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在此之前我已经训练了士兵适应这种阵仗,虽然训练可能并不充分,但是他们至少不会因害怕吓湿了裤子。
“搭弓上弦!”我下令。只听得其他军官也重复我的话,“搭弓上弦!”,“搭弓上弦!”
“起!”随着我的命令,士兵将弓箭抬起,朝向天空。
此时成军已经接近不足百步了,敌军行动迅速。
“啊!杀!哇哇哇哇!”敌军已经接近,成军齐声呐喊,疾步冲锋。
此时正是时机。“放!”一声令下,一千余张弓一齐齐射。一千多之只箭射向密集冲锋的敌人,箭飞在空中真的发出了风的声音。
箭还没有落下,敌人已经冲到了跟前,然而,地上柖条树做成的地钉刺到了他们的脚底板。冲到跟前的敌人,一个个“哎呀呀”地怪叫着弯腰摸自己的脚,有的则干脆摔倒在地,后面的成军士兵不知道缘由,跑得又快,不少人将前面的人撞倒在地,一时之间成军你推我搡,拥挤在一起。就在成军士兵里倒歪斜的时候,飞在天空中的箭矢从天而降,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箭雨落下,伴随着一阵怪叫,敌人倒了一大片。
眼见敌军倒了一大片,我心中为之一振,为之一喜。
“放!”我军又一千只箭飞向天空,而后如雨点般落下。成军又倒了一大片……
受到了惊吓,成军轻步兵的进攻明显被抑制了,后面的士兵看到前面的士兵先是怪叫,而后中箭,都疑心前面的地上有东西,不敢冲锋。但是成军的精锐武士却并不懦弱,虽然看到前面的友军死伤,依然齐声呐喊,冲了过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全部朝向精锐武士精工的方向放箭,“起——放!”
“搭弦——起——放!”我军坚持不懈地放箭。
箭雨密集地朝向冲到近前的精锐武士落下。第一次冲锋时,许多精锐武士踩中了地钉,但是,他们其实只踩中了地钉所成的地钉田距离我们最远的那一头,现在他们变聪明了,不少人踩着死伤的友军的尸体和躯体冲了过来,却真个闯入了地钉田深处,地钉刺穿到他们的脚面,精锐武士又是一阵怪叫,又是如同第一次冲锋一样里倒歪斜地,还没等将盾牌举过头顶,箭雨就落了下来,不到一刻钟,五百名精锐武士也所剩无几,那些勉强接近我军军阵的精锐武士也被第一排的队长用长枪刺死,或者被第二排的士兵射中。
此时,我军士兵带青铜箭头的箭矢已经用去了一半。
此时我看到,成城伯爵骑马向前,挥舞着大刀亲自督战。伯爵的鼓舞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第一梯队的轻步兵和第二梯队的一千多轻步兵,都一起呐喊,朝我军所守卫的土坡冲了过来。
既然是面对轻步兵我军没有必要浪费珍贵的青铜箭头,于是我命令弓箭手全部换成花岗箭头的箭矢。我命令所有的士兵以连为单位自由射击。随着连长的命令,士兵以连为单位齐射,各连自由射击,不到一刻钟全军大约一共发射了一万五千只花岗箭矢。
在我们面前,也就是鸡冠坡的西坡已经满是敌人的尸体和伤兵,不少士兵身上甚至插着七八只箭矢。督呵士兵冲锋的成军将领,鲜卑人段辉也中箭倒地毙命。
战场上哭喊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早就盖过了呐喊和厮杀声,死尸一地,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这都是黑水汗国的军人啊!被杀的和杀人的都是黑水汗国自己人,这又是何苦?全怪赵川!
敌人虽然经历了较大的损失,但是此时他们毕竟人多势众。经过一刻钟的准备之后,敌人又攻了上来。恐怕是赵川或者成先锋授予秘技,所有的轻步兵都紧紧地挤在一起,前排的士兵高高地将盾牌举在上身,后排则高高举过头顶。这一次进攻,敌人已经不是发了疯的冲锋,而是一起呐喊着齐步上前,接近我军的时候便突然冲锋,看这架势是非要攻上丘顶不可。虽然敌人用盾牌做成了一面“墙”,但是风却总是可以将强吹透,箭矢自然也能找到盾牌之间的空隙。在我军的密集箭雨面前,成军很多人腿部中箭,扑倒在地,紧接着身体的后背又被落下的箭雨射中。
敌人毕竟人多势众,此次进攻终于冲到了跟前,大概四百多轻步兵,在接近我军的一刹那,就拼命向前撞击我军第一排手持大盾的步兵,敌我士兵的两面盾牌相碰,只听得“啪!啪!砰!砰!”的撞击声。
“顶住,给我顶住!”站在阵中央的格瓦斯基和各个连的连长急切的狂吼,“给我顶住!用力,用力,顶住!不准后退,使劲!顶!”第一排的士兵是每队的队长,全都是体格强健,经验丰富的鲜卑老兵,还不少都是老六和格瓦斯基手下的罗斯壮汉。此时他们咬紧牙关死命顶住敌人的撞击。
这是挣命的时候。成军冲上来的不少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鲜卑和匈奴壮士,这一撞,地动山摇。我军的第一道线如同波浪般一阵柔和之后,瞬间变得刚硬起来。
“顶住——顶住!给我顶住——”格瓦斯基狂吼。而成军的老兵也大叫着,用力顶过来。两面如同两只卯足了劲的公牛一般互不相让。
就在敌军蜂拥而至冲到近前撞在第一排人墙的一刹那,我军第二排的士兵立刻放箭,一次攻击就使敌人倒了一片。然而,我军第二排的士兵没有办法射到敌军正在顶牛的第一排老兵。
我军在第二排的士兵与第一排的队长十分接近,他们是可以直射的。在盾牌撞击的一刹那,他们斜过身子,径直朝与第一排的队长们相撞的成军轻步兵放箭,而每队箭队后面的八名士兵依然坚持不懈地朝天放箭。
就这样,我军又仅仅用了三轮齐射,就将挤在与我军兵队长相撞的第三排以后的成军轻步兵摧垮,最前面的与我军队长相撞士兵也被我军第二排士兵放出的箭矢射中。敌军有不少士兵属于精锐,没有被我军第一排的队长的短枪短刀刺中,也没有被第二排士兵的箭矢射中。于是不少散兵使用了收割稻谷时候用的镰刀,那镰刀从刀尖到刀柄呈现出一个拐角,从上面砍下,便如同长戈啄人,不少士兵被啄中了颅顶。又有不少士兵的盾牌被镰刀勾住,被拽开,胸膛暴露在外面正给了短刀,短枪和箭矢可乘之机。不少人当场毙命。
带领成军士兵冲锋的是爵士高句丽人黑牙知会,此时也被短枪刺中腹背,被一支箭矢射在左眼,穿过后脑,死在阵前。
然而,敌军还在奋力地顶着,撞着。我听到有汉语在鼓励成军士兵奋力挤开我军盾墙。
“打开盾墙!打开盾墙!”杜肥大喊。格瓦斯基也跟着用罗斯语大喊:“开盾墙!”
我军的盾墙迅速打开。敌军的老兵没有料到这一招,他们还在奋力地顶着,突然盾墙开了,他们一个大前趴,摔倒在盾墙后面。这一倒地便要了他们的命。我军士兵举起宝剑,直刺倒地的敌军。一阵惨叫之后,敌军冲在最前面的撞击我军盾墙的前三排敌军伤亡过半。成军将领汉人林汇生身中三枪,死在阵中。
成军大骇!兵败如山倒。
成军的士卒,丢盔弃甲,四散奔逃。伴随着我军的咒骂声和长官的训斥声溃逃而去。不少敌兵又互相拥挤踩踏,摔倒在地,被地钉所伤,被己人所踩踏者不计其数。
当敌军狼狈地退下了鸡冠坡时我军欢声雷动,齐声呐喊,其声音震荡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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