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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惨事,根本就瞒不住。
到了晌午,类似“见鬼”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那些侥幸逃得一命的家伙不停念叨着鬼怪骷髅,神色慌张,脸色苍白,一副极度恐惧的样子。
看起来,他们确实吓坏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说话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想要从他们身上问出一点儿有用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永远能保守的秘密。随着一些小道消息的放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皓月峰内部争权夺利过甚,才导致大量人手消失。派往八十八号灵园报复的人不乏武师、武王,可事后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这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
一时间,八十八号灵园成了一个禁忌,许多人都是谈“禁”色变。武师、武王一去不复返,连个毛都没剩下,还不够骇人听闻吗?
皓月峰搞内讧,死了好几百人,这可是闻所未闻,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死了那么多人,该怎么向宗门交代?傻子都看出来了,皓月峰的高层有麻烦了。宗门杂役算是奴隶,杀几个没什么,可一死好几百,就不是那么好交待了。毕竟,那是一条条人命,人家也是爹娘生的,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除了杂役弟子,还有宗门正式弟子,无缘无故死了好几十,不需要交待啊?
面对宗门的责问,任何人都扛不住。严峻的局面摆在皓月峰一些人面前,他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解决问题的上上之策。
别人在为死人一事而头疼,而叶开天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杀了那么多人,一大笔横财到手,光元晶就超过了一百万,他能不乐吗?
皓月峰上,气氛非常凝重,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柳盈是皓月峰主的心腹之一,要不然也会被委以总管事的重任。报复八十八号灵园的幕后主使者,名为洪涛,他也是一位得力干将,权力还在柳盈之上,但地位平等。
洪涛能在皓月峰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也不是白痴。去了好几百人,却逃回来一些杂役,他再想不到原因就成猪猡了!
柳盈频频去八十八号灵园,肯定是在为自己下套,自己还自以为聪明,傻乎乎地一头扎进去,将血本赔个精光。
想到此,他又是悔恨,又是愤怒。一种被愚弄、被戏耍的耻辱感袭上心头,火气不停往喉咙上撞,他就忍不住想去质问柳盈。
吃了这么大的亏,前途一片昏暗,洪涛就恨得要死,他带着剩下的人去气势汹汹地去了柳盈的地盘。
他们横冲直撞,一路都是鸡飞狗跳。
其他人见到洪涛如此震怒,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受到迁怒。
柳盈见到洪涛,不由双眉扬起,她暂时还不清楚洪涛究竟为何而来。
眼见洪涛怒气冲冲,柳盈心生愠意,面色不善地质问道:“洪涛,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洪涛直视柳盈,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柳盈,竟然和八十八号灵园合起伙来坑我。你们杀了那么多皓月峰弟子,上百位宗门正式弟子死在你们手中,你该当何罪?”
见这厮诬蔑自己,柳盈也不客气道:“洪涛,你属疯狂的?见人就咬啊?你说我和八十八号灵园合伙坑你,请你拿出证据来!”
“你还真是狠辣,那么多人都给杀了,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洪涛恶狠狠地盯紧柳盈,眼神中充满怨毒。
见这厮不依不饶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柳盈勃然大怒,喝道:“来人!”
哗啦。
就见大量的武徒和数十个武师、武王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将洪涛和他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一个个目射寒光,表情冷漠,似得只要柳盈一声令下,所有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见柳盈让人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围住,洪涛惊怒交加道:“柳盈,你想什么?”
柳盈目光清冽,酷酷道:“你再敢对我出言不逊,别怪我痛打落水狗!”
“柳盈,你不要太过分!”洪涛很生气,但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别逼我,你要是再逼我,一切后果自负。还有,你与八十八号灵园的恩怨与我无关,你们愿意争凶斗狠,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那都是你们的事,希望你谨记!”
柳盈撇开自己,下了命令:“让开一条路,让他们滚蛋!”
所有人都觉得大为解气,立刻依言照作。
看着自己面前三尺宽的道路,洪涛面如猪肝,他就感觉自己像一个白痴似的,把脸面都丢尽了。
经过和八十八号灵园的斗争,洪涛的爪牙心腹几乎被斩杀殆尽,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他根本就无法和柳盈抗衡。
洪涛寻衅未果,最终铩羽而去。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外边,皓月峰内部的裂痕越发严重,几乎是不管不顾,公开决裂。
许多关注皓月峰的人都知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洪涛气愤难平,怒不可遏,可难道在八十八号灵园吃了亏,就算了?不,绝不!
不讨回颜面,岂不让人耻笑?他又有何面目去面对世人?
他为难,别人何尝过的舒心?此时此刻,心里最难受的恐怕就是那位被柳盈派出收灵稻的忠诚人才周必成了。他本以为帮助洪涛拖延时间,好让他铲平八十八号灵园,他再找个托辞应付柳盈。可没想到小小的八十八号灵园竟然翻了天,将所有来犯者屠戮一空,还吓疯了一些人。这一下子就把他推到了不上不下的境地,里外都不是人。
这下,他有麻烦了!
找柳盈,怎么交代啊?找洪涛,他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待见他?他这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盈是顶头上司,洪涛位高权重,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一个杂役管事最好对付。
自己还是一个正式弟子,难道还怕一个杂役?想到此,他更加相信自己一定能度过难关。
这丫的带齐人手就闯入了八十八号灵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颐指气使道:“你们的管事呢?叫他出来!”
灵园弟子立刻去叫叶开天,并说是有人收灵稻。
叶开天立即出来,他不是笑脸相迎,而是一脸阴沉,有一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看到叶开天,这厮嚣张道:“本座周必成,奉柳总管之命,来收八十八号灵园种植的灵稻!”
叶开天冷笑连连,极其强势道:“我与柳总管约定的日子不是今天收灵稻,所以,柳总管还欠我一个解释,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厮就像是被受了惊吓的猫,一下子就毛了,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道:“你一个小小管事,竟敢质问本座?”
“我是一个灵园管事,但灵园范围,我说了算。我不让你收,你就收不走!”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柳总管的命令!”
“既然你说是柳总管的命令,那么请拿出凭据来,你有吗?”
“你竟敢对宗门正式弟子不敬……”
“你不要扯太远,更不要威胁我,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不怕威胁。你的解释让我满意,你可以收灵稻,反之,你请回!”
“还犯了你了,来人,给我收灵稻,我看看谁敢拦!”
叶开天神色不善,目光冷冽如刀,针锋相对道:“灵园弟子听令,谁要是敢动一根灵稻,给我乱刃分尸!”
“是!”所有灵园弟子领命,刀剑齐齐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迸射出摄人心魄的寒芒。
一见灵园弟子刀剑齐出,周必成带来的人也感受到威胁,纷纷扯出兵刃相迎。
顿时,双方对峙在一起,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周必成声色俱厉道:“叶开天,你真要与本座死磕?”
叶开天轻蔑道:“你说柳总管派你们来收灵稻,必须解释清楚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我还是那句话,我满意,你收灵稻,反之,你连根杂草也别想带走!”
周必成很为难,他不能说出是受洪涛指使,否则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该怎么应付当前的局面呢?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脸色也变得尴尬。
“叶管事,本座那天是去吃酒了,一不小心就喝得酩酊大醉,这才给耽搁了,还请叶管事高抬贵手啊!”
“来人,给我去请柳总管过来,我与她有要事相商!”喝醉了,骗三岁孩子呢?既然对方没有诚意,叶开天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周必成神色骤变,惊怒道:“叶开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开天坦然道:“没什么意思,我心里有疙瘩,需要柳总管才能解开!”
周必成神色变得狰狞,恶狠狠地威胁道:“叶开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是撕开脸皮了!
叶开天心里更加不屑,目光灼灼,沉声道:“我做事有一个习惯,对于好人,礼让三分;对于恶人,我只会赶尽杀绝!”
“我们走,哼!”周必成带人负气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柳盈,企图借她之手挟私报复。
柳盈感到非常气愤,没想到派去的人竟然如此不堪。
“周必成,你可真是有出戏,连个收灵稻的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都怪那上姓叶的,非要横加阻拦……”他对叶开天心存不满,自然极力撇清自己。
听这家伙喋喋不休,柳盈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喝道:“够了!”
“你连收灵稻这等小事也办不好,本座要你何用?还你贪杯喝醉了,你这是糊弄三岁孩子呢?既然你觉得喝酒比本座给你的任务重要,你就去投奔请你喝酒的人,本座这里不能做事的废物!”
唰。
周必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他心有不甘,恳求道:“柳总管,千错万错都我的错,我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柳盈怎么会为了他而去得罪叶开天?
佳人神情冷漠,根本无视他的哀求。
知道自己完了,周必成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阴沉,他压抑着怒火,道:“柳总管,你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柳盈不悦地呵斥道:“给脸不要脸,你对本座的命令阳奉阴违,难道还都是本座的错?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给本座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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