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行医第二日,叶凡五人,早早的便起了大早。朝后山的药园寻去。一路上,伤亡人员,明显增多。空气中布满了一道浓浓的血气。五人均是生出一种恐怖的表情。只有当一幕一幕血淋淋的场面出现在你的眼前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这种场面带给人的震撼有多大。
一入药园,叶凡便看到了一条一字长蛇的队伍,伤员之中,有人痛苦,有人呻吟,有人大喊,有人闭目不语。血腥之气弥漫在了每一处角落。
五人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算走到队伍的尽头。只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白衣老者,正在给青虎帮帮众诊医。五人自是不敢随便搭话。足足站立了半个时辰,老者依然忙得不亦乐乎。
“我等五人乃是青玉堂内门弟子,请问你是李青,李大夫吗?”柳元首先耐不住性子问道。语气之中,未有丝毫的敬意甚至透出一种不耐的情绪。
老者似乎未曾听见,依然在替伤者按着脉搏。那伤者,右腿的大腿内侧有一种极深的刀伤,长约十公分,深可见骨,两边的白肉早已向外翻出。几人只是望了一眼,便觉一阵肉痛。
“啪啪”老者,十指连弹。在那伤者身上,连点了数下。那狂涌而出的血,竟然在老者挥手之间止住了。
“接下来,你几人,可知如何做?”老者,抬起头,看着五人。
叶凡及其四人都是一愣,未曾想到,李大夫,会如此问自己。
“我等乃是内门弟子,又不是你座下的药童。怎么会知晓这个!?”柳元有些怒声道。
“哦?”
老者随手握住了一块青石,柳元,不由的身子往后退了一退。
“那我这学医之人,便不用学武了?”说话之间,五人却是发现老者手中的青石已是变为了齑粉。
柳元本欲张口再辩,那曾想到这李大夫还是个内家高手,随即硬是将那出口的话儿给咽了回去。
“我,也许知道一些!”叶凡本是不欲多事,但转念一向,或许自己施展一些医术,便不用跟着柳元这个家伙屁股后面了。柳元的脸色着实让叶凡有些讨厌。况且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以,叶凡这才站了出来。
老者听到叶凡如是说,也不搭话,伸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意思很明显,接下来,就看叶凡如何去做了。
叶凡随即一愣道:“我需要一盆冷开水。还有一些针线。”
老者闻听此言,随后唤了一名小童,端来一盆冷开水道:“这是你需要的冷开水,至于针线医用之具,皆在这里!”
老者指了指身后的一处木箱。
叶凡也不客气,随后动手,将那木箱打开,在里面翻腾了半天也未曾找到一针半线。这让叶凡有着气结不已。
“咦”叶凡轻呼了一声之后,发现那木箱虽无针线,但却有着一根细长的兽骨。
随即将其取了出来,找了一块粗糙的石头,细细打磨了起来。柳元等四人也是不知道这叶凡到底要做得什么,不过老者对着叶凡的一举一动似是很有举趣。
唯有那名伤者,以一种惊惧的眼神,在看着叶凡。不知道这屁大点儿的娃娃能搞出什么动静来。虽然对着自己的伤势有些担心,但老者却是信心十足的把握,这让伤者有些郁结。
功夫儿不大,那兽骨已被磨成针一般大小,虽不即平时所用钢针细小,但也确实有了一丝模样儿。那兽骨说也奇怪,在某处竟然有着一处细小的孔洞。这倒省得叶凡的打磨了。而且针眼之处,最是难以掌控,一个不慎,恐怕把方才打磨出来的兽骨毁个干净。
“可有刀剑?”叶凡做完这一切,随即问道。
“有,我有。”伤者生怕这娃娃一个不慎,折损了自己的性命。在叶凡方问之时,便是急着抢答道。随即从腰后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弟给了叶凡。
“刺啦”
叶凡接过匕首,随即从身上的衣衫割下一块。
“叶凡,你疯了!?”柳元疑惑的看着叶凡说道。
叶凡,看也不看,只是微笑。然后从那块衣衫之上,抽出了一根细长的细线。这才算是满意。随后又将那细线穿过兽骨上的孔洞。
“你可是怕痛?但请师兄忍耐一时。”叶凡抬头对着那伤者说道。
“省得,省得,小师弟尽管动手。这刀剑小伤,尚且不痛。何况其它!?”那青虎帮弟子不知为何被激出一片豪气。
叶凡,将那伤口用冷水清洗了个干净后。
迅速将那十厘米的长的伤口缝合。那青虎帮弟子,则当真一声不吭。只是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悠然落下。
做完这一切,叶凡又是找那老者讨要了一些止痛生肌之药,抹于患处,这才寻了一些布料,将那伤口包扎好后,立在一旁。
“好,好,没想到小哥手法娴熟的紧啊!”老者对着叶凡欣赏的说道。
“呵呵,我这都是一些家传之学,现丑了。还请担待一二。”叶凡一旁毫无骄躁之色。
“让开,让开。”一阵大噪之声,自身响起。
叶凡,转了身子,这才看到,有着四五个人,将一人抬了过来。
老者看了看叶凡,示意叶凡动手。叶凡知老者有意考验。也不推辞。随即,探那人鼻息,发现呼吸,心跳皆无。却是发现此有脑后,有一钝器伤。
“多长时间了?”叶凡问道。
“才发现此人~~如~~~此~~~~刚才,刚才还好好的呢。。。。。。”一人连忙答道。说话略有些结巴,估计紧张过度。
叶问不及细想,随后,提起手中小拳,对着那人心脏之处,连打三拳。叶凡恐怕力有不足,三拳打下,皆是用尽全身之力。
随即捏了对方的鼻子,嘴对着嘴,便是一阵吹气!
“咳~咳~”那人经叶凡一阵乱拳,又是这么一折腾。竟然骤然醒来。
叶凡,这才觉得那人口气十足,竟然奇臭无比。想是方才急于救人,未曾注意,这人一醒,叶凡心中一松,这才有所觉。连忙找来一杯清水,吞吐数次,吐了出来。
“小娃娃,不错,有些灵性。你们四人,去那边生柴,取水去吧。”老者指着柳元四人道。
柳元四人也是未曾想到,这叶凡有如此一手,心中自是有些酸意,那曾想老者竟唤四人生柴取火。柳元心中怒气更是盛上了几分。但柳元似是知道,老者的厉害,再加上,青虎帮的帮规也是十分严厉,若是自己不从,恐怕自己那位副堂主舅舅也是保不得自己。这才愤愤的依言离去。但临走之时,看着叶凡的目光之中,存了一丝戾气。
叶凡见柳元如此,心中一动,也是存了几分防人之心。
“小娃娃,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叶凡”
“以后,你便无须再回你的青玉堂,便在这里留下吧。”老者淡淡道。
“可是…..”
“不用可是,回头我自会知会石堂主的。”老者仿佛看穿了叶凡的心思一般。
叶凡自是乐得如此,天天面对着柳元个家伙,叶凡心中也是有些不爽。此次,略展身手,不曾想到,反而是脱离了那无聊的练功小院。相对于练功,叶凡更是喜欢研究一些药理。
叶凡见老者如此说,倒也是放下了心来。
“好了,现在,你就坐在我的身旁,若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来。还有,你刚才那嘴对嘴的呼吸之法,着实不可取!”老者看了一眼叶凡笑道。
老者不提也算,一提,叶凡只觉胃气上翻,忍不住了一阵作呕。老者见此,伸手一弹,一粒药丸,已是弹入叶凡口中。
叶凡心中一惊,似是是担心什么,随后,便觉心神一宁,口中生香,这才定住了神。
“小娃娃,倒是心思不少!”老者一语道破了叶凡心中所想。
叶凡在口入丹药之时,心中一紧,不知老者让自己服用是何等药物。自是心中一阵乱想,随后又忆起老者的手段,这才定下了心神,况且这药入口,未有任何腥臭之气。更加断定老者不会加害于已。说来话多,但这只是叶凡一瞬间的心中所想,那曾想到老者只是观其表,便是将叶凡的心思猜了个正着。如今被老者一言既中,不免有些尴尬。
“好了,开始吧!”老者说道。
叶凡知道老者,似是有意岔开,便也不再言语,连忙站在老者一旁,打起了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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