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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元715年,1月21日,阴历腊月初九。
清晨的阳光清澈,柔和。
我醒来时,刘氏兄妹已经起来了,当然,如每一个“千金大小姐”一样,伟大的䶮小姐还有如死猪一般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更让我感觉她伟岸无比的是,她半夜还一脚把刘茂踹下去了!我倒是有点后悔多此一举收下这两个家伙了。
为了赶路,我拎着另一个老大难(非子齐)的耳朵,说:“去,把䶮姑奶奶叫起来”。
子齐睡眼惺忪的看了我一眼,“哦”。
半小时以后,子齐在我和䶮雪儿的联合攻击下,完成了帮助姑奶奶起床的任务,获得500经验值(说实在的,我真的很盼望他能像游戏里一样升级)。
我又带着他们向琅乡出发了。在镇里找了一辆拖拉机作为我们的代步工具。刘保是我们中唯一会开农用车的,理所当然是司机。
沿途是一片无人区,莽莽的雪原却也是洁白的净土,至少没有遍野的横尸。
风卷起了雪,那朔北独有的,如粉如砂的雪在空中卷集升腾,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辉。
䶮雪儿兴致勃勃地观着雪景。现在的孩子心比猪还大。这时刘保回头看了一眼,我还不及他说话,便说:“去看看吧”。因为我也看到了,白皑皑的道路中间,一个穿着亮蓝色棉衣的女孩儿。
我们把拖拉机停在她的面前,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说:“你们?有事吗”?
这一句把我问得晕头转向,原本以为她需要帮助,可是现在却好像我们闯进了她家一样。
“难道,你不需要帮助吗”?䶮雪儿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就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她话音一转,“这个时候还敢帮别人的,倒是很少见”。
我冷笑一下,“哼,难道,你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她淡淡地一笑,“我倒是不能,不过就算和我一样人,也许就可以”。她略显顽皮地说着。
“是啊,要都像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们三个就该打起来了”。非子齐臭不要脸的说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但是,她确实漂亮,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美女,不过也确乎与䶮雪儿不相上下(虽然不是一个类型)。
这个女生将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很匀称,皮肤白皙如雪,却不乏血色。略有些平直的眉毛虽有些浅,却衬得阳光活泼。内敛的双眼睑,虽略像单凤眼,垂下眼帘时却化作双眼皮,又显得有些妩媚。鼻口虽不似䶮雪儿般小巧,也是精致的行列,但却透出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头。不过她的嗓音却温和,甚至有点嗲。
回想到这儿,当时这个女生,或者女人给我的印象还只是有点不知所云,还并不很奇怪。然而接下来的一天中,我觉得这个人不知哪里越来越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危险……
闲言少叙,如今我们一行六人,奔向目的地——雅戈。
我们闲聊着,得知蓝衣服的女生名叫将晨,二十四岁。我一听,好,她是一般将来时,我是过去完成时(她姓‘将’,我姓‘迟’),难怪我看到就觉得哪里别扭。
子齐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这次病毒危机,用各种新闻报道的资料为佐证,又是可能是帝国的生化试验失败,又是可能是古林兰德的协联共和国的生化攻击,听得除我和将晨外一致认同,而且与会的各界代表慷慨陈词,各抒己见,使得胡扯大会圆满成功。
其实就我而言,对他说的还是认同一部分的。只不过,我并不觉得是简单的人祸罢了。而且更加不可能是如新闻所说的协联的攻击那么玄乎。
而将晨在一旁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表情里倒是流露出不赞同与嘲讽的意思。不过这还不能说她恐怖,至于我为什么总说这样一个白里透红的美女古怪,等下再说。
“哎?将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外来的”?䶮雪儿问着,那副小丫头片子的样着实让我反感,然而她的问题确实也是我想问的。
“没什么”,将晨莞尔一笑,“其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早就流浪了”。说完,她又平静地看着前方。
雪儿见她不想说了,便也没有再问。只是,这种回答勾起的实在只有更多的疑问,比如,一个女子,早已流浪,是什么让她活了下来?而且,流浪还能像现在一样穿得干净利落吗?这还只是疑问,后面的事,更是始料未及。
车子走了没多远便见到了民居,当然,这民居没有居民。
雅戈,一个帝国北极不大的城市。现在,残破的街区,焚毁的广厦,更是让人觉得,这里更像是盖着莽莽白雪的鬼城(就如同是《寂静岭》中的那个雾霾的世界一般,肃杀,寂寥)。
武器方面我们是极度地短缺,只有我有称得上是武器的刀,而他们只是用家里的菜刀或者子齐那种铅笔刀。这不是我有特殊待遇,而是因为帝国铭文规定,帝国的居民不能拥有任何具有攻击性的物品,而我家里的兵刃是爷爷偷偷留下的(而究竟是如何留下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此,我现在还有一个念头,去一趟府衙,或者警队,因为只有那里才有被禁止的武器……像这样的年代,任何一个智商没有缺陷的人都不会准备接着当“合法公民”。
下午一时左右,我们落脚在一家双层超市,与武器比起来,食物更加重要。因为现在我还没遇到过除了丧尸以外的任何敌人。
一想到这儿,当时我就觉得,我的人生果然不能与小说相提并论,身边没有一个能耐大破天的高手……不过,那只是我当时的感觉,因为有一个人,深藏不露。
我与将晨商量能不能到距离这里不远的专学里去。
之所以和她商量实在是因为我没有了办法,三个年龄不过十七的孩子,另一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庄稼汉子。最主要的,我能感觉到她的那种睿智。
我们觉得超市容易成为其他受灾者的目标,毕竟,深冬之时,食物就是生命。反而本身就给人一种恐怖感的学校宿舍更安全一些。
天渐渐黑了下来,夜依稀是恐怖的,但是困意远远战胜了恐惧。我也没有心情再动,只是坐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吃着零食。
“迟崦,你来一下”。将晨不胜神秘地和我说。说实在的,我对她总是心存顾忌。因为我总觉得她有太多事瞒着我们。而此时她又搞得神神秘秘的,我不禁要绷紧神经。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实在让我吃惊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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