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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时间,李国荣都在等待着,等待法律对他的制裁。
他没敢向父母交代实情,因为他不敢,他怕父母无法面对唯一的儿子锒铛入狱。
虽然他的父亲有时候会不正经,嘻嘻哈哈的,但是他知道他父亲是爱他的,而他的母亲更是比他父亲还嘻哈,甚至时不时的“调戏”自己的儿子。
李国荣的父亲和母亲比梁朋的父母都要年轻得多,他们是“自由恋爱的典范”,在高中时代,李国荣的父亲就和他母亲谈恋爱,并且因为怀上了李国荣退学,两人组建了家庭。
因为父母性格影响,李国荣也是嘻嘻哈哈,遇到事情都要不正经一把才觉得过瘾。
今天他打算要向父母坦白,因为如果他猜的没有错,今天公安就要找到他了。
李国荣的母亲做饭手艺不怎么的,却很喜欢做饭,有点像不会钓鱼的人偏偏喜欢钓鱼那样,幸好李国荣一家对于食物并不挑剔,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李国荣这三天的状态都不太好,作为父母,李父和李母都看在眼里,他们都知道了梁朋的事,也知道自己儿子对于这事耿耿于怀,李国荣向来软硬不吃,作为父母他们更是知道,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承受了。
可是李国荣要说的却不是这个,李国荣夹了点豆芽,放在碗里,筷子停留在哪里不动,眼睛也直盯着那豆芽上的嫩黄色的小芽,“爸,妈,我有点事想和你们说。”李国荣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李母抬起头,眼里尽是对儿子的温柔,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妈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她自己心里何尝不是难受,虽然出事的不是她儿子,可是她也是母亲,她能感受到梁母的痛苦,更何况李国荣说梁朋是为了救他。
李国荣摇摇头,轻轻的叹息一声,放下筷子大声道:“我……”
“啪”的一声响,李父重重的把筷子拍置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盘子里的汤都振荡溢出到了桌子上,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是啊,我也有话说,差点给忘了,今天有个女的来找你。”
李国荣对于他父亲打断他的话觉得有点奇怪,却更好奇是谁来找他,王云莹和钟彩微在学校时也没有说要找他有事,难道是便衣警察?那也没有必要啊!直接去学校抓人他也绝无二话。
李国荣没有问他父亲就又说话了,还是不正经的话,“还是个漂亮的女的,当时我就在想,行啊,我儿子开窍了,比我还能耐,当年我十九岁娶了你妈妈,你妈妈比我小两岁,没有想到你今年十八岁,却找了个二十八岁的当女朋友,了不起了不起!”最后的一句了不起却是摇头晃脑的说了两次。
李母也跟着不正经上来,“啊?这么快?我还没有准备好给儿子结婚用的东西呢,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到20岁呢!”李母语气中满是期待,更多的是惊喜和欢悦。
李国荣还没有来得及插话他父亲又说话了,语气中还捎带不满,“是啊,我也以为是未来儿媳妇,就先问了年龄名字,大十岁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年龄不是问题,而且人家看起来也很显年轻,就像23的女娃一样,不错!”李父的话语里到后面又转成了可惜的语气。
李母急了,也放下筷子追问道:“怎么?难道不是?”
李父很可惜的叹息一声,“唉,是啊,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这个兔崽子惹事了,人家是帮他擦屁股的!”
李国荣心中一震,原来父亲已经知道了。
李父看着李国荣问道:“我说,咱们家虽然穷,但是没有沦落到要偷鱼吃的地步啊,偷鱼你还偷到公园里面去了,公园里的鱼能吃吗?那是给人看的,你偷了就算了,还把人家水搅浑了,几条珍惜鱼种被你搞死了,要不是你朋友和公园管理员认识,你爸我不得赔死啊!”
李父糊里糊涂的话让李国荣云里雾里,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李母却听懂了,这调皮捣蛋的儿子还是这么调皮,像足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想到这里她就转头看着他的丈夫,虽然已近四十了,但是李父却还是面色红润,皮肤好得不像个男人,在他的头上你也找不到一根白头发,如果不是眼角的皱纹,你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中年男人。
李国荣忍不住,是谁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的,略带火气道:“什么?我偷公园里的鱼?”
李父拍桌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对着李国荣发狠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你偷了就偷了,现在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不承认,反了你了。”
李母拉了拉李父的袖子,李父一时脑热直接将李母的手甩开,这可把母老虎惹到了,李母也一拍桌子,瞪着李父叫道:“你吼什么吼,对我儿子吼什么,我这么辛苦生下来是给你吼的吗?”
李国荣看父母准备要吵起来,马上劝架道:“爸妈,你们别这么大动作啊,吓到欣儿了。”
因为身高不足的李欣坐在家里最高的凳子上,拿筷子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夹菜却是稳稳的,只见她头都没有抬,自古自的吃着,听着李国荣提到她,才抬起头道:“没事没事,比这更大的架势都见过。”
这话从只有六岁的李欣嘴里说出来,作为父母的李父李母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那姑娘说,你在龙潭里偷鱼,把水搅浑了,间接弄死了几条珍惜鱼种,本来是要追究你的,但是现在你的朋友孙振邦帮你摆平了,叫你不用担心了。”李父把今天来人的话原版说了出来。
李国荣细细品味着这话,龙潭偷鱼,难道指我干丧彪的事?后面的话也像是形容龙潭游戏厅时间后果的暗语,再加上孙振邦,李国荣更是肯定了,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百多号人打架斗殴这样的事都能摆平?这个就是黑社会的力量吗?
李国荣脑的脑电波快速跳跃着,想通了这件事马上起身,道:“爸妈,人予我一分,我还人一丈,他帮我摆平这件事,我不能就这样接受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李父点点头,道:“嗯,当然不能就这样接受,但是人予我一分,我还人一丈,这还得太多了,第一,还多了人家不好意思接受,第二,咱家钱不多。”
李母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李父的话。
上次是酒吧,这次却是在桌球室,孙振邦俯身瞄着球,一杆打出去,“嗒嗒嗒”几声碰撞声三个球入洞。
李国荣就站在一旁,等着孙振邦打完。
孙振邦打完这杆后却不再打了,转身对李国荣道:“想好了?”
李国荣点点头,坚决的道:“我想好了。”
孙振邦笑了一下,留的两撇小胡子一扬,道:“其实就算你没有想好也不行了,你毕竟报了东雷堂的名号端了丧彪,道上都传开了,都来问我,是不是我要干丧彪!”
李国荣低下了头,孙振邦一声喝斥,“不许低头!”
李国荣一个激灵又马上抬起头。
“东雷堂的人,只能在接受命令时低头,其它时刻,都要把头抬起,胸挺起。”孙振邦少有训斥着李国荣。
从十年前李国荣八岁到现在,他没有训斥过李国荣一句。
孙振邦擦了擦手,把毛巾丢给一个小弟,“丧彪?哼,什么东西,他也配我动手?不过你既然动手了,我也只好认下了,国荣啊,入了这行,以后可就转不了了。”孙振邦再次提醒李国荣。
李国荣还是点头,“事情,是邦哥你摆平的吗?”
孙振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还有人找你麻烦?”
李国荣摇摇头,道:“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摆平,我有件事想再麻烦你一下。”
孙振邦似乎知道李国荣想说什么,转身对旁边的小弟道:“拿两杯果汁来,一杯西瓜汁,一杯芒果汁!”
“是梁朋的事吧?这事我也在查,这样,就当作你第一个任务,把这事查清楚,为你兄弟报仇,另外,上次跟你说的泗水街,复兴街,一中附近的酒吧网吧就归你管了。”孙振邦边说边走着,拿果汁进来的小弟经过的时候他拿了一杯芒果汁,走进了他休息的房间。
这是他要休息了的意思。
那小弟把西瓜汁递了过来,微笑道:“荣哥,你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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