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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笑天,你有确定要唱什么歌了吗!”星期一早上,葛笑天刚走到座位旁,还没等坐稳。前座的陈优就转过了身来,颇有点慌急急地问道。
这个死家伙,真是气死人了。原本就是他要逞强,非得跟那个刘君耀,定下这么个赌约。弄得人家,整日里为他提心吊胆。
他老人家倒好,定了赌约之后,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将这件事全然给忘了。这不,晚上就要表演了,这家伙不要说排练,甚至连要表演的曲目是这什么,都还没有报上来。
“怎么了!我都不急,美女你急什么呀!”葛笑天闻言,颇有点奇怪地道。
“你说怎么了,节目马上就要截止报名了。你再不将曲目报上去,就要被取消了,你就等着不战而败吧!”听到葛笑天这没心没肺的话,陈优差点没被气个半死。敢情自己为他操了半天心,他全然没有感觉到。当真是船上人不急,急死了岸上人。
听到陈优的话,葛笑天不由得一愣。好似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明白过来。这次的歌曲对战,并不仅仅只是他与刘君耀,两个人之间赌约的事情。还是班上报给学校,迎新晚会的两个表演节目。超时不报曲目,是会被取消的。
毕竟,一台晚会,不是随便一个节目报上来,就可以了的。学校还得审核,还得安排排练,确定出场顺序,打印节目表单。甚至是主持人的台词,也都得根据曲目来定。自己这漫不经心的,还真不是个事。
“嘿嘿,葛笑天,其实直接认输,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没错!你是不可能战胜我们家老大的,就别到晚会上去丢人现眼了。”
“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葛笑天,你还是早早主动认输的好。”
“就是就是!你还是赶紧认输,从这个位置搬开,将座位还给我们老大吧!”
……
想明白了问题的所在,葛笑天正准备回答陈优的时候。刘君耀背着一个奇形的乐器,带着四五个小弟一起走进了教室。陈大美女的那句问话,恰好传到了他们的耳朵之中。
刘大公子微一示意,一众小弟那还不立即闻风而动。当下,几个人簇拥着刘君耀,一边向着葛笑天所在的位置走来,一边就对着他冷嘲热讽了起来。
见到这幕好戏,班上的其他同学,登时也无心自习了。除了极个别书呆子,余人大都放下了手中的课本,眼睛向着这边观望了过来。一时之间,切切私语之声四起。
“刘君耀这家伙,虽然让人讨厌,但却不可否认,他还真是有着一点本事的。”
“嗯,我去看了他的排练。他唱的那个青藏高原,那高音,那气势,可真心是没有话说。”
“不错,我虽然讨厌他的为人,但也不得不真心佩服他这个歌。”
“哎,你们说,如果葛笑天真的认输,他刘君耀真会就此罢休吗!”
“罢休,你想得好!葛笑天前几天让他丢了那么大人,他能凭一句认输,就轻易放过!”
“他刘君耀出丑,那是他自己居心不良,自作自受好不好!”
“就是,没事凭空造人家谣,警察只是查出了真相,不抓他抓谁。”
“你们说得是没错,问题是人家刘君耀可不会这样想!他肯定是要报复葛笑天的!谁让葛笑天这么傻,偏偏要钻进人家挖好的巨坑呢!”
“没错了!他们现在,可不就是故意在戏耍葛笑天吗!看来葛笑天这回,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丢人丢大发了。”
……
看着刘君耀带着一帮子小弟,故意摆出那么一副,我们是在为你着想的样子。葛笑天好气又之余,又不由得微微有点好笑。想让自己不战而降,他们可还真敢想。
没错了,刘君耀这个家伙,虽然人品不咋样。但唱起歌来,还真是有着两把刷子的。葛笑天也去听过刘君耀的排练。不得不说,他那青藏高原,还真是有够高的。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刘君耀的高音,确实惊到了一些人。以至于陈大神,对此都是忧心忡忡。周围的同学,对于葛笑天,亦都是大加同情,不过却一点也不看好。
不过,在葛笑天看来,他刘君耀唱歌,也就仅止而己了。说白了,也就只是声音够高而己。甚至可以说,他那纯粹就只是,在为了高音而高音。只知道炫技,表演痕迹太过,太做作了,一点也不自然。至于情感方面,更是一片空白。
这样一个人,能够在乡镇中学,拿到一个唱歌比赛的奖,那已经是顶了天了。想要登上真正的歌唱舞台,那还真心是不够看。对于自己能否战胜这样一个人,葛笑天当真是一点都不怀疑。
唱歌,并不只是声音高就可以了。有时候低音,一样能够打动人。关键还是要有感情,要有自己的东西。
任何一首歌,要想唱好,就必须要唱出一个味道来。一个你自己理解,感悟出来的味道。没有这个味道,唱得再好,那也只是在鹦鹉学舌。永远难登大雅之堂。
对于这个东西,在前世那个资迅发达的时代,看过无数音乐选秀、音乐PK类节目的葛笑天,可谓是知之甚详。
当然,对于这个东西,葛笑天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即便如此,葛笑天仍然有着充分的自信,自己要对付刘君耀这么一个音乐白痴,绝对没有丝毫问题。
没错,这一世的十几年,在学校里,葛笑天一直都只是一个书呆子。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音乐天赋。但没有在学校里表现出音乐天赋,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没有音乐天赋。
说实话,葛笑天说要用马头琴来伴奏唱歌,那还真心不是唬人的。他确实学过马头琴,而且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他的马头琴,是跟村子里一位爷爷辈的老人学的。这位老人,是一位老红军,年轻时去过北漠大荒。等他回到村子里时,已然年近半百。他孑然一身,没有一个亲人,身边唯有一把奇怪的琴。
每当黄昏来临的时候,老人就喜欢坐在屋前的大槐树下,拉着这把琴一个人独自陶醉。那声音,或悠扬,或深沉,或宛转,或豪放,或柔美,或浑厚……
时而低声浅吟,时而激扬高亢。
小时候的葛笑天,在偶乐听到一次之后,就着了迷。
于是,他从此就跟村里的同龄人,分离了开来。玩游戏、捉迷藏的小孩中,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村头老槐树下,从来都是孤独拉琴的老人身后,反而出现了他小小的身子。
日子久了,老人也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小孩。再然后,老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教葛笑天一些拉琴的门道,简或也说一些自家的前尘往事。这个时候,葛笑天才知道了,老人手中这把奇特的乐器,原来叫做马头琴。是来自蒙古草原的一种乐器,蒙古语称之为“绰尔”。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葛笑天上了初二,老人过世。然后,老人的马头琴,也就传到了葛笑天的手中。只是,这把琴早已破旧不堪了。
前世时,葛笑天外出打工后,也曾留意过这种乐器。并且买过一把新的马头琴,无事时常常自娱自乐。期间,学过好些马头琴的名曲,简或还改编一些流行歌曲。将原来其他乐器的伴奏,改为马头琴伴奏。
也专门请教过一些在街头啊,酒吧驻唱的歌手。从而也使得他的唱歌水平,颇有了几分火候。甚至有人鼓动过,要跟他组队去参加某些选秀。只不过,最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行。
所以,在当时刘君耀说输了就输一把吉他时,葛笑天才会选择了要马头琴。他倒不是难为刘君耀,实在是这马头琴,乃是葛笑天前世今生,唯一会的一种乐器。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直接认输的。马头琴我带来了,现在就交给你。别说我没给你时间排练,实在是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拿到手的。”刘君耀从背上取下那奇形的乐器,一边递给葛笑天,一边故作大方地道。
让你现在认输,那只不过是耍耍你而己。你要真认输了,我还不肯呢!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了。大厅广众之下认输,那才能让你真正的名声扫地,才能出了我心中的这口恶气,才能让陈大美女认识到你的无能。刘君耀心中,阴阴地想着。
“多谢了!琴交给我就对了!反正今晚过后,它就会真正属于我了!”葛笑天当然看出来了,刘君耀递过来的乐器,正是正宗的马头琴。当下顺手接过,呵呵一笑道。
“你……你也不怕风大闪掉了舌头,且等着今晚分出了高下再说吧!”刘君耀脸色一变,狠狠地道。说完,转首带着自家的小弟走开了。
“葛笑天,你真有把握!”陈优看着葛笑天手中的怪琴,颇有些担心地道。
“嘿嘿,放心吧!最后丢脸的人,一定是他刘君耀,不会是我葛笑天。嗯,呆会自习过后,你就帮我将节目报上去吧!这回我就唱《橄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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