大义??????唉，这才是害了大祭司的玩意啊！”
“天妒英才”，杜肥说道，“要是宇文殿下还活着，给咱们指点几招，天下就是咱家的了。可惜，可惜啊！”
我们四个唏嘘不已，半晌，我笑着说：“你们咱们几个，这军帐升起本为了讨论日后死生大事，如今却长吁短叹了起来。”我对杜亨和杜肥说道，“你们两个别打岔，听曲隧大人慢慢说，不是刚吃过饭吗？你们两个也不饿，就当聊天了。来！曲大人你慢慢说，仔细地说，我爱听！”
曲遂也笑了，说道：“两位大人可要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才好，这些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打听出来的。那个时候要说与塔松听，可是塔松怎么肯听这玩意？”曲隧顿了顿说道：“这可与密山侯有重大关系呐。且听我仔细道来。”说罢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金美拉的丈夫是原来的两江汇侯爵，两江汇就是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交汇，这侯爵可是个大人物，率兵西征打败了‘小乌丸’人占领了同江、绥滨和富锦，硬是把自己的地盘由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交汇的地方，一直发展到了松花江，这才成了三江公爵，这个三江不是三江平原那个三江。”
杜亨说道：“我明白，这个三江不是咱们北面那个三江平原，他这个三江就是黑龙江、乌苏里江和松花江，对吧？”
“参谋长大人果然聪明！”曲遂继续说道，“三江公爵名叫徐刚辉，是个汉人，五十多岁。他由两江汇侯爵成了三江公爵之后野心膨胀起来，渴望图谋天下。这个时候十三世可汗已经死了十快年了。他从四十多岁一直等到自己五十多岁，一直等到黑簧之乱，黑家向檀家的可汗宝座发难之后他才敢动手。力量从他老爸那个时候就开始继续，已经继续了三十多年。其间多次与罗斯人和匈奴人征战，可以说兵强马壮。距离高句丽和扶余人又远，几次图们江大战们徐家都没有参与，保存了实力。所以，这一发兵同江、富锦等地就顶不住了，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在此之后徐刚辉先后倚仗武力迫使牛虎与其结盟，其实就是形成了对牛头和虎斑的权威，而后又与海参崴侯爵交好。如此一来，三江公爵就可以从北面的三江一直向南，经过牛头、虎斑、密山到达海参崴。海参崴可是沿海的大都市，从这里可以源源不断地得到高句丽的宝名马，日本的东洋马，渤辽的铜矿湖泊和玛瑙，甚至还有中原的茶叶、丝绸、陶瓷。可是，谁知道，当时的密山侯就是不给面子，他从中作‘梗’硬是不让三江公达成南北通贯的梦想。三江公几次讨伐都被密山侯和牡丹公爵的联军击败。其实也不能说是败，平手而已。但是南北贯通的想法没有达成那就失败。密山成了三江公爵南下通络的死点，对于徐刚辉来说这怎么能善罢甘休呢？几次图谋想要弄死密山侯都被密山侯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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