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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峦横恐怖的速度,那两个小子几乎就是静止在那。与其说是对手,倒是靶子这个词更为贴切。
还不及右边的痞子做出反应,峦横居然已经辗转身形到了他的左后方。
那个家伙吓了一跳,回手想砍峦横,而左臂被峦横一扭别在了背后。
我本以为,峦横他只是打算擒住对方,哪知道,他那鹰爪一般的手扣住了那小子的咽喉!接着,他突然双手一较劲,将对方抛了起来,平着从他的眼前飞了出去。
而就在那人的胸腔飞到他眼前的时候,就见峦横向下一肘,如铁锤一般砸在那人的胸骨上!而瞬间那个可怜的家伙就像灌铅了一样“嘭”地一声拍在地上,顿时口里鲜血迸溅而出,于此同时气息全断!口里还在往外涌着鲜血。而被砸中的前胸,却好像空了一块儿一样,凹了下去……
见到同伴惨死,另一个刺头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叫娘。这时候,我就听见楼上传来了躁动的声音。
果然这么一叫倒是不打紧,声音传到楼上,其余的足有三十来个人从楼上冲了下来!
我当时就心想,坏了!就是他峦横再强,再牛叉,一个人打三十个那也实在是太勉强了。于是我轻轻的捅了一下旁边的将晨,悄声问道:
“喂,他行不行啊?咱们的枪放在哪了”?
将晨看着我眨了眨眼,“他们这些人手里没有枪”。
我一听这个气,对方参战人数是特么我们的十倍啊!这时候你在这儿讲什么武士道精神啊!
“你疯了!对面三十个人,咱们怎么和他们打,靠他峦横能赢吗”!
将晨白了我一眼,“他一对三十个小瘪三要是赢不了,就等同于,你踩不死三十只蚂蚁”。
我顿时就感觉我是听错了!三十只蚂蚁!一个人再废物也比几十只蚂蚁强啊!更何况这些都是些亡命徒!而我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三十多个人已经将峦横紧紧围住。我和将晨趁着他们没注意到我们,藏到了一排洗衣机后面。
我向门口的空地望去,根本看不到峦横,而是被三十个人紧紧的围住了。而我太过紧张,离着又比较远,只能听到曲曲咕咕的声音与相对清晰的骂娘。
终于,几秒钟之后,人群里一声暴叫,“上”!
那群人一瞬间炸开了锅!然而骂声才刚刚响起来,就立刻变成了惊悚的惨叫!
我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人群中好像已经鲜血横飞了。有人向后退却,不知在躲避什么。
也许连一秒钟都没过,那群人中有几个已经变成了惊恐的逃窜!终于人群分散开来,另我看到了中央的峦横!
而我看到他的时候,左脸颊上竟然全是鲜血!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由于注意力全在他的脸上,就在他突然行动的时候,我居然没跟上他的速度!
没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接二连三的惨叫就像落水的饺子一样响起!而这时峦横的位置被几个已经吓得发抖的人挡住了。
虽然挡住了他的身影,然而这并不妨碍我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肉!整个大厅里的声音混乱成了一团。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看了一眼,而就这一眼我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人,不应该看到——地狱的模样!
峦横,不,那是死神的绞肉车!就像是一阵黑色的狂风,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剩下的是骇人的尸骸与淋漓的殷红的血。
恶心?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这个概念了,我现在只剩下了恐惧,就像,下一个变成碎肉的,就是我……
他眼前的人几乎都是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就被瞬间豁开了咽喉,或者头颅被霎时间贯穿!他太快了,以至于快得我无法分辨他手里是什么武器。
我感到了自己已经抖得上下牙打在了一起,“咯咯”地响。从未见过如此的杀戮,现在那个空地中间已经几乎没有人了,几个人在向四处逃窜。可是我此时发现,有一个人在追逐峦横杀人的脚步,就是那个秃子,可是他追不上峦横,只能跟在他后面,提着一对护手双钩却毫无用处,只是在快要砍到峦横时,被我根本没看清的武器挡开一两下。那秃子哀嚎着,眼看着自己的人毙命却无能为力,他也许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其实那只是错觉。
慌乱之中,有一个刺头逃向大门,就在弹簧门被拉开的刹那,一把铁尺(又叫浪人叉,十手),猛然间贯穿了那个人的头颅。而我此时看到,空地中间只站着两个会动的人,其中一个的手里,成对的铁尺,少了一根……
随着那扶着门把的手缓缓滑落,我耳边早已分不清是什么的嘈杂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秃头已经略带哭腔的叫骂声。
“我靠你妈……我兄弟啊……靠你妈”!那秃子,已经喊得差音儿了。那种无助感,我似乎感觉得到。
我的脑子已经反应不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也许这是在拍电影吧?可是这场景太真实了吧?可是如果不是电影,有人能在这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干掉三十多个人?再看峦横的脸,那眼睛里露出诡异的兴奋,嘴角,露出了一个阴惨的微笑……我已经经历了的种种濒死的恐惧,都不及现在的分毫,因为以前的是恐惧,我还可以放手一搏,而此时的,是无可奈何的绝望……
“我给你一个单挑的机会,有本事,给他们报仇看看”。峦横玩弄着眼前这个已经崩溃的秃子。我明知道那不是和我说的,却已经腿软了。
秃子站了起来,“你可别后悔”!
说着,向四处望了望,突然向着我们昨天找到的一堆砖头走过去。
此时我已经平静了很多,脑子也能正常思维了。看见他去捡砖头,显然已经是被逼急了吧?然而砖头又有什么用呢?那峦横,根本不可能被板砖拍到。
那秃子拿起板砖,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头一下将砖头截成两段。我当时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和他自己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吗?此时我听到旁边“噗嗤”一声!
将晨“哇哈哈”是一阵爆笑!
将晨这一笑不要紧,那秃子已经是恼羞成怒了。大吼了一声:“你笑什么”!
而此时峦横也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嘲笑,大笑,冷笑,总之说不出来的恐怖!就像是主宰着生死的神魔,嘲笑着眼前的可怜虫。
“来吧,和死神倾诉你罪恶而弱小的灵魂吧”……
话音刚落,秃子猛地扑了上去,他确乎也是个高手,凌厉的攻势没有丝毫的破绽,然而……
秃子死了,从他抡起手中的双钩,到被刺穿心脏,大概两秒钟都不到。我没看明白,峦横是怎么出手的,但是我知道了,峦横身上没沾多少血的原因。他从前面将铁尺搠进胸膛,却与此同时转到对方身后方拔出铁尺。而他左脸上的血迹,应该是因为当时人聚在一起,辗转不开的缘故。在他面前,什么武术,什么招式,都是浮云……
这整整一天我都没缓过神来,将晨怎么与他们四个人解释的,我也一概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时不时就会发抖。
我想逃离这个地方……
终于等到了晚上,直到月亮已经偏西了。看了看表,01:30,我悄悄地出了房间。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听着自己“哒、哒”地脚步声,我的心也跳个不停。
终于我走完了这小半辈子最艰难的楼梯,来到了那个修罗场……
尸体,已经被搬了出去,然而那触目惊心的血还在哪里,在低温下,凝结成了,朱红色的血冰。
我战战兢兢地走到了一楼大厅的门边,外面的铁卷帘已经放了下来。卷帘门一旦打开,巨大的声响一定会将他们惊醒。看了看最近的出口,却只能放弃,另择他路。而就在我往另一个楼梯口走时,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白森森的脸!
那,是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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