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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听得见彼此的心跳,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活下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也就是在这种血腥味漂浮的同时掺杂了点硫磺味,众人均是疑惑。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由下及上,由小及大,却是一爆竹式的信号器,就在信号器到达高空快要爆炸时一片青绿的树叶撞了上来,信号器便就这么的突然地坠落了。斗笠男子面带惊恐,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一下毫无声响的阻击却是曾城凉的手笔,就在他疑团重重的时候,多年的经验立马就感知出了来敌正在求援。小妨卿站在一旁,也不见爹爹有何大的动作,随手一转,一片树叶就在他强大的内力输送下轻而易举的飞击出去。手法之准,力道均匀,稍有功底的人便一眼这是极为上乘的功夫。
就在这短暂的安静时刻,充满惊恐的众人竟然又是出其不意的向兽群杀去,显然的不要命的做法。曾城凉大为疑骇,小妨卿却是气的鼻子冒烟,拉着曾城凉要他亲自现身。曾城凉何尝不知,十几年来隐居繁景山,来者不计其数,皆是识时务者,倒么有出现多么棘手的入侵者。此次,这些人的到来倒是让他吃惊,先前听众人言语,倒是不足为虑。若不是那名斗笠男子,三番五次从中作梗,绝不会出现今日这番景象。若是非得现身,就直接捉住那名斗笠男子。想到这儿,定睛向下面看去,哪里还有斗笠男子的身影,倒是余下的几人在做垂死挣扎。
曾城凉提气飞起,告诫妨卿就呆在原地。电闪之间,已是站在众人上方的树梢,一声长啸,群兽皆止。此时下面的几人犹如从地狱般逃离的模样,惊恐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致死。曾城凉站在树梢,轻功至极,仍是无人发觉,但见下面这些人也是可怜,于是提真气化“空灵之音”,向下面说道:“尔等众人,此番多有指与明道,不听则罢。却又屡次伤我爱兽,到底是为何缘故?
众人重伤之余,听到如传说中般存在的繁景山内突然出现告诫之音,均是大为惶恐。何况曾城凉的”空灵之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声波间内力充沛,让人不辨真假。
余者,立即诚惶诚恐的道:”神仙爷爷饶命啊,我们也不是有意冒犯您老人家的,还望神仙爷爷发发慈悲饶了我们吧。“所剩几人,都是随声附和,求生之心,可急可怜。
曾城凉眉宇一皱,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下面依旧是声声求命之音,就在曾城凉微觉厌烦之时,下面传出一句苍老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受伤过重。曾城凉顺声而望,却是那位自一开始就不满黑衣男子的老头。此时,他已是垂死之相,左臂鲜血淋漓,右腿却是少了一半,让人一眼便觉同情。
只听他缓缓地道:“大仙,我们这样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也是成不了多时了,就直接与你说了吧。”旁人动容,但没有插嘴。
老头儿接着道“带我们来的人叫季望生,我们本是不服他的,但苦于要挟也是没有办法。就在我们进得山来却又迷路时刻......”此间之事曾城凉倒是大致清楚,只是不清楚那名男子给他们看得究竟是什么东西,便想直接诉问。就在此时老者突然咳了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眼见是不行了。
于是曾城凉又问:“既然你们与他不和,为何却又受他驱使与群兽相杀?”
“若是就他一人,我们也不会怕他了。”旁边突然一受伤的男子愤恨地说道。
“他已经掳去我们的妻儿老小啊,我们若不如此,一家老小便要全部杀害。”
“它与我们说,此山定有高人居住,要我们必须与群兽厮杀,然后高人便会现身相救。”
曾城凉听到此言,哭笑不得,但随即意识到这句话并非这么简单的目的。于是说道:“他又如何得知?”
“大仙,他其实也是走狗一条,只是背后的势力人人畏惧啊。”那老者良久后缓缓说出一句话来。
曾城凉瞳孔微缩,就在老头说出下句的时候,从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的苍鹰鸣叫声,曾城凉面带诧异,但毫不停留追鹰而去。
随鹰而飞,很快到另一个山谷,见小妨卿正在林间使出轻功追逐一男子,曾城凉远远望去,知是追将不上。因为那人以至繁景山边缘,按照多年的习惯,若是来敌主动退出山界,都会不加追击。那人的轻功与小妨卿不相上下,只是孩子体力难免不足,又或是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态,很快便已逃出繁景山以外的河流处。
曾城凉缓缓走到小妨卿背后,小妨卿却不大寻常的沉默不语,只是望着那个逃去的背影,愈来愈小,知道消失不见。曾城凉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涉世,对世间的人心不测,江湖敌友都没有一个很成熟的认识,看来是该考虑下让他自己经历一些事了。
“爹爹,为什么每次上山来的人都是这么的贪婪呢?”小妨卿睁大着眼睛问曾城凉。
“这个暂时告诉你也未必会懂,很多事只有你亲身经历了后才会慢慢明白的。”
“那得到什么时候啊?”
“你想不想下山去看看?”
“下山?好啊,好啊,有狮子豹子吗?“小妨卿立马兴奋了起来,不过随即又不高兴了起来,曾城凉知是他舍不得山里的动物,可一直呆在山上毕竟不是好事,一生也不能与这些动物为伍,那样一生岂不是与野兽无异?
曾城凉道:“山下是没有的,不过有很多山上没有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里可以让你明白许多道理!”
“不许骗人,爹爹!”
“你爹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嗯?”曾城凉一改适才的严肃,笑着道。
“那我们现在回去收东西吧?走啦,走啦!”小妨卿高兴地蹦着,就要拉曾城凉回屋去收东西。
“现在还不能啊,你的那些受伤的狮子豹子你不管了?”曾城凉装作严肃的样子道。
小妨卿恍然大悟,随即忙道:“是啊,是啊,那爹爹我们把等些受伤的动物养好伤后再下去好么?”
“嗯,还有一个月什么日子你还记得么?”
“还有一个月,我想一下啊。哦!记起来了,是我的十三岁生日,爹爹是想等我过了十三岁的生日再下山么?”小妨卿扯着曾城凉的衣袖很急的问着。
曾城凉微笑不语,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小鬼,倒是聪明的紧啊!”
小妨卿听闻此言,高兴地翻起跟头来,这一翻倒是没玩没了,良久才歇。当下累得在草丛中打滚,突然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翻身捡起一看,见是一枚紫色的玉牌,真个玉牌就是雕刻一朵祥云,当中写着一个古朴的云字。整个玉牌雕刻精致,但紫色的玉身却是让人大为凝重,仿佛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小妨卿见到此物也是大为诡异,于是跑过去交给曾城凉。
曾城凉接过一看,大吃一惊,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安。
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还有天边翻涌的云朵,望着先前消失在眼里的那个人,缓缓地念出两个字:“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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