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发出了很不自然的笑声,“小橙,我是你哥啊,别开这玩笑了,把刀放下。”
说着,我感觉到他在拨弄我手里的水果刀,我威胁性地把刀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好好好,我不动,可是你这样对自己亲哥哥是不是太过分了。快把刀放下。”
我冷笑了一下,“骗子被识破之后说的话,往往会更加让人确定骗子的身份。谁告诉你青桑是我亲哥哥的。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哥怎么了?为什么要假扮他!”
见身份被识破,他大笑起来,“看来,你并不笨嘛。”我担心他跑掉握刀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你害怕了?”
“没有,说,我哥在哪,不然我就。。。”
“杀了我?那你敢动手吗?”
还真被他说中了,我可是个良好公民,连鱼都没杀过怎么敢杀人呢。拿刀只能吓唬人而已,我根本不敢来真的。
想着想着我竟然走神了,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他轻而易举的将我手里的水果刀夺走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我等他回答的时候,一丝冰凉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了下来,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看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声音,“小橙啊小橙,你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单纯,做事不经大脑。你现在看不见又不敢伤害我,手里的刀还被我拿走了,现在你该怎么办啊?”
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我哥在哪!”
刚说完他就在我头上打了一下,“你怎么那么愣啊,现在不想想自己该怎么脱身还顾你哥,脑瘫啊你。”
“你全家都脑瘫,你把我哥怎么了!”
我好像把他惹生气了,他在我脖子后面狠狠地打了一下,顿时我就觉得浑身都没力气,晕晕的想睡过去,可我告诉自己不能晕,还咬了自己的舌头。我装作被他打晕倒了下去,他扶住我,将我扛到了楼上把我放在了床上,之后他出去了,本以为有机会逃脱,结果他很快就回来了,我只能继续装晕。我感觉到他是要把我绑起来,我就狠狠一踢,就听他惨叫了一声,我夺门而逃。可我忘记了自己在二楼,结果很悲惨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只记得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之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了护士,见我醒了他看了我一眼,“以后走楼梯小心点,这次没大事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护士走了出去,我碰了碰脑袋上疼痛的地方,差点就飙眼泪了。我下床打算回家,刚握到门把手,门把手竟自动向下了。我知道这不会是灵异事件。没错,门开了,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走了进来。
看见我他笑了笑,“躺了快一天了,终于醒了。”
我不认识这张脸,但我记得这个声音,他是假扮我哥的人,我本想夺门而逃,这家伙三两下就把我扣住了,“你到底是谁?我哥呢?”不知怎么回事,他的手突然松了,“我哥呢。”
他看了我很久,“跟我来。”说着,他开门走了出去,而我却停滞在病房。
这个人的身份让我怀疑,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他是好人为什么要假扮我哥?我现在看的见了,医生说要半个月,而我看不见之后他才出现,这么一想,很有可能是他把我的眼睛弄瞎,趁机假扮我哥,之后和我回家,回家之后我的眼睛却出乎他的意料看的见了,于是他在那杯牛奶里下药又把我弄瞎,之后串通医生来骗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前思后想,决定不相信他。出了门就往反方向跑,医院里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你还能拿刀吓我,再把我打包带走。
跑了没多久,我又想起我哥,没多想又跑了回去。“我跟你走,你能让我见到我哥吗?”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忘记了吗?你哥。。。”他摊开手掌,朝手心吹了口气。
这一动作勾起了我最不想回忆的记忆,“不可能,那是梦。”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想逃避,他抓着我的下巴让我无法逃避这眼神。他的眼神好像可以看透我一样,而且我对这种眼神有种莫名的信任感。看着他的眼睛,那让我害怕的一幕好像又重新上演了一般,“不可能!”我打了他一拳,慌忙的逃出了医院。
我没有目的的疯跑着,直到我的心痛起来才作罢。我跪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在我晕倒前,我看到那个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貌似已经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我好像失去了所有动力,一连几天我除了买酒喝酒,就没干别的事,就算喝到吐我都不在乎,那个人还真够义气,半个月里天天来陪我喝酒。今天估计也一样。
十点,门开了,果然准时,可他手里却没拿酒。“小子,糜烂的日子结束了。”
我不管他,独自一人喝了起来。他夺过我的酒扔在了地上,我刚想骂他,他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半个月是让你疗伤用的,不是让你当酒鬼的!”
我不想理他,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把我拎了起来,对着我的脸又是一拳,之后就是一顿暴打。这家伙下手太重了,把我打得爬都爬不起来,“酒醒了吗。”
我擦掉嘴角的血,看着手上的血,又看了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大笑起来,“有本事你在打我一顿试试。”话音刚落他又把我拎了起来,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退了好几步,我哈哈大笑,“敢打你大哥,不教训你就是我失职了。”
他歪着嘴笑了一下,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口水,我清楚地看到那口水是带血的。才一拳就出血了,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就在我想道歉的时候他已经打了过来。很快我们就扭打在一起。
我们打了很久,虽然我占下风,可我就是不认输,最后他被我的毅力打败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为对方的脸上着药。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就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影,影子的影。”
“我问的是全名。”
他笑了笑,“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这怎么可能呢。“那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我觉得你好像很眼熟。”
“我和桑一样大,所以你才觉得眼熟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哥大我十岁,他这样子怎么可能大我十岁。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这个人长得一副美男子的外貌,拥有强健的身体,一米八的身高,是女的都会被他迷倒吧。
“你往哪涂呢。”我回过神,看到我把棉签插到他的鼻孔里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换了根棉签重新上药。
虽然被他否决了,可我还是觉得我见过他,但仔细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药上好了,他开始整理被我们弄得一团糟的客厅,我疼得动不了所以就不帮忙了。
人安静下来,想的就多了,我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我哥消失的画面,越想头就越痛,头一痛心脏就开始痛。就在我被心痛折磨的时候,他扔给了我一瓶药。“你哥说过你的心脏没长好,一会好一会儿不好的,痛了吃这个药可以缓解一下,我车里还有七八瓶,车门没锁去拿吧。”
我看着手里的药,又看看他。我的心脏不好这件事只有我哥,我,还有博士知道,哥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还告诉他我该吃什么药,这几点足够说明他是我哥的朋友,可我不记得哥有朋友啊。
“快吃吧,吃完了去拿药,药拿好了我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我吃了药,从他车里拿了药,回来的时候,客厅焕然一新。“小子挺厉害啊,就这么点时间久收拾好了。说吧,你刚才说的很重要的事。”
他走到我面前,“桑告诉我,你,可以救他。”
“什么。”
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理了一下,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影和我哥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在他还是一个小乞丐的时候,哥给它食物让他不至于饿死,之后哥给他找了一份工作,说白了就是在餐厅洗盘子,包吃包住。从那时起影就把我哥当成最重要的人,我哥的命令就是他的生命,那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很少见面。
三个月前,哥亲自找到了影,并告诉影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预感告诉他,过不了多久他会出事,至于是什么事他还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让影告诉我,我可以救他。至于怎么个救法,叫我去找博士。
这个故事看起来很合理,我哥是影的救命恩人,影感激我哥,对我哥惟命是从。我哥在出事前有预感,把补救措施告诉了影。可是让我捉摸不透的是,刚才去拿药,影的车绝对在三百万以上,那他的身价就不可估计了,他是怎么从洗盘小弟变成富豪的?哥和我之间根本就没有秘密,哥从来都不喜欢和人说话,他根本就没朋友,没听过他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就算这些是我多想了,既然我哥之前就有了预感,又说我可以救他,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我再一次对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可是我家所有的存款都不会超过他的车的价格,绑架不太可能,再说了,绑了我也没人付赎金。那我有什么值得他大费周章的来骗我呢?就算把我卖了又能换多少钱呢。
想着想着,我的脑子开始混乱。
“你怎么了?桑没和我说你脑子有问题啊。”
“不对,你在撒谎。”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看来被我说中了。“如果我哥会告诉你,我的心脏不好,没道理不告诉你我们不是亲兄弟,你在骗我!”
“你相信我,真的是你哥让我来找你的。快带我去找你哥说的博士,我们时间不多了,在不行动,桑就真的死了。”
我摇摇头,“我承认我这半个月里整天整天的喝酒是不想面对我哥死了这件事,可是刚才我被你打醒了,如果我哥死了,喝酒无济于事。现在你却说我可以救我哥,只有两种可能。一,你们想把这当做借口,骗我去做些只有我才可以做的事;二,我那天看到是假象,我哥根本没事,而你是他的敌对,想用我来威胁我哥。”
“如果我要用你威胁你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你带走!你能做什么事,除了做游戏软件,你根本就一无是处。什么狗屁推理,就是不想去救你哥,亏他还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懦夫。”说完,他愤怒地摔门而去。
这样骂我,我本该很生气地冲上去再和他打一架,可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我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以前的我明明很容易就相信任何人,即使知道对方是骗子在骗我,我都会因为不忍心,每次都被骗。现在的我怎么会想那么多,那些思想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我明明相信了影,那怀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跑出去想和影解释清楚,可是连车灯都看不见了。
我失落地回了家,刚锁好门就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影,兴奋地打开了门,却只看见博士的大肥脸,我的笑脸一下子就消失了。
“有必要这样嘛,待客之道都不懂吗。”
我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猪哥,伤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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