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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宿舍的女孩终于到齐了。先前玩手机的那个女孩叫陆紫。当然她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就补充了一句“千万别叫我炉子,这个绰号已经跟了她18年了。”结果肯定在你的预料之内,因为她的名字就叫炉子了。刚开始拒不答应,后来她们就没叫过她的全名,连老师都会跟着她们叫。最后在她去吃饭的时候来的那个女孩,很文静,名字却是相当男性化:余若男。基于她那文文弱弱的性格,直接就叫她若若了。还好,她很喜欢这些室友。第一印象都很好。当然她希望这群室友可以给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冰冷的外表竟然吓到了她们,她们竟一直认为她是个不好惹的人。当然林子萱这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并不这么认为,她像童清雨一样觉得她是酷酷的女子。觉得她特别有范儿。当然,这一切,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在捧腹大笑了。
她们一个班才她们四个女生,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专业竟然女孩子是稀有动物。用炉子的话来说,犀利的女人让男人退却,怕被看透了没有神秘感。她专门来研究怎么控制男人情绪的。林子萱那货说自己之所以选这个专业是因为这个冷门,自己分数刚刚过线不敢填别的专业。若若则说是因为父母胁迫。当林子萱问道她选这个专业的原因时,她回答“研究她自己。”她们没有嘲笑她,因为她们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专业而来。只有她一个人是自愿来的。她必须研究透彻她自己。
童清雨知道她们专业有大票的帅锅之后,从来都是借着找她的名义出现在她上课的教室。用她的原话来讲“高中几年他妈的憋坏了,在她妈眼皮子地下错过了最应该谈恋爱的年纪,离了我妈了,她还不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谈个恋爱啊,我不能让别人抢了头彩。”事实上,童清雨是个漂亮的姑娘,当然她不能讲话,因为用当下的话来说,女汉子一枚。她在她的课堂上和她们教室的男生相谈甚好,好到都忘记了她的存在。竟然有一次直接说“海子,你可以坐到前面去吗,你挡住了我的风采,你在我怕你拆穿我汉子的一面,我怕我装不了淑女。”她无语凝噎,只能默默的坐到号称“口水大王”的教授眼皮子底下,临走时特意要了一包卫生纸。
当然,童清雨还没有找到那匹白马的时候。但是林海的王子提前闯入了她的生活,惊起她无限的波澜。但是,她如果知道结果,她宁愿她没有遇到他,因为没有遇到就没有那么多伤感与痛苦。她坚硬的心也不会出现裂痕。
她们的相识非常狗血,堪比她父母的故事。当然,她已经没有父母了。她生来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角色。情节俗套而已。
那天她站在她们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男生摆蜡烛,她想又是哪个妹子将要受到众人的瞩目了的人物。她们总是在这个宿舍楼下观看堪比连续剧的狗血剧情。但是她知道,每个女孩子都期待这种浪漫,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表白也是最独特的方式。这样回忆才会五彩缤纷,才会有美丽的想象空间。当她看清下面的那个人的时候,心跳慢了半拍。
“林海,好像是你的名字哎,那个蜡烛摆出来的是你的名字哎。”同样在看稀奇的林子萱看出了这些道道。她当然知道那个蜡烛是摆的她的名字。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份感动。她是没有人爱的,她一直以为她从今再也不会有人爱,会不会就这样终老,这样寂寞的走进天堂。子萱的呼叫立即散开在几十平米的宿舍里,这一众女子居然很不给面子的看了一眼蜡烛之后就把她的手机打开,搜索里面的联系人。她知道,她们在找童清雨,因为她的关系,童清雨已经是她们宿舍的编外人员了。她们其实也有她的电话号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用她的手机才能罢休。童清雨来的时候,男主角已经在弹吉他了,她喜欢这样文艺的男生,这样斯文的男生。童清雨二话不说拉着她冲到了楼下,一口气带她冲到那里的时候,吉他声挺了。左浩捧着一束玫瑰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下了那束花。她也在众人的掌声中拒绝了左浩。她的拒绝当然引起了观众的惊讶。“谢谢你给我这份美好的记忆,当然我很喜欢这意外的惊喜。但是我们并不能将关系定在这个不相识的外貌里。你并不了解我,所以希望你理解我的拒绝。”她转身离开,她其实是希望答应这个男生的,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就这样让他得到她的真心,那样太廉价了。她淡然的拿着玫瑰拉着愣在那里的童清雨。“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你明明就喜欢这类男生的。说,有什么瞒着她?”童清雨很是不解她的举动。她把玫瑰递到她手里。“我知道这和你脱不去关系,但是我必须考验考验他的真心。”她转身回去宿舍,她当然知道迎接她的肯定是劈头盖脸的疑问。她总不能告诉她们她怕走上母亲的那条路。她只能回答她们明天要考四级了。这牛唇不对马嘴的答案当然没能堵住这些好奇妹子的询问,可是林海死活就是不说。
以后的每天傍晚,她都能看到左浩在她的宿舍楼下等着她的回来。每天,基本没有断过。她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知道左浩是在高中的时候,他是篮球队的主力,他是她们学校的尖子生。人帅,成绩优秀。是众多女生心中完美的男神。她并不知道他也知道她,还是说他只是见过她而已。她与高中时候的她并没有多大变化。她的名字虽然会出现在光荣榜的前十,但是她并不是第一个。她没有美丽的容颜让他记住她。她担心这是一个骗局,她也担心自己陷的太深。左浩喜欢她,可是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了,她并不知道。但是他表白的第二天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因为她的桌子上都有一封信。当她问起这封信是谁帮忙拿来的时候,并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听她的嘱咐,不要再拿来了。每天傍晚回来她的桌子上都有一封信。她并不想看,她想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她也想知道这种坚持会是永远吗。
她把所有的信都装在一个盒子里,当这个盒子终于装不下的时候。她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看这刚劲有力的字迹。
信件一
林海,我知道你并不是在大学之后,我注意到你是在我们一次模拟考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并不叫林海,你当时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夏默媛。我当然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名字,甚至连姓都改掉。当时的你在教室里默默的写着你的题,并没有注意到在教室门口的我,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我记得你的名次,得过第三,得过第七,从来没有超出第十。我佩服你,可是在高考结束后,夏默媛这个名字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在假期里曾经到了你家楼下的那个院子里,也没能看见你。她从各方面打听你都没有消息,但是那天她看见你的背影,她就断定那是你,我知道你的并不多但是绝对不少。我觉得你是个气质不一般的女子。
我喜欢你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请你相信我,我左浩绝对能够始终都做你的王子。
看完这封信,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才刚刚认识她,原来他真的记得她,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她的过去。她拆开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写着粉红色的纸上的。
信件二
林海,她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她,童清雨告诉她,你喜欢钢琴,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她都有,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她。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向你介绍她自己。、
姓名:左浩
性别:男
爱好:篮球,吉他,写诗
祖籍:XXXX
恋爱史:曾经暗恋过一个女生
理想:和以前的夏默媛现在的林海一起出国
她不知道左浩现在是不是真心的,她也不知道左浩这个暗恋的女孩是谁。她一直以为她是普通的。她并且觉得她还是卑微的。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左浩能够喜欢她这只丑小鸭。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描述这种忐忑的心情。
信件三
她之所以叫左浩,是因为她父亲希望她能够有浩瀚的知识。她忘记告诉你,她的父亲是一名医生,骨科医生。她的母亲,是父亲医院的护士长。她的父母很恩爱。她没有兄弟姐妹。她不知道你有没有。她倒是希望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她觉得一个人好孤单。
林海,她不会放弃去追你,她已经把追你当做是她人生目标中的一部分。你要出现在她的未来里。她需要你的陪伴才会没那么孤单。左浩在等你,知道吗。林海,她从没这么用心的去给一个人写过信。
她看完了所有的信件,她逐渐的知道了左浩的成长史,左浩不止一次的信里提到想知道她的过去,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她的过去充满了阴暗和委屈。在过去了整整半学期,快要放假的时候,她结束了左浩这种漫长的等待。那天她哪儿也没去,就在宿舍的窗子里看着楼下的人。她提前告知宿舍的所有人,不要给她带信件。她们看她那么认真,似乎有心事要说,就没搭理她。她不敢离开,她生怕她错过了这个给他答复的机会。在午饭的时候,左浩在楼下,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冲到了楼下。她站在那里,她们之间隔着10米的距离。她们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她打破了这个僵局。“左浩”她就这样叫了一声,剩下的不过是空气流动的声音。这样尴尬的看着对方,还是左浩愣了一会儿之后,冲上来抱住了她。“林海,你答应了,是吗?”她没有拒绝,她回抱了左浩。她知道她们其实等待这一刻等待的太久了。“左浩,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多久吗?左浩,其实我早早的就喜欢你”。她们坐在花坛的边上和众多情侣一样聊天。但是聊的话题竟然是英语考试。考试。
那一夜,她辗转反侧,她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她们没有聊天,只是一个晚安出现在彼此的手机上。她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她通知童清雨带着她的男朋友一起去吃饭。她们向往这个时刻向往了很久。她们曾在一个被窝里讲过多次要四个人一起去吃饭。童清雨的短信立刻回复:好。
童清雨的男朋友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她至今没有闹明白。因为自从这个神秘的男子出现之后,童清雨就很少跑她们宿舍了。她也没有刻意去问过。
五聚餐风波
“海子,诗人,她们在这里。”她听闻童清雨的叫声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拐走她闺蜜的神秘男子,很高很帅。斯文的很。她知道,清雨喜欢这个男子肯定入到了骨髓清雨对于男朋友的标准已经高到了一个水准,甚至自己都认为没人能够匹配了。她应声拉着左浩到了那个位置。“哟,浩哥,还是把我们家诗人给拿下了啊,不错,我敬你是条好汉。”清雨总是这样没个正行,她拍了拍左浩的肩膀,倒像是他们是好多年前的兄弟。后来,她才知道,左浩真的和她相识了好多年。当然这是后话。“你好,她听清雨经常提起你,终于见到你了,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我是赵威。”他伸出了一只手,她笑笑的迎上“我也是,没想到你就是获取她芳心的那个人。”“哎,你们文绉绉的是要干嘛?还要不要她吃饭?”清雨总是这样风风火火。最见不得这种文艺范儿的东西。她们笑笑坐下。她认为这个时候她应该稍微介绍一下她的左浩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倒像是很熟。“左浩,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听过你,我们市区奥数比赛,你是第一,而我是第二。”赵威伸出手准备去握住。左浩只是笑笑,“过奖,你承让了。”并没有去握住赵威的手。赵威的手就那样在空中尴尬着。
她和清雨当然察觉到了这种气流的变化。“别见怪,左浩估计记不起来了。”她圆场。“哎,你握就好好握住我的手啊,怎么还要脱手了。”清雨牵回那只尴尬的手。她们什么都没说,她们等着上菜。当然她和清雨又觉得这种气氛太过于尴尬了。就将一些笑话准备挽救这种复杂的场面。可是她身边是一张扑克脸,清雨身边直接面瘫。这顿饭当然吃的不愉快,就她和清雨不停的在说笑话,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在笑。场面非常复杂。还好,火锅的热气让她们彼此都朦胧着。她们在火锅店门口就分手了,他们去看电影,她们准备去散步顺便回去。
当他们走远,她看着左浩“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她的好朋友尴尬,你又为什么让赵威那样没有面子?”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希望他给她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答案。他出来的那句话直接让她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其实,赵威伸出手来的那一刻,她只是在想,他说的是哪一次比赛,我毕竟有太多第一了。没想到场面就这样僵着了。”左浩很无辜的看着她。她想等赵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更加讨厌左浩,这不明显的在炫耀吗。
她什么也没有说,难道这个答案还不满意吗?难道一定要有什么血海深仇才能解释为甚么出现这种尴尬吗。没有矛盾她和清雨并不会成为仇人不是吗。她并不需要做一个取舍不是吗。
当她委婉的告诉清雨的时候,清雨暴跳如雷“妈的,害我担心少吃了两碗饭,我以为我们的男朋友在跟我们的友情出难题了。”清雨抱住她又蹦又跳的,也在庆幸她们的友谊并没有经受打击。她们在那顿饭的时间她们头脑中不知道闪过了多少悲剧和忧伤的可能,但是没有想到是这种闹剧。
“清雨,你知道吗,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丢弃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了。”她把头埋在清雨的脖子里。她的内心其实在挣扎的。她并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左浩而放弃清雨。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和清雨的血肉连在一起。她并不能因为任何事情放弃清雨。因为她是她的唯一。“海子,诗人”清雨试图调侃她。而她伸出手捂住了清雨的嘴巴“别说话,我想依靠你一会儿。”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清雨的怀里,她的生活里如果没有了清雨,她将缺少很多快乐。
没过几天,她们四个人就又出来爬山。她示意左浩去和赵威言和,毕竟这场闹剧总得有个收尾了。不希望她们四个人之间出现任何一点儿矛盾。男人的矛盾总是在酒里就划清了。她们下山的时候,他们已经肩搭着肩一起下来了。她们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的时候,假期来临了。
她并不想回去,她就想呆在这里。她都祈祷大学没有假期。左浩和清雨坐上同一趟火车回去了。她,在思索是否去找个兼职上班,正下学期的生活费。赵威回家。这个空荡荡的学校就只有考研的学姐和师兄了。左浩不止一次的劝她回去,清雨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抱她。清雨什么都知道,她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什么都告诉了她。她才在填志愿的时候跟随着她的足迹。她担心她会一个人。她费尽心思对她宿舍的人好,就是怕她冷淡的性子在宿舍受到欺负。
六偶遇母亲,撞破母亲约会
她最后在一家西餐厅找到了工作,她很乐意的去上班。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在这里遇到她。
她每天早上睡饱了再起床上班,晚上和清雨左浩他们聊天。她觉得生活很惬意。可是这种惬意在除夕那天被打破了。本来那天她可以休息半天的,可是一直以来很照顾她的小阮姐想要回家团年,反正她一个人,她就换班了。她早知道会这样,她怎么也不会换班的。她听着经理的安排去前台,平时这个工作并不是她在做,只不过今天特别缺人就让她上了。她看到了她的母亲,而坐在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是清雨的父亲。
她认出了她的母亲,她以为是她在这里来看看她,毕竟她没有向她讲一声。可是,她居然出现在这里不是因为她。而是来幽会而已。她不准备上前的时候,她母亲认出了她,但是她并不知道她认识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不然打死她都不会叫她的。“媛媛,真的是你,你还好吗?”母亲起身拉住她,准备上演母女深情。她不想陪她演。“童叔叔,真巧,您也在这儿。”她朝那个在喝咖啡的男人笑笑,打声招呼。“对,媛媛,是童叔叔,”母亲很高兴她能主动打招呼,可是一瞬间,母亲的眸子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媛媛,你怎么知道他姓童,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的母亲才是真实的母亲,这个母亲这么惊慌,她就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母亲接下来的话。很好,效果很明显。清雨的父亲表情很尴尬。她笑笑继续去别的桌。等她回头的时候,看见母亲和童叔叔落荒而逃。
晚上她们微信聊天,她问左浩“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和一个好的朋友你会选择谁?”左浩笑着问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然后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她苦笑,左浩根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的描述。如果他知道她所说的就是她的母亲和好朋友的父亲,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坦然,还会不会这么淡定。她笑笑,问起他最近的生活状况,她们闲聊到夜晚12点。他有三四分钟没有回来,所以她以为他睡觉了,她就起身去洗澡,手机扔在床上。
等她洗完澡回来,她的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左浩,一个是清雨。手机上未读短信有8条,其中一条来自赵威,三条来自宿舍的那些妹子,还有清雨的一条,全部是祝福新年的短信。其余的是左浩的短信,一条是新年祝福,一条是问她是不是睡觉了,怎么没接电话的信息。一条是左浩对她们未来的展望。她笑笑,首先给她那个陪伴了她5年的清雨回了个电话“姑奶奶,你终于给她打个电话了啊?”清雨在那边大呼小叫,她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放在床上,收拾她要穿的衣服,过了三分钟,估摸着清雨埋怨完她才窝在被窝里拿起电话“你说你,往年可是吃完团年饭就给她打个电话,给你干妈拜年的啊”“今年可不一样,我今年在上班啊,所以说她就下了班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家打电话啊,把电话给你妈妈吧,她拜个年。她微笑,那么坦然的给她的母亲拜年“姜妈妈,我是林海,祝您新年愉快,家庭。。。幸福”回答她,终于停止了聒噪“林海,你又想着你的男人是吧,吝啬的连个嗯都不给她,林海,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儿了,你说。”她的冷场明显的让清雨很反感。她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在一起,又怎么告诉她,她不知道怎么取舍这种复杂的关系。“清雨,你爸爸和你妈妈关系好吗?”她语气没有波澜,就像是在问她“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那样平静。本来以她打了个顿,但是语气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姜妈妈也是这样祝她愉快,没过多久就把电话个了清雨。“她说,你和我妈怎么比我和我妈好好啊,她俩到底谁是亲身的啊?”本是一句玩笑话,她却想到了她今天在西餐厅里面看到的那一幕,母亲和童叔叔那样暧昧的一起吃烛光餐的场景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心里一紧,她愣住了好久没有说话,那边滔滔不绝的清雨看她太久没有为她会和她对骂的清雨听她这么平淡的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有半分钟之后“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的家庭问题了?不会真的是要来拜她母亲为干妈,认她为姐姐吧?”“清雨,我想额对你家还不够了解,你愿意说你就说,不愿意就不勉强吧。”她也觉得这样太勉强了,太关乎隐私了。“林海,就像你改名字一样,她不问你不说,她们保持着这种默契,她以为她们会这样下去,你总是那么冷淡,她以为你会不喜欢听,那么她今天就讲给你听吧。上微信吧,我们聊语音。她们挂了电话,她顺便给左浩发了个信息,祝福她们彼此的未来,短信发出去之后很快就收到了晚安的短信,她同样回过去。
六
放了个抱枕在脖子下面,她调整好睡姿,准备听清雨这个很漫长的故事,她知道她的父母肯定有故事,姜妈妈那双眼睛了透着经历良多的意思。清雨很快发来一段语音,下面是她疏离出来的故事,因为清雨讲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她觉得隐瞒了部分事情,但是她没权利去责怪她,她也有秘密没有分享啊,言归正传,告诉你们清雨母亲们的故事。
清雨的祖父辈是地主,曾祖父也是地主。所以这两家在过去的年代应该还是风光了一段时日的,这个从清雨家的祖宅倒是可以看出来。
这两家的地主是不一样的地主,姜家的地主是世代的,听闻祖上还当过官,慢慢积攒下来的产业,就也算是书香门第,尽管经历了清朝没落了,但是那些文人雅客的习俗还是在的,对于女儿的教育也比较早,给了姜妈妈最好的教育,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还是个女的。受过了上等的教育,对与自己的婚姻有了同的看法,一心想嫁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子级别的人物。那个年代饭都吃不上,还风度翩翩,就这样被耽搁了。姜家也急了啊,这么大的女儿留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情啊,到处托人说人家,相当于现如今的相亲吧。其实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姜家也没什么优待了,成分又不好,还是个大学生,这成分不好就想找个成分好的改变一下出生,饱受文化大革命洗礼的时候,清雨的母亲正要读初中,成分不好就耽搁了。她母亲结婚的时候都30岁了,生清雨的时候都35岁了。属于高龄产妇。而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才20岁都不满。但是清雨的母亲是个很会保养的女人,不会让人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
其实姜妈妈喜欢她大学的一个老师,是个语文老师,就因为这个老师,讲姜妈妈去读了宋词唐诗,以前她只是喜欢文艺点儿的书,现在为了那个老师不惜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读书的机器。后来的后来,他们确实相爱了,可是那个年代还是不能接受师生恋的,更不能接受他们结婚。姜妈妈当年少女的心懵懂,想要那个老师不顾一切的带她远走高飞,就是古时候所说的私奔,毕竟年轻,那个时候还只有20岁了。可是这个老师多少岁了了,已经28了,毕竟知道轻重缓急,而且家里供他出来确实不容易,自己就没有接受这个建议。他委婉的告诉她的时候,姜妈妈什么都没说,听说还差点儿自杀了。清雨讲到这儿的时候唏嘘“我怎么就没我妈那么痴情了?”她打断她“你要是敢自杀还是为了感情,你还是把刀给我我杀了你,这样她想得比较痛快。”她最见不得的就是为情自杀。清雨不惹她继续讲述她母亲的故事。其实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因为姜妈妈肯定被医院救治了,而且肯定还是想明白了。你问她怎么知道,那要是不救治,她哪儿来的干妈,哪儿来的清雨。真笨!
事实是,那个老师听闻自杀了,怕惹事儿就没去看她,自己想明白了就摊牌。幸亏家里发现的早,所以才没酿成大错。姜妈妈通过这件事情也想明白了爱情这个东西。再也没有接受任何人。一心扑倒了学术的研究上,最后毕业分配到了电力站工作。工作的那一年,姜妈妈已经23岁了。而和姜妈妈同年的女孩子,孩子已经可以打酱油了。着急,当然着急,但是着急的人是姜妈妈的父母,这其中又以姜妈妈的母亲表现的最为着急。清雨其实应该是应该有一个舅舅的,但是在舅舅20岁的那年受不了家里政治的压力,自杀了。而后所有的愧疚和爱都给了姜妈妈。但是为了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没有紧紧的逼她,可是是干着急。所以直到姜妈妈28岁那年,终于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姜妈妈的母亲请人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的男士。在这个时候是顾不上成分问题的,挑挑拣拣的已经不是女方了,而是男方,男方嫌年龄大啊,嫌东嫌西,最后甚至还嫌弃她受的教育太高。姜妈妈就是不点头。家里人也没辙了,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清雨的父亲出现了。
清雨的父亲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年纪还没成家,是因为成分问题。清雨父亲祖上是属于暴发户式样的地主,说是曾经经商还是怎么的就置办了如此大的家业,可是在土地改革的时候被打成了地主。那个阶级革命的年代,还允许你是地主,整,往死里整,这样童叔叔就被耽搁了婚姻大事,家里也急,可是没办法,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尽管被平反了,但是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纪,别人已经在嫌弃他的年龄太大了。童叔叔比姜妈妈大三岁。
童叔叔和姜妈妈说不上有多爱,但是两个人觉得是这么个事儿,可以说是凑合着过的。结婚的时候也没敢大操办。姜妈妈只说了一句话“后半辈子我们就捆扎在一起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离婚。”童叔叔那个时候可是已经穷的叮当响了,而且弟兄三个,自己是老大,两个弟弟都没娶亲,所以哪敢应声啊,就一个劲儿的点头,就生怕这到手的媳妇儿给飞了。姜妈妈对于爱情的力气已经用完了,所以对于童叔叔就只是兄长的感情。过了五年才有清雨、
这五年,童叔叔从推着三轮车卖馒头开始,愣是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了起来。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事业,在家里说话语气都粗一些了,染上了所有男人都会染上的瘾,这样之后家里是不回了。后来就直接飞到处的业务。出差出差,日子是红火了,家里清雨感受不到父亲,对这个人陌生,到了2岁那年,看见她爸爸还喊叔叔。她想这才才是她和清雨比较好的原因,她们都缺乏父亲的爱。
其实姜妈妈知道童叔叔的混账事情,但她不说破,因为自己本身就不爱他,连清雨的出生其实都是童叔叔酒后的一个错误,他强迫姜妈妈完成了那个过程。事后姜妈妈照样上班,等清雨出生后百般疼爱清雨,清雨和母亲没红过脸。
清雨讲完,她明显听到了她语气里的一声叹息,她知道谁都无法接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原因是由于错误。她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良久之后“清雨,你知道吗,我和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出现分歧,希望我们的友谊可以走的很远。”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时候的清雨,她觉得说得再多都是废话。“林海,你知道吗,她从来没怀疑过她的父亲,但是当她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其实是因为她父亲的错误的时候,我就觉得其实她不该来这个世界的,但是我想如果没有我,我的母亲会更加孤单。”清雨一改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风格,那么平静的和她讲述这个故事,她就知道这才是清雨真真实实的一面,但是这样的清雨令人心疼。她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难姐难妹。“清雨,你恨吗?”她问那头沉思的清雨。“不,我不恨,我没有权利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她短暂的人生,我必须活出自己的风采。”清雨顺便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她笑笑,知道清雨又会像个战士一样去奋斗了。“我最大的目标就是让她母亲再一次看到当年那个老师,让她了却心中的往事。”“我支持你,清雨,额也很爱姜妈妈,她给了我母亲给不了的爱。我很享受那种过程。”
在陆陆续续的聊天中,钟已经转到了四点的位置,她们互道晚安,准备睡会儿觉,挂了微信,她们才知道自己其实真的很困了。
七母亲的信
新年的第一天,她是在睡梦中度过了一半,如果左浩不打电话,她估计她会错过下午的班,被老板炒鱿鱼的可能都有。
当她摸到那个不断响铃的手机的时候,按了接听键迷迷糊糊的“喂?”“林海,不会还没起床吧?现在已经快12点了,你快起床去吃点儿东西啊”电话里传出左浩富有磁性的声音,她很贪恋这种声音,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一通电话也能找到存在感。“嗯,昨晚和清雨聊太晚了”她软软的,没有精神。“林海,你起床去吃点儿东西,快。你下午不是还要去上班吗?”左浩的上班二字确实能够像冷水一样把她泼清醒。她麻利儿的穿好衣服,起床洗脸刷牙。左浩并没有挂电话“我说,你怎么这么迅速啊?”左浩惊讶于她的速度。她懒的和她说,她要是迟到了,她就没地儿消遣了。她并没有告诉他她是谁的女儿,她不想让任何人戴有色眼睛儿看她,她也不希望她们之间掺杂很多杂质。“林海,不要太苦着自己,我养你还是能够养得起的”她懒得搭理他,完全把她想象成兔子。
她撂了电话,冲出宿舍,在冷清的街道上奔跑,还顺道买了跟油条。那天就能看见一个拿着油条奔跑的女子,想风一样在新年里冲上了餐厅。还好,刚刚卡住了时间,没有错过什么。
等她到了上班的地方的时候,她看见经理直接朝她的方向走来,她左右看了一下,她才确定是冲着她来的,她看了看手机,确实是没迟到啊。她很纳闷儿,因为她一个短期的人哪值得经理亲自来找她啊。她站定在那儿,看着经理,她其实心里很忐忑,因为这份工作对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工作,这还是她心寄居的地方。
“林海,这是昨天一位客人留给你的”经理亲手递来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她瞬间明白了,这个肯定是昨天母亲留下来的,她直接想成了封口费。其实她不用担心她会说出去的,因为她不再是她的母亲,而童叔叔本身就和她无关。她总不至于要去用这些无关的人去伤害她最友好的朋友。
“谢谢经理,还麻烦您亲自给我,您直接放在前台我自己取就可以了。她笑笑,谦卑的接下她并不想接的东西。“林海,昨天那位女士特别强调要我亲自交到你的手里。好好工作,很看好你。”经理有友好的笑笑“你最好看一下那封信,那位女士貌似对你很关心。”经理转身离开上楼。她愣在原地,她敢断定她母亲和经理说了什么。绝对的。
她把信放在换衣间里面,继续上班。但是她不知道是否是经理的话起了作用害死她很好奇那封信里到底会写些什么吸引了她,她心不在焉的,总是把单子填反,还好,客人不多,发现的都很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意外。那天,领班看她确实不再状态,就让她早点儿回去休息。她也确实工作的不好,不能老拖累别人,她就换了衣服早早的回到了宿舍。
她草草的洗了澡,窝在被窝里,平常这个点儿她都还没下班,所以并没有左浩的电话进来。她看着手机愣愣的发呆。她不知道她应该做什么。睡觉又睡不着。突然之间的,她急想到了那封信,她挣扎了良久之后,决定还是看以下那封信。她想知道母亲到底要怎么给她解释那件事情。
信件内容
媛媛: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情。我和你童叔叔之间她并不想瞒你。你也知道她和你父亲是不美满的婚姻。而你童叔叔也没有找到自己确实喜欢的感觉。她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媛媛,你上大学不让我们送你,甚至连地方都不让她知道。她必须得承认,我是个失败的母亲,我没有参与你的成长,甚至与在你的高考最艰难的时候还让你知道我和你父亲离婚。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媛媛,我不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昨天我在餐厅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也是个母亲,尽管不称职,但是我有权利关心我的孩子。媛媛,我们昨天担心影响你的工作,我们悄悄的离开,她们到楼下咖啡厅里喝了一晚上的咖啡,直到你下班了我们才又进了那家餐厅。我们和你的经理聊了很久,我知道你是不缺钱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工作。
你童叔叔给我讲了,原来你和童叔叔的女儿是好朋友,真是太好了,她还担心我要是进了童家的门和他孩子处理不好关系。我很开心那个叫清雨的女孩能够和你成为朋友,这样一来,我将没有压力的进入到童家。当初我嫁给你父亲,她并没有得到爱情,只有痛苦,相应的给你也带来了痛苦,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这种伤害。我只能给你钱,想买什么就去买吧。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最好以后不要去上班了,我觉得这些粗重的活儿不是你应该做的。你应该弹钢琴,你应该做一个优雅的女子。我们并不缺钱。你应该活的优雅。女孩子就得会保养自己,知道吗?
媛媛,她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名字,你恨我们吗?你连这个我和你父亲给你的名字都不要了么?“林海”?这是个什么名字,一点儿涵养都没有
她看到这儿都看不下去了,后面洋洋洒洒还有好几篇,但是她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她随便看了几眼她急知道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她特别不理解这个曾经能够得到她父亲那种花花公子心态的人是怎么变得如此庸俗不堪的。她的母亲就这样关心她,除了钱,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牵挂。她以为钱是万能的吗?她很气愤。
进童家的门,她一想到她的母亲将要用她不堪的行为去伤害她好朋友的母亲的时候,她就特别不能忍受。她喜欢姜妈妈,她总是和颜悦色,总是那么关爱,能够给她母亲给不了的爱,这样的人才适合做一个母亲,这样的人才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她原以为姜妈妈和童叔叔是相爱的,可是她现在知道,他们根本没有爱情。但是姜妈妈也并没有像她母亲一样要去和别的男人乱来,扰乱别人的家庭生活。
自从有了这封信,她对于她的母亲越发的嫌弃。她讨厌这种没有追求,企图利用男人的女人,没有追求与目标的女人。母亲、这个词放在姜妈妈身上更加合适、而她的母亲、怎么能够用这个神圣的词、她只能算是一个女性、而不能说是母亲。她从她那里得到最多的是金钱、金钱、她要那么多金钱做什么?她又不买房又不买车、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她回家能够看到有个人在厨房忙碌、围着围裙温柔的说一声“回来了,把作业先给写了”或者说“洗洗手、吃饭了”她要的只是这么多、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想得了高分能有人和她一起分享、考烂了有个人骂她。
她喜欢姜妈妈、她高考前一个星期住在她家、她好和清雨的拌嘴都让她觉得那么温馨、她把清雨当作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的一部分。就连她这个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因为清雨、也对她照顾有加、她不知道她是否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这种平实的母爱了、心冷了就没有了期待。
“今天想我没?小海子”她听到左浩那痞痞的声音、心情顿时没有那么沉重、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她不能掺和到这些复杂的事情之中去。“没有点一儿”她言简意赅、真的、她确实没想、因为今天实在是太浑浊了。但是这句话让无聊了一天的左浩顿时耍起了无赖“天啦!!你竟然不想我,说、你在想哪个野汉子?林海、你不能这样、你是有我了的啊、你是有家室的人。”
“左浩”她打断了这有可能源源不断的抱怨、后面绝对是她不能负他、不能水性扬花。“嗯,我在”很显然、左浩被她这声愣到、他诧异的答她了“昨天我看见我母亲了”“看见你母亲就看见了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左浩不知道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有衣物将每一个伤口撕裂给他看。她想了想“我没有想到她会在这儿。”她本想告诉他这个事情的真相,她也很想找个人说说这种烦恼。可是她唯一的朋友清雨是这件事的一个伤害者,而她的男朋友左浩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过往。她选择了在笔记本上宣泄这种情感。
八快乐元宵
她就这样白天上班,晚上聊聊天度过了假期。她很想左浩,她很想清雨。因为她不习惯这种生活了,她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耳旁有清雨聒噪声音的节奏了,她已经习惯了有左浩为她拎包的福利了。这样一个人她很难受,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排除这种忧伤。学校上学还得在元宵节之后。而她元宵节就没有了班上,她会更加的无聊,然后等到正月18他们到校。宿舍的妹子说要在家好好享受一下了才能来。她的任务就是好好看着宿舍。
14那天晚上下班,她结算了工资,所以小小的奖励了她自己一下,去一个有点儿远的面包店买了几个精致的面包。她很开心,但是也很落寞。她并不缺钱,姥姥当时留给她的钱她用利息就够了。还不说那张卡上定期打来的钱。她纯粹只是为了找个地方消遣。她很害怕这种感觉,这种在异乡漂泊没有方向的感觉。一想到这些事情,她就去买了机停啤酒,准备在晚上喝。
“林海,你难道不想看见我吗?”当她看见宿舍楼下的左浩的时候,她心里落了半拍,提着东西愣在了原地,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他回来学校这么早,她不知道她要怎么面对这个她思恋了整整一个寒假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的人。她们什么都不说,左浩打破了这种僵局。她笑了笑“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要过了元宵再过来吗?”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难道你不欢迎吗?你觉得她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吗?”他向她走来,她不知道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就傻傻的看着他向她走来。一把把她拉近怀里,她手里都是东西,她就这样任他抱着,他把她抱得很紧,她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她准备扭动一下身体来放松一下“别动,林海,我好想你,每时每刻,你还要做这个劳什子的兼职,害得我想看你的时候只能通过QQ。你还总是冷落我,和你家的清雨煲电话粥。”她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她没有去捡,她双手环住左浩的腰“你知道吗,左浩,我很想你,我有时候真想冲回去看你一眼。”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左浩放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她泪水洒在了他的手上。他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林海,我再也不想放假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任他拉着她的手。“你在楼下等我一下,我去送东西”她看着左浩,准备去楼上放东西“我不可以上去吗?”左浩嘟着嘴,样子很好玩,像个舍不得妈妈的孩子。“同志,这是女生宿舍,不能上去!”她摇了摇头。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拽住了她的手,飞快的从楼道里上来,估计因为放假,那个阿姨并没有发现。“在哪儿,在哪儿。她不然要横冲直撞了啊”楼道里还有寥寥几人,放假了没回去,或者很早就到了学校的。她生怕引来别人对她们行注目礼。所以她拉着左浩飞快的到宿舍。然后猛的关上门。“太刺激了,真好,我能看见你的小窝了。”左浩很兴奋,像个孩子得到了想了很久的糖一样。他在宿舍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床,因为上面放在他送的布偶。然后他想都没想就坐在了她的椅子上。还发表感叹“女生宿舍原来也可以这么乱啊”她满脸黑线,她们宿舍是太久没人了好不?她每天上班多累,哪有时间收拾啊。“算了,帮你收拾收拾吧,是看在你们室友帮我递信的份儿上,可没看你的面子。”她彻底无语。他脱掉了身上那件黑色的羽绒服,露出里面棕色的针织衫,很帅。她看着他踩易拉罐瓶子,没动。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依赖一个人了。她目不转睛惹来了左浩的窃喜“不要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不好?”他用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痞痞的笑。她打开他的手,完全毁灭了在她心中唯美的形象。这么好的一幅画面就这样被他破坏了。她一下子不想理他。他看她一脸嫌弃的走开,自讨没趣,就讪讪的走开了,继续他的报恩之路。她坐在桌子那里,看着这个人忙前忙后的一点儿愧色都没有。谁都没有要他做这个,他自己要报恩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了。
等他擦桌子的时候“没眼力啊,她在看电视了,你这样在她面前扫来扫去的她多难受啊”实在是无聊她就打开炉子的台式电脑看了会儿肥皂剧。他扫了一眼她看的电视,说了一句“这种电视都能看到头有什么好看的,况且又说这个男的还没我帅”他拄着拖把站在她的面诚心给她添堵。他这句话要是被炉子听到了估计这地白扫了,肯定不会领情的,况且她们的林子萱肯定不会买账,这可是她从高中追的偶像啊。她没搭理他,以前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自恋过。如今真的发现这个人的脸皮已经厚到一种境界。他迅速的解决了了宿舍的卫生问题,确实经过他的整理,宿舍爽亮多了。
“我买有面包和啤酒”她指了指那边的购物袋。“她们就在宿舍呆着吃面包喝啤酒?”左浩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难道你忘记了这是女生宿舍吗?还是说你有心要留我在宿舍过夜”左浩痞痞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她才恍然大悟,这是她的宿舍。她都快忘记了。还以为这是在家里了。左浩明显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当然你要是愿意留我在这儿,我是不介意的,还有就是我不介意有个家。”她满脸黑线,家个屁,谁和他有个家。她换了鞋子背着包包走在前面。他还在嘟哝“早知道你忘记了我就不提醒你了,我还能在女生宿舍睡一晚,到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在孩子面前炫耀这种至高的荣誉。”她简直难道理他。
她们游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牵着她的手放进他羽绒服的兜里。她们走进一家牛肉面馆子。她要了一碗牛肉面给左浩,自己点了份小碗。当香喷喷的面到了桌子上的时候。这位就像是要吃回本一样往碗里倒酱油,还恨不得找老板要一捆香菜。她顿时有一种想远离这个人的冲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毁姐姐形象。真的是没法儿混了。”她埋头吃面当做不认识这位。可是这个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认得“林海,我想尝尝你的面,我感觉你的好吃一些。”作势就要把筷子伸到她碗里。废话吗不是,她的面可没那么多作料,是他自己非得作成这个下场的,怪谁啊。“不行,这个是我今天的主餐。”她可不想搭理他。“你吃不饱啊?那她把她的分你一半吧,这个还没怎么吃了,就是酱油多了点儿,味道还可以。”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来个人带回去好吧,丢人现眼啊。她只想飞速解决这顿饭,她已经能够察觉到老板射来的目光了。有一种要把她们解剖的感觉。没想到这个人看她不理他来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我知道了,你就是嫌弃她,既不让我吃你的,又不吃我的,就是嫌弃了啊!”还像个孩子一样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怀里,嘟着嘴。她真是哭笑不得啊“好了,给你吃,快点儿”她被弄的无语了就把碗推到了他面前。“哼,我才不是占小便宜的人,我跟你换”说着就把碗里的面挑了一注在她碗里,还把牛肉都放在她碗里。看着那些满是酱油的面她就没有心情吃。食欲大减。可是这位神奇的人还一个劲儿的说“你要吃完,不然就是嫌弃我”把混杂着的面碗推到了她的面前。她挑挑拣拣的把牛肉吃了些,那位直接把汤都喝干净了。她付了钱就走。站在街道上,他走出来追上她挽住她的胳膊“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准备回去。“你是想怎么?要回宿舍?”左浩看着她。“不然,我在大街上露宿?”她没有好气的回他。“你生气了,为什么?”左浩拉住她。“我哪敢生气啊?是我真的需要休息了,大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她很无奈,被左浩这么一弄,她是没气也有气了。真是各种伤感啊。她真的没有生气,因为她确实累了。左浩当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生气了,她一向是这么冷淡的,要她怎么热情的起来了。她上了一天的班,真的累了。
“你证明给她看,你真的没有生气”左浩还是那么幼稚“你亲吻我一下我就认为你不生气了”这个184的男孩俯下腰指着自己的左脸颊,她顿时觉得这是个找妈妈要糖吃的孩子。她敷衍的吻了吻他的脸。“左浩,我真的没有生气”她抱住这个大男孩的脖子。头埋在里面“我只是有点儿累了”她转身走向她的宿舍。左浩没有跟上来。他估计还在想今天是不是做得过了。她真的没有生气,只是莫名的伤感,她小时候想撒娇都没个人能够给她个怀抱。现在男朋友却像个还在在向她撒娇,她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她回到宿舍,阿姨已经准备关门了。她向阿姨笑笑。表示友好。阿姨是个三四十岁的婶婶,胖胖的,很可爱。实在是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很累。发了个晚安给左浩,回宿舍随便洗了洗就睡觉。连左浩发的晚安她都是第二天清晨才看见的。
第二天是元宵节。她这个人对节日是没有多大概念的,过不过节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必须面对冰冷的房子,必须面对冷清的厨房。她有可能春节的时候在家躺一天,有可能在除夕的夜晚吃碗泡面。所有的节日于她而言,没有特殊的涵义。可是她们的左大爷并不这么想,他对这些传统的节日有着浓厚的兴趣。她是在手机的响铃中醒来的。当她朦胧的说“喂”的时候,她就能听到他那激动的声音“林海,我计划好了,你快起床洗漱,我们两个第一次过个节。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30分钟”她迷迷糊糊的,她准备还睡一会儿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又响起来。她根本没办法继续赖床。等她收拾清楚下楼的时候。她看见左浩站在那里,不停的搓手。她顿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冲上去“左浩”。把她的围巾系到他的脖子上。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左浩就静静的看着她,她162的身高得踮着脚才能够上他的脖子。她突然囧的满脸通红。他矮了矮身体,她才将这个过程完成。然后把他冰冷的手塞在她的兜里。“你不冷吗,把围巾给我了,你冻了怎么办?”左浩看着她的脸。“没事儿,她这衣服比价暖和,她有手套比较暖和,等待会儿看到合适的再给你买一条围巾,这条围巾很中性,你围着不会被别人笑话的。”她明显的感觉到在她兜里的手握紧了她的手。
“首先,我们去吃点儿早餐,今天是元宵节,你想吃什么?”左浩歪着头问她,她想了想“包子吧”“好的,遵命,我们去买包子。”她们两个人慢慢的走在包子队伍的后面。她站在他的前面,或者说她差不多在他的怀里了。她的头刚好在他脖子那里。当左浩低头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她的眼睛。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好。老板看见她笑着说“今天不是一个人啦?男朋友还挺帅的啊”她不还意思的笑笑。没想到她们家左爷拉紧她的手“我来拿,这你怎么拿?太烫了。”引来老板一阵笑意。她满脸通红的在老板的“男朋友真贴心”的话里走向桌子。话说昨天那个要她面吃的男生去哪呢了,再说了她有那么脆弱吗?她怎么不知道她连包子都不能拿了啊。她在极度不适应中走向餐桌。看着盘子里的包子,她都快觉得这是错觉了。“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啦,你男朋友她就是这么帅这么贴心的啦,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这句话他说得理所当然,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玩笑。她真有一瞬间觉得她还在做梦。真心想自己把自己抽醒。左爷的话把在旁边擦桌子的老板娘都逗笑了。她们的一天就在这种欢乐之中开始了。
她们吃完早餐就去商场先给左浩买条围巾,终于挑到了合适的,左爷朝她笑“老婆,买单,我的钱都在你那儿搁着了。”她无语凝噎,什么时候就在她这儿了,这不明显敲诈吗。大众之下,她也不好反驳,就伸手在钱包里抽出钱来买单。走出店子,她看着左浩,一声不发。我是看你会不会给我惊喜吗?你都没正式送过我礼物哎”左浩又企图恢复那种孩子的无赖。她一想确实在一起好几个月她都没送什么礼物,就默认了。他把她的围巾给她围上。把刚买的那条自己围上。然后蹦蹦跳跳的“那我不能占你便宜,她也要送你个礼物。”她们在商场里晃哒,他执意要买一对戒指,然后很霸道的戴在了她的指头上。她不想这么招摇过市似的宣扬这种关系。这是很普通的银戒指,一对才100块钱,可是这对戒指很精致,做法上比较投她们女孩子的心思。她的抗拒在左浩的坚持之下并没有效果。当她们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她们的手上出现了情侣戒指。幸好她当时要下了这个戒指,这是她们唯一的记忆。她们逛了逛商场,就到了午饭时间。左浩问她想去哪儿吃什么。对于吃的她一向没什么研究。她看着左浩,示意他拿主意。估计是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自作决定而是给了他主权,所有左浩显得很开心。“我们去吃川菜好不好?你能吃辣吗?”她能吃辣吗?笑话,她可是无辣不欢的辣妹子。她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我对辣椒没有抵抗力的”她突然很大声的笑起来,左浩很惊讶她这样不顾形象的笑,他问她“林海。林海,可以吗?”她挽起他的胳膊,就这样她们去吃了川菜。她们去吃川菜的时候,看到门口店家在做活动。在三十分钟内猜出三灯谜就可以打八折。她看了看左浩,左浩看了看她,立刻达成一种默契。
她们两个人去了贴字谜的地方,她们笑笑。牵着彼此的手。站在那里挑了几个冷门没有人挑的字谜。因为人太多了实在挤不进去,这个地方的人看似很关心这些传统问题。她看了看这些字谜。马上就看出了一个题的答案。这对于她这个10岁之后就得去买菜的人而言,真的不算什么,谜面是红公鸡,绿尾巴,身体钻到地底下,又甜又脆营养大”她拿起笔就写下谜底“红萝卜”左浩惊讶她这么快。毫不示弱的在那儿找自己会的。
“我知道这个,这个我肯定知道啊,真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左浩开始飘飘然,她一看谜面,却真的没看出来。“年终岁尾,不缺鱼米”她看着得意洋洋的左浩,不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神奇啊,他刚劲有力的写出了“鳞”这个字的时候,她顿时知道了。哎,她真的是恨自己表现的那么无知。让他能够得意这么久。真是长他的志气啊。她甩甩头。继续下一个。她们俩同时看到了一个谜面“除夕守岁数钟声”她们俩盯着那个谜面快看出水来。“哈哈,这个谜面可是好多人都没猜出来啊!”老板看她们站在这个谜面前面有些时间了,所以向她们打招呼,开玩笑。她和左浩谁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利用拆字法看了一遍,利用和字法看了一遍。她最后看见左浩直接是把那个谜面捧着的时候,她都要放弃了。“知道了!”左浩一声尖叫停止了所有的喧闹。全场静止,只见他刷刷的写下了“年终盘点”引来老板一阵掌声,随后陆陆续续的就是掌声。她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的时候,老板已经拉着左浩进店了。“林海,快来”左浩叫了她一声就进了店子。这个男人真是有魄力啊,让她自愧不如。
那天中午她们两个人点了好多菜,当然不是她们能够打八折,而是老板热情的给她们送了好几个菜。她们俩把那些好吃的都吃掉了。她实在是太撑了,可是桌子上还是有好多。她看了看左浩,他正盯着她笑了。她知道她这个吃相肯定不好。索性她也就没顾过形象。她问“我们能够打包吗?”她当时的表情肯定很搞笑“你打包了回去也是冷的,怎么吃?”左浩眨了眨眼睛卖萌的问她。对哦,她怎么这么脑残,这大冷天的她要怎么吃了。可是看着这些菜真觉得浪费啊。没办法,宿舍没有加热的工具。她只能忍痛割爱就这样看着被浪费了。
她们吃完东西,左浩问她想看什么电影。她不知道看什么电影比较好,她都不关注这些问题的。她平时都是林子萱看什么她就这么顺便的看一眼。没什么固定的看的。左浩看问她也没个什么答案,就拉着她的手走到电影院,在那儿挑。最后问道“这个可以吗?”她低头看了看这个电影的名字很文艺“等风来”她反正就无所谓,所以就点点头。“等我一下”左浩没等她回应就丢下这么句话走了。她不知道他去干嘛,但是她相信他是不会丢下她走开的。
她站在电影院的入口,看着左浩离开的那个方向。如果有如果,她一定选择跟着左浩一起去。“小妞,看谁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看她一个人在那儿站着,就摇摇晃晃的看着她“来,跟大爷喝一个”他朝她扑来,她闪过了。心里很着急,祈祷左浩快点儿回来。这个醉汉可真是固执啊,那么多人就找她了。“小妞,别跑啊!”她欲哭无泪,旁边经过的情侣都匆匆的进场,躲着这个人。她又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才合适。又怕左浩回来找不到她。心里那个急啊。她就和这个醉汉在门口周旋。心里期盼着左浩能早点儿回来。“林海”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腿都软了。她直接瘫在地上。左浩丢掉了手中刚买来的爆米花和热奶茶。冲过来,拽起她。她看到左浩的那一刻。心里踏实了。左浩抱着她进场。她知道肯定吸引了众多目光,所以她把脸埋在了左浩的怀里。权当自己是个死人。至于那个醉汉,她只能说太倒霉了,因为左浩直接给了他一脚。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依靠一个人过。她一个人惯了,面对什么都得自己解决的时候她就必须自己解决,就像11岁那年电灯坏了,她直接自己给换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依靠过谁了。除了姥姥。现在她发现她已经很依赖左浩了。这种时刻在她脑海里出现的最快的是左浩,也是唯一一个出现的人。这真的是一种依赖了,像她这种人,依赖人了只有一个可能,她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电影院里,她们俩坐在一起看电影,很明显左浩还对刚刚这件事放不下,她知道他没怎么看进去电影。她也是啊,她是还没从这种惊恐中走出来。心里还在一跳一跳的瞎蹦跶。“林海,我真怕刚刚我再晚点儿到他就伤害到你了。”左浩紧了紧握住的她的手。她回握他。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过去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她笑笑,是的,她还是好好的在他面前,她不知道如果她有点儿意外那个醉汉是不是得五马分尸。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暴躁的左浩,也没见过这么力道的左浩。可是,当她知道这种暴躁是因为她收到了伤害的时候,她对这个人又多了几分欣赏。“林海,她不该独自去买东西的,现在想想都后怕。”左浩一把把她搂紧。她能感受到他乱跳的心脏。还好,没事,不然她真的是无语凝噎。
她们的心情在这件事情之后总是提不起来。她们被这件事情扰乱了心绪。没有了看电影的心情。索性就不看了。她们俩窝在一起讲些琐碎的事情。当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年终盘点”这个问题的时候,左浩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惊到了全场。她赶紧把左浩的嘴捂住。左浩用手扒开她的手,直接吻住她的唇。她被这一突然情况弄得满脸通红。左浩看她脸红了才罢休“下次用唇来堵我,不然我不会领情的。”这是个什么人啊,太奇葩了。被他这么一搅和,等到电影散场她也没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她也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她也已经吃到了那么多好吃的。
等她们出来的时候,左浩笑着问她饿不饿。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因为她真的饿了。虽然中午吃了很多,但是她真的饿了。左浩摸了摸她的头“小馋猫,咱们去吃汤圆吧,今天可是元宵节啊”她无可厚非,能有吃的就可以。管他的吃什么了。不愧是个节日,与昨日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天的街道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左浩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生怕被别人冲散了。事实证明,左浩是对的。因为她亲眼看见了一对情侣被人流分到了街道的两边。她又佩服起左浩的周密了。
她们就在一条巷子里寻到了一家汤圆店,她们一人吃了一碗芝麻汤圆。黑乎乎的,可是很甜。她看着左浩,左浩喂了一个汤圆到她嘴里。她没想到会喂到她嘴里来,惊讶的张大嘴“难道你的嘴放一个不够吗?”左浩这时候又恢复到了孩子模式。她吞下去这个汤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看见左浩,左浩长大了嘴,向她示意她勺子上的汤圆,她竟然不加思考的就喂给了他。喂给了他。左浩貌似很满意她的表现。用满是汤汁的嘴波了她一下。她嫌弃的看着他,他竟然还在那儿得意。
等她们回答宿舍的时候,她们宿舍楼下的门已经锁着了。她满脸黑线的看着身旁的那个罪魁祸首,非得拉她去看什么月亮。这下好了,直接花前月下。这也不好意思叫阿姨开门。左浩一脸与他无关的笑“我们男生宿舍是不锁门的,她不介意”说得那么风淡云轻。她真心想无视这个人的存在。都是他害得,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要不咱们出去开个包间”她白了他一眼,她是正经女子好不好,这都什么建议啊。她趴在铁门上看了看阿姨的房间,企图看到阿姨还没睡觉的好消息。事实是非常令她失望。她看向左浩,寻求帮助。可这左爷都不带搭理她的。因为他直接拿着手机消灭起星星来了。她真想代表月亮消灭了他,还消灭什么星星啊。她不甘心的想翻过铁门。没想到把铁门弄响了。“是小海吗,钥匙在墙角那里,知道你没回来,就给你留着门在。”“谢谢阿姨,您睡吧,她马上回。”她找到钥匙直接进去,不理睬某人。
等她到宿舍的时候,她差点儿被手机上的短信气的去找块豆腐撞上去。“我早上就给阿姨讲了,让她给她留着门。因为她们一定很晚才回来。我还搭上了一口袋零食了。怎么谢我?”谢你个大头鬼,有钥匙还看她在那儿爬铁门。还给她尽出些馊主意。她真想打爆他的头,还感谢。她发现左浩总有本身让与世无争的她暴跳如雷。她很不满意这种被操控的感觉。这是一种难受却无奈的感觉。
九感动落泪
第二天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关机了。哦课不想美梦在电话铃声之中破灭。但是下一刻,她就后悔这个决定了。话说事实是这样的,左浩看她电话老是关机,就火速到了她们宿舍楼下。不知道这货采取了什么手段,直接让阿姨来她宿舍敲她门。她在叮咚的门响中醒来,以为宿舍的妹子提前到了。她蓬头垢面的去开门。当她看见是阿姨的时候直接傻眼了“阿姨”她囧得红彤彤的的脸。“你男朋友在下面等你,你洗洗下去吧。”她看到阿姨那满脸的微笑的时候,头都大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去,直接动用了第三力量,她真恨不得直接撞上豆腐算了。在阿姨的注目礼之中,她麻利的洗漱,巴拉了两下头发就拎包出了门。
楼下,左浩在花坛旁边,像棵松树一样在那儿站着玩手机。她真想一包直接抽死他丫的。她走到他面前。他头都没抬“和我斗,你还嫩点儿!”她心里那个暴跳啊,她就是想多睡会儿觉。她容易吗她,她哪敢斗您老人家啊。“大爷,您今儿有什么安排,小的奉陪。”她一个作揖,终于还是引来了左浩的抬头。“小海子,扶着我点儿,摆驾你的寝宫。”还真是给点儿红薯就泛滥。她懒得搭理他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独自走去准备吃早点儿。自讨没趣的左浩在后面追来,强行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她没有抽出来,就算是她想抽她也不一定能够搞赢这大爷。况且她不想抽手。
今天左浩没有问她想吃什么,而是直接带她去吃热干面“不能老是吃包子,我们得换着点儿”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至少她觉得这种时候是应该有个替你拿主意的人在你身边,不要总是咨询她的意见,看似是照顾了她,实则是在依赖她。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多年都是依靠自己,有了男朋友还要被依赖。她觉得会很累的。她很享受这种不用自己思考去哪儿吃,吃什么的时刻。
她问正在吃早餐的左浩“我下午要去接清雨,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当然是陪你了啊,不然你们两个女生要怎么回来,她必须保护你。这昨天的悲剧她可不想上演了。”左浩擦了擦嘴,貌似心有余悸的说。顿时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楚。她真不知道被人惦记的滋味这么美好。不知道被人保护着的感觉这么让她感动。“但是,她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你得先陪她去一下。”左浩低下头系鞋带,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你要是有事情她就不用你陪了,她保证昨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她刚刚升起来的感动又这样像乌云遮住了太阳一样落了下去。“不是,这件事情必须你和她两个人一起去”左浩看着她,说得那么正式。她在他的注视下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不要这么紧张吗,你昨天送她一条围巾,她说过她要送你个什么的啊,不能食言的,昨天没遇到这些东西,所以就今天去买嘛。”她惊诧他对这件事情表现出的认真,她以为当时的他是在开玩笑,糊弄她而已。没想到这是真的。她有点儿被惊喜到了的感觉。“不会耽误她们接清雨的”她相信这个人是有分寸的,就随他去了。当她知道是要去郊区爬山,她真想逃跑,因为,她体育真不怎么好,那时候考体能都是老师放水她才能及格的。左浩一口咬定这是她答应了的,不能后悔。她就这样被他拽上了爬山的路。
她一直是在这样的窝在宿舍,平常和宿舍的妹子看看电视,看看书。最远的就是陪她们左爷去吃顿饭。她真不知道她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她不断的问“她们还要多久?”她还在不断的问“什么时候能够回去”阿门,她要是知道这大爷是带她去寺庙,她死都不会跟着他上山的。她真是郁闷了,这一个生活在21世纪、在科学教育下长大的人竟然有这种信仰。她不知道他的老师,曾经依他为骄傲的老师,会不会买块豆腐回家撞上。
“林海,你说你一个学心理学的,竟然会研究不透她现在的想法,你的专业是不是白混了。”左浩看着她,打击她这个心理学的奖学金获得者。“不是她研究不透你的想法,你就是个非人类,她没办法研究你,你说你一个在科学环境下长大的人,父母都还是医院的骨干,你说你信仰什么不好,你信仰佛教。”她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真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和这个飞人来对话。”本来她就爬山爬累了,还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吗她,她容易吗她。真是欠抽型。她停下来,不走了,这大冷天的,她跟着你累得汗流浃背的,她到底图什么,还要被这个大爷侮辱。“不走了,她累了”她耍起了无赖。“林海,前面就是寺庙了,麻烦你走快点儿,她反正时间不急,但是有些人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据她所知,有个叫清雨的要来了”那么云淡风轻就能戳中她的要害,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学心理学的。没办法她还是得爬山啊,那要是耽误了接清雨,她下场更惨。她摆出了一副大不了死的表情,很悲壮。
她们终于到了那个寺庙,看着挺近的,走起来真是想那个歌里唱的那样“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她们累成了狼狈的模样,当然没有左浩这个奇葩,她这里的她们是指那些来朝拜的老人家。好吧,其实只是她一个人累成了土狗子而已。她旁边这位爷,还很风淡云轻,好像他是开车来的那么轻松。人比人真得气死人。她瘫在那里了。“林海,她想求求她们的爱情签”左浩看着佛像。求个鬼的爱情签,不求,谁跟你有爱情了。当然她不敢说出来,只能腹绯罢了。她哪敢招惹他啊,想着法儿的来整她。左浩没有理睬她,就直接去求签了。她没去看,但是左浩听那个小和尚讲听得很认真,当左浩给了香火钱之后,这位大爷的脸色变得红润了。满脸春风的向她走来。“林海,我们会经历很多磨难,但是我不会离开你”她头一次见有人说情话能够说得这么严肃,一点儿都不浪漫。“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每天都是磨难”她语气很差,她没有一点儿期盼的说完了这句话,但是她如果稍微注意一下,她就能看见左浩脸上稍纵即逝的难过。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时候的左浩对于佛祖是虔诚的。她在此之前从没有关注过左浩的过去。
“她们回去吧,清雨该来了”左浩从她身旁绕过,就这么一句话。她当时是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她费劲吃奶的力气跑到这儿来,她他妈就是为了看你在这儿求已签狗屁的婚姻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这有意思吗,还说什么送给她的礼物,这都什么事儿啊,她的礼物就是把她自己累的死去活来啊,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真是想抽死他丫的。
“难道你不走吗,她送你的礼物还没给你,你就准备放弃了吗?”左浩看着很不爽的她,就站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冷冷的一句话。她走,她当然得走,不然她在这儿嫁给和尚吗,她真是服了。她当然要走,但是你那劳什子的礼物姐姐不要了。她起身从左浩的左边擦过,没有看他一眼,她很生气,很生气。她不想再搭理你,那些所有的感动都是姐姐自己臆想出来的,和这个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下一秒,她就又后悔她刚刚的想法了。
“林海,你不回头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吗,这是我今天要送给你的东西”左浩站在那里,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管他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企图骗她再走了。她要去接清雨,她要找她的朋友倾诉这种悲伤。“林海,你确定吗?”左浩的声音貌似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她知道他在刻意压制自己的不爽。她控制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她已经后悔她刚刚所有的行为了。左浩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红色绳子穿着的玉佩,这块玉佩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她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她们爬到这个山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左浩请大师开过光了。但是她是个自强好胜的女子,她的脊梁不允许她冲过去接。左浩也是个固执的人,固执的认为她会低头,说实话,这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她们谁也没动,她站在门外,他站在门内的香坛那里,谁都没有迈出那一步,她们看着彼此。谁都没有移开目光。最后在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隔开她们彼此。还是左浩,像个赌气的孩子,最后拿着那块玉佩朝她走来。她站在那里不动,直到左浩把这块玉佩戴在她的脖子上。她才抱着左浩不顾形象的大哭。她把眼泪全部擦在了左浩的衣服上。她承认她被这个男人感动的不能自己。她有多久没享受到这种无谓的关怀了了。她有多久没有这么感动了了。左浩任她在他身上抹鼻涕眼泪,但是来来往往的人让左浩脸微微红了,因为别人觉得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林海,我们已经成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搞得她好像欺负了你似的。”她抬起头,红彤彤的的眼睛看着左浩。“林海,她想你现在很像兔子”左浩捧着她的后脑勺,静静的看着她。“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这样憋回去一句。“她不想再被别人当奇怪的物种看着了,她我回去吧,清雨真的要来了”她点点头。任他牵着她的手走上了返程的路。
十清雨的心事
“林海”她还在寻觅她的小伙伴的时候,清雨就拖着大包小包的冲她走来了,还一边呼喊她的名字,她牵着左浩朝她走去。那一刻她才发现她真的好久没见到清雨了。“林海,让我抱一个”一看见她,清雨就扔了所有的行李,双手张开冲她飞奔而来,高高的马尾在那儿飞旋。她结结实实的接住了这个庞大的人物。她真是无语凝噎,压得她胸口真疼啊。“清雨,清雨,你压着我了,压着我胸了”她憋不过起来,朝着清雨喊。“胸,林海,你有吗?”她被这句话憋得满脸通红,她眼角看见左浩在笑。笑的那么张狂。她真想抽死这丫的,她是怎么认识这玩意儿的。满脸黑线。“林海,真的,你以后不要说这个,伤你自己尊严”清雨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一个人在那儿滔滔不绝,左浩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她已经彻底黑线了。她怎么就能认识这么个货了。她不想继续纠结下去,这人来人往的,她还是回去吧,回去了她再收拾这个口无遮拦的清雨。
她率先走出火车站,清雨看她走了,就紧跟了上来,连她的行李都没拖,左浩看着她们走了,行李都不拖,摇了摇头,把那些东西全部拎着走了出来。清雨看了看左浩,然后对她说“别说,这哥们当个搬运工还不错,你挺有眼光的”她没搭理这人。清雨讨个没趣就去和左浩说话“左浩,你这妞调教的不错啊,都不搭理她这个好姐妹了”左浩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清雨受到这种待遇,当然是心里倍儿不爽了。“林海,你们怎么回事儿啊?不待见她是吧,早说啊,何必来接她啊”清雨表示了非常的不爽。她苦笑。“清雨,这是你把我伤到了,我男盆友还给你拎行李,真是,你要怎么样”她也是憋屈。“帮她搬行李怎么了,我还给你说,这行李里面还有我妈给你带的”她没理睬清雨的语气“姜妈妈还给她带东西了?”她看着清雨,左浩驻足看着她们。觉得她们肯定搞笑,上一秒还不理睬,互相诋毁,下一秒就这样面对面,心平气和的了。“是啊,我妈说你过年都没回去,肯定想家,急让我给你带来好多吃的,给我带的都没你多”清雨吃起姜妈妈的醋来,也不是好玩儿的。“好了,知道你妈妈对我好,你也不必这样啊,我们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还是不是好姐妹了?”她当然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姜妈妈的关怀。她的事情姜妈妈什么都知道,清雨虽然没有父爱,可是好歹有她全程的呵护。但是她,姜妈妈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她想给她一点儿温暖。她很感激她。这个同样命苦的女人,却还在温暖她们冰冷的心。
她和清雨停止了大闹,左浩走过来“哟,怎么不继续疯了,别说你们还真挺好玩的啊”左浩貌似是有深意的笑笑,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清雨和左浩相视一笑,她真的不知道能有什么好笑的。下一秒她就知道这两货在想什么,她瞪了他们一眼,不说话,直接拦了一辆的士,二话不说坐在了副驾驶员的位置。他们见她确实有气,就也不再笑了,麻利的把行李放在后行李箱,坐上了车。车上谁都没说话。她是难为情,他们则是以为她生气了。师傅看着她们三个像是在斗气,和她们说话,她们也只是恩恩啊啊的含糊着,他看她们不想聊天也就自顾自的放起了音乐。
等她们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清雨一把搂过她“我说大小姐,你这不对劲啊,我们开个玩笑的”她看了看清雨,没搭理她,直接拖着她最重的那个行李就往楼上爬,清雨看她直接上去了,也二话不说的就收拾其他的行李,在临走钱还不忘给左浩说“不要着急,以她对她的了解,她生气还不一严重,如果真的生气,是不会搭理她的,更别说给我托行李了。”清雨麻利的跟了上来,她直接把箱子拖到了她宿舍,免得拖来拖去的麻烦。她站在她们宿舍门口的时候,清雨气喘吁吁的跟上来“我说林海,跑那么快干嘛?”她不搭理她,指了指锁住的门。清雨在包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钥匙。她们进了宿舍,清雨抱住她“林海,你是不是有心事?”她把头埋在清雨的脖子里“清雨,你知道吗,她发现她真的爱上左浩了,他今天早上带她去寺庙开了光,送了她想了很久的一块玉佩。”清雨包都没卸,摸了摸她的头“林海,放下心中那些痛苦吧,有人关心爱护你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不能活在你的过去,活在你的磨难里”清雨知道她,不敢轻易接受一个人,不敢随便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人。她害怕走上她母亲或者姜妈妈的旧路。她其实是个胆小的人。“我想我已经接纳了左浩,从心理上没有排斥他了,你觉得可以吗?”她抬头问清雨。“林海,不管他可不可以,他放弃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来陪伴你,他给了你最大的感动,这个人就值得你珍惜。”清雨说的很淡然,她才想起来,赵威这个人本应该出现在火车站却没有。
当她从清雨的口中得知,赵威去度假的时候,她愣住了。“你想他吗?”她以为清雨会说想的,毕竟这个人是他男朋友。清雨卸下了背包,站起身,收拾柜子。“林海,你知道吗,我觉得赵威不是我想要的,他身上有她父亲的味道,就是那种纨绔的味道,我害怕走上她母亲的道路。我觉得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面对这个人,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清雨起身,把给她带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你说我是不是很犯贱,明明知道不是一个好结果,还是要去飞蛾扑火。”清雨继续收拾,但她知道其实清雨只不过是在打发时间,因为她把自己收进去的又拿出来,反反复复。她明白清雨的甘薯,都是害怕接受又害怕失去。
接下来,她听到了一个很让她震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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