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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一路飞奔来到第一医院,躲避着监控器来到太平间,当他正要推门进去时里面传来低低的话语声:“没了,难道我们来晚了。”兽王听到后立时侧过身体躲藏起来暗暗偷听,一个稍有稚嫩的声音淡漠响起:“当然来晚了,你说是市区近还是火葬场近。”
“当然是……”一阵干笑过后:“明天一定听你的先来这再去火葬场。”然后脚步声响起向门走来,兽王忙退入阴暗中心盘算着,这两人难道是追魂使兽王眼中寒光闪烁,那要不要杀人夺魂,正想着从太平间走出一个青年左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面无表情突然向兽王隐藏的地方望去,兽王被这一眼看的心中颤抖,“被发现了”兽王心中暗道转身飞奔离开。小男孩只是淡淡说了个追字,青年顺着兽王隐藏的方向冲了过去。
小男孩微皱眉头喃喃的说:“难道我错了。”几个呼吸青年回到小孩身边摇头苦笑:“没追上。”小孩根本没理他低声惊呼道:“不好,快走我没错,他是来劫灵的。”青年一愣,“什么?”
“笨蛋这里的灵体已经被收走了,他为何去而复返。”小男孩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青年拍下头恍然大悟:“你是说他去火葬场发现灵体被收走了,便回到此地劫杀我们抢夺灵体。”
“哼,算你还有点脑子,快走。”小男孩催促一声,两人快步走出医院拦辆出租车离开了。
兽王看到两人离开长长松口气,这两人中他惧怕的并不是青年而是那个孩子,从那孩子身上他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至少现在的他实力不一定是那孩子的对手。不过兽王已经能确定他们不是灵界使者,他再度返回太平间手印变换一个锦袋迅速落在他手上,兽王将锦袋在手上颠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心中不禁暗笑道:“本王布置的阵法岂是他们这等小儿能看透的,灵体只要进入这个房间就会自动吸入锦袋中。”兽王将锦袋揣入兜里随手又拿出一个空的锦袋撇向太平间的角落,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蓝心可不断的挣扎着但窒息的感觉一点点的加深,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此等贪赃枉法之辈真是有辱圣人之学,我等岂能坐视不理。”一声激昂的话语让蓝心可猛然惊醒,她感到头痛欲裂不由环顾四周,只见一张简陋的木床几套木质家具,外面的说话声让她感到几分好奇。蓝心可托着有些无力的身体缓缓从屋内走出,只见客厅里坐着六七位身着长马褂脑后留有辫子的男人,他们满面怒容说道:“任维初,刑讯催逼钱粮草菅人命,如此胆大妄为。真是令人发指。”
“哼,这个欺压良善的狗官。”
“此事我等如不为民请命岂不妄顾圣贤。”
“不错,任维初的做法丧尽天良,定不能让他如此猖狂。”
“即然如此我等这便回去联络其他士子们,这哭庙文就由金兄起草如何”
“好,那我便连夜起草文书。”一名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正重的答应下来,随后其几人起身拱手相继离开。中年人拱手相送后转身抬头看着孔夫子画像不由叹息一声,这时一位妇人缓缓走进来看着男人的背影说道:“若采,难道非要参与这事么,天下尽是不平事你能管过来么?”
男人转过身蓝心可看到他虽人到中年但双目清明像貌温润,男人开口说道:“天下众有千万不平事,只在我眼前一件我便要管上一管,我就不信公理不在。”
女人呼吸开始急促:“自满清入关,烧杀抢掠,留发不留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桩桩件件有哪些是讲理的。若采而今我们都这般年岁,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男人叹口气说:“夫人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说完抬步离去,只留女人愁眉不展的摇着头。
蓝心可暗自寻思这若采是什么人,我怎么会来到这里。蓝心可踱步也走出客厅来到院子,这是一坐不大的宅院一家人住在这里也不算宽敞。蓝心可来到一个厢房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正在奋笔急书,她好奇的走了进去,一进门正对着墙上有副对联:消磨傲骨惟长揖,洗落雄心在半酣。蓝心可心中默读两遍豁然开朗原来他竟是金人瑞或者说是金圣叹,那此时他写的是……,蓝心可抢步上前可刚到金圣叹身前就见他放下笔拿起写好的文章点点头然后揣在怀中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金圣叹酒醉微酣的回到家里,他的两个儿子连忙将他搀扶进屋里便出去了。蓝心可有不解的站在客厅,上次进入因果本源她完全可以跟着主人公行走,可这次她却被死死控制在这个小院里。
第二日一早一个天大消息从天而降,大清顺治皇帝驾崩。金圣叹得知后只是叹息一声就要出门赶往文庙,而他的夫人急忙冲了出来死死的抓住金圣叹并说如果他今天走出这个家门,她就一头撞死在门上。金圣叹挥袖将手挣脱出来,只见他夫人恨恨的说声好骤然向门上撞去,这可吓坏了金圣叹,他连忙拦住夫人打发儿子去告诉一声,就说家中有事不便前往请诸君勿怪。
蓝心可心中笑笑突然发现眼前影像一阵模糊,随后听到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在诵读着什么,她仔细看清周围发现这里竟是文庙,为首有一百多位士子文人身后还有众多百姓农民。
只听那人高声念道:“顺治十八年二月初四,江南生员为吴充任维初,胆大包天,欺世灭祖,公然破千百年来之规矩,置圣朝仁政于不顾,潜赴常平乏,伙同部曹吴之行,鼠窝狗盗,偷卖公粮。罪行发指,民情沸腾。读书之人,食国家之廪气,当以四维八德为仪范。不料竟出衣冠禽兽,如任维初之辈,生员愧色,宗师无光,遂往文庙以哭之……”
诵读完毕所有人都全情激奋,在一干士子文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像府衙行进。而此时巡抚朱国治等人正在府衙祭奠顺治皇帝灵位,当听到此事后让人将哭庙文呈上,看后心中大怒,“此等刁民竟敢在举国哀丧之际公然聚众闹事,污蔑朝廷命官,真是其心可诛。来人”巡抚朱国治怒喝一声:“将这帮心怀不轨,聚众造反的刁民统统抓起来。慢,把领头的给我抓起来,问问这哭庙文是谁写的也给我抓起来。哼”
一声令下捕快们如恶狼一样冲出府衙棍打棒赶将百姓驱散,又将倪用宾、周江、徐介、叶琪等十一人抓进大牢,一位士子慌忙跑到金圣叹家中告诉他事情的进展并劝他赶快离开,金圣叹拜谢送走士子。他的夫人及儿子极力劝他出门躲避一下,金圣叹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然官员妄顾国法,那天下之大又何处能青天。我金圣叹今日便用这一腔热血唤起这天理公道。”
他夫人见他如此这样不由泪留满面:“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要绝意仕进,弄得今天这般状况。”她摇摇头说:“都说天理公道自在人心,可是如今这人心又值几个钱,权力在手就可凭此欺压世人,金钱满怀便可得天下之物。明镜高悬两袖清风又如何不过死后之名,时间一长可有人记否。”
“哼,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能这般一直污浊下去。”金圣叹傲然对他的两个儿子说道:“你兄弟二人断不可以这种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者为样。”
果然第二日捕快闯进家门将金圣叹强行抓走,公堂之上巡府朱国治厉声喝道:“大胆金圣叹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这哭庙文可是由你所作,说,你可是为首之人。”
金圣叹抬眼看着朱国治冷笑道:“你高坐堂上岂不知我乃有功名之人,可免跪。这哭庙文确是我所作那又如何,我字字确凿句句实言。尔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养育一方百姓,以上报皇恩下抚黎民,却收受贿赂不察实情,官官相护,你可对得起先皇授命。”
“大胆,你竟在先皇殡天之际,举国哀思之时,摇动人心倡乱,殊于国法。还敢提先皇。”朱国治大叫道:“来人掌嘴二十。”
掌嘴之后金圣叹口吐鲜血哈哈大笑,“尔等狗官妄顾国法,此乃不忠。欺瞒君父,此乃不孝。暴敛民财,此乃不仁。不听善言,此乃不义。像尔等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猪狗之辈,早晚老天会收实你们。”
“托下去,托下去,把他给我关入大牢。”朱国治怒火横生拍案而起。随后朱国治回到二堂立刻草拟文书送交刑部说金圣叹等人抗纳兵饷,鸣钟击鼓,聚众倡乱,震惊先帝之灵,要求严惩。
几日后刑部批复斩立决,朱国治立刻下令于顺治十八年七月十三日行刑。
这一日阴风怒嚎,浓云遮天。金圣叹等人被囚车押入刑场,一路上百姓尽皆哭泣。刑场上文人士子竟达一百二十多人,金圣叹仰天大笑。监斩官怒喝:“大胆狂徒,何顾发笑。”
“无妨,只是笑尔等一身铜臭,满脸势力与粪便何异。”说完金圣叹哈哈大笑,刑场中的士子文人无不称快。
监斩官笑上冷笑道:“哼,临死侮人可有意思。”
这时声声痛哭从人群中传来,金圣叹的两个儿子来到近前跪地而哭,金圣叹不由心中酸楚缓缓说道:“哭有何用,我出个对联你兄弟二人来对,也算是与为父送行。”金圣叹稍加思索说道:“莲子心中苦。”可那对兄弟哪里还有心思对对联,早已是泣不成声。
金圣叹微微摇头笑道:“好了,我看你俩对不上了。我自己对吧。”他慢踱两步说道:“梨儿腹内酸。”众人听到此对无不心生叹息。
监斩官冷哼一声将令牌抛出,只见鲜血映红了天边,蓝心可不知此时她早已满面泪痕。就在蓝呆呆的看着那被血液染红的大地时,一名刽子手举刀狠狠的砍断了她的脖子,她看着自己没头颅的身体缓缓倒下,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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