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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日课堂上的一幕,方楚来到教职宿舍杜钟的住处,因为艾丽丝的突然现身,打乱了方楚原本的计划。
他刚一进门,就被杜钟拉着手拽到桌边。
杜钟埋怨的说道:“方楚,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杜老师,本来打算昨天下午过来的,但有事耽搁了。”方楚说道。
杜钟眉飞色舞的拿出实验报告说道:“你上次留下的那片纸我找古玩界的朋友帮忙实验,这是碳14半衰期的检测报告。”
动植物的一生中都从二氧化碳中吸收碳14。当它们死亡后,立即停止与生物圈的碳交换,碳14含量开始逐渐减少,减少的速度由放射性衰变决定。人们可透过倾测一件古物的碳14含量,来估计它的大概年龄。这种方法称之为碳定年法,常被应用于考古领域。
方楚接过报告,虽然上面印的英文难不倒龙组长大的方太白,但其中的专业术语让他伤透脑筋。
杜钟又说道:“根据这份实验报告显示,那块纸片的年代大约是在公元150年,误差在10年左右。”
“也就是说……”方楚想起《星辰》最后的那段话:卒于光和元年阳月,空活四百三十七。
“也就是说,你所说的那本古书是真品!”杜钟说道。“我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这本书很有研究价值,保存了将近两千年的纸质文献,它的纸张质地相当细腻,采用的造纸技术比我们所了解的那个年代要高出许多。可惜那角书页做实验毁坏了,希望现在不晚,我们还能把它买回来,可不能在流到国外去。只要这本书现世,绝对会颠覆考古界的!”
方楚没有说话,心中暗道:要是《星辰》现世,颠覆的岂止是考古界。
“你放心,这本书是你发现的,那就是你的,我和那些朋友也说了,都不会跟你争的。这份报告你留着吧,日后也能作为古书的证据。”杜钟拍着胸脯说道。“只是希望你能借我们观摩观摩。”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杜钟以为方楚一直不说话是在担忧有人跟他抢,可实际上方楚并不在意,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丫头明白他的心意,劝道:“既然是真的,拿出来又何妨?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老祖宗留下来就是给后人用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一直都想做大事,为国为民的大事,你把它贡献出来不正是为国争光吗?”
“这个道理我知道。”
“知道你还犹豫什么?”
“我想找个更好的契机,我需要一个支点。”方楚答道:“这样,《星辰》的作用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感受到方楚脑海中描绘的宏图,丫头说道:“我懂了,臭小子真的长大了!”
“……丫头,我是你哥!”
“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上次你让我看小电影的事怎么算。好意思说你是我哥。”
“……”
“你倒是说话啊!”
方楚不再理会丫头,自从那次之后他俩只要聊天,就能牵扯到这个话题。起身对杜钟说道:“杜老师您放心,我这就去古玩店把它买回来。”
“你等等。”杜钟叫住了他,从桌子里取出一个锦盒说道。“你把这个拿回去。君子不夺人所爱,古玩就像是美人,能够看看我就很满足了。这些物件我虽然喜欢,却不能据为己有。”
方楚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装的是他上次来访的时候带的那些小玩意,玉扳指,鼻烟壶,发簪……一件不少,而且还被杜钟精心清理保养过。
方楚对杜钟的为人很是钦佩,但是顺着杜钟的话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你这何止是看看,连摸带洗澡的。
方楚说是去古玩店买古书,可他压根不知道蓉城的古玩街在哪。《星辰》藏在翠湖小区,也不想这么快把它拿出来,方楚便直接回了莘园。
红绸实业的股价开盘之后就一直上涨,王涛查询着红绸实业的相关信息,根据王涛的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庄家自己在利用闲散资金抬价,二是有人要打压红绸实业的股市。
红绸实业前些日子和管氏集团签了一笔大单,购置了很多原料。现在的闲余资金应该不足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以第一种可能排除,就只剩下第二种!
于是在股价每股14.60元的时候,打赌用的三千块,他果断全买了红绸实业,就和他预想的一样,红绸实业的股价节节攀升,一直到收盘还在稳步增长着。收盘的前一刻,王涛以每股19.34元,低于当前股价0.1元的价格把手中的股票抛了出去。很快,将近四千元打入了他的户头。
另一边,钱宏志利用一天的时间,恶补股市知识,一支股票都没买。
方楚回到宿舍,看了看两人账户上的数额,摇了摇头。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虽然钱宏志没有盈利,好在也没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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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是巴山蜀锦的继承者,初是以丝绸布匹起家,最早可以追溯到清代光绪年间,后来因战乱人丁凋落,但是纺绣一脉完整的传承下来。巴山蜀锦作为华夏国自古以来的三大绸缎之一,管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在孔家蜀锦缎的冲击下失去了大片的市场,好在管铭及时进行企业转型,将资金投放到其他领域,管氏不仅没有落寞,在管铭多年苦心经营之下一跃成为川蜀省数一数二的管氏集团。管铭曾去孔家拜访过,还在孔家家主的指点下亲手织了三寸蜀锦缎,在孔家遭遇不幸之后他便开始研究其中的奥秘,想要把它延续下去。
丝断了,无法再织出完美的缎子,管铭缓缓起身,惋惜的看着织床,说道:“一晃你红姨已经离开二十八年了……走吧,到书房谈。”
管家有黑、白、红、蓝四姓家仆,管文著口中说的红家便是其中之一。
管铭步履阑珊的走出纺绣阁,一摇三晃。管文著跟在后面,心湖泛起涟漪。
他是管铭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当年一时风流,又怎么会害得母亲?管文著打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只听人讲过当年的故事。
那时,他的母亲祝云瑶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年轻貌美。而管铭已经四十多岁,成家立业,大儿子管缕的年纪比祝云瑶还要大上一岁。
祝云瑶不顾世俗冷眼,挺着肚子来到这座宅院,召来管铭原配的憎恨,生产后未到满月,就遭到毒害香消玉殒。管铭一怒之下将结发妻赶出家门,从那之后再也没踏出宅院半步,每天都要到后园祝云瑶的坟前坐上个把钟头。
管文著没有恨过他大妈,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离开管家后便从天台山的绝壁跳下……管文著一直认为是父亲的荒诞给母亲带来厄运。管铭愧对祝云瑶再加上老来得子,对管文著万般疼爱。不想学蚕桑纺绣,就送他到国外留学。兄弟们排挤“外来物种”,专门在蓉城给他添置独门独院。甚至早在多年以前秘密立下遗嘱,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留给管文著,另一半给其余子女平分。
无论怎样对他好,管文著都没有为之所动过。可是,当看到管铭老态龙钟的样子,管文著竟控制不了内心的情感,这个男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管文著上前扶住父亲。
“哈哈,老了不中用了。”管铭眼中泪光闪动,这是他们父子三十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亲密动作。
“爸,你要注意休息啊,蜀锦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研究明白的。”管文著说道,心结不再拥堵,对至亲的情愫便涌上来。
“我知道!但是我可能没那么多朝夕了。”管铭叹了口气说道。“当初织过蜀锦缎的人,就剩下我还健在,可惜我只知道一个人的织法……”
管铭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换了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又说道:“你没学过不算在内,他们兄弟姐妹5个,从小我手把手的教,到现在一个成器的都没有,不然也不至于我一把年纪在这闭门造车。”
管家的人无论男女,必须学纺绣,这是管家祖先定的规矩,唯独管文著溜之大吉,在美利坚捧了好几个学位证回来,这也是哥哥姐姐们看不上文著小弟的原因之一。
虽然不是在批评他,可是仍让他心生苦涩,若是当初学了现在也能替父亲分担一些。
知子莫若父,管铭瞧出他的不自在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没有怪你们任何人的意思,他们能兼济着本家生意就已经不错了。我私改组训是因为你有大智慧,不可以做这些事。”
父子俩说话之间,来到了书房。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管铭坐到案前开口问道。
管文著说道:“大哥觉得巴山蜀锦这块的生意利薄,想要放弃。但是二哥坚持要做,毕竟这是我们管家的本业。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打算搞垮红家把巴山蜀锦做成垄断。现在正在对红绸实业的股市进行冲击。”
红家只做绸缎生意,实力上比管氏集团差了太多。若是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肯定会被管氏轰的渣都不剩。
管铭苦笑着:“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当初你红姨就是被这两个畜生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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