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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那年我是犯了太岁,还是得罪了神明。
本来以为嫁了个没钱的老男孩就算了,可是,让我尴尬了,真真实实是个老男人,婚嫁才第二天,他就领着个七八岁的胖大小子,要他叫娘。虽然我在野史上知道,这是刘季和镇上的酒馆老板娘的小招待有一腿之后的产物,小家伙也是后来的齐王刘肥。
虽然我是知道的,可是,我还是憋屈,像我这种受不得委屈的倔强女子,当时就摔门而出,跑回娘家寻求帮助,我看父亲、母亲能不能施压,要么休书,要么要回我的尊严和唯一的爱情,尤其丢掉这个娃。
“都是你爹干的好事,让我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
然后,母亲只知道啜泣,而父亲竟然跟我说:“女儿,我调查过的,我这也是知道的,但是自孔子开始,女人要讲究三从四德,何况你都跟他睡了,忍一忍天地宽,习惯了都一样。男人的心是拆成许多缕的,永远也不会对一个女人拿出全部来,女人要学会保护自己,有许多事,你不争取,别人是给不了你的!”
我并不是听进了父亲的忠告。
看到母亲心疼,我的心如刀割,我不要她为我难受。
我只好自己乖乖地回家,带着仇恨。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心碎,不过,我当时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复。这个包袱我来背,但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包袱付出代价,这就是我,带着二十一世纪老男孩的灵魂的自以为英明的决策。毛爷爷说过:“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我必回击”,还有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我有女性的生理期,有女性的需要,有对男人的渴望,所以我不能嫌他脏,仍旧要这个男人,而且我要把他变成一匹骏马,一匹汗血宝马,二十一世纪的陈安之有个成功学演讲,叫做“马上成功”,是说,坐在马上去实现一次成功的飞跃,骑在马上的人,虽然永远不能跑第一,因为马不知脸长,所以,马永远是第一的,而我,骑在马上,可以跃马扬鞭,可以驰骋世界,可以驾驭它,最后收获它的一切。想不到的是,这也是我最终的写照。
我责问过刘季,为什么不娶那个酒馆小招待曹夫人?他的解释让我惊讶,他说,除了下半身动物之外,他是宁缺毋滥的,而我就是他要求的标准,甚至是最高标准。
当然,也乐了我好几天,证明我投胎的面相和身材还是很受人肯定的,并且很受未来帝王的肯定。
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也是明白的,刘季这人比较“好色”,他身边从未缺少过女人,虽然有酒店小招待曹氏,还另有老板娘泗水亭的王媪、中阳里的武负两人,是有史传记载的。(司马迁《高祖本纪》“好酒及色,常从王媪、武负贳酒”。)
尽管我什么都是知道的,可是同样需要适应,适应这个不回家的半老浪子,到处寻花问柳的男人,但是,我必须接受,因为,他未来要建立帝国,而我同样,万一不能回到公元2012年的家,我必须在这片土地上立足,并霸占他的帝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统治华夏的女王。
此刻,我只能演好我的本分,擦干泪、打烂牙往肚里吞,我必须强颜欢笑,做一个好妻子,耐心地等待命运发生突变的到来。当然,适当的时候也得寻机报复,谴责这个在二十一世纪社会不受老婆欢迎的偷腥男人。
刘季没做亭长前东家住住、西家吃吃,整个一祸害,先是嫂子嫌他,又是哥哥嫌他,再是父亲嫌他,后来母亲也觉得无奈,便只好由了他去。我嫁过门,尽管一身担起家务,勤勉持家,但因为刘季,还是不那么招人待见。我也不管这些,只是一心维系这个家,照顾公婆,抚养孩子,操持田土。我一心企盼着刘季早日腾达,才好摆脱眼前这种艰辛。
心中有了希望,苦和难也便不再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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