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接第十五章
哭了一会。杜亨问道：“老六，你回来了，那四哥呢？”
听得杜亨有此一问，我便也问道：“是啊？老四呢？老四是不是也活着？”
老六本来在狼吞虎咽地啃着猪肘子，听我们两个这么一问，突然停住了，忽然又呜咽起来??????
且说，除了其中有一名奴隶名叫格瓦斯基是西罗斯公爵军队中的少校。
格瓦斯基身材高大，大概身长一丈二，头顶油光，皮肤白皙，面部棱角分明，碧眼一双，鼻梁高耸。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被鐡枷单独锁着的。“你怎么成为了奴隶？”我问。翻译在一旁翻译。
“惭愧，大人。我本来不会成为奴隶，可是公爵在一次与鞑靼人的战争中失败了，我领带的团陷入了敌人的包围被打散了。我单枪匹马冲出重围连挑数十名敌人，但是非常不幸，当我进入森林的时候，我的战袍被树枝挂住动弹不得，于是就被俘虏了。”
“原来如此！”我说，“你最擅长什么呢？”
“使枪！”格瓦斯基回答。
正在这时唐干来报告：“大人所有的男奴女奴都已经集合完毕了，正等您发表演说呢。”
“好，回来再看你的表演！如果你确实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厉害，我就提拔你做团长。”说罢我便来到广场中心，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对二千多奴隶和五百多自由人讲话。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我们白鱼城重要的日子，因为我今天要以上天的名义颁布几条法律。这法律将确保我们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黑水国的显赫诸侯。第一，是说给国人听的，如今糖地人丁稀少，因此不得轻易虐杀奴隶，因为他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口。第二是说给奴隶听的，在这荒芜的糖地他们可以随意开垦土地，所开垦的土地一半上缴为公共用地，一半归自己所有。凡开垦土地两百亩者均可摆脱奴隶身份成为半奴。”
“什么是半奴？”唐杜氏的一名国人问道。
“很简单，所谓半奴就是有自己一定的人身自由，但是也还有所限制。自己的自由就是所嫁所娶均自主，所生所养均自处。主人不得干涉他们的嫁娶也不能随意将他们的孩童卖做他人的奴隶，如若买卖则孩童随母亲，这就是奴隶的自由。但是半奴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主人，更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
“那我们能有什么？”另外一个国人问道。
“主人所拥有的就是参与政治的权利。”我回答。
“在白鱼城，所有的国人以后称公民，公民之下为平民，平民之下为半奴，半奴之下为奴隶。凡是人都可以参军，包括奴隶，只要斩得敌人首级就可用这首级报功。奴隶斩了敌人的首级直接就可成为平民，作为平民就可以离开自己的主人，也不必再为主人所驱使。当然，如果你怕死不敢上战场那么你也可以多多耕地，每个半奴只要上交十万斤粮食便可赎身成为平民。如果平民斩得敌人首级，按照首级颗数多寡，按照首级主人的品级加封官爵。如果一个平民能斩得一个敌方爵士的首级那他就可以成为爵士。”
“什么？奴隶也可以打仗？”一名四十岁的国人说道：“咱们黑水国二十几年前曾经有两千多奴隶在白山国军队面前表现了自己的勇敢，正是因为他们的英勇作战会宁城——黑水国的首都才不至于陷落。但是最后怎么样？长老会把他们全都绞死了！因为作为奴隶，他们根本就不能上战场！战场是荣誉之地，奴隶的本分就是被主人驱使，怎么能获得荣誉呢？”
“是的，人生来是不平等的。”我说“人生来不平等的主要根源在于人的父辈和祖辈。有的人生来就是奴隶，因为他的父母是奴隶，有的人生来是国人因为他的父母就是国人，有的人生来是爵士，那是因为他得以继承父辈的爵位，即使没能继承爵位最差也是国人。有的人生来衣食无忧，有的人天生就要为吃饭发愁也是这个道理。因此，人生而不平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天理也应如此！那些生来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的人是因为祖宗的功德，但是其祖先原本也并不是理应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他们也是穷人，只是机缘巧合才称为了富人、爵士甚至是国王。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认为：现在是奴隶就永远是奴隶，现在是爵士就永远是爵士，永远不能改变——那么按照这个道理我们杜氏还凭什么开疆拓土？我们杜氏就必然永远是个穷困伯爵！就应该在阿城老死，直到全族灭亡！”
此时，人们已经停止了喧哗和吵闹，都在专注地听我的高谈阔论。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的父辈祖辈是我们的神，一直守护者我们。当他们还是肉体凡胎的时候制造了我们，这就是生人。因此，生人是不平等的。我们继承了父辈的血脉，继承了父辈的理想，但是事实上我们继承了父辈的性命，我们是他们生命的继续，是他们的社会和组织关系的延长，没有父辈就没有我们。父辈就是我们的过去，而我们是父辈的将来，没有‘过去’哪里会有‘将来’呢？父辈由祖辈制造，他们从小到大，从幼儿到儿童，到青年，到成年，再到老年，直到死去。而我们是父辈所生所养，我们也继续了这一过程，又从年轻到年长，到年老，直到死亡，可以说这是一个轮回，而我们的后辈子孙也将继续这个轮回。当我们活着的时候，我们的子孙是我们的生命的继续，当我们魂归故土，我们的子孙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娶妻生子，年轻——变老——死去——再年轻——再变老——再死去，如此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生命就没有终结，这不就是大家常说的轮回和永生吗？大家说对不对？”
“对！”大家齐声回答！“正是因为如此，因此死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有儿子，儿子就是咱自个，咱的血脉”下面有人附和着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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