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对管家说说:“贾老板,你就不怕秃发鲜卑夜里抢了你遁去?”
“怕啊!怎么能不怕呢?”贾利的管家笑着说道,“就是怕他们劫掠,我和商队的雷护卫官才去劝说他们这五十几个人,废了好大劲他们的首领秃发善图这才答应受雇做我们的护卫。要不然我夜里总是睡不好。雇下他们,他们就有了营生,我多了护卫也是好事。即便如此我也是怕,夜里总是防着他们。”
“那你就不怕匈奴人?”杜亨问。
“匈奴人?”贾利的管家瞪大眼睛说道,“我当然不怕,这一百人都是我们熟络的泸水胡,他们的族长我家太熟了。他们要是干为非作歹,我饶不了他们。不过,要是这群家伙能抢来东西,我也就帮着卖了。两下都有好处。泸水胡我不怕。我只怕鲜卑人!”
除了这一百多骑兵护卫,贾利又有五十多自由人,也就是赎身奴隶充当随从,一起看管着这两千多“牲口”,两百多人的商队,三十头驴,二十匹马,好不壮观!
自打来了这密山白鱼之地,部落村寨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老人、小孩和女人都跑出来看。女人抱着婴孩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大一点的孩子跑来跑去追逐嬉戏,老人们也彼此热烈的交谈着,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我看了看奴隶,他们被分成不同的小队,或二十人一队,或三十人一队,前后都用锁链锁着。精壮的锁在一起,羸弱的锁在一起,男人锁在一起,女人锁在一起,小孩锁在一起,金发碧眼的所在一起,黑发黑眼的锁在一起。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有一队三十多人,男女老幼全都锁在一起,不像其他队伍那样一起锁了。我心中纳闷叫来管家一问这才知晓。原来这些都是工匠或文化牲口。
贾家的管家忙前跑后,热情的给我介绍:“大人,你看这个。”管家指给我一个老头。只见这个老人身体非常健壮,个头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看样子有五十岁,浑身褴褛,带着镣铐。“大人,这可是个铁匠,嘿嘿,会打造兵器农具,一手的好活计啊!”
“你再看这个。”管家将一个罗斯妇女拉到我跟前,“你看这个,这妞胖吧,她可是个罗斯烤房师,您要是卖下她啊,管保你天天有喷香的罗斯塞克吃。”
“你再看这个。”管家指给我看一个年轻人,“这个可是个木匠,他手艺可好着呢,不仅会做弓箭,标枪,盾牌,而且擅长雕花,能把您的门板雕刻的富丽堂皇!”
“你再看这个,就这个,嘿嘿。”我一看,这是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人,“他是个裁缝,最擅长做衣服啦,当然了,伯爵大人你确实英俊潇洒,如果再让给您做一身漂亮的衣服,那我看就连‘金美拉’都要向你投怀送抱啊!”
“很好很好!”我附和着。看着这群身怀手艺的奴隶,我心中十分喜悦。这些人之中不仅有懂得武器制造、皮革制作、房屋建设,文字翻译就连接生婆都有。贾家人果然会做生意。我心中感叹到。
这些奴隶也许被贩卖多次了吧,此时的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眼神除了盯着地面绝不旁涉他处。
“我看贾老板也喝多了,根本就不能理事。我和你们老板已经说好,我想你可以多少做点主吧。”
“当然,当然小人在贾家二十多年了,多少能做点主。”
此时我才仔细看了看管家,贾家的管家是个矮瘦男人,身高四尺多一点,满脸皱纹,如果蚊子敢去叮咬他的脸,一定会被皱纹夹死。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小人贾充。”
“原来是贾管家,听你刚才这热情的介绍,我对你这三十……三十二头牲口非常满意,你开个价吧。”
贾充把眼睛眯成两条缝,捏着胡子想了一会说道:“大人,这些可都是有手艺的牲口,因此价格稍微贵点,一头三两?”贾充试探地申出三根手指。
“好,不过银子我可没有,我们就用东西换吧。来人,把去年上山打猎得到的全部家伙都给我抬上来。”
我命令一下,众人立刻行动,不一会,差不多去年上山打猎的所得全都摆在了庭院上。
贾充立刻凑了上去,睁大了眼睛,大叫:“哎呀!大人,你这是……”
“怎么?连这些山货难道你都没见过吗?”我很得意,毕竟这可是我们一年以来的成果。“三百零四张大蛇皮,贰佰零六个干蛇胆,一百三十五张鹿皮,七十七束完整的鹿茸,三十张狐狸皮,二十张紫貂皮,七张熊皮,一张虎皮,一堆虎骨,七颗七两的人参,三颗灵芝。我看这些换你两千奴隶足够了吧?”
“够……够……够太够了!”贾充回答到。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奴隶都领了去?”我回答道。
杜亨听罢,对杜熊说道:“快领走!”
杜熊允诺。
“大人,大人,我可是个讲信义的商人,说实在的,你这些东西我看有点多啊,你这些东西,我给你算算。”贾充说罢,拿出算盘,开始一五一十的算开了,少时就有了结果,说道,“大人,你这些东西大概要三千零七十四两啊,这还不算您这张硕大的虎皮呢。我看足够换三千多牲口的了。可是,您看,我们这,嘿嘿,小人这里这……也不够啊。”
“你们好像并不光贩牲口吧?难道就没点别的东西吗?”我问。
“有,有,当然有,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不少都是不让贩卖的,小人只是个赎身奴隶,一个自由人而已,也做不了主啊。”
我听罢大笑,说道:“我说,贾老板。”
“不敢当!”一听我叫老板,贾充赶快低头应承,好像我太抬举他了一样,其实一个赎身奴隶能和主子一起经商就已经算是个老板了。
“你可是个商人啊。这些东西黑水国禁止交易,如果你真是良民就不该进货,你既然进货难道还不敢卖吗?”
“这?”贾充一时语塞。
见了情形,我说道:“放心我只想做生意,只做生意是死不了人的,你拿出来就是了。”
一听我说“不会死人”贾充立刻来了精神,满脸堆笑,兴冲冲地说道,“好哩,大人,你就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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