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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琪听闻盯踪弟子返回擎天府,且回报已是发觉冷月轩总舵所在,不由心内甚喜,是以不再同邹云风说笑,仅只示意邹云风招呼月王、护法和于妙儿同去大堂议事。
众人进入大堂之时,两名弟子已是在此等候,见众人步入,急急施礼,詹琪满面带笑,示意两人不必多礼,随后众人入座。詹琪自是传习了西泠阁上下同心,不过注重尊卑之念,是以即刻命两名弟子落座。两名弟子随即将一路实情言出。
自东穷帮帮主公长鹏于酒楼之外摆出与冷月轩联络暗语之后,仅只两日时光,既有一小厮模样打扮之童子与其搭讪,公长鹏只道须将擎天府设计拘获冷月轩主与诸葛丹之后,复又计议如何直捣黄龙,一举平灭冷月轩之举措告知轩主。
这小童虽是貌相稚嫩,然处事亦是老到的紧,只待将事态前因后果俱是探查清晰,方是与公长鹏别过,只道轩主有命,致令公长鹏只需于此间探听讯息,切勿泄露身份,如有秘训随时回报,言罢转身离去。
酒后酒楼之下西泠派两名弟子确是伶俐之辈,已是装作一对游学兄弟,于座头之上谈诗论文,只待见公长鹏步下台阶,不经意向小童身影撇去一目,两人方才起身,貌似闲散尾随而去。出得殷墟城郭西门,那小童竟是复又回转,在门庭之内一茶肆打尖之后起身。
两名弟子料想此态必是谨防盯踪之人,是以计议之后,竟是早于那小童行出成果,于半里之外一处溪边闲坐,直待那小童自身后经过,方是起身。直至晚间,已是抵达一小村落,小童落店,两名弟子亦是尾随。直至次日天明,两名弟子乔装易容,尾随小童行出店房。
如此竟是十三日时光。那小童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指东向西,指南向北,虽是十三日时光,料想此处距殷墟仅只百里之遥,亦是未曾出得洛阳地界。直至第四日午时将过,那小童行至白云山,于山脚之下一处镇甸匆忙用过午餐。方是行入山中。
亦是这西泠派两名弟子心思灵巧,竟是于镇甸之中够得樵夫衣衫和柴刀柴筐等物事,大模大样跟随小童入山。这四天之内,两名西泠派弟子每日更换着装与形貌,那小童竟是丝毫无觉。然进山之后,那小童拣选路径俱是荒僻无人烟之处,两名弟子只得拉开距离,谨慎盯踪。谁料入山约莫十余里之遥。竟是失去小童踪迹。
两名弟子亦是毫不慌张,仅只貌似极为随意于小童失去踪迹之处砍起柴来。不时以双目余光撇向周遭,只见此处树木狼林,盘根错节,并无格外惹眼之处,仅只山径之上两旁各有一株巨树,貌似需德三四人方可环抱。两名弟子心内犹疑。亦是不敢于此间就留,只怕泄漏行藏,是以急急返回擎天府。
只缘那小童绕路而行,一路之上走了十几天,然两名弟子返回途中一路急行。仅只二日时光即是抵达擎天府。众人将此中经过听明问清,詹琪方是吩咐两名弟子返回宿处多加休息,待来日大举进发之时,方是需要此二人带路前行。
待两名弟子离去,众人不由记忆一番。护法白西风率先言道,“这冷月轩确是诡异之极,即于江湖之中各处广设分舵,谁料那总舵竟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如非公长帮主出此计策,我等即便寻了千山万水,亦是不得其门而入。”
詹琪接言道,“正是如此。以两名弟子之叙述,此处白云山乃是洛阳一处名山,虽是春日人流如织,然山中众多所在俱是荒凉的紧,料想以此处设总舵,必是出乎我等意料,虽是近在咫尺,我等却从未发觉。”
月王亦是言道,“我等于此间猜测无意,不若广发英雄帖,邀约江湖朋友共赴白云山,一举剿灭冷月轩。”于妙儿本是性情直率,此言正和她意,是以言道,“师傅所言确是正理,想那冷月轩经营十余年,戕害武林十大家,威逼利诱江湖各门派,大有执掌生杀之意,我辈正该集结人马大干一番。”
于妙儿自与詹琪婚后,对于月王、邹云风等人亦是随詹琪称呼,是以此刻亦是称呼月王师父。詹琪在旁听于妙儿一言,不由面上笑容更甚,于妙儿自是察觉詹琪笑容有异,是以问道,“掌门此刻失笑所为何来。”
詹琪听闻,缓缓言道,“于堂主确是心系江湖安危,然料想冷月轩经营十余年,内中详情即便公长帮主亦未可知,这冷月轩实力如何,总舵之内如何部署俱未可知,我等冒失前往,不免有全军覆灭之虞。”
于妙儿和众人俱是知晓詹琪此言有理,然口中却是言道,“即是如此,以帮主之意岂非坐视不理,待其吞并江湖,我等方是俯首帖耳不成。”詹琪复又微微一笑,目注于妙儿,满眼竟是疼惜之情,片刻之后方才转向杨云霓,言道,“杨姑娘毕竟曾与冷月轩中人相处,此间讯息可有耳闻。”
杨云霓答道,“钱三分于冷月轩中并非重要人物,是以总舵是何情景却未言及。然平素之中,亦是曾有帮众私下议论,只言这冷月轩总舵甚是神秘,且密布机关,如非熟知路径之人势难安然进入。”
詹琪接道,“即是如此,我等贸然前往必是凶险已极,即便我等不惧生死,亦是未可奏功。不若广邀武林同道,聚集于白云山四周,形成合围之势,以重压态势震慑其嚣张气焰。于聚义之时博采众长,派出擅长机关消息同道探查详情,如借机可捕获冷月轩中知晓底细之辈,岂不事半功倍。”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称是,西风白护法言道,“此言甚当,少林武当东穷帮南天武圣等人众已是我西泠派后援,然天下武林苍生甚众,仅凭我辈之力平灭冷月轩虽非不可为,亦是捉襟见肘,如可遍邀武林同道,唯只我方力量壮大,且于江湖一心共襄盛举亦是有利无害。”
詹琪于此言亦是深表赞同,只道,“目下不若我等草一檄书,效仿三国之时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之故事,约集一众武林同道聚会白云山,共灭冷月轩如何。”
邹云风接道,“南天武圣府之时约莫二百余武林同道与会,前日西泠派创派盛典约莫百余武林同道与会,且前来之贺客亦是曾经前往武圣府,以此估算,目下知悉我等意欲平灭冷月轩之武林同道莫过二三百人,其间隐迹前辈高人未必与会,仅只几名冷月轩主武功即是较之我辈有过之而无不及,遑论我方绝顶高手唯有掌门,再加之白云山冷月轩总舵机关重重,如非广邀江湖人士,未可一击奏功。”
百知子久未言语,此刻方才言道,“我等暂且如此分工,詹琪掌门且书写一篇檄文,料想以当年蝶恋花和洞房之夜青玉案之文采,必可令江湖同道一涌前往。我等趁此时节将江湖之中前辈高人开列清晰,亦是寻得刀笔客将你之檄文广为抄袭,后即命弟子送出。云风和杨姑娘陪同半半叟先行启程,赴白云山,一则观察动静,一则筹备营寨。”
众人俱是颔首称是,唯只詹琪听百知子言及自己两阙词,面色通红,不由偷眼望向于妙儿,于妙儿却是面有得色,颇似以才貌郎君为傲。詹琪言道,“岳丈所言甚为清晰,不若即刻依计而行,明日清晨本座即可完成讨逆檄文。”
邹云风和杨云霓此刻已是如胶似漆,听百知子如此安排亦是心中自得,半半叟更是不加推辞,欣然应命,只将近日之事略作交代,已是启程直奔白云山。
詹琪和于妙儿返回房中,詹琪不由责道,“你我私信,岂可四处宣扬。”言毕举手在于妙儿头顶轻轻一拍,接言道,“你既如此,我亦无需留情,即是撰写讨逆檄文,自是不可短少脱靴捧砚之人。”言毕竟是落座于交易之上抬起右足。于妙儿亦是蹲下身形,作势欲为詹琪脱靴。詹琪未料及于妙儿如此俯首帖耳,本欲收起右足不再嬉笑,谁料于妙儿竟是一掌拍在詹琪足面之上,口中只道,郎君如此可是尽性。
二人嬉笑一番,詹琪方自握笔在手,略作沉吟,一挥而就。
“昔时雨润大泽,高祖起事,怜配军之性命,斩白帝而火德。后又董卓顾命,搜刮民脂,叹睸坞非万岁,诸侯尚可讨之。三国两晋纷争,万民倒悬,起于陇西望族,后周柴氏归宗。文帝受禅天下,太原龙兴,开百年之太平,无负盛世之称。
今有冷月为轩,荼毒众灵,非只江湖祸患,百姓亦受牵弓。广开四宇之地,另辟机窍,蚕食派帮寰宇,号令一众苍生。边设暗桩线探,窃取机奥,久有反噬之心,于今天理昭彰。即便帮众臣工,口含毒霜,恐泄冷月情状,御下亦极无状。
今有一众豪客,心怀道义,久怀家道之恨,欲效荆轲刺秦。西泠创派未久,根基未固,虽有成城之心,恐负道义之责。广邀江湖贤达,共襄盛举,剿灭冷月障孽,还以乾坤朗朗。”
詹琪写毕,复又交于于妙儿由头至尾通读一番,方是誊写一清,只待来日交由刀笔师父抄录。于妙儿此刻甚为檄文所感,不由于詹琪脸颊之上轻轻一吻,两人虽是夫妻,这亲密之举亦是正理,然于詹琪却是头遭。是以心下一荡,竟已将于妙儿揽在怀中,不免温存一番。
两人忽听房外有人痰嗽一声,百知子音声开言道,“有一访客,乃是久负盛名之人,如两位得暇,不妨一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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