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唐一已经跟随被称作师傅的人修炼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过程中无时无刻没有感受着师傅的古板,古板以及古板。比如跑步上下山必须跑在山道的中间,比如早晨浇花必须从左到右按顺序浇花。唐一由渐渐的不习惯变成了适应最后变成了习惯,他知道师傅的茶杯该摆在哪个位置,知道师傅的被褥必须叠成三叠。老人对唐一的表现十分满意,唐一也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除了偶尔有些想冷梦歇,李浊清之类的好朋友的时候有些小伤感之外,每天唐一都是充实且幸福的。
至于修行、、、每天午饭后跑山路相比是不能算作修行的;每天上午跟随老人去山脚下的藏经阁看古籍相比也是不能算作修行的,除了每天下午老人会抛给他一柄小剑让他驭气*控之外,似乎他的生活和修行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更像是提前养老的少年。
那柄小剑很轻,那柄小剑很重。用手抛着的时候很轻,用念力*控的时候很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的,老人指给唐一的那个孔好像比小剑还要小一些,再和老人无数次理论之后,唐一也渐渐习惯了自己把飞剑入木的痕迹狠狠钉在那棵古树之上。
练了两个月,唐一也渐渐找到了些许诀窍,那就是、、、跟着感觉走,不去管它,随手扔出去,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是唐一的感觉非常好还是运气太好,反正唐一的命中率是比之前高了些许。
比如今天下午,他已经连续四次命中那个小孔,虽然没能穿过去,但是确实实实在在钉在了小孔里面。看到自己把小孔撑大了几分,唐一心满意足的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和自己今天跑山道时不小心扭伤的腿。
“连续四次,不错,连中十次之后你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修行了。”老人瞟了跌坐在地上的唐一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古籍,好像没有开口过。
但是唐一明白他就是这个样子,习惯之后也就懒得纠缠自己了。“师傅,你说过我练的是车诀,可是你还从来没有教过我丹田元气的运行方法,也没有告诉过我什么是车诀,我这样练下去没有任何感觉啊。”
“你的意思是、、、你练习了这么久没有任何感觉么?”可能是因为夏初的太阳是在有些刺眼,老人放下了手中的书,指挥唐一搬着凳子走到后院那棵古树下座谈。
“确实没有什么感觉,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唐一其实非常想骗老头有一点点感觉,但想了想一点点和没有其实差不多,也就懒得和较真的老头撒谎了。
“车诀是从斩星台上那块石碑上拓印下来的功法,其实它不是功法只是心法而已,对于实战并没有实际的意义。但是你练习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很准确地扎中这个小孔了么?”老人稍作思考,回答了唐一。
“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其他学院相比我怎么样了。”
“其实你的意思是,过了这么久我该放你下山了对吧。”老人摸了摸胡子,原本带着些许玩笑的话语被他这么一说出来瞬间多了些许严肃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师傅您要找个人和我对练对练,您不方便我就下山去了。”唐一用两个月的时间明白了和师傅说话的时候只能严肃着说话,嬉皮笑脸的一切要求老人都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他极力用严肃的表情掩饰内心的大鹿乱撞。
“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刚好京城最近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我要去买一些灵药,你就随我去见见世面吧。”老人思考了很久,在他的内心中已经很体谅唐一的感受了。
“我能不能不去,我要在您外出的这段时间争取能够连续命中小孔十次,您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修行了。”唐一咬了咬牙,抵抗住了去京城的**。
“那我就安排仆人包一座小院好了,你可以在那里修炼,我可以扎很多个孔给你穿。”
“好吧师傅其实我是不想去,路途遥远心累。”
“能不能不要为你下山找小伙伴们一起玩找这么弱智的借口?”老人刚刚才从唐一的弱智谎言中挣脱出来,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说过,你要遵循我定下的规矩。自己收拾东西,早饭后出发。”老人没有理会唐一脸上“你怎么看出来的”之类的无聊表情,继续打开原本翻着的书,找了块没有一丝光线透下的树荫,看起书来。
好吧去京城还是有机会干些好事情的,上次谁说过京城有几个好地方,一个叫做檀香阁的地方,嗯,听起来就很高档。如果恰好有机会混入皇宫里面,还可以和儿时玩伴们叙叙旧聊聊天、、、促进促进感情。
一边想着好事情,唐一一边随意抛着那柄小剑,哼着轻快的小曲。
老人挪开书本,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觉得这个徒弟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渐渐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怎么样都不会太失落了。当然如果他明白唐一抱着去京城找相好的心情,就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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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今早起得很早,早到负责送早饭的大叔没有来他就起床了。于是他偷偷跑到了山下,坐在食堂门口,等待大妈大叔们从山下赶来做早饭。
两个月没来,这片地方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或许已经持续了千年,或许又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
既然还早,那么我还是有机会去李浊清那里看看的吧。唐一在走向宿舍的路上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一整块手巾上都沾满了鼻涕眼泪,他悻悻地停住了脚步,对着山上鞠了一躬,“师傅,弟子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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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死死盯住老人紧闭的双目上方淡淡的眉毛,似乎那里要开除一朵花来,但只有老人偶尔皱眉的时候眉间凝成了一朵菊.花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像花的地方。
但是唐一很无聊,他先前已经*控三块冥想石在空中跳舞了半个时辰左右,太阳穴又隐隐作痛。又看了一会儿风景,因为身体的不适也没有心情。想睡觉却又激动得睡不着。所以唐一依然狠狠盯着老人的眉毛。继而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你不能挑眉?眉毛随着想法跳动,但是依然仅仅是皱眉而不是挑眉,直到眼睛因为斗鸡了太久而酸胀才停下来。
老人可能是感受到了唐一的无聊,挑了挑眉,把地上的冥想石换了个边立在地上,“继续。”
于是唐一只有苦着脸,用念力像拔萝卜一样拔着长在地上的冥想石。
冥想石纹丝不动,老人纹丝不动,唐一心在不停地激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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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站在了车夫的背后,望着远方那座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巨大城池,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却又十分伟大。
车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看着快到了吧,起码还要两个时辰。”随后继续扬鞭赶马。
“老伯啊,您知道京城里面有个地方叫做檀香阁吗?上次在斩星阁听几名学员说那里十分好玩,可惜他们都没有去过。”唐一反正闲的无聊,拉着车夫开始扯东问西。
“檀香阁?小孩子问这个干什么,你好好修行就好。”车夫压低了声音,生怕老人听到。
“看你这表情,是不是里面有很多漂亮大姐姐陪我们玩?”唐一稍作思索,便猜到了小孩子不适合了解的地方大概只有那种地方了。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没有去过,檀香阁是全国最、、、”车夫掀开车帘一角,确认老人熟睡之后才小声说,“最贵最好的地方哦。”
唐一捏了捏胸口的小银砖,还是决定去京城里面买好吃的填肚子,漂亮大姐姐之类想必冷之瑾会介绍很多给自己认识的吧,就不必自己破费了。
不对,在京城的地盘是归皇帝管的,而我和太子是好朋友,吃喝玩乐想必都是不要钱的吧,哈哈哈哈哈。
车夫惊讶地看了一眼邪恶的唐一,心中一惊,这么小不会就去过这种地方了吧,后生可畏啊。
京城慢慢从远方浮现,高耸入云的城墙上模模糊糊的几个大字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天色虽早,城门口却排了很长的长队准备进城了,唐一跳下马车,走向前去,想看看到底写了几个什么字。
“建康。京城叫做建康么?京城难道不就叫京城么?”唐一板着手指头,计算着这么大的城门要排多久的队伍才可以轮到自己。却发现漫长的队伍是自己再多十双手也计算不完的,随后偷偷走下官道,贴在官道两旁的大树之后,对准一望无际的原野挥洒心中的自得与舒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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