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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没有想往常一样醒来,我果真病了。
头重脚轻,眼皮要火材棒才能撑开。
原来我发烧了。
我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瞅着自己,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眼皮打开。
虞姬和一名侍女立在旁边。
见我醒了,虞姬嫣然一笑,柔声说:“姐姐可醒了,你昨晚到现在才醒来,御医说,你高烧厉害,我让御厨给你炖了长白山野山参乌鸡汤,补一下身子!”
我现在最不愿见的人就是她了。她是不是因为自己落魄到如此地步,有意以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来羞辱我的?
我将头扭转到墙角,不想搭理她们。
审食其忙凑过来说:“这两天还多亏了虞夫人,找来狱医为您瞧病,您得的是病毒性感冒发烧,已经好多了!”
“病毒性感冒发烧”,这个名词是我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那天刘元感冒,接着刘盈也传染到了,四肢无力,高烧不止。后来,我根据以前自己的经验,用偏方治好了TA俩,这个名字,是我告诉审食其的,所以他记下了。
然后,他通过一些记忆,协助狱医快速研究出了一味对症下药的药。
虞姬摆摆手,止住审食其的话头说:“病医好了就好,别的还是不说了!”
我想坐起来,我不愿像个弱者似的在她面前躺着。不管多不适,在敌人面前也得让自己撑住。哪怕是死,死也要把腰板挺直了去死。
“这是何必呢,不适就躺着吧!”虞姬说。
“你以为我是见你来了,为迎接你才坐起身吗?那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虞姬眉头微蹙,说:“姐姐息怒,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谁还会在意你呢?不过,现在你正被病痛折磨,是你正在受苦!”
“别假惺惺了,我现在所受的苦都是你男人项羽给的!”
“你说错了,是汉王给你的!算了,两军的事,我不愿也不想过多参与!我只是希望姐姐即使不把我当朋友,起码也别当仇人!咱们本来也无冤无仇,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把咱们这些无辜的本来结义的女人硬拖进来,站在了对立面。再说回来,女人知道自己有多不幸,才应该更加理解疼爱像自己一样的女人!在通常说的六亲中,姐妹的关系是最近的,和父母、兄弟、丈夫不能说的话,能和姐妹说!”
“你又错了,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女人!这一意识的形成,都是为争得男人的宠爱!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中,被男人宠爱就什么都有,不被宠爱就狗屁不是!女人都见不得自己的同类在男人面前更出风头。为这,女人们表面上都姐姐妹妹地亲热着,背后却用蘸着毒汁的暗器向对方泼刺!”我冷冷地说。
我想起前年刚刚去世的小招待曹夫人,她的存在让自己受伤了那么多年。我想起在芒砀山被自己撞见的被刘季搂着的女人,当时我是在怎么的牵肠挂肚中跋涉了那么久去看望刘季的,却见到了今生最痛心的那一幕。我想起刘季一个个搂过的,我知道抑或不知道的那些女人们,她们就像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地夺去了刘季对我注视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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