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张角知道了,早上有个小道士来传话,让黄忠李志午时前去议事,黄忠猜想应该是张角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吧,为了这点小事,张角居然亲自出动,让黄忠有些小小的感动一把。
议事的地方很好找,就是在太平道的道观群中最大的那个道观就是,刚到道观外面就看到一排排头戴黄巾的弟子护卫着大殿,每个人一脸的严肃,一路行来从外到内每隔三十步便是一排弟子围绕着大殿,守卫森严比之洛阳还要森严啊,每过一处黄忠和李志就要出示一次张角给的铜令,没有铜令根本就不能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让张角如此大动干戈?”黄忠边走,边猜想,难道张角要准备造反了?时间对不上啊。
进入大殿之后,一个太平道弟子领着黄忠往早已准备好的位置行去,黄忠边走边扫视四周,大殿里面已经来了起码二十个人,每个人都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连远去黑山的张牛角都在座,他身后退半步的距离跪坐着一个少年,不是褚飞燕又是谁,黄忠的位置在右边靠末,基本属于末座的范畴,黄忠也不在乎,好歹张角还给自己安排了个位置不是,下手边便是李志。
看到褚飞燕的时间,黄忠结合昨晚刺客的身材,隐隐吻合,黄忠见过褚飞燕出手过,当然知道褚飞燕敏捷过人,身轻如燕,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于自己?
而跪坐在左边首位的黄忠不认识,五十来岁的样子,一尺长的胡须垂散在胸前,脸上的灌骨凸起,一脸刚毅之色,感觉到黄忠的目光后,随意扫视了黄忠一眼,见黄忠坐于末座,便准备转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仔细的看了黄忠一遍,还微微朝黄忠点了点头,此人的地位居然只在张角之下,是谁?黄忠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跪坐于老者下首的跟右边首位的两人跟张角有三分相像,应该是张梁和张宝,黄忠不知道谁是谁,只能猜出来他们两个的身份,而后紧挨着的便是张曼成,再然后波才,唐周,张牛角至于其他人黄忠没见过或是叫不出名字,这么大的排场难道就是为了昨晚的刺客行刺之事,张角就把太平道的高层都集中在此?应该不是,否则这是把我往火上烤啊,将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以后在太平道也没法立足了。
待人数到齐之后,张媚娘并不在这里,或许她是女人,张角即便心疼女儿,张媚娘应该也没资格坐在大堂上商议,这应该就是女子的悲哀吧,难怪张媚娘也一直不知道父亲准备谋反的事情,黄忠数了一下,在大殿中有四十人之多,黄忠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十减去自己和张角三兄弟等于三十六,难道这些人就是张角起义时的三十六位渠帅?黄忠不由看了看身边的李志,他也是?如果不是自己,他应该还在草原上放牧,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黄忠从来不信鬼神天意之类的,这一刻也不由有些怀疑那个玩意到底存在不。
“老道今日召集诸位从各处前来巨鹿议事,实乃有要事相商。”张角没有嘘寒问暖,直接奔主题,见张角是有要事相商而不是昨晚的事,黄忠的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去了,如果张角真是劳师动众的追究昨晚之事,只会惹众怒,恐怕很多人都会对自己不满。
见堂下众人都在静静的听着自己说话,张角接着说道:“洛阳传来消息,今年正月天子下诏令公卿诸臣举奏贪残害百姓的刺史、郡守。太尉许馘、司空张济谀附宦官,收受贿赂,凡是宦官子弟、宾客为官贪残者,都置之不问,却举奏边远小郡为官清正,颇有政绩的人二十六人。天子无道,忠良百姓无苟活之地,我太平道救世济怀为己任,国蒙厄难,我等应以何扶国于危难,各位有何教老道?”
张角一直以来虽然有谋反的意图,可是从来都没这么当众说过,当下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无措之感,虽然隐隐约约的感觉张角有这个心思,可如今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只有欢喜,没有担忧,在座的都是寒门出生,如果真能推翻大汉王朝,那么他们就是开国元勋,地位比天高,封妻荫子。如果被官军灭了,也没关系,手下百姓本来就吃不饱饭,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堂下一时间鸦雀无声,也是大家都是一群草蜢,能认字的都没几个,更不要说能说出个好办法来,在堂一众除了张角就要数唐周最有学问了,也是张角智囊著称,至于其他人,不看他们的名字都是三个字居多吗?三个字的都是遮民,又或者平民。
见众人不说话,唐周起身秀存在感:“周以为,至刘陶诬陷我太平道欲谋反以来,朝堂诸公无不对我太平道无不时时提防,若非封谞、徐奉等常侍相护,我太平道危矣。如今奸贼当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周虽不才远为天下百姓赴汤蹈火,师尊何不就此讨伐奸贼,为国除害。”
唐周声色并茂的说了半天,黄忠听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来秀存在感的,他也从侧面表达了自己誓死追随张角的决心,又能怂恿张角造反,或者这也是张角此刻的心思,借此大义举兵造反,看来张角有点等不急了。
“不可,贫道以为,我太平道于内良莠不齐,人心不合,争斗不休,于外信徒虽众,然,犹如一盘散沙,此时讨奸贼为时尚早,大贤良师何不遣门下高徒统管四方,或以万人为一方,或以五千为一渠,聚集一处,届时只需号令天下响应,大事可期也。”坐在首位的老者起身说道,这老者居然一言中矢说出太平道内部不和,互相争权夺势,对于外部情况黄忠一无所知,想来也应该是老者说的那样吧,张角依仗为左膀右臂,平起平坐的人果然不简单,敢直言指出太平道的不足。黄忠不由侧目的仔细打量了一番此人。
“元义言之有理。”张角对马元义点了点头,表示对他所说的肯定,以前一直也希望整合外部情况,可是上柬大夫刘陶在朝堂上斥张角欲意谋反之后,张角只能低调发展,导致了如今太平道内部混乱不堪,外部更是散乱于各处,此时虽然是个举兵造反好时机,只是仓促之间如何推翻大汉?想到这里,张角把眼光投向堂下众人:“各位各抒己见,有何良策速速说于老道。”
一时间堂下众说纷纭,刚刚安静的大堂上杂乱无章,不过马元义提出的派遣门徒集结四方信徒之事无有不从,全部都恨不得举双手赞成,只要此事一成,大家就从一个徒弟摇身一变,成就一方霸主,手握重兵,他日真个推翻朝堂,便可封王拜将,更有人嗷嗷直叫,马上纠集人马杀向洛阳...
张角看着门下弟子只是对权力的热衷,而提不出更好的决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此举到底是好是坏,偶然间看到末座的黄忠直摇头,张角也一直很是欣赏这位不是女婿的女婿:“汉升有何良策。”
黄忠见这大堂就跟菜市场一样,不由得摇头叹息,一群乌合之众就喊打喊杀,根本就不提出有效的方针,完全是靠一股子热血,这样能成事吗,只要当头一盆冷水淋下来就会萎靡不振,分崩离析。
见张角问自己,黄忠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么一群猪队友就想搞死天子?天子虽然昏庸无能,张角一起兵造反就会直接与世家大族的利益相冲突,凭一群嗷嗷待哺的平民能推翻根深蒂固的世家豪门吗?何况还有刘备,孙坚,曹阿瞒,袁愧,袁绍,吕布,董卓,公孙瓒等等随便就能拉一大票的厉害角色,随便一个都不是太平道能啃动的,何况黄忠根本就不希望张角起兵造反,到时候自己真成了张角的女婿,恐怕连投降给大汉都不可能,即便天子接受自己投降,朝堂上的其他王公贵胄同意吗?
见张角问自己,黄忠心中突然生了一急智,诸葛亮,鲁肃,荀彧之类的每次老板问计的时候都会用天时地利人和来唬人吗。
“在下黄忠黄汉升,乃春申君黄歇之后。”黄忠顶着唐周欲杀人的目光,起身立于堂上,先四方拱手行礼,不忘先打响自己盗版的名号,至于唐周,黄忠直接无视了,每次只要唐周见到黄忠都是一副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的表情,早就习惯了。
“天下最难得的是何物?”黄忠用熊熊的目光直视张角。
张角听到黄忠如此问话,沉吟了半刻回答道:“民心也。”
见张角居然只是稍微沉吟一下就答出来自己想要接着忽悠的话,黄忠不由摸了把冷汗,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对,就是民心,如今民心不依,何以取天下?”
“我太平道数十万信徒,只待一声令下,从者云集,何来民心不依之说?”黄忠说什么唐周一定要踩,对的找出其中的错误要踩,错的更要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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