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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瞪着眼睛,张开嘴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方正刚才所说的话。良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窃听警察,你确定,就凭着这个你买的间谍玩具,你疯了吗?被抓到的话,我们会被以妨碍司法,非法窃听这些罪名起诉的。虽然我们还是未成年,至少不会判得太严重。可是那足够我们喝一壶,还是喝到吐的那种。”
听着好友的抱怨,这在方正的预料之中。毕竟很少有人会想到要去窃听,特别是两个15岁的少年。方正看着好友淡淡地道:“这会有一定的风险性,不过我已经计划好了。况且你的工作是负责监听,带着耳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了,当然如果你实在是害怕的话,可以现在就退出,我不会怪你的。你不必承担这么大的风险,这毕竟是我的主意和计划。”说完,装作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低头望着手中可乐。
李晨看着好友失望的样子,再加上刚才老友的话,一咬牙,一拍大腿,一副下了重大决定的样子,说道:“谁怕了,去就去。以我们的关系,我不帮你,谁帮你。不过你确定,你的计划真可以成功。”说道后面还是变得有些忐忑地问道。
听着好友的话,在李晨看不见的角度,方正眼角弯起一个狐狸一样的弯度,心想爷爷说得真没错,请将不如激将。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装出一副欣喜的表情,抬头一看好友还是有些不安的眼神,也是知道此时的好友需要鼓励。方正拍了拍自己的胸部,一脸肯定地保证道:“放心吧。我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就算不成功也能够安全撤退的。我又不是傻蛋,那自己的前途冒险。”
在得到方正再三的保证后,李晨才稍微地放了放心。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但看到方正脸上已经是一副被问烦的表情,他也是只好将这些不安,强压在心底。在好友的催促下,李晨开始用起刚刚送来的窃听器材。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设备,不过难题是使用距离只有二十米左右,并且中间不能有太强的阻隔。换句话说就是中间不能有太厚的阻隔的东西,比如墙壁,车壳,门之类的东西。
在过了十分钟之后,李晨就完全把握了,这个窃听装置的用法。他抬起头看着在地躺上,写写画画的方正,知道他正在明确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看着一脸专注的方正,李晨觉得有些新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专注的方正。这时候,李晨甚至在心里想,对这种事情这么专注,这个家伙不去做间谍真是可惜了。他不知道方正此时正是在以一个间谍的思维方式在做事,思考。
这时,李晨对着方正说道:“我已经完全掌握这个窃听装置。不过,现在我要将这个东西改造一下,我需要给它换一个信号传输,接收系统,让它的信号穿透性更强,传输半径更大。这样到时候,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才越小。我家里就有这种零件,我需要2个小时。”
方正抬起头,看着老友,一脸赞同地说道:“这方面你是好手,我全听你的。现在是早上9点钟,我们11点半出发。如果,你按时完成的话,我们还可以在你家里吃个中饭再走。”
“好的。”说着,李晨就拿起窃听装置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将方正一个人留在客厅里,思考整个过程。
过了2个小时后,李晨出来了,伸伸懒腰,改造这种东西是他第一次,有点生疏,比他预想的时间还是稍稍久了点。虽然对方正说了2个小时,但是他本来预估能在1个半小时内搞定的。“方正,我们可以吃午……….”他看着客厅趴在地上的人,忽然发现这不是方正,身上穿着十分破旧,就像是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小孩子。
李晨立马顺手拿起身边一张椅子,有些紧张地说道:“你是谁?方正呢?你把他怎么了?”“哈哈哈哈”,李晨看着地上的这个人突然肩膀抖动起来,渐渐全身都开始抖动,看得出来他笑得很开心。
李晨有些疑惑,听着这个笑声,他听得出来这就是方正的笑声,可是怎么会。地上的这个人,转过身,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身子还是不时地会抖两下,看得出来刚刚的那股笑劲还没有过去。
走进一看,李晨依稀看得出来方正的轮廓,心里想难道是。此时,那人开口道:“怎么样,是不是连你都不认出来我了,我的易容功夫不错吧。”方正的声音从这个人的嘴里冒了出来,果然,李晨心里想到。
虽然认出了方正,李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皮肤黑黑的亚裔少年就是方正,脸型变得更尖了,鼻子比以前矮了点,眼睛变得更大了,再加上那种出自贫民窟的落魄中带着愤世嫉俗的气质,李晨自己如果不是对方的声音,确实是根本都认不出来。除了一些基本的轮廓,几乎没有一样的东西,可以用来辨认。
这时李晨才相信方正真的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种级别的易容确实会让计划成功的可能性高上不少。这让李晨又是安心不少。
不过他有些好奇,据他所知方正是没有这种技能的,问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可真棒。连我都几乎认出来你了。”方正听到李晨的提问,却是突然愣了一秒钟,然后一脸得意地道:“我在网上的一个视频上见到的,就学了学。要知道,为了学这个,我可花了好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方正不想告诉李晨自己发现爷爷的箱子的事情,他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是他这个星期所形成的自然反应。正如他爸爸所说的,方正正在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他的爷爷,变得像一个情报工作者了。他也不是特意想要隐瞒李晨的,只是他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觉得朋友间互相倾诉所有会更好,现在,他觉得对谁都保持一点秘密,会更安全。他不知道这是战地情报工作者的思维,可是他现在不是在战场。方正没有觉察,爷爷的笔记正在无形中改变着他。思维方式,行动模式,都收到了影响。这在哲学上应该叫做反射系统,大致意思是人的环境会决定人的行为和知识,但是反过来人的知识和行为也会改变自己所处的环境。现在方正的行为和思维、知识都发生了改变,只是不知道这会如何改变他的环境呢?
就在李晨的惊叹中,两人简简单单用好了午餐,背着大小的包裹出发了。李晨还特意带了顶棒球帽和一副墨镜,为了可以在人群中削弱存在感。
当方正带着李晨来到了约翰家前面的那条街道的时候,转过头,对着李晨轻声说道:“约翰的家就在街上咖啡馆的对面,里面也可能会有警察在里面。现在我们分开,记住尽量找一个警察少,人流少的地方的地方。时间在10分钟之内,现在应该是警察们的午饭时间,错过这段时间就要等明天了。记住是十分钟,找到位置后,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就开始安装窃听器,窃听器的最终位置会是在咖啡馆前的卡车上,具体的距离你可以自己把握。“说完还点点头,就转身向昨天记忆中的卡车的位置慢慢悠悠地走去。
李晨则是背着一个打包,在方正离开3分钟之后,李晨才开始行动。他顺着方正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发现了在自己右手边的咖啡馆,环顾四周,在一个不起眼的街头角落,看见了方正。方正正坐在街道边上,也不管地上的灰尘,和身边的垃圾桶里冒出的臭气,有些散漫地坐着。此时,方正也看到了李晨,二人微微地互相点了点头。方正还装作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掌,示意时间还有五分钟。
李晨看到了停在咖啡馆前面的卡车,在经过咖啡馆前面的时候,开始计算自己的步数,一直数到30步,这样的话大概35米左右的距离。他给窃听器增加的有效距离是40米左右,35米的话就是一个比较适合的距离了,既离得远,够安全,信号也会得到保证,不会太弱。他往右边一看,是一家餐馆,心里想到Lucky,好地方啊。他走进餐馆,径直来到了餐馆里面的男厕所里面,打开一个隔间,坐了进去、然后马上打开背包,连接好接收器、录音设备以及耳机。然后,发短信给方正,提醒他自己已经就位了,可以开始安放窃听器了。
坐在街道边方正,感觉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他悄悄得取出来,一看是李晨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单词“ready,go!“
方正收好手机,然后开始向咖啡馆门口走去,来到了咖啡馆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到昨天的那个装着西装的黑人正在柜台前打包咖啡。看着他,方正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我们又见面了。“他站在门前,慢慢地等着这个黑人警察走出来。
等了几分钟,看到一只黑色的手掌,推开了玻璃门。方正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微微低下头,径直向玻璃门口,走了过去,然后将头微微转向后面,装作没注意前面的样子。就这样刚好黑人警察刚刚走出玻璃门,方正刚好撞到了黑人警察的肩膀,就在这一瞬间。右手上拿着的已经粘上双面胶的窃听器,快速地往黑人警察左手上的打包盒底一摸。
然后方正装作惊慌的样子转头,看向黑人警察,有些畏畏缩缩地看向黑人警察,然后轻声说道:“对比起,我没看到你。“黑人警察也是被一撞后,刚刚回神,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出自贫民窟的亚裔少年,眼中露出一副感慨的神色,然后有好多地拍了拍方正的肩膀,友好地说道:”没事。以后注意看着点路。“
在方正表示感谢之后,黑人警察就向着卡车走了过去。方正低下头,快速地朝着一个街道小巷走去。走进小巷之后,方正往后面看了看,确定刚才自己没被人注意到,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窃听器已经不在上面了。
他拿出手机,打给了李晨说道:“窃听器已经就位了,可以开始窃听了。在这期间,我会顺便好好观察一下约翰的家,希望有重大的发现。“方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又是转过头,看了看卡车的方向,看见黑人警察已经上了去,呼了口气。
然后,又看了看约翰家的房子,往房子的后门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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