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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平石与罗润闻言后都是大吃一惊。
罗润赶紧取下背包,掏出炼涅心法,扔给孙捷,说道:“你试试看,先弄清情况,可别搞错了。”
孙捷一把接过,说道:“好,就不知道合不合用。”说完,马上看了起来。
各个涅士的涅元粒本来就各不相同,有粗有细,形状也各异,而且,同一个涅士的涅元的特性在成长中的每个阶段都会发生变化,所以炼涅心法的种类也就繁多,一本顶级的炼涅心法往往也只能让三成涅士将涅元运转的契合度达到优等,有些涅士更是换了数百种炼涅心法却只能将契合度勉强达到高等……
炼涅心法的内容并不多,孙捷很快就可以看完,但平石与罗润仍是心急如焚,都是紧盯着他。
迅速浏览一遍,又闭上眼睛试了试,孙捷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肯定是五阶了,只是这本心法的效果还暂时无法确定。”
平石马上大声欢呼道:“靠,有你的,猛啊。”
罗润也是十分高兴,他拍了拍孙捷的肩膀,说道:“就是,以后就靠你罩着我们了。”
“嘿嘿,五阶,这种感觉就是爽。”孙捷眉飞色舞起来。
“那我们赶紧走吧,到了双风镇,你再好好练练。”罗润说道。
“嗯,好。哼哼,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五阶的威力吧。”孙捷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说完,就是拿起匕首猛力往野草挥去。
“靠,得意什么,刚达到五阶,你的涅元也就提升了一点点,比我们强不到哪去。”罗润笑道。收好炼涅心法,罗润与平石跟在后面,突如其来的收获,此刻三人心情无不是大好。
孙捷更是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手脚不停,口中各种怪叫,开路速度登时激增,即使到了有小路的地方,仍是拿匕首狠剁两旁的树草,看得平石与罗润心里发慌,好几次想绕到前面去却又不行,只好摇头苦笑。
下午四点,他们终于走出山林,踏上了乡间小道,当看到远处的几间民居时,本以为迷路了的三人无不是松了一口气。
“估计快到双风镇了吧。”罗润说道。
“我们没有走错方向吧?”平石倒是有点担心,在山中兜兜转转,难免会搞错方向。
“走错也无所谓,天大地大,我们又不是非得去双风镇。”孙捷又说又笑。
三人继续往前走,当看到路边竖着双风镇的路标时,顿时高兴得击掌欢呼。
罗润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不过我们还是找间旅店先住下吧,让小孙先熟悉一下五阶。”平石与孙捷都是点头同意。
三人寻到旅店,休息一阵,平石与罗润走出旅店找东西吃。而孙捷则是尝到了五阶的甜头,沉迷于修炼,独自留在房中。
走进小餐馆,两人随便点了几样菜,平石便皱眉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小孙好像不大满意我们的行程。”
“嗯,他耐性是不行,才仅仅一天就这样那样。但问他,他肯定又不说。要不,我们先顺他的意,暂时不走山路吧,毕竟以后的路还很长。”想起孙捷的牛脾气,罗润也很无奈。
平石没有马上回应,低头沉思一会,最后说道:“老罗,我觉得,你和小孙还是回去吧。”
罗润登时不乐,脸色沉了下来,问道:“怎么?”
平石连忙解释道:“小孙已经五阶了,他回去就能报考武科。”略作停顿,平石看着罗润,又继续说道:“老罗,你的事,大家不是不知道,以你的头脑,其实每次考试,你都能考第一的,只是你每次都故意没考好,所以分数不是很高。你选文科,将来肯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罗润盯着平石,目光冷冷,沉声道:“所以,因为这样,我和小孙就应该回去是不是?”
“我是这样认为,起码,我的心能舒坦一些,毕竟,是我连累了你们。”平石低声道,却是不敢与他对视。
“嘿,我说过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三个人的事,就是三个人的事,没有谁连累谁。”罗润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仍是不肯协妥。
看到罗润不高兴,平石知道这时候他肯定不会同意,只好说道:“那好吧,那就再看看吧。”
经过这一番争吵,两人心情都受到了影响,话语也少了起来,匆匆吃完饭后,又打包了一些饭菜给孙捷。回到旅店,平石便将自己锁在房里,他已打定主意,意图在夜里独自一人上路。
凌晨三点,平石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奔出旅馆,才走上十数米,他的身后突然就传来“喂!”地一声……
平石一惊,回头一看,旅店门口旁边,赫然站着罗润。
“你,就这样走吗?”声音冰冷,罗润的目光似有幽怨,那仿佛,对面的男子是他的仇人。
被罗润识破自己的计划,平石是满心的不安,但他又无言以对,沉默一阵,只得皱着眉头反问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罗润目视平石,良久,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会让你这样走掉吗?”
“很抱歉!”平石说道:“是我不对,但我认为这样对你们都好,你知道,我不能…让心不安。”
沉默一阵,罗润把头拧向一边,慢慢说道:“如果你执意要走,我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所以,我只能让你走。”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平石,再度开口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你这一步要是踏了出去,就不能后悔,而且,绝对不能回头,否则,我们是不会原谅你的。”说到最后,已是恨声。
对视罗润,一阵子间,伤感已经浸满了平石的心头,他应道:“嗯,我会的。”说完,伤感化作泪水就要从他的眼帘溢出,这时,他狠下心来,硬咽道:“那,我走了,你…保重!”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奔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在罗润的视线中消失。
罗润看着平石离去的方向,好久好久,才转身步入旅馆,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似是失魂落魄般地守在孙捷房门口。
早上六点,孙捷一脸春风得意地开了房门,走出房间,当他看到双目离散的罗润呆坐在门口地上时,就情知不妙,他的脸色一变,赶紧问道:“老罗,怎么了?”
罗润看向孙捷,眼里满布血丝,他冷冷地开口,说道:“平石他走了。”
“什么?”孙捷一惊,又问道:“可能他只是出去买早餐了,是不是?”
“凌晨时他就走了,我看着他走的。”罗润说完,站了起来,猛然抓过孙捷的胸襟,盯着孙捷,眼若寒星,叫了起来:“都怪你!”
孙捷一惊,反应过来,他马上挑开罗润的手,并吼道:“还说怪我?是你没拦住他。”
罗润盯着孙捷,良久,慢慢低下头,说道:“唉,是不能怪你。”说完,他便转过身,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中。
一阵愣神之后,孙捷走了过去,说道:“既然你都留不住他,那就让他走好了,又不是我们丢下他的。”
“孙捷,有一点你不明白。”罗润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不是他带我们出来的,而是我带他出来的。”
明明是平石的提议,这时却听到罗润如此说道,孙捷顿时冷笑道:“嘿,你带他出来的?”
罗润坐在床上,低着头,徐徐说道:“你是不知道,当那天他对我们说他已决心到外出去的时候,我就想,反正小茂岛又是跑不掉的,既然不好劝他,又不好强留,那倒不如让他出去,但他人太单纯,又倔强,如果他自己一个人出去,那我们就很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他抬起头,看着孙捷,又说道:“所以,我认为只要我带他出来随便走一走,就当作是散散心,如果路并不好走,他自然会有回头的想法。这样比劝说、强留什么的都要好,可是现在,我搞砸了。”
想起昨天自己竟然大发牢骚,孙捷避开了罗润的视线,脸有愧疚之色,静默一下,他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我会那样,我突然就感到很烦躁,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不是真实的我,但是,那时,我……”
“我知道!”罗润打断了孙捷的话,又看到他脸上仍有难色,再说道:“有些事情确实不受自己控制,你别往心里去,还有,等一会,我就送你回去吧。”
孙捷一愣,醒悟过来,急道:“什么?你不回去吗?”
罗润脸上尽是刚毅,他回应道:“既然是我带他出来了,他没回去之前,我是绝~不~回去。”
罗润那坚决的语气,似是没有丝毫让人商量的余地,孙捷闻言,竟是呆住了……
此时,荒林中……
平石心中夹带着悲伤,一路狂奔,连爬带滚,竟是不愿稍作停留。
不停地深入,平石漫无目的地在林中游走,一路上跌跌撞撞,身上已然多处带伤,但他仍然不知疲倦,到中午时分,周围都是荒山野岭,竟然已经远离人烟。
突然,平石地停下了脚步,似是瞬间忘记了烦恼一般,脸上竟是迅速露出了笑容,因为,他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此时在平石前面几十米处,一头红毛大野猪带着八只小猪崽正在觅食。
野猪也觉察到了平石,急促地猪叫一声,登时跑了起来,平石初次看到野生兽类,应了自己的期待,自是不肯就此放过,运起涅元,便急起直追。
野猪的级数并不高,速度虽然很快,平石亦是兴奋异常,似是涅元无穷无尽一般,一路紧追不舍。跑出几公里,一只小猪崽掉队了,小猪崽往斜坡上一蹦就是三四米高,意想不到小猪崽竟也如此生猛,直看得他瞠目结舌。看到猪群这样被自己拆散,平石于心不忍,只好停下。
看看手表,平石这才惊觉自己失魂落魄地走了许久,这时疲劳感顿生,他环视四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和罗润和孙捷分散之后,漫无目的,不禁摇头哑然失笑起来,又想起罗润与孙捷,胸中又满是失落感。
这时才感觉到肚子饿,平石取下背包,发现食物并不多时,又是一阵摇头苦笑。迅速吃完,肚里只是填了五分,平石计较不得,又再度打量四周的环境,四周算得上有些光秃,矮小的野草一丛一丛的,树木则是三三两两的散落各处。
在山野不但不可怕,甚至正是平石所期待的,但他还是免不了一阵茫茫然。
“算了,不多想了,在这里做个野人也不错。”平石喃喃道。在这般陌生的环境下,他也只能见步行步了。
走上一段路,抬头间平石看到远处一座柱子一般的石山高高耸立,他登时来了主意,决定过去看看。
有了目标,平石稍作休整,便再度出发。
又花了约一个小时,平石终于来到石峰下,仰视石峰,石峰高高笔立,犹似鬼斧神工,令人惊叹不已,石峰之上,云层层叠,看起来竟是无比的气势磅礴,他感觉自己的气血也翻涌起来,于是忍不住就豪言壮语一句:“不登此峰,誓不为人!”
下定了决心,平石没有丝毫犹豫,大概地观察思量一番,就确定好攀登的路线,他开始前进,石峰徒陡,攀爬难度很大,虽然惊险,但他勇往直前,在不懈努力之下终于爬上了峰顶。
站在峰顶上,平石已是疲惫不堪,但他的心情却是大好,成功,总是能给人带来怡悦。
峰顶上面积约有数亩,多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许是这里大风呼呼,零零星星长着的几棵树木是异常的曲折矮小,平石站在最高的一块巨石上,旋着步子张望,周围远处尽是绵绵不绝的青山,风一吹过,就是层层青浪,看到如此美景,笑容又瞬间爬上他的脸庞。
休息一阵,感觉恢复了不少体力,平石想到了下山,他仔细打量四周一番,竟是无法确定下去的路……
平石开始慌了,他想到上山时因为抬头就可以看到攀爬点,但下山时却是很难把握落足点,加上自己此时状态不佳,要下山,可谓万难。
平石没有就此放弃,他在峰顶各处探索出路,也试了几次,但失望的结果令他倒抽一口凉气,他发现下山的难度竟然要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骤然间心灰意冷,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
食物已尽,又找不到出路,平石深感无奈,思来想去又找不到其他办法,他闭目躺在那块最高的巨石之上,前后思量一番,终于放开胸怀,不再执着于担忧,他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心中念道:“先睡一会儿再说吧,大不了最后冒险一搏,反正出来也是不知道做什么,就算就这样死去,又有什么打紧……”
疲惫之下,又无忧无虑,不一刻,平石便熟睡起来。
隔没多不久,远处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竟是一只黑色巨鸟,巨鸟背上隐隐坐着一个身影,身影看到平石,开声道:“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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