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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夹杂血的气息,壮汉们手持着利刃不分老幼疯狂得屠杀,灵力者们则是挥手之间灭杀一片。
而昕亦冥正站在屋顶之上,注视着这场屠杀,观察着人们那一直藏在心中的杀戮欲望。
整个霜月宫已经变成了血海,哀嚎跟哭泣声已经渐渐淡去。
洁白圣洁的大殿之上,白发苍苍的大长老依然庄严得坐在那里,面对围着他数十个壮汉,毫无惧色。
“老不死的,当年残杀我七星殿少主跟少夫人,是时候偿命了。”一个灵力在赤炎级别的壮汉猛得拔起刀挥出一道蓝色剑气。
“哈哈哈,当年老夫可是一刀刀活剐他们的。”大长老大笑起来,然后双唇驱动灵咒,一个冰蓝色的结界迅速成型,将袭来的剑气拒之度外,同时一根锋锐的冰锥从他的手心中如闪电般射出,壮汉的胸膛被瞬间贯穿,热腾腾的气血洒了出来。
“还有谁敢来受死。”大长老看着倒下的壮汉怒嚎一声,围着他的众人显得踌躇不安起来。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七星殿果然还是一条狗,一条永远被我们奴役的狗,哈哈哈哈。”大长老捋了捋雪白得胡子大笑道。
“明明没什么灵力还喜欢虚张声势,看来你狂妄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呀。”话音刚落,一柄漆黑的长刃穿透了结界,贯穿了大长老的心脏。
“怎么会是你——”大长老看着眼前这个一袭黑衣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冰诀之手,还有你的位子。”黑衣人狂笑起来,抽出剑身,然后对着老者的左臂狠狠得劈了下下去,剑刃所斩之处一道蓝色的气流瞬间爆涌而出。
七星殿的众人被吹得都无法睁开双眼,直至风流结束,一个无比晶莹透亮的手臂悬浮在空中,它是透明的,里面的精脉清晰可见,淡蓝色的液体还在里面缓慢的流动,几个古老的符文刻在这只冰臂的外侧,如同活着般,还在跳动着。
老者倒在地上,望着这只冰臂,伸出手,但却无法触及,最后整个瘫倒了下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黑衣人看了看脚下渐渐冷去的尸体,反手握住黑剑,然后对准自己左臂迅速砍去,鲜红的血气喷洒出来。
黑衣人的断臂掉在地上,很快结成了冰,化成了碎片。
“寒冰诀,看来你也是霜月宫的人。”七星殿的人如梦初醒,亮出了武器,对准这个神秘的黑衣人。
“没错,要不是我偷偷放风,霜月宫,岂是你们这群杂碎进得来的。”黑衣人说完,抓住了浮在空中的冰臂,向着自己的断臂处,拼接而去。
刹那间,黑衣人全身爆裂出一道绚丽的银色光晕,这道光逐渐变得比烈日还要耀眼,将整个大殿全部充盈,将所有黑色影子全部吞噬。
“这就是皓月之光”七星殿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寒气,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向外逃跑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伴随光之后是一股极寒漩涡,它在整个大殿疯狂旋转起来,将每一个人都封在晶莹得冰块之中。
黑衣人正在这寒流得中央,极冰在他的脚下升起,也将他缓缓包裹,最后形成了一座极寒的尖塔,冰塔缓缓旋转着,随着一阵阵轰鸣的巨响,它穿透了屋顶,直冲漆黑的夜空,同时一道耀眼的冰环向四周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皆为极冰,整个霜月宫最终如它的名字一样完全变成了一座冰雪宫殿,再无活物。
寒冰之风在他的面前化为虚影,昕亦冥踩在碎冰之上,面对着那冲天的冰柱,他脱下了斗篷,看了看那冰中的蛹。
果然再周密的棋局也有不可控性,这就是场上的棋子,被以为会亲自了结这个追杀自己的元凶,却想不到这一切反而被别人算计了。
“算了。”他也有些侥幸,他没想到那个大长老居然拥有冰诀之手,不然今天他也成了衬托这个战场的无名杂碎了。
昕亦冥走出了霜月宫,踩在结冰的地面上,出现了交错的裂纹,这个状况的出现,恐怕霜月宫的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吧,那么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疲惫与孤寂夹杂着苦涩的涌了上来。
他仿佛是失去了方向的风,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抬起头仰望浩瀚的星空,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脑海,那么过了三年,你还好吗?
巍峨的群山之上,翻滚的浮云之上,是一座巨大的天空之城,在城中一座穿顶得水晶塔中,她随风摇曳的黑发突然断了一根,随着风被慢慢吹远,你还活着吗?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霜月宫果真遇到了灾祸,南宫邀月带领众人马不停蹄得向那漆黑的霜月宫奔去。
赶路的她并没有关闭灵识,周围任何异常的扰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刹那间一道灵力波动跳跃起来,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小姐。”她身边两个护卫也停下了脚步。
“你们先赶回去,我在这边察觉到了一点异常。”邀月说完,骑着战马换个方向,疾驰而去。
“遵命,大小姐小心。”两个护卫带着剩下的精英部队继续向那幽蓝极光下的霜月宫赶去。
又是那熟悉的黑衣,那星屑般的灵力。
“站住!”邀月从雪白的战马上跳了下来,银色戒装倒映着星月的光辉。
“脱下兜帽,让我看下你的面容。”邀月说完,一甩手,一把冰刃便在手心中凝聚起来。
黑衣人缓缓将兜帽脱下,他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看来是我的错觉吗。”邀月叹了口气,再度跃上马,向着霜月宫狂奔而去,留下一个满脸惊恐的老流浪汉——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片浩瀚的雪原之中,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缓步走着。
两天后,昕亦冥再次回到了他所隐居的青山,明明只需一天的路程,由于他为了安全起见而改变了方向,所以多花了一天。
霜月宫围山的守卫也已经全部撤了回去,好像放弃了对他的追踪,他再次走进山林之中。
当路过一片低矮的草丛时,他停下了脚步,脱下了黑色兜帽,“想不到你还活着?”
“你这是诅咒我死吗?”灵澈从草丛中了窜了出来,它摇了摇雪白的尾巴,“我差点就被抓住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一切结束了。”
“这么说,你杀掉了霜月宫的大长老咯。”灵澈舔了舔前爪。
“并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促成这盘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棋子?我有时在想,你突然把自己传送走,就是把我留着这里,当一个帮你拖延时间的棋子呢?”灵澈转过小脑袋,斜着眼注视了昕亦冥。
昕亦冥笑了笑,“谁知道呢?”
传送过去,将霜月宫内部空虚的情况传播到与其有深仇的七星殿那里,就在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时,想不到出现了新的棋手,反利用这个机会,夺去冰诀之手,那个被叫做南宫破月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就像她曾经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只是棋子。”
“那么你准备以后做什么呢?”灵澈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维。
“做什么?”昕亦冥弯下身子,用手轻抚了下灵澈的头,“没有固定的方向,先回一趟落云吧。”
“那就是要走吗?”灵澈说的声音很小。
“恩,毕竟三幻神好像也消失了三年,这边霜月宫的元气恐怕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复的,暂时可以自由一段时间了。”
“自由吗?这就是你所渴求的东西吗,人类?”
昕亦冥没有回答,转口问道,“你想要一起来吗,灵澈,见识一下这个疯狂的世界。”
听到这句话时,灵澈塌下来的耳朵突然竖起,但它还是摇摇头得说“没兴趣,人类的世界丑恶无比。”
“那我走了,再见!”昕亦冥直起腰,一阵横风扫过,他黑色的长发飘散开来。
“不过我偶尔也需要出去透透气,看看低贱的人类是如何生活的。”灵澈说完,跟往常一样跳到昕亦冥的肩膀上。
昕亦冥看了看肩上的灵澈,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得笑了笑,仿佛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在满是坚冰的霜月宫中,南宫邀月独自站在大殿中的冰塔面前注视了那冰蛹中的面孔,“霜顿——”
“属下在。”一个壮汉回答道
“将破月的冰蛹搬到地宫里去,严加保护。另外夏蝉。”
“属下在。”一个穿着橘色长衫的女子走上前来。
“集合所有的精英,准备将七星殿灭门。”邀月说得很简洁,但显得异常冰冷。
南宫邀月独自站在大殿中的冰塔面前注视了那冰蛹中的面孔,“霜顿——”
“属下在。”一个壮汉回答道
“将破月的冰蛹搬到地宫里去,严加保护。另外夏蝉。”
“属下在。”一个穿着橘色长衫的女子走上前来。
“带人将七星殿灭门,一个活口都别留下。”邀月说得很简洁,但显得异常冰冷。
“放心吧,大小姐,今夜之后,七星殿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南宫邀月面对出了这么大状况的霜月宫,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的平静,仿佛她曾经经历过一般。
南宫邀月独步走回自己的寝宫,连续赶了一天路的她有些疲惫,她脑海里充盈得并不是大长老那破碎的尸体,而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那双仿佛看透了自己般的双眼。
她刚躺下,窗外传来了咚咚的响声,她轻轻挥手,窗户顺势而开,一只雪燕飞了进来,它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红色字条。
南宫邀月看完后,冷笑一声,在字条上写了四个字,然后重新放飞了雪燕——
“跟踪待命。”深山的中的女子打开了红色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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