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得夫人也……
孙妈妈担忧地看向李芸娘。
“都是说了什么?”李芸娘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孙妈妈低声说了一遍,然后担忧地看向李芸娘。
“大小姐都病成这样了,她们还不消停,还妄想拿了大小姐做筏子,到老夫人面前去搬弄是非。”李芸娘身后的丫头秋佩愤愤不平地说道。
“住口。”李芸娘扭头扫了一眼秋佩,皱着眉头道。
“夫人……”
“如今最重要的是宁儿的病。”李芸娘看向秋佩说道,“明日宁儿若再没有什么起色,另外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是。”秋佩点头。
李芸娘起身去了内室坐在床边守了很久,见得太阳西下了,才是离开去老夫人那请安,到了晚上也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到了锦园,一进屋见着依旧睡在床上的清宁,低声问着孙妈妈道,“可有醒来过?”
“没呢,一直睡着。”
李芸娘点了点头。
“大小姐晚上的药还没有喝呢,夫人,要不要叫大小姐起来先喝了药再睡?”
李芸娘想了下,摇头,“把药煨在炉子上,等宁儿醒来了再喝。”
李芸娘坐在床边看着睡着都皱着眉头的清宁,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依旧是触手滚烫,心下决定,明日一早便是要换个大夫才行。
“夫人,您昨晚照顾了大小姐一个晚上,回房歇息吧,大小姐病着,您若是也倒下了,可怎么是好?”见着李芸娘疲惫的脸,秋佩劝说着道。
“夫人,奴婢会好好照顾大小姐的。”孙妈妈也劝道,“夫人放心,大小姐有什么事,奴婢立即派人过去告知您。”
李芸娘看着清宁,半响才点了点头起身。
孙妈妈坐在灯下做着针线,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床上的清宁。
月上中天。
“唔。”轻微的一声。
孙妈妈忙放下了手里的针,走了过去,见得床上的清宁满头的汗水,不住地扭动着,似是很痛苦。
“去把药端了来。”孙妈妈吩咐了一声玉簪,然后低声叫道,“大小姐,大小姐。”
清宁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可是醒了,该吃药了!”孙妈妈舀了锦帕擦了擦清宁额头的汗水,说道。
清宁见着端着药朝自己走来的玉簪,紧紧地瞪着玉簪手里的冒着热气的药,心里一动,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前一世,她这一病缠缠绵绵快到了冬天才好,小小的风寒病了快半年,病榻中,母亲出事自缢身亡,她这个做女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能够见上。
如此后来,自己又被送去了庄子养病,病好后已然是入了冬天半年多后。
在庄子上一养就是三年。
哪里养病不成,非要把自己送去庄子上,养病是借口,目的是为了避风头。
“大小姐,该吃药了,奴婢试过了这温度刚好。”玉簪端着药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见着清宁直直地盯着自己手里端着药,只当清宁是怕苦,于是笑着与清宁说道,“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蜜饯。”
说罢就用勺子搅了搅准备喂清宁喝。
清宁摇了摇头,问道,“我这些日子病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些日子了?”
语气透着虚弱。
“嗯,大小姐这一病啊足足有五天了。”玉簪甜美的笑容中带担忧。
“五天了啊!”清宁皱着眉头低喃了一声。
“可不是,大小姐,这药该要凉了。”
“先放着。”清宁果断摇头,拒绝喝药。
“大小姐,得是喝了药才能好啊,夫人这几日是担心得茶饭不思。”孙妈妈劝说道。
孙妈妈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母亲李芸娘嫁入侯府十多年,就只有她这一个血脉,虽是侯府的女主人,掌管着中馈,可日子也不太好过,甚是艰难。清宁看向孙妈妈问道,“妈妈,我这里可以有生姜?”
孙妈妈虽是有些不明白清宁怎么突然问起了生姜来,仍旧是点头回道,“有的。”
“那妈妈用生姜与……”清宁说着又顿了住了,继续问道,“可还有红糖?”
“有的。”孙妈妈点头。
“嗯,妈妈你去用生姜伴红糖煮了,多放些生姜,煮得浓浓的然后端两碗来给我喝。”清宁吩咐说道。
清宁话一出,孙妈妈与玉簪都大惊失色地看着清宁,两人对视了一眼,清宁的话很显然,两人此刻心里都很是明白了。
大小姐这是怀疑这药有问题!
玉簪端着药,脸色甚是凝重地看向清宁,“大小姐。”
清宁知道两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点破,朝玉簪说道,“病了五天了,这方子似是没有用了,等会凉了就倒了吧。”
清宁眼眸环顾一周,看向角落里那滴翠的滴水观音说道,“就倒在那滴水观音里。”
“是,大小姐。”玉簪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小姐,那奴婢这就给您去煮生姜水。”孙妈妈一刻都不想耽搁了,与清宁说道。
这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其他的人都睡下了,清宁点头,“嗯。”
过了一会,孙妈妈端了两大碗热乎乎的生姜水走了进来。
清宁喝了两碗之后,只觉得全身都热乎乎的。
“大小姐,夫人那边?”孙妈妈收拾妥当了,这才看向清宁问道。
“先不要跟母亲说。”清宁说道,“玉簪你明日找个借口出府一趟,舀了药渣子找个大夫问问。”
说完,清宁又加了一句,“要小心点。”
这要她要小心府里的人,玉簪郑重地点头,“大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
“这药,这几日都是谁煎的?”清宁问道。
“碰巧这几日茶梅又回家了,所以这次大小姐的药都是杜鹃那丫头熬的。”玉簪说着,眼里的愤怒是一闪而过,恨不得立马就把那杜鹃给揪过来打一顿。
“大小姐没有吩咐你,你可是别让那小蹄子看了出来。”孙妈妈知道玉簪做事很有分寸,但是还是忍不住提点了一句。
听得孙妈妈的话,玉簪点了点头,“孙妈妈你让人盯紧了杜鹃,”
“大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好好看着那丫头的。”孙妈妈颔首。
“你们两个谨慎些,该怎样就还是怎样,这许是我多心了。”清宁安慰了两人一句。
孙妈妈与玉簪脸色依然是严肃,经了这么一来,两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这锦园里的人哦,她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眼前的玉簪与孙妈妈,还有就是茶梅。
锦园的人虽是母亲精心选的人,可这人心啊。
财迷心窍。
“茶梅什么时候回来?”清宁问道。
“茶梅姐姐老子娘的腿摔断了,想必还得要两天才能回来。”玉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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