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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完全听傻了,他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妖魔原来也是人类啊,怪不得长得都是一样的呢。啊,不对,自己也是妖魔了,也不对,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不过听到了这些秘史,他倒是对妖魔有了新的看法,至少不全是恶了。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妖魔就是人类自家啊。”离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他凌乱了,不仅仅是对自己身世的凌乱,是他的世界观凌乱了。
老头见离有了自己想要的表情,很是欣慰,又笑道:“小子你这话,也对也不对,本来嘛,妖魔什么的说起来就像兽人、精灵一样都是自然所造的生物,只是一个名称罢了,事实上算上我们魂族,教廷所说的三大妖魔种族,其实都是由人类进化或退化才形成的和人类已经略有不同的生物了。我魂族与人类不同是根基所在在于灵魂之上,所以肉身的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生命的终结;而血族的存在其实就是光明神那个叛变的徒弟的后裔;蚁族确实原始人类的一支退化而形成的。所以说我们虽原是人类,但是却不是现在的人类。”
“什么人类不人类的,我就是我,管他是什么种族。”离揉了揉眩晕的脑袋,他已经不愿意再想了,他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岔开话题道:“前辈你刚才说,我学魔法也可以兼顾武技,这又是什么意思?”
老头也不在意离岔开自己的话题,接着离的话说:“说起这个,还要说我们魂族的优势,你要知道我魂族天生灵魂强大,适合修行灵魂功法,而经过多少年的摸索,我魂族的魂技跟是产生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创新,其中就有一种叫做‘裂魂术’的魂技,这个魂技的强大之处就在于他可以把人的一个灵魂切割成数个甚至是无数个,当然这只是理论值,事实上并没有人把灵魂且的如此零碎,而多个灵魂的好处就是记忆能力、演算能力、学习能力等的成倍增加,有了这个能力,不要说多学一个魔法,就是多学是个百个,只要你的灵魂受得住都可以学得的。”老头越说越兴奋,好像自己就是这样一样。
不过离却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他,原因很简单,如果魂族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法,那不是直接就无敌了?还用被教廷追捕的像狗一样吗?于是他道:“是嘛,我说前辈怎么会如此厉害,原来是身怀如此神通啊。”
老头却是老脸一红,知道自己说的过火了,便咳了一声道:“小子倒是鬼精鬼精的,不错这功法好是好,就是有一条他容易让人生成双重人格甚至多重人格,这却是有些讨厌,不过也不是一定都会有这种效果,也有人生成的双魂是只有一个人格的,而且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双重人格这样的人世上还是不少的。”
这下离是明白了,什么双重、多重人格,说白了不就是精神分裂,神经病吗?顿时恶心的不行,又不敢惹恼了老头,只好勉强笑道:“前辈,那个,这个,你看我这其实脑子挺笨的,真的,从小我就不喜欢看书,我看书我就头疼,您看要不您考虑考虑咱是不是不要让我继承您的衣钵了?咱找一个脑子好的,你放心我出了这里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我聪明??????”说着说着离停了下来,不是他想停,实在是老头的脸色太吓人了,让他不得不停下。
“怎么,我说了那么多,你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吗?要么放弃武技,要么选择裂魂,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头甩下这句话,便不再看他,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变出一个躺椅,晒起太阳来。
离的大苹果已经啃完了一多半,只是剩下的部分他却怎么也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老头为什么一定要他来传自己的衣钵,但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从老头手上逃掉,所以他又一次屈服了,只是他不可能抛弃自己修炼了十年的武技,所以他选择了裂魂。
老头听了他的选择很是高兴,坐在太阳下接受了离的九拜,正式收了离这么个徒弟。
灵魂分裂术是一个十分痛苦的灵魂秘技,它的要求其实不高,首先需要一个强大的灵魂,离的灵魂符合要求,毕竟坚持了十年的晨练,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去。其次需要对精神力就有一定的操控力,离能学会秘剑,操控力虽然比不上魔法师,但是也足够用了,再就是分离自己的感情了,只有做到完全剥离才会有可能在分裂之后不会产生第二人格,这个离已经放弃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剥离情感,就算知道也没可能做的到,老头也不会剥离感情,他虽然知道这个魂技却从来没练过,所以也没有教离。
他默念着口诀,进入深层冥想,老头告诉他到了那里他就能找到他的灵魂了,但是他来到了一个大房子里,房间里摆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哪一样是他的灵魂,或者这房子本身就是他的灵魂,可是这里只有他自己,没有人能告诉他哪一样东西是他的灵魂。
老头只是告诉他要他把自己的灵魂想办法撕成两半,这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要他一定要忍住了,因为半途而废将是非常危险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积木,随手掰成了两半,没有痛苦,他知道这部是他的灵魂,于是又捡起一块积木,掰断,没有感觉,这么会?难道不是这些积木?他把目光投向墙上的水墨画,“斯”的一声撕成了两半,没有感觉,桌子,椅子,花瓶,窗帘,他甚至砸碎了一块地板,可是都没有感觉,到底什么才是他的灵魂?
没有办法他只有一样一样的拆了起来,很快正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都被他拆成了两半,可是依然没有疼痛感,难道老头在诓自己?没有必要啊?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我的灵魂呢?难道真的要把这房子也给拆了吗?他想。
他低头沉思,突然他看到,光滑的地板上倒影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不真实自己吗?那倒是这样?他伸出两指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脸上使劲一掐,“啊,”真疼,于是他知道了什么才是自己的灵魂了,可是随之而来的他又泛起了头疼,怎么才能撕碎他呢?在见到自己的灵魂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将要做的是比自杀还要困难的事情,因为他需要把他自己的身体撕成两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自杀过,但是他知道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他在房间里不住的走动,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死才能把自己撕成两半,他多希望有人能够帮一帮自己,可是这里却只有他自己。终于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被他杂碎了的花瓶的碎片来,用手试了试它的尖角,终于选定了有用的凶器,比了比肚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插了进去,他选择了剌肚子,因为老头告诉他要撕成两半,他下意识的认为,要撕的两半一样大。
花瓶瓷片不够锋利,所以剌肚子的计划不能成行了,他只好拔出瓷片,再捅下去,一次一次,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沾满了满身满地,疼痛感分外清晰,一点也没有晕眩的感觉,他能够感觉到生命在流逝,但是却没有死去,更不会昏过去,他依旧在一下一下的捅着自己,直到把肚子全部都捅烂了,手早就斗得不行,可是依旧死死的捏着那一块小小破瓷片,意识也终于开始模糊了,他还在一点一点的捅着自己,疼痛,无法想象的疼痛,模糊,意识深处的模糊,终于他无法再保持清醒,昏迷的一瞬,他记得自己好像就剩一根脊椎骨没有弄断了,“轰”的一声倒下,至此他的自杀行为终于停止,“要失败了吗?”他想,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不知道在他倒下的瞬间,他的两条腿脱离了身体。
“七天了,这小子怎么还没有醒来?”老头在盘膝闭目的离的身边走来走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记忆力,族中修炼此术的人的醒来,没有超过三天的。他没修过这个魂技,更没研究过这门魂技,他给离的建议全都是听族人说的,而之所以记下它,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欲,因为它是族里公认的最残忍的功法之一。
“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离晃了晃身体,慢慢到了下来。老头见此却放下了心来,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金色的瓶子,小声嘀咕了一声“倒是便宜了你小子”便给他灌了下去。
清晨从梦中醒来,离正躺在小木屋唯一的床上,他盯着天花板直愣愣的看了起来,连老头走到他身边都没有感觉。老头把他的单手在离的眼前晃了晃,可他依旧是一眨也不眨一下。
“嗯?难道变成白痴了?”老头不自觉的想到,离的眼神很涣散,他盯着天花板,但是从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倒映出天花板的影子来。
“啊!”离的身体斗了一下,目光慢慢收缩,终于产生了焦距,他看了眼,老头又闭了起来,就这样问道:“老头,我这是还活这吗?”
老头答:“你看我长得像鬼魂吗?”
离又道:“老头,你要是再让我练这种变态的东西,我就要和你拼命了。”他的话没有激动,也没有悲痛,就像陈述一个事实。
老头一笑,回道:“你放心,这是我这里最变态的功法了,你想再要也是没有了呢。”说完便不再搭理他,慢悠悠的踱着步,哼着小调摇着头的走掉了。
下午时分,离已经可以下的了床了,不是说他原来就下不了床,只是他的灵魂原是残缺的,这需要一定时间的自我修复,当修复到一定程度是才会用到特殊的功法来慢慢的滋养壮大,这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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