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要是再在这个家呆着,我这条命恐怕就要保不住了。”我刚挨了打,琢磨着自己的出路。
“要是离开这个家的话去干点什么呢?读书吗?我肯定不行!原因很简单,因为父亲就是个草包,俗话说的好‘种什么瓜得什么豆’,我要是读书了,最多也就是由草包上升到豆包,绝对考不上功名的,更不用说成为大学问家了?那我去当个生意人好了,然而让我犯难的是我根本就没有本钱。如果让老妖妇知道了,一定会宣布:楚白门是她那死鬼老娘和野商人生的!与其如此,还不如造反。听说汉高帝刘邦在家的时候也总是被亲戚欺负,后来造了反,再就没人敢看不起他了。”
“咱们应该干什么呢?”我看了看身边的胖子,问道,“富贵儿你说。”
富贵比我大两岁,今年十八了。虽然只有十八,但是个子着实不矮,足足有八尺高。胖胖的,这种胖绝对就是胖,根本就不是壮。他身材呈现鸭梨型,上边细,下边粗,特别是臀部,硕大而且圆滚滚的。更为要命的是,他上半身和下半身一样长。这就让他看起来很不成比例。如果他再矮那么一点也许看起来就不明显了,然而,现在的他,让人让人家远远看去,简直就像一只站在地上的鸭梨。除了硕大的臀部,富贵还有一颗硕大的头颅。他的额头突出,而且油光发亮,在耳朵上方,这颗头并没有像别人的头那样顺下来,而是陡然就变得细了,再到面腮确又回复了原样。整个一颗头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一个沙漏一般。富贵皮肤白皙,有一双小眼睛,高高的鼻梁,嘴唇很薄但是和我在一起似乎不太会说话,很笨。由于还没有长成,面颊还留下许多雀斑。
富贵其实不是一个汉人,他是个羯族人,身体健硕,黑发碧眼。大冉兴起,剿灭了打败了契胡人。跟着就下了“杀胡令”,只要是金发碧眼的定然杀死不留。不少人死了,没死的便逃回了祖先之地,而富贵则留在了我家中。由于还是个婴孩,家人不忍杀死他。于是就说是我娘生的,养活了下来。起名叫楚大宝。母亲很喜欢这个白男孩,于是起名叫做富贵。
富贵比我高出一个头,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今天早上,祖母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其实跟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只风筝罢了。谁知道却被大娘的儿子看上了,非要拿了去。我不给,于是就在祖母面前告了我的刁状。祖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训斥了我一顿。然后就拿起家法对我一通打。幸好富贵趴在我的身上,护住了我,我没有什么大碍。富贵却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好他身子骨结实,没有伤及筋骨。
“小姐,你问我去哪,我怎么知道啊?记得不?咱俩赶庙会的时候看戏,有那么多人讲江湖好汉的传闻。你以前不是很想当剑客吗?你说当了剑客学了一身的本事,就不会再有人欺负咱们了。还会有大把的银子。要不咱们离开‘楚府’就去闯江湖吧,当个剑客多威风啊!银子多,手下多,在街上都可以横着走,想砍谁就砍谁,看谁不顺眼就灭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多好!”说罢,富贵咽了口唾沫。他是个胖子,胃口大,很喜欢吃东西。可惜的是,家里人老是不给他吃饱。富贵无奈之下只能去偷。被抓到就是一顿毒打。不过,还好,这小子偏偏就练出来了,怎么都不怕打。
十岁那年,赶集的时候,他还买了一本小人书,薄薄的,只有二十几页。说的是一个孩童从小就练习铁砂掌的事。富贵非常喜欢,按照小人书上的方法天天用自己的左手插沙子。因为,根本就没有铁砂。只能拿沙子代替。一开始弄得左手流血不止。但是他仍然坚持。再后来,这只手是看到什么就插什么。一麻袋小豆他要去插两手,搞到豆子都碎了。一石大米,他也要去插两手,搞到人家吃米都不香。如此一来,八年过去了。他居然可以用手在铁锅里面炒板栗。这让我好生佩服。
相比胖哥,我也不差。八岁那年,去赶集。遇到一个乞丐,这乞丐衣衫褴褛,却依稀能看出是中原打扮。乞丐像我展现一本秘籍,这秘籍也是奇怪,是用刻刀,刻画在一整块牛皮衣的内里上的,用名字叫做《五行术》。说是练习了这种武功之后,就能飞天遁地,戏水浴火。当时,我被他忽悠得连鼻涕都忘记擦掉了。于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他的这本秘籍。
后来这老乞丐又陆续买给我《吸星*》、《辟邪剑谱》、《葵花宝典——黑血银针》,还有一本人物传记,名字叫做《东方不败》。
回到家后,我翻看了秘籍。我自幼聪敏,虽说不能过目不忘,但却也称得上记性极好。只看了几遍便记了下来。然而,这书却是用绢帛刺绣而成,我是女儿家,自然爱这刺绣,甚是喜欢,不时拿出来赏玩。其中的功法精妙绝伦,我便按照书上的记载练习了很久。别的还好,只是那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话,我一直不甚明了。
然而,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辟邪剑谱》这本秘籍在我研看的时候被我大娘的儿子抢了去,就是今天和我抢风筝的那个混蛋。他看了捧腹大笑,说道:“这种东西不练也罢”。于是撕碎了擦屁股,剑谱上沾满了屎。然后不由分说,又在我身上搜出了我最喜欢的秘籍《葵花宝典》,并在我面前撕碎。一边撕,一边骂着,“你这小贼样,还要学人家练武,不撒泼尿自己照照,什么德行?这就是街头骗你银子的把戏,天下哪有这种武功,若是真的,你也是练不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个玩意。知道是什么样子吗?”说罢,把自己的下半身扒了个精光。
吓得我大叫一声满脸通红,想要跑开。谁知道,大娘的儿子居然抓住我的头发,骂道:“你个小贼样,最像你那风骚老妈,专喜欢勾引人家丈夫,*贱至极。”
我虽然羞得满脸通红,听见他如此辱骂我的母亲,心中恼怒,回话道:“你那老娘才是*贱。本是我母先遇着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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