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曾经儒道中人，”月天突然说道，轮回眼瞬间转动，玛德并没有阻拦，月天从轮回中看到了玛德的过去，没有想到，玛德竟然就是儒道中人。
“对，”玛德的目光变得忧伤，“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确实是儒道中人。”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月天问道，这点事他的轮回眼看不清的，月天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有着一艘奈何船挡在中间，以月天的轮回眼还是无法看透的。
“看来跟奈何船脱不了关系。”月天如此想到。
云风体内的天机之力流转，云风的双眼闪过无数的画面，最终定格在了那一张，那一张中的玛德站在海边，远处的是一艘破旧的船，上面挂着只剩下半截的桅杆，远远望去，正是奈何船。
“没有什么，这都是我选择的，我可以在奈何船上获得永生，只要我在船上，我就永远都会死，”玛德意味深长的说道，“天下实现永生之道何其之难，就算是儒家一道，如若不是真正修炼到化天下苍生为己身的天下大儒的境界，永生，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何为永生，永生是可以让人付出一切代价的，就像……我放弃了儒道，投奔奈何船一样。”玛德的目光中闪烁说不清是喜还是哀的神采。
“书中的，是我的师弟，他始终坚守儒道，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为了儒道的传承可谓是呕心沥血，而最后呢，仅仅剩下了一缕残魂，本体早不知何时就灰飞烟灭了。”
“永生真的这么好吗？”云风问道，此时的玛德就像一个慈善的老人，虽然外表依旧是中年人的样子，但话语里的那番沧桑却由内向外渗透出来。
“你可知道我活了多长时间，我活了一千三百多万年了，每个时代的人我都见过，就连那些所谓的人皇，天皇，斗帝，我都见过，他们都乘坐过奈何船，你说，为什么不好呢？”玛德反问。
“我想知道，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月天身具轮回眼，对这些至邪之物有着不少的了解，他知道，跟这些至邪之物做交易，没有代价是绝对没有回报的，就像自己召唤出的地府之门，如果不是耗费了十年的寿命，强行召唤唯一的后果就是形神俱灭。
“其实，也没有什么代价，知道吗？其实，年轻的我跟你们一样，”玛德陷入了回忆之中，“跟你们一样，做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为善，那时我对儒道的理解是所有师兄弟们最高的，我是天才，还有，那时的我不叫玛德，我叫明衍空。”
“后来，有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她的长相，我早就不记得了，但我依旧知道，她是我曾经的，也是现在的，同样也是永远的最爱的人，千万年过去了，这些记忆都有些不太清晰了。”
玛德一言一语的说道，云风和月天都能听得出他激烈的情绪波动。
“那时，正是人皇时期，天下还没有这所谓的五大洲，那时只有神州，在神州之上，天下人都在探求永生的秘密。”
“有一天，我突然在一本书中发现了长生的秘密，那本书上说，无心无欲，无求无得，方能永生。”
“永生就这么简单？”云风和月天心中怀疑，如果这么简单就能长生，那天下人不就都可以永生了吗？
“对，整本书上就有这十二个字，我看完之后，这本书自己焚毁了，然后，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泄露了出去，可能是被外人无故看到了吧，然后我就成了整个神州的公敌。”
“无数的人来追杀我，虽然儒道一门在当时是非常强大的，但也无法对抗全天下，师傅想把我交出去，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师弟却偷偷把我送出了儒门。”
玛德说到这里，突然就沉默了，云风和月天也就一直等着，沉默半晌，玛德继续说道，“于是我和那个女孩就逃出了儒门，那个女孩是我师父的女儿，她跟我一起，浪迹天涯。”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那当然是一个非常完满的结局了，可是，这个故事还在继续，我们逃离了儒门，却无法逃离天下，当时的我虽然自诩为年强一辈的高手，但天下人的追杀我能逃得过吗？”
“就在那一天，我和她被数千人*到了海边，其实，在那之前，这十六个字我告诉过好多人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就是永生之道。”
“不会有人相信的，我们就那么相拥在海边……”
“其实这件事情早就惊动了人皇，人皇不觊觎永生，他只是希望天下和平，他那天赶来救我，却晚了一步……”
“我们相拥在海边，那数千人慢慢*近，就在此时，一艘大船从天而降。”
“奈何船”云风问道。
“对，就是它，它在我和她的背后缓缓落下，它说，只要她肯为我付出性命，那我就能获得真正永生的权力。”
“她听了，没有丝毫犹豫，我还记得当时，她一把推开我，那么优雅的抽出了手里的长剑，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那天，雨很大，雨水打在她身上，她像一只淋湿了的花蝴蝶……”
“她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她……”
“她不会死的，她只是化作了一只蝴蝶，她一只陪着我，度过了这奈何船上的千万万年……”玛德笑了，笑的那么高兴，他向空中伸出手去，好像真的有一只蝴蝶落在了上面。
“我杀光了那数千人，一个都不剩，我永生了，我真的永生了……”
“就当我杀掉最后一人的时候，人皇出现了，他的本意是想救我，但是，他是人皇，要以天下人为己身，不过他也杀不死我，因为我已经永生了，他告诉我，只要我好好地呆在奈何船上，有一天，会有人把她复活……”
“人皇早就死了”云风不忍欺骗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知道”玛德咧嘴一笑，目光依然留在空中，仿佛真的有着那只蝴蝶，“但我相信，人皇是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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