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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在阴影中,行走在人群中,和环境同一步,使灵魂化虚无,入无我化境,成一体天地,真是的,不就是偷个东西吗,有必要这么折腾吗?”离一边默念着口诀,一边想着。
自五岁以来,离在义父的高压和指导下,开始了他的小偷生涯,到如今已经十年了,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偷东西时被捉的情景,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回那时的心境了,“唉”离叹息一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神风盗贼团里首屈一指的小偷了,虽然神风盗贼团只是一个区区数人的小团伙。
在密集的人群中,离小心的接近着目标,虽然目标有着三个保镖在身边,但是这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少困扰,在三名保镖的眼皮底下,吐出口中的小刀片子,悄无声息的割破富商的钱袋子。
富商是他今早偶然发现的大鱼,他跟了一条街才找到机会下的手,偷盗的过程无懈可击,但是他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刺激了,枯燥的动作似乎已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他妈的就是本能吗?甚么时候我的梦想从成为一个英雄变成盗贼了?魂淡的老杂毛,毁我理想,早晚宰了你。”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的养父,一边若无其事的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小豆子,怎么样?今天的收获如何?”转过繁华的街角,这里是“老乞丐”的地盘。老乞丐年龄不详,单看面相是个比离得养父老头子还要显得老得多的老头子,脑袋很小,且因为秃顶,所以常年戴着一顶小瓜帽,是小镇上的乞丐头头,手下管理着几十个小乞丐,可以打探到小镇上所有风吹草动,是神风团收买情报的主要来源之一。
“丐叔啊,正好,小侄正闲得慌,最近又有什么新鲜事?给小侄唠唠。”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丢给乞丐。这是规矩,老乞丐的规矩,也是习惯,离的习惯。
“吆,看来你小子又长进了不少,出手越发挺阔了嘛。”乞丐一边对着银币又吹又咬,一边笑道:“倒是有个不错消息,听说佣兵协会要在咱们小镇开设分社了。”
“是吗?佣兵工会呀?那可是一尊大神,佣兵工会干嘛要在咱们这里开分会呀?话说咱们这也没有神马宝贝可寻呀?”对于这些,离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不过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没话找话罢了。
“嗯,是这样的,听说最近海上不安全了,商盟的人决定在陆上开辟一条新的贸易线,巧的是咱们镇子好像就在这条线上,你没见最近咱们这小镇也要焕发新春了吗?”把检查了多遍的银币小心的放在兜里,老乞丐开始卖弄起自己的情报来。
“我说最近镇子上的商人怎么一下子多了起来了呢,原来是这个愿意啊。不过这和佣兵工会有什么关系?”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难道你以为只有寻宝才是佣兵干的活吗?护送,保镖等都是佣兵的任务,你还真是孤陋寡闻的厉害,看来叔今天要给你普及一下大众知识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年轻人不能只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亩三分地,要向前看,要面向世界,要??????唉,你别走啊,你听叔说??????唉,现在的骚年啊,真是沉不住气。要知道,想当年乞丐我也??????”看着远去的离,老乞丐无奈的摇着头。
“叮”的一声轻响把乞丐从无尽的缅怀中拉回到现实中。
“喂,乞丐,你可曾见到过一个身穿光明魔法袍的少女,十二三岁的样子,金色的头发,长得很可爱的样子的?”说话的是一个金甲骑士打扮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两名白袍女子,女子全身裹在白袍中,白袍上镶嵌着金色条纹,显得神秘而圣洁,洁白的轻纱的遮住了她们娇美面容,纯粹而幽深的眼眸仿佛可以把人吸进去一样,老乞丐只是轻瞟了一眼,就羞愧的低下了头来,本以为已经干涸的春心竟荡起了一丝涟漪。
“大??????大人,回大人,小的没有见到过,不过小人在这个镇子上还是有些小道消息的,只要人还在镇子上,相信不久小人就能给您找出来。”乞丐的回答有些气短,虽然他没有修行任何武技魔法,但是面前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他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嗯,如此最好,如果发现此人,立刻到城主府找我。自有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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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到底是哪个山头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师傅是谁?你不会是第一次作案吧,顺个馒头包子的竟然还会被人捉住,真是给我们小偷界全体业务员抹黑,不过最后那一手凭空把包子变没的手法确实精彩,连我都看不出一点端倪,真是销赃的好手段,??????”离对面前这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不住的数落和赞扬着,就像养父平日里数落他和他被养父逼着赞扬别人的时候一样。小乞丐并不理睬他,只依旧专心的对付着面前的饭菜。
“唉,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告诉我那个包子藏哪的,可不许耍赖啊。”见小乞丐不理自己,离又强调了一遍事先说好的要求。
“知道了,知道了,饭都不让人吃清净,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小贼被离叽歪的不得安宁,不耐烦的嘟嘟,只是满嘴的饭菜实在叫人听不清楚。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小乞丐终于满足的挺起了小肚子,拍了拍手道:“还不错,今天先吃个半饱吧。”离撇了撇嘴,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枚银币,只是对于小乞丐刚才说自己不是男人,表示不屑。“还说我不是男人,你还不是穿女人的衣服?”原来小乞丐吃饱了饭,就掀起外套来擦嘴,露出了里面的小肚兜来。
“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呢。”小乞丐听了离的话并不生气,反而把外套掀的高高的,向离显摆道。虽然隔着一个桌子,在看到小肚兜时,离却感觉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香味离既熟悉又陌生,让他想起在义父的带领下逛遍了的小镇的大小胡同的明门暗门里的女人。
“你???????你,你到底是男是女?!”离被自己的发现吓到了,声音有点颤抖。想起义父的奚落,不自觉的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取向来,要知道他十三岁开始便被养父强行拉入欢场,却从来没有激动过,因此他时常被养父笑话是性无能。后来他也会时常留宿睡一觉的,但是除了睡觉,他确实什么也没有做。这个习惯说起来,还是孙三娘给他养成的,小的时候他时常被孙三娘搂着睡觉,让他对搂着女人睡觉感觉特别踏实,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的义父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以致还没等他长大成人就带他熟悉了许多女人,也是为了抢回自己的老婆,其情可悯。只是这也让小小的离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他竟会对一个陌生的小乞丐泛起心中的涟漪?
“怎么,没见过女孩子?切,真没出息。”小乞丐放下外衣,撇了眼被吓喷了的离,不屑的道。她当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会把水向别人脸上喷,当然她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攻击她还是可以躲过的,只是也没有了逗弄离的心情。
“你是女的啊,哎呀,吓死我了,还好,还好,你一个女孩子,干嘛扮成男装吓唬人?哼!”听到女孩说自己不是男人,离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对自己被一个女孩子吓到感到羞愧,笨拙的恼怒着,借此掩饰自己的难堪。
“是你自己误会人家,关我什么事?还有本姑娘可是堂堂正正的魔法师,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小毛贼混为一谈。”小女孩撇着嘴道,她倒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毕竟她也是一个魔法师,有着魔法师的骄傲。
“奥?原来你是魔法师呀,魔法师也会偷东西吗,我还以为魔法师都是有着高尚品德的学者呢,原来也不尽是如此啊,哈哈??????”平静下来的离,又怎么会吃别人的亏,要知道他的嘴上功夫可是和贼头义父练出来的,任何一点破绽他都不会放过。
“你,哼,你一个小毛贼,知道什么?要不是为了躲避坏人追赶,鬼才愿意穿成这个样子。哼,不理你,本姑娘走了。”女孩也不管身在何处,伸手一招,手中凭空出现一根纯白的法杖,轻声念道:“太阳啊,填满其中的光之精灵啊,请回应我的声音,汝等携手,举起光芒,赐予我飞行的能力,圣光的翅膀!”伴随少女的轻吟,光芒笼罩少女的全身,一双洁白的翅膀慢慢展开,少女又看了呆在一边的离,得意的“哼”了一声,转身飞过酒楼的窗户,转眼已到了高高的天空中,洒下无数光辉。
“天使啊,快看天使啊!”随着少女飞向天空,店里乱成一团,客人们也顾不得吃饭了,纷纷跑出店铺瞻仰神的光辉。“感谢主,感谢光明的神??????”店主在祷告,恋爱的少女在祷告,路上的行人在祷告,一时间繁华的闹事竟出现了一时的安静。人们并不知道,在他们低头闭眼祷告的时候,一个大胆的小贼暗骂着,化为一道流光向他们的神追了过去。
离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快,他从来没有全力的奔跑过,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有多快,他只知道不能让那个狂妄的小女孩跑掉,身后的建筑迅速变小,眼前的小山慢慢变大,就在他感觉体内的斗气要跟不上消耗的时候,少女终于降落了在了小山的草地上。
“你干嘛追着我不放?”小女孩鼓起小嘴,质问着在不远处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的离。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光之翼竟然会跑不过人的双脚。
“是??????是你先??????跑得,好不好,呼,你还没给我看你把包子藏哪了呢,你想毁约不成?”终于止住了喘息,离回答道。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过来,也许他只是不想看到小女孩离开自己,当然他不会承认。
“哼,你想知道包子藏哪了,先要问过我手里的法杖同不同意。天地万法,圣光之球。”光球术是光系初级魔法,是女孩现在可以瞬发的不多的几种魔法之一。光球术的特点是速度快,但是攻击不可变向而且伤害不大。这样的攻击自然难不住离,他轻轻一闪,光球擦着发丝飞过。对于女孩的不可理喻,他也是有所了解了,所以他也不多说,身形再闪,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已是在少女的一侧,一掌拍出又闪身滑向一边,闪过迎面而来的三个光球,看了看冒着青烟的手掌,刚才的一掌他并没有用力,只是想夺下少女的法杖,好让她认输,只是当手掌接近少女的身边时,突然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光墙,手掌拍在上面便被弹了回来,还受到了轻微的烧伤。
想了想,离还是拔出了藏在靴子中的短匕,这是他第一次向除了义父之外的人拔出匕首,脸上的微笑也变得庄重起来,他的斗气已经接近耗尽了,若不想认输只有出尽全力了。他的身影不住的闪烁,匕首不住的在少女的身边划出一串串的火花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少女只剩下招架的能力了,终于“彭”地一声,无形的屏障化为碎片,离的匕首抵在了少女的咽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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