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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李逸沉吟半晌,笑道,“难得白兄难得白兄还记得,李某却是早已忘了!”
“白大哥,你吃过李大哥烧的菜吗?”唐绡问白子星道。
白子星微微一笑,说道:“是啊,两年前,我路过岳州,听闻洞庭湖中的君山之上有一座潇湘馆。馆中有一位神秘的厨神,从来无人得见其真颜,每天只烹一道菜,凡是吃过其烹煮的佳肴之人,都是赞不绝口。我当时也是对这位厨神好奇得紧,于是照潇湘馆的规矩写下了我对所烹佳肴的要求。”
“就是血雨腥风吗?”唐绡又道,“那你吃了过后感觉怎样?”
白子星看看李逸,却见后者只是低着头瞧着桌上,不时为自己倒一杯酒,然后缓缓饮下。他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厨神名头很大,每日向其求佳肴之人很多,是以都要提前招呼,便是我,也轮到了数日之后。好在我在岳州还些琐事,不急于一时,数天后我才如愿以偿的得尝佳肴。”
唐问笑着问道:“滋味如何!”
“当真好似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白子星叹道,脸上却显现出一种怀恋的神色,“个中滋味实在是难以言喻啊!”
“白兄太客气了!”李逸抬起头来对白子星说道,“酒足饭饱,不如先去那龙阳镖局安顿下来,白兄是与我等一道,还是稍后再去?”
白子星回答道:“若是李兄与唐兄不嫌弃,白子星愿与各位一同前去。”
李逸又道:“既然如此,这便走吧!”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其余众人也是起身跟上。其间白子星与唐问又客气了一番,最后还是白子星抛下十两白银,结了酒钱。
龙阳镖局,位于洛阳城西。总镖头方武,山西太原人氏,擅长使刀,习有家学龙刀十八式。早年浪迹江湖,中年以后才在洛阳开起了镖局。此处是洛阳城西的一条小街,较之方才酒楼下的喧嚣,此处却要安静许多。此时的街道上,不时有人往来,都是前往龙阳镖局参加览图大会之人。
李逸一行人走走停停,足足花费了大半天才来到龙阳镖局门前。入眼的是一座大宅院,正门上挂着一块书写着“龙阳镖局”四字的匾额。朱红的大门前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大门两边各有几位身着灰色衣衫的汉子,正中一位身着黑色衣衫的中年正接待着往来的客人。
望着龙阳镖局的大门,唐绡说道:“这就是龙阳镖局?走了这么久才到,还以为有多气派呢!”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苦笑。本来洛阳城虽大,但以众人的脚力而言,来龙阳镖局却也用不了大半天,然而唐绡一路上却是如同方才出笼的鸟儿一般,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是以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好在众人也是不急,便由得她。况且唐绡调皮活泼,抛开唐问不言,李逸与白子星都只将她当做妹妹一般,不想拂她的意。
“我们进去吧!看来我们是早到了!”白子星招呼众人,又对李逸与唐问说道,“李兄,唐兄,请!”
“白兄请!”李逸与唐问各自应了一声,便向镖局的大门走去。来到门前,白子星与唐门各自递上帖子,灰衣中年人接过一看,笑道:“原来是天罡门与蜀中唐门的贵客到了,在下聂风行,是龙阳镖局副总镖头,各位远道而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副总镖头客气了!”白子星对聂风行拱手道。
“想必阁下便是白衣铁剑白子星白少侠了。”聂风行对白子星回了一礼,转而又对唐问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唐问一拱手,“在下唐问!”说罢又对着唐绡与李逸道,“这是舍妹唐绡,这是李逸兄,乃是与在下一道的!”说罢众人又客气一番,方才有小厮前来带领众人进了镖局大门。
李逸等人才进大门,走了不远,便听到一声呼喊,“李公子!”循声望去,却见一人正向自己走过来,来人一身青色袍子,正是前去唐门送帖的陆风。
陆风走到近前,李逸笑着一拱手道:“陆镖师别来无恙否?”陆风与众人寒暄几句,当听到李逸为其引见白子星时,不由眼前一亮。
“想不到李公子如此快便来了,这览图大会还有两日才开,我这便引几位去见总镖头。”陆风说罢当先向内里行去。
众人还未走出数丈,就听大门处一声大吼,“凭什么你能进去,老子便不能进去,这览图大会又没说没有帖子便不能参加。”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大门处一个身材魁梧,一身麻衣的光头男子正大声嚎叫着。这光头男子颇有些不修边幅,衣襟上都还有些水渍。距离他不远处站着四五个一身黑衣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这人剑眉星目,俊逸非凡,只是眉间却透着一股阴柔和戾气。
“玄一社!”白子星看着那黑衣年轻男子说道,“竟是他来了!”
李逸听得白子星言语,问道:“白兄认得此人?”
“那光头男子倒不认得。”白子星说道,“不过那黑衣年轻人乃是玄一社掌门之子玄玉,此人为人阴狠,毒辣,那光头惹到他,怕是讨不到好处去!”
“你这野人,没有帖子,乱闯什么?”玄玉神色倨傲,连连冷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阴柔,“这览图大会也是你这野人能来的吗,莫要不小心送了你的小命!”
“老子贱命一条,丢了便丢了,只怨老子技不如人!”光头男子嘿嘿笑道,“倒是你,长的倒是俊俏,可惜是个娘娘腔……”
“你!”玄玉闻言大怒,只听那光头男子又说道:“这镖局叫什么龙阳镖局,嘿嘿,说到此处,老子倒是想起件稀奇事。龙阳,龙阳,你这小白脸莫不是个龙阳君?哈哈哈!”说罢大笑起来。
“你!”玄玉怒不可遏,转而却是冷静下来,“好,好,好!哈哈哈!”光头男子言语间的讥讽让他大怒,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神色却是越发冷厉,说罢却又大笑起来。光头男子言语之间不仅有辱玄玉,更是连龙阳镖局都有辱及,令大门外的聂风行等人对他怒目相向。光头男子却并不管聂风行等人,而是注视着玄玉,神色间虽然满是讥诮,但两眼中却是无比谨慎。
果然,玄玉笑声未息,右手在袍袖中一翻,一柄短剑闪电般划向光头男子喉间。短剑去势极快,就要割破关头男子的喉咙时,却斩在一件坚硬的铁器上,两者碰撞之下激起一串火花。光头男子反应却也不慢,那架住玄玉短剑的,却是一柄短柄的开山斧。
光头男子荡开玄玉的短剑,向前跨出一步,一矮身,开山斧横扫而出,似乎要把玄玉斫为两段。玄玉身形向后疾掠而起,掠至门边,足尖在门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向门内掠进去。
“娘娘腔的龙阳君,打不赢就要跑吗?”光头男子大声呼喝脚下却是不慢,一纵身,越过众人,直追玄玉而来。与玄玉同来的四名黑衣人冷眼看着二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打不赢,凭你也配!”玄玉冷哼一身,身子方才站定,反手一挥,几点寒星疾奔正在空中的光头男子而去。
“雕虫小技!”光头男子冷喝一声,将开山斧在身前飞转,形成一面盾牌,只听“叮”,“叮”,“叮”几声金铁相交的声音,玄玉扔出的暗器四下飞散,落在院中各处,却是几枚飞镖。光头男子撞飞玄玉的飞镖,方才落地,又直奔玄玉而来。
玄玉也不甘示弱,挺起短剑便向光头男子刺去。两人顿时你来我往,战做一团。
“玄玉的武功路子诡异辛辣,招招取人要害,大有不将这光头不置于死地便不罢休之势啊!真是人如其名,一言不合便要致人死地!”白子星冷眼看着激战的二人,叹道,“这光头倒也厉害,一柄开山斧舞得滴水不漏,两人倒是势均力敌啊。”
“势均力敌又如何,若以白兄所言,只怕这玄一社是也是行事乖戾。今日这光头只是与玄玉打个平手倒也罢了,若是伤到玄玉半点,龙阳镖局这道门,只怕他今日是进的来,出不去了!”李逸缓缓地说着,两眼不是看向与玄玉同来的那四名黑衣人。
白子星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李兄说的极是!”
此时,院中激战的两人仍是各不相让。玄玉一剑疾削光头男子肋下,光头男子侧身让过,一转身,开山斧随手甩出。两人越战越勇,玄玉招招毒辣,一心要置对手于死地,反观关头男子,使的虽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但一招一式之间却是攻守合一,丝毫不给玄玉机会。
玄玉且战且退,光头男子一斧劈来,玄玉让过,转身便走。关头男子紧追不舍,却未发现玄玉嘴角的一丝冷笑。
光头男子追在玄玉身后,眼看就要追上,却不料玄玉突然转身,一扬手,数十道暗器,闪着乌黑的光芒直袭光头男子面门。光头男子大惊失色,情急之下,身子在地上一翻,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过暗器,脑门上不由惊出冷汗,这几十点乌光若是尽数打在他脸上,绝对够他死上十次。
那暗器越过光头男子,呼啸着向着李逸一行人飞过来。李逸大袖一挥,卷住那几十只暗器,一甩,所有暗器尽数打在地上,再看他的袖子,却是多了十来个焦黑的小洞。李逸脸色阴沉,唐问与唐绡更是怒目相向,唐绡刚要出言,却被唐问止住。
“这位兄弟,对不住了!”光头大汉也瞧见李逸袖子上的黑洞,不由怒火中烧,先向李逸告了个罪,旋即对玄玉怒喝道,“好不要脸的娘娘腔,打不过便偷袭,竟然还施毒,看老子不活劈了你!”说罢举起斧头向犹自一脸阴沉的玄玉劈过去。
正在这时,却听得一声疾呼,“二位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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