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回到A市打车回家,还是那么熟悉的街道,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亲切、阔别已久的气味,时隔几年,A市又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到处是直入云霄的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的马路更宽更亮,来来往往的车辆拥挤不堪。这个城市宛如穿着短裙露出洁白大腿的婊子,更加风骚性感。金二听着司机师傅的谈话都觉得格外的亲切,他再也不用每天歪着头去听南方人在说什么,不用在看着对方的表情去判断他说话的内容。
司机带着金二到了目的地,金二付钱下车背着行李向家走去,他敲响了自家的房门,“妈!妈!妈!”孩子离家回来喊的第一个人,永远都是妈,有人说那是因为母亲和孩子的血更浓。
金二在门外敲了许久也没人开门,便给金德安打去电话:“爸,你在哪那?”
“我们在家那。”金德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回来了,就在家门口,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在哪?”
“你怎么回来了,在那边呆的好好地回来干嘛。”金德安埋怨着说道。
“我知道我妈出事了,爸,你们到底在哪?。”
“哦,你都是知道了,我们在太和医院”金二边打电话边向太和医院跑去,路上拦了辆出租车飞奔而去。
这是一间可容纳十张病床的超大号病房。金二找到父母,他看着金德安深陷进去的眼睛,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还有那鬓发霜白的头发心里五味俱全,只有他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的炯炯有神,神采奕奕。金二又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上官瑾瑶,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睡着,那满头卷发正从黑发退变成白发,黑发被新长出来的白发顶的越来越少,显得很不协调。上官瑾瑶的脸上的皱纹也比两年增加不少,尤其是眼角的鱼尾纹和额头上的抬头纹更加明显。
金二看着三年未见的父母心里一阵难受,短短的三年时间里,他们仿佛老了好十几岁。他走上前去小声的喊道:“爸,我回来了。”
金德安接过金二的行李包放在床下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上官瑾瑶虽然睡着了,但他睡得很轻,金二和金德安的谈话把处在浅睡眠中的上官瑾瑶惊醒,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泪眼朦胧,金二蹲下身子,上官瑾瑶流着眼泪把那颤抖的手伸向金二的脸,“儿啊,回来了。”
金二强忍住呜咽声:“嗯,妈,我回来了。”上官瑾瑶流着眼泪点着头。他们太想自己的孩子,他们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折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每天都要小心被别人找麻烦,他们太需要一个能为他们扛起一片天的人陪在身边。
金二擦了擦上官瑾瑶眼角的眼泪说道:“妈,怎么回事?”
“我没事,老毛病了。”
当上官瑾瑶说到老毛病时,金二就有些茫然,前几年上官瑾瑶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这三年不见出现了老毛病。“什么老毛病?”
“就是咳嗽,不碍事的。”
就在这时,女护士拿着几张黑色的胸片走进来说道:“病人的肋骨断了两根,”说完这句话把片子丢在了病床上继续说道:“你们这家人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大岁数了还和人打架,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金德安听到护士在金二面前说出了病情,不由得摇头叹息。
护士说完看向一旁的金二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儿子。”
护士摇着头讽刺道:“哼,真是个好儿子。”说完瞥了金二一眼便走出了病房。
金二看着护士的表情,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爸,我妈怎么回事?”
“哎…昨天早晨我去接货,你妈看店,来了四个小伙说咱们卖的是电钻爆炸了,还把他们人炸伤了,要求赔两千块了事,你妈让他们把坏掉的电钻拿过来,他们不讲理的就搬店里的东西,你妈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是谁?是不是他们?”金二这句的‘他们’,就是在问是不是白斩冥他们,虽然三年的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下来,但不代表心中不在有恨。
金德安说道:“我哪里知道是谁?以前,最近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店里闹事,我都记不得谁是谁。”
金二从金德安的谈话中了解到父母过得并不好,可以用忍气吞声来形容他们度过的这三年,度过整整1100多个日日夜夜,他咬紧牙关,拳头握紧咯咯作响,随即转头向外走去。
“儿,你去干吗?”上官瑾瑶担心的问道。
“我去找他们。”金二虽然刚刚回到A市,但要想找到他们还不是难事,因为曾经在一起很熟悉,熟悉他们的生活规律作息时间,在某个地方蹲点一定能蹲到他们。金二打定主意后就要去,听到上官瑾瑶额声音停在门口。
“我没事,咱不找他们,只要你能陪在我们身边就足够了。”上官瑾瑶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妈,我不找他们。”金二说完就又要往外走。
上官瑾瑶喊道:“儿啊,你过来,我跟你聊聊。”金二无奈的走了回来。
“来,坐在凳子上,别站着。”
上官瑾瑶把身体往上提了提,靠在床头,拉着金二的手又继续说道:“儿子,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金二听到这个问题不知如何作答,他从来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也只有再次复苏的仇恨。
上官瑾瑶继续说道:“人那,不能为自己活着,如果那样他就太自私了,人要为别人活着。老板为了下面的员工活着;军人为了国家的利益、百姓的安危活着;医生为了救死扶伤活着;教师为了培养祖国未来的花朵活着;丈夫要为了老婆孩子活着;他们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责任,你那?你为了什么活着?”
上官瑾瑶是一个相当有智慧的女人,她秀外慧中能言善道,把思想的普遍真理和古代社会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从而得出最有利的方式方法解决问题,那才是大智慧!!
金二听到这里呜咽了,他心里在问自己:‘是啊,我为了什么活着?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尽过儿子的责任,没有让他们踏踏实实的过一天,让父母一直跟着这个叛逆的儿子担惊受怕,难道现在还要向以前那样自私的为了自己活着?我应该为了父母好好的活下去。’
金二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妈,你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呵呵,我儿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透,去给我削个苹果吃。”
“哎。”
金二答应着,转身从床底下拿出毛巾放在盆子,用热水洗了洗毛巾,然后向上官瑾瑶走去:“妈,擦擦手,也擦擦脸。”金二拿着毛巾给上官瑾瑶擦了擦脸和手,然后给上官瑾瑶削了一个苹果。上官瑾瑶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病情恢复了五成才出院静养,毕竟医院这种地方不像菜市场买肉似的能讲价。
金二回到A市有一个星期,一直在家里照顾母亲,他想把欠父母的给他们补上。“金二,你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还没有。”金德安说道。
“要不来店里帮忙吧。”
“恩,也好。”
“疤拉哥,好消息。”一个小伙子跑向一个胖男人说道。
“啊俊,工程款拿下来了?”
“不是,金二...金二回来了。”
这个胖男人听完后陷入了沉思,良久后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去医院拆线,看到他出现在医院。”
“哦,呵呵,真是让我等得太久了,我们可以继续玩那个游戏了。”这个男人摩拳擦掌的说道。
“上车,去吃饭。”说完两个人上了一辆黑色路虎揽胜越野车。
这个人就是白斩冥,另外的则是三年前跟着白斩冥追过金二的其中一人。三年前白斩冥虽然没能把金二带回来,但他所表现出绝对的义气让众人认可,从那以后便和何紫玥、王虎等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和他们一起投资房地产行业。白斩冥有着灵活的商业头脑,在加上有几个背景深厚的叔父,做起房地产如鱼得水。
阿俊叫曾俊,曾经是笑面虎的小弟,笑面虎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动不动的就对小弟拳脚相加,只要脾气上来,打两个耳光是轻的,严重的话就是一顿暴打。所以现在的笑面虎手里一个可用的兄弟都没有。
曾俊在那次晚上认识白斩冥后便表现出干坏事绝对的天赋,在往后的时间里,他出的馊点子也被白斩冥不断的认同,什么用尿泼人,什么用血豆腐的汁在别人车上写上还钱,什么在人家门口摆上一个大花圈等等,这些招数只有曾俊才能想的出来,所以两人就越走越近。
有这样一句话形容当代社会的关系:‘陪着领导去做十件好事,不如陪着他去做件坏事。’现实中也确实如此,所以这个小子跟着白斩冥做尽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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