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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赵雨朦就在店里休息。还好,店里有电视看。赵雨朦已不是第一次看电视,以前在乡镇赶集时就看到过,只是从来没坐下来好好地看过。
第一次看到电视时,赵雨朦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透,那么个小盒子怎么能把人给装进去,她也好提那个小盒子里的人担心,一老呆在里面不出来,不闷吗?
可看着他们在那个盒子里活蹦乱跳的,赵雨朦非常纳闷,心里暗想:难道这些人都有法力?可,怎么看都不像呀,听姥姥讲,有法力的人都是和尚、道士。
说到和尚、道士,赵雨朦记忆里最深的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法海和尚。
法海和尚思想老土,不懂自由恋爱,滥用法力横插一杆,生生地拆散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造成的恶劣影响在狐仙界都引起了公愤。姥姥给小时候的以前的赵雨朦——一只漂亮的小狐狸,讲这个故事时,讲到那个头顶泛着光的法海时,牙口从来就没平静过,“咯嘣咯嘣”直响,老太太从不说“法海”,而是用“那个挨千刀万剐的”来代替。
其实,狐老太太大可没必要这样,法海搅合的是人间的好姻缘,和她们狐仙界八竿子打不着。可谁叫她们狐仙界有着不成文的潜规则,修炼成美女后,到人间来续姻缘呢。
法海那个光身汉,哪里知道自己的鲁莽行为不光在人间留下恶名,更是得罪了狐仙界大大小小,修炼成的或正在修炼的狐仙们。这不,狐仙界的老太太也饶不了他,虽然拿他没办法,可嘴里咬牙切齿地骂他“挨千刀万剐的”出出气,铁定跑不了。
赵雨朦修炼成人形后,在人间是处处小心,一来怕普通人看出自己的破绽,二来最怕自己也碰到那个“挨千刀万剐的”法海和尚。可在人间也有了些日子,她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直没碰到,甚至都没听说过。
有一次无意之中,赵雨朦听到人们闲聊时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都要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活该!在边上听着人们闲聊这些时,赵雨朦心里十分解气。这样滥用法力的人,千刀万剐好像残忍了点,可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确实应该。更让她舒心的是,以后自己不用再害怕、担心碰到法海和像法海一样有法力的人,因为他们都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可看到电视后,赵雨朦的心又沉重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法力的人不是都被扫到垃圾堆里了吗?怎么又会在那个小盒子里出现了呢?难道这些人是属于那些法力不够,只能“耍些小把戏的人”?“耍小把戏的人”不用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吗?
中午两个小时,赵雨朦人虽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电视,可心却不在,电视里演的什么?说的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老是缠绕着她,让她心神不宁。
晚餐离进客还有一段时间,赵雨朦想趁着这个空挡向李小燕问些什么,好解开自己心里一些疑问。
“燕子。”赵雨朦叫到。李小燕是张经理的叫法,别人都直接叫她燕子,赵雨朦觉得叫“燕子”好,亲切不生分。
“燕子,你和那里面的一个人长得好像。”赵雨朦编了个理由,她不知道那个神奇的盒子是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那是电视机。
“哪里面?”
赵雨朦用手一指大厅里的电视机。
“哦,你是说电视。”燕子听出了赵雨朦这话的潜台词,心里很是高兴,脸上扬起一股自信来。本来燕子长得就不差,不过被人当面说自己和电视里的人长得好像,她心里的高兴劲还是按耐不住。
“你怎么不钻到电视里去?”赵雨朦不知道用“演电视”或“在电视里出镜”来表达,只好推测着说“钻到电视里。”
李小燕没有在意这句用词不当的话,在她看来,这样的用词是赵雨朦在故意玩小幽默。
“我又不是演员、歌星什么的。”燕子回答道,过了一会,她一脸的遐想状态,说道:“我要是大明星,就上电视开演唱会,赚好多好多的钱,给我爸妈在市里买套房子,不到这上班了,不受那个周扒皮的气,成天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他钱没还样。”
燕子这一番又遐想又牢骚的话,赵雨朦只听明白了“赚好多好多的钱。”她好像解开了心里的一个疙瘩“怪不得,盒子里的人不出来,原来在里面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
“电视这么小,容不下你。”赵雨朦说道,她真的是这样想的,电视只有人的一半一半大,人是怎么装进出的?她这么说就是想引燕子帮她解开这个她怎么也琢磨不透的谜。
燕子脸上就像三月的桃花,灿烂地盛开着,心里美得不得了,这个赵雨朦真会说话,还真的把我当成大明星来夸,电视都容不下,难不成我还能拍大片,走向好莱坞?我,我有那么漂亮吗?
赵雨朦见燕子笑容可掬,也陪着笑,她指望着燕子能说出些她不知道的什么秘密来,过了好半天,燕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此时的燕子,哪里愿意轻易地从这种臭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客人接二连三的来了,两人忙碌起来,赵雨朦想探得一点小秘密的心思在今天算是落空了。
晚餐生意很好,高峰时,赵雨朦、李小燕他们俩迎来送往,没歇过脚。几趟下来,聪明、伶俐的赵雨朦很快就进入了迎宾员的角色。那自然、熟悉的样子,没人相信她是第一次找工作,第一天上班,还以为是从别的酒楼跳槽过来的熟练工。
很快一天的工作结束,赵雨朦换了衣服,沿着昨天走过的路返回,到郊外那处栖身的地方时已是深夜。赵雨朦机敏地左右观察着,确信没什么异常后,她闭眼片刻,刹时就显出狐狸原形,狐狸快速地顺着山谷跑着,钻进那处十分隐蔽的灌木丛里。灌木丛里漆黑一片,狐狸蜷缩在树丛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想到有趣的地方,不由得呲了下牙,像是在高兴地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半夜才回,前前后后十几个小时确实累,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狐狸头往下一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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