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曲很快便结束了,刚走出舞池,几名才俊便围了上来,一个个自诩不凡地直接无视阿冥的存在,向挽着阿冥手臂的白河麻里发出了共舞的邀请。
阿冥一把将白河麻里揽入怀中,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几个人:“滚!”
“你...”这几人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阿冥,自小精英教育的他们甚至连混蛋两个字都不敢随便说出,只能一个个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指着阿冥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滚!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第二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阿冥发出的,而是旁边的白河麻里,白河麻里的脏话直接让眼前的几名男子崩溃了,面带羞愤地退回到了人群中。
“你被里绪带坏了!”轻轻地刮了下白河麻里挺直的鼻梁,阿冥笑道。
“难道阿冥不喜欢?”白河麻里有些担心地问道,以前听说过里绪同阿冥一起对抗不良少年的事情,白河麻里还一阵羡慕。可是刚才的表现,让白河麻里有些害羞。
“喜欢!”阿冥哈哈大笑起来,拉起麻里的手向后花园跑去。
虽然没有再起波澜,但是刚才白河麻里的举动在人群中渲染开了,并演化成了各种不同的版本。而刚才那几名青年才俊更是向周围的同龄人渲染阿冥如何的恶劣、如何的没有教养,以期待其他人去寻找阿冥的麻烦。
“里绪?”坐在花园安静一角的麻里见里绪走了过来,连忙松开了紧抱着阿冥的手臂。
“你们刚才去那里了,害的我找了半天!”繁琐的晚礼服将里绪紧紧的包裹着,因为运动的关系里绪感到有些闷热,小手可爱地在脸前扇了扇。
“你今天真美!”站起身走到里绪面前夸赞道。
可能是因为麻里在旁的缘故,里绪的脸慢慢变得通红。
“美丽的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可...可是我不会跳啊!”看着阿冥递过来的手,里绪的脸彻底通红了起来。
“没关系,我来教你!”不容拒绝,阿冥抱着里绪向空地处走去。
公园安静的角落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三个人不断交换着舞伴玩的不亦乐乎。
很多支舞过后,麻里同里绪一左一右抱着阿冥的手臂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星空聊着天,一直到宴会的结束。
宴会结束之后,同白河太太一起聊天的白河瞳小心翼翼地提到了这件事。本来白河瞳打算先悄悄地询问白河麻里一下,可惜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内心的八卦冲动。
“千叶冥?!”白河太太询问道。
“是的!”白河瞳好奇地看着脸色复杂的白河太太,显然白河太太早就知道千叶冥的存在。不过白河太太脸上的表情......“不用在意他们,由他们去吧!”思考了一下,白河太太轻笑着说道:“来,瞳,帮婶婶整理下这些礼物吧!”
“好的!”好不容易才有与白河太太亲近的机会,瞳爽快地接过了记录用的笔和本。
“妈妈!生日快乐!”正在打理中,白河麻里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
“呵呵,我还以为我的乖宝宝忘记了妈妈的生日呢!”
“怎么可能!瞳姐姐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能同婶婶聊天也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白河夫人接过礼物笑道,撕开外面精美的包装,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了一件毛线织品,看形状应该是披肩之类的。将织品展开,一件棕色的毛线披肩,不过这位制作人的手艺,火候还有些欠缺。
“妈妈喜欢吗?”从背后抱紧白河夫人的脖子,麻里期待地问道。
“非常喜欢,呵呵,只要是麻里的礼物妈妈都很喜欢!”
“好假哦!”看着妈妈并没有太多感动的表情,麻里有些失落:“这可是人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为妈妈编织好的!”
“这是你亲手编织的?”白河妈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普通家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却发生在了女儿的身上。
白河妈妈除了感动还是感动,眼角微微湿了。
“当然了,阿冥说再珍贵的礼物也没有女儿亲手为母亲准备的礼物珍贵,所以我决定为妈妈编织一条披肩。当然了,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里绪帮忙编织的!”白河麻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俏脸藏进了妈妈的脖颈里。
“啊!”白河瞳有些羡慕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母女,这样的背景出身,或许也只能从面前这对母女身上感到家庭的温暖吧。
同时白河瞳心中对白河老头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这位老人家,自己恐怕也像那些名媛一样,学习一些自己从来不感兴趣的事物,最后被当做物品一样嫁掉。
“妈妈,阿冥送的礼物呢?”从宴会一开始,麻里便对阿冥送的礼物感到好奇。
“阿冥?是千叶冥吗?”
“嗯!”麻里点了点头,继续翻找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盒子。
“找到了!”麻里兴奋地想要抱起盒子,突然感觉手臂一沉:“好重哦!不知道会是什么呢!”
“我来帮你!”白河瞳对这件礼物也充满了好奇,礼物并没有麻里所夸张的重量,不过分量确实不轻。
将礼物放在桌子上,麻里示意妈妈去打开。掀开盖子,一个怪兽的头出现在了白河夫人眼前,轻呼一声,白河夫人后退一步疑惑地看着盒子中的怪兽。
不想让女儿难堪,白河夫人连忙再次走上前,将怪兽完全抱了出来。
“这是什么?”白河夫人有些新奇地说道,羊脂般的白玉透露出温晕,凶恶的兽面并没有狰狞之色,怪兽身上的每一条线条都刻录着工匠的用心,尤其是最后那双传神的眼睛,怪兽仿佛活了一般,怪不得第一眼见到白河夫人被吓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怪兽叫什么,单从材质与雕刻手艺上,经常参加珠宝展示的白河夫人便知道此物非同一般。
“应该是一只小狗吧!”端详了半天,麻里呐呐地说道。
“好像不是狗吧。”旁边的白河瞳持否定态度摇了摇头。
“我去找爷爷,他应该知道!”
“不要,这么晚了,老人家应该休息了!”白河夫人阻止道。
“放心好了,我来之前见到爷爷去书房了。”说着,白河麻里便跑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白河老头还有白河一郎父女出现在了收藏室内。
“这应该是中华传说中的神兽:貔貅!”端详了半天,白河老头摸了摸长长的胡须说道。
“父亲,貔貅是什么?”旁边的一郎问道。
“貔貅来自中华神话,传说中天宫主人坐下的神兽便是貔貅,主守财镇宅。这件物品,从材质上这应该是极品羊脂玉。虽然不知道年代,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古董。你看这雕功,细腻流畅,没有一丝梗塞。尤其是这双眼睛,绝对是画龙点睛!现在的工艺可没有这样的水准了!”抚摸了半天,白河老头叹出一口气:“对于识货的人来说,这件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父亲既然如此喜欢,不如就摆放在书房吧!”白河夫人说道。
“呵呵,你有心了,”白河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双眼有神,仿佛活物一般,看来这件古物早就开过光,摆在书法不合适。”
“爷爷开光是什么?”
“开光便是通过仪式为物品接引灵气,有了灵气这物品便成了灵物,其实阴阳师也有开光一说,家族中供奉的御宅宝剑便是请了阴阳师为其开光,主镇宅辟邪。”
“爷爷,这个貔貅也是阴阳师开光的吗?”白河瞳好奇地问道。
“开光一说出自道教,后来佛教传入中华,从道教中学习了开光仪式演变成了佛教开光。佛教传入日本之后,阴阳道结合佛教仪式演化出了自己独有的仪式。所以,这件物品应该是道教开光或者佛教开光。不论哪种仪式,这件物品已经拥有了灵性,应该摆放在适合的位置,不然便糟蹋了!”
“爷爷,要摆放在什么位置!”一听阿冥送的貔貅这么好,白河麻里兴高采烈地一把将貔貅抱起,迫不及待的想要摆放好。
“慢着慢着,爷爷怎么会知道如何摆放,就像家族的御宅之剑,需要专业人士来定夺摆放位置与方法,这样才能让这件灵物发挥最大作用。阿冥应该知道怎么摆放,你问问他。”
“这么晚了,阿冥应该已经休息了!”将貔貅放下,白河麻里为阿冥回护道:“明天再问吧!”
“哼,这个臭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这样痴睡!”见白河麻里对阿冥如此爱护,老头心中怒气便不打一处来,掏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拨通了阿冥的号码。
“喂?”对方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白河老头微微一愣,小声说道:“里绪?”
“是爷爷吗?”虽然地位相差很多,但是白河一家平易近人的性格并没有对藤崎家造成什么困扰,反而通过这几天的聚会,两家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第一次见面,里绪便给白河一家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一个温柔聪明的小女孩。
只是,白河麻里、藤崎里绪同阿冥的关系,除了白河老头其他人并不知道。
白河夫妻以为老人为自己孙女找了位好朋友高兴才做了如此的举动,虽然动作太大了一点,但是作为自己女儿人生中第一位朋友,白河夫妻认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而长老会那边只是知道,里绪身后有个巨大的势力,当然这个消息只是局限于长老会知道。
而外界则还蒙蔽在白河家本身便拥有如此势力的假想中。
“里绪,阿冥在旁边吗?”孙女三人之间的关系,白河老头虽然没有权利去过问,但是内心仍旧不甘心孙女被阿冥近乎掠夺式的霸占。
“阿冥?您稍等一下!”
“谁?”接过电话,正在陪同里绪父母聊天的阿冥好奇的问道。
“是我,你这个该死的臭小子!”
捂着话筒,阿冥歉意地站起身走出房间:“老家伙,活腻了是不是!”
对于白河老头,阿冥完全没有任何的客气,他知道自己任何的客气便会换来这个精明老头的压榨。
“臭小子,你..你!总有一天老夫一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老!”
“好了,到那个时候再说吧,现在到底有什么事!”阿冥没有继续纠缠。
“貔貅怎么摆放!”
“很简单,正房摆放,貔貅头正对门口便行!”
“这么简单?”白河老头有些怀疑。
“当然这么简单,难道像你家的那把破剑一样还要请人做侍鬼结界不成,浪费资源!”说完,阿冥便关掉了电话。
“你...”听着电话中的盲音,白河老头无法按下心中的震惊。御宅之剑已经在白河家摆放了几百年,即便是族人,只是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
阿冥居然知道供奉周围布设了侍鬼结界,这个消息让白河老头心中无限沮丧与恐惧。
御宅之剑原本是初代白河锻造的巅峰之作,经过战国的杀戮,以及妖怪作乱最终在一位强大的阴阳师的帮助下,它成了白河家最强大的式神。
御宅之剑属于灵剑之类,通灵后的它庇护了白河家数百载。侍鬼结界是为御宅之剑提供能量的能量结界,这是当年初代白河帮助阴阳师得到的奖励。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白河老头有些苍白的面色,白河麻里担心地问道,其他人也紧张地凑了过来。
“没事,只是阿冥告诉了我一个不寻常的消息!”老头淡淡地说道,随后将貔貅的摆放方式告诉了大家:“人老了,稍微一熬夜便感到疲惫,哎!”
“父亲,我送您回去!”见老人要走,白河一郎急忙跟了上去。
“不用,”老头挥手阻止道:“你帮美智子将这些礼物做下记录吧。麻里送我回去吧!”
“好的爷爷!”感到老人低落的心情,麻里一时间很是担心,害怕爷爷同阿冥有了新什么冲突。
旁边的白河瞳同样担心地看着老人。
见到自己这位堂孙女担忧的眼神,老人点了点头:“瞳也来吧!”
“是的,爷爷!”
“父亲怎么了?”房间内只剩下了白河一郎同美智子,美智子担心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同那位千叶冥有关!”白河一郎摇了摇头,父亲的性格自己最了解了,如果他不想说,没人可以知道:“不用担心,如果出什么状况,父亲会有安排的!”
“嗯。”听到丈夫的安慰,白河夫人将内心的担忧放了下来。
“麻里,阿冥很喜欢中华文学?”
“应该是吧,总是见他抱着一本古书研读,不过上面好多的字同中华文字不一样。”
“不一样?”
“嗯,阿冥说那些都是古汉语,看起来好复杂啊!”
“如果有时间,麻里也要多学习一下中华文化吧。”说到这里,白河老头心中不由地一阵抽搐,对于自己懦弱,对阿冥势力的惧怕,狂潮般的羞愧感涌上心头。不过作为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老人,这份强势很快就被他隐藏了起来,心中只有对孙女的愧疚。
“我会的爷爷!”麻里幽幽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心。
“呵呵,不用担心,爷爷并没有同阿冥有什么冲突!”其中只有自己与麻里知道阿冥的一些隐秘,所以也只有自己能明白麻里现在的心情。
曾经自己想要保护的孩子,现在自己却不得不让孩子自己想办法同阿冥保持好关系,难道自己真的老了,难道阿冥那随便便能窥欲他人隐秘的实力让自己失去了战斗的信心吗?天堂中,你会不会再次伤心!!!想起麻里过世的奶奶,白河老头眼神坚定了起来,心中暗暗做出了某种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河老头再次拨通了阿冥的电话:“不管你有多大的力量,如果麻里受到一丁点委屈,即便赔上整个家族,老夫也不会让你好过!”
“嗯?”听到这威胁的声音,阿冥感到一阵好笑:“老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放肆,这是老夫以生命向你做得保证!”
“好了,我知道了!”随便想了想便知道自己那句结界的话,让白河老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真是难为了这位老头:“如果让自己的女人受到委屈,我还是男人吗?”
“一夫多妻本身便是对女性的不公平,尤其是麻里!”
“你想要说什么?”阿冥皱了皱眉头。
“需要什么条件你才可以放过麻里?”
“没有可能,麻里是我的女人,里绪也是我的女人。如果谁想从我身边将麻里夺走,不论是谁多大的势力,我都会将它碾碎。即便与众生为敌也在所不惜!”
“你....希望你记住自己所说的一切!”
“好了,太晚了,明天见!”说完,阿冥便将电话挂断了。
“该死!”听着盲音,白河老头臭骂道,与众生为敌,真是狂妄!
“哼,道门,你到底是个什么势力!!!”
“这个门派,除了它的名字再也没有其他的资料了。不过,从甲贺家长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这个势力不是我们可以轻易碰触的,对于神秘的中华势力,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我想,即便阿冥不是那个所谓道门的人,恐怕他身后的势力也能同道门相提并论。”
“嗯?难道投入了如此巨大的财力之后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吗?”
“是的家主!”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跪在白河老头面前,虽然自己没有完成任务,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自责。
“家主,我们情报工作展开之后,在华的各方力量便遭到了来自中方的打击,其中有黑帮、商企还有来自ZF方面的打击。不过这些力量好像并不是阻止我们搜寻关于道门的资料!”
“哼,这是在警告我们,他们不怕我们的情报搜集,因为他们可以随时动用力量消灭我们!”听完这些之后,白河老头冷静地分析道:“甲贺那边有什么消息?”
“唯一知道的只有忍者是根据道门的一部法典演变而来,从本意上,忍者出自道门,但是并不被道门所承认。”
“同时军部传来资料,百年前的大战,除了伊贺之外各派忍者契约进驻中华施行刺杀行动。不过不知为何原因除了没有行动的几个人之外,其余人员全部玉碎中华!”
“哼,果然厉害!”听到这里,白河老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甲贺中忍会有如此表情:“不论哪个门派,欺师灭祖都是死罪。怪不得那天甲贺中忍一听到道门便吓得屁滚尿流。”
“如此说来,道门应该同甲贺一样是一个武力组织了?有没有查过中华的道教。”
“调查过,不过没有任何线索。中华各大道观我们都侦察过,首先一点,他们并没有太强的武力,其次他们的资金很匮乏,除了旅游以及信奉者的供奉没有任何收入。”
“现在开始,收编在华所有力量,小心翼翼地运用ZF的法律保护自己的正道生意,其他的全部放弃。人员全部撤回!”
“是的,家主!不过家主,属下猜测这个道门是不是中华传说中的修仙门派!”
“嗯...”安静之后,白河老头瘫坐在椅子上,突然他想起了家族古籍上的一句话:文明的传承才是最恐怕的力量!
“你先退下吧!”白河老头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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