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乡里的卫生院有我一个初中同学在那，她应该也是家里找人安排的，人品没的说，和我也能说到一起去，我除了上班、回乡里的宿舍外，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个医院了。和医院里的人也越来越熟了，我的同学小张调走了以后，我也没断了去医院，因为我和医院的护士燕子、小范早已是好朋友了。小范是个大眼睛的矮胖女孩，她的汗毛很重，嘴唇边象男人长胡子似的有一圈淡淡的黑印。她爱干净，白大褂雪白，看她洗脸时简直象是要用毛巾把脸擦破似的，她说在家时她妈妈就总问她：“你脸上有啥呀？用那么大劲搓！”
她会趁燕子不在时和我说许多燕子的秘密，最令我震惊的就是说燕子和她们院长‘有一腿’的事了。她每次说起来都眉飞色舞的，我一开始听的带懂不懂的，又纳闷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呢！在她的启发下我开始对燕子暗暗观察，哦！确实不对劲，她们那个风度翩翩的院长家是市里的，他在医院里呆的时间并不多，总是回市里开会什么的，但只要他在医院，燕子去的最多的地方一定是院长办公室。周日放假时医院里总共就我们几个人，我发现那个院长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总是在燕子身上打转转，燕子可能是怕被我发现，她总是低垂着眼皮不去看他..他们医院后面种了一大片的黄豆，最终的收获要归他们医院的所有员工，平时拨草、施肥呀什么的活也得大家一起干。小范说一到要下地干活了，他们院长就提前给燕子安排帮他洗衣服或看卫生室的活了。一个夏天下来，燕子养的更白净了，小范晒的更黑了，人也更不好看了。小范他们的牢骚话越来越多，院长让医院出钱给所有人买了一顶遮阳帽算作安慰了......
秋收后打了许多麻袋的黄豆，堆放在医院食堂旁边的空屋子里，小范总带着我去抠一个袋子上的窟窿，抠出许多黄豆来，晚上没人时我们一起端着送到医院对面她一个本家姐姐家里去。我和小范在她认的这个姐姐家里吃过很多次饭，她姐姐这个人爱喝酒，并且爱学男人喝酒的一些新花样：比方说有一年流行的往啤酒里打鸡蛋，就是喝酒人说的“红太阳”，她都带我们试过！喝一口都说味道真难喝，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有一次她喝多了，送我们回医院后她找不着自已家了，大晚上的她跑到别人家门前哐哐的砸门..听小范说把跟她在一起的小女儿都吓哭了！当时不明白她都有两个那么大的女儿了为什么还那么爱喝酒呢？现在想来我们去了那么多次，从来没见她老公在家住过。她平常都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子在家，在农村过日子家里外面活都多，口舌是非也多，她心里可能也是相当苦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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