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间小路,夕阳下两道瘦小的影子越拉越长,拓真望着前面的林海,伸出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来今晚要在山里过夜了,拓真钻进茂密的丛林,找了个上方岩石突出的小洞穴,跟拓梦卷缩着靠在一块,打开包裹拿出最后一块烧饼,撕了一大块给拓梦,两个小家伙吃完这简陋的晚餐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轰隆隆”一道惊雷唤醒了拓真,天空乌云密布,大风吹的树叶“哗啦啦”地想,阴暗的天空和震耳欲聋的雷声让拓真十分压抑,等了许久都不见雨滴,拓真拉起妹妹往大竹村方“小梦,你看,快到家了”少年伸手指着前方大竹村的轮廓,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嗯,马上就能见到爹啦!”拓梦拍着小手,“这次就是拼着被父亲打骂,我也不去周家了,”少年摸了摸脸,想起在周家的遭遇,心里极度渴望自己立刻成为绝世高手,要把仇报回来。
终于走到村口,心里正琢磨待会怎么平息父亲的怒火,见村民都围着一个圈,个个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拓真你可回来了,你爹出事啦!”
一位中年妇女说道,并招呼他过去,拓真走的近了,原本回家的喜悦瞬间消失,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似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一声悲啸响彻竹林,拓真跑到冰凉的尸首面前一把跪下,悲痛欲绝,“啊!父亲,怎么会这样!”拓真颤抖着身体,近乎癫狂“哥哥,爹爹怎么了,呜呜...”拓梦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哭了,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孩子你要冷静,,你爹走了,大家都很难过,”年迈的村长拉起拓梦远离疯狂的拓真“我爹什么时候走的!”拓真嘶吼,尖锐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凄凉!
“都死好几天了,是今早二柱子上山打猎发现的,”一个村民默默道“柱子叔,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拓真咬牙切齿,哽咽道,声音低沉的吓人“看你爹身上的伤口像是野兽抓死的,”有人发表观点“不可能,是野兽的话尸体不会这么完整,看爪印,我打了三十多年的猎也不知道是哪种野兽!,我们村附近只有老虎和黑瞎子,不像啊!”二柱子否定了这个结果“父亲,”拓真看着拓奇枯萎的面容,想起前几天还好好的,一家欢声笑语,一转眼却天人永隔,从离开家的那一刻,到现在发生的事宛如南柯一梦,拓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拓真,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们”一个年纪与拓真相仿的黑胖子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是啊,拓真拓梦不要哭了,苦命的娃啊以后二婶就是你们娘,你章二叔就是你们爹,”一妇人不忍拓真的遭遇也哭了起来村民的情绪都低落,拓家的情况他们都知晓,拓真从小没娘,他爹动不动就打他,这两年刚有点起色就发生这样的事,任谁也接受不了,如今这俩孩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怕....“好了,拓真,你父亲走了,现在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更懂事,天就快下雨了,把你父亲洗净身子,换身好的衣裳埋了吧”村长沙哑的声音把失魂落魄的拓真拉了回来,上来两个妇女把拓真和拓梦拉开,村民们纷纷上前帮忙处理拓奇的后事,“村西头老愧树下,在小土包旁边又添了新紋,帮忙下葬的村民早已离去,拓真拓梦跪在紋前,一动不动,酝酿已久的大雨倾泻而下,拓真拓梦身上溅满了泥浆,湿润的眼睛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一把纸糊的油纸伞挡住了雨点对拓真拓梦的践踏,黑胖子站在拓真身后,用力的朝拓真脑袋挥了一拳,“拓真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点出息?你父亲看着你带着小梦在这淋雨能安心?你他码给我起来,像个男人!”
少年冰凉的心跳动起来,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炽烈,”“对不起小梦”
拓真转身抱起妹妹朝自家跑去,中途打了胖子一拳,黑胖子会心笑了笑,高喊到“拓真,不要颓废堕落,我永远挺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拓真回到雨过天晴,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沉静“拓真在吗?”年迈的村长弓着背提了一袋大米,一块腌肉“村长,”拓真赶紧上前扶到,“拓真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这些粮食你先拿去,”
“谢谢村长”拓真没有推辞“拓真啊,这是你爹走之前给我的信,他说你出去闯荡了,再回来的时候托我转交给你,真是世事无常啊!你爹说不定早就料到自己会惨遭不测,才留此后手,唉!你以后定要有出息,才不枉你爹的一片苦心”
老人道破天机,转身缓缓离去,拿着信筏拓真心里又是一阵疼痛,打开信封:“真儿,等你看到这封信,恐怕为父已经不在了,至于你去周府,肯定诸多磨难,你要保持本心,洗净铅华,当心境升至空灵之境时,你把家里的石墨挪开取出铁箱子,里面有爹留给你的东西,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晓,至于村长,他是个好人,也是这个世界你唯一信得过的人,你要是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就去问他吧,为父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们,照顾好你妹妹,为父也就安心了。拓奇留言,莫念“爹,你放心,儿子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拓真擦掉眼角的泪水,“小梦,有吃的啦,去把这些煮了”拓真吩咐道“哦,哥哥,”拓梦接过东西,顿了顿说道:“小梦以后会更听话,哥哥不要离开梦梦了!”
“怎么会呢,小梦就是我的全部,哥哥就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拓真抱紧妹妹。
看着拓梦跑进厨房拓真走到石磨边,,用尽全力推开,拿了把铲子把泥土铲开,大约一米深,果然挖出一个铁箱子,擦了擦汗水吃力的搬到屋子里,回头把土埋上,就这一会就忙了个上午,草草吃完午饭,带着拓梦关上门,小心翼翼地撬开铁箱子;里面有四样东西;一本剑谱,一张盖住半边脸的面具,和一枚玉牌,还有一把吊坠,拓真拿起玉牌细细打量,玉质细腻,呈青色,一面雕琢着一座巨大的山峰,隐隐可见上面的宫殿,做工细致,可见一斑,另一边刻有‘太玄’两字,字体工整,有一种飘渺之感;放下玉牌,拓真拿起面具,面具是半张鬼脸,黑色的鬼脸额头有两只小角,但没有嘴巴,到鼻子下面像是被人削掉,吃东西很放便,拓真带在头上,一阵冰凉感袭来,头脑似乎更清醒了,而且刚刚遮住烫伤,整个人都变的神秘来,拓真爱不释手,拓梦挣这眼睛好奇的看这着些东西,拿起剑谱,《千魂剑决》四个大字让拓真心里一动,功法,翻开剑谱里面夹着一张便条,便条上的大致意思是不把千魂剑决练到第三层不能祭剑,还有个地址,‘小茂山,叮咚泉,东行三百丈歪脖子树下’最后拿起吊坠,一条银链上挂着一轮弯月,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弯月更加精细,上面有很多花纹,拓真把它挂在了妹妹脖子上,突然,弯月发出淡淡的豪光,转眼即逝,“妹妹,刚才它发光了,一定是宝贝,你要好好保管”拓真兴奋道“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咦,还有东西?”
拓真盯着垫在底下折叠起来的兽匹,兽皮质地柔软,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皮,展开兽皮有一张桌子大小,上面画着复杂的地图,,不过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很明显的看出被人切走,拓真一眼就看见地图上的‘洛都’两字,依次找到‘白玉城’‘临安城’‘石州’....“我们应该在这里,”拓真指着白玉城下方黄山镇旁边,从地图上看到天南郡的城镇,山川,河流,还只是地图的一小部分,出了天南郡向东是东洲郡,再东就是东海了,东海被人切了,往西是大漠,不属于大周的领土,大周的国都,‘昊阳’坐落在元央郡,北方是燕山郡,拓真简直大开眼界,想到自己只是这浩瀚世界草根般的人物,拓真唏嘘不已,收好地图,少年躺在床上思绪凌乱,父亲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自己的母亲是谁?,为什么村长是最靠得住的人?还有,父亲是何人所杀?一切的一切自己一无所知,拓真往村长家走去...“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进屋说吧”村长像是早已只晓拓真会来,连茶水都备好了,看来故事不短“小梦,你跟小豆玩,哥哥跟村长有要事相商”
哦”小豆是一只小黄狗,十分可爱拓真支开妹妹,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她还小,长大了再告诉她也不迟,就像父亲对自己保密一样村长安排拓真坐下,酝酿了下情绪,徐徐开口道:“你父亲本是太玄门玉虚峰的弟子,因机缘巧合与月华仙子相识并结合,月华仙子是日月仙岛的储备圣女,二人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很悬殊,最后你父亲为了追求月华仙子不惜修炼魔功坠入魔道,你父亲入魔,嗜杀成性,最后月华仙子为救你父亲死在你父亲剑下,或许天见尤怜,你母亲的死唤醒了你父亲,你父亲悲痛之下就要自刎,但因为你和你妹妹的缘故坚持活了下来,但月华仙子的师父皓月尊者为报爱徒之仇废除你爹修为把他变成普通人,也为他日埋下祸根,最后招来杀身之祸”村长叹了口气想不到父亲和母亲还有这样的故事,,村长说似简单,但里面曲折的故事恐怕是惊心动魄,‘太玄门’‘日月仙岛’这些神秘门派拓真闻所未闻,他总以为这世间最强大的势力就是大周皇朝,天南郡最牛的就是南雄虎,看来自己真是太孤陋寡闻了,照村长所说,母亲生下妹妹就死了,那时的自己也有五岁了,为什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呵呵,你是不是疑惑自己没有记忆?”村长看出了拓真的疑问“正是”
“那是你五岁之前的记忆被人抹去,因为那件事算得上是两派之间的秘辛”
也是,两派为了自己颜面都封锁这件事,鲜有人知,毕竟弟子入魔和储备圣女怀子都是丑事,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世之谜算是解开,“拓真还有疑问,我父亲是何人所杀!”说到这,拓真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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