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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正回到教室里,坐下来之后,他似乎还是不能平静。刚才那惊魂的一幕,让方正从小都是乖宝宝的好学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人生中的第一次做出格的事情,总是让人难忘,那是第一次不去顾忌大人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和准则,第一次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的活动。
虽然当时是害怕、紧张,但是方正回过神来之后,又感到一阵刺激感袭来,觉得自己像极了电影、漫画、小说中的间谍、英雄,在向学校里的恶势力作斗争。一种自己认为的自豪感、骄傲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在学校的一天,方正都在沉浸在这种情绪中,这让他分外期待今天下午的行动。课间抽空,他还看了看约翰的资料。约翰的父亲德沃尔是一家名叫佳日家具公司的老板,家庭环境也是颇为优越,住在东城区的富人住宅区里面。母亲则是一位家庭妇女,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方正快速地来到李晨的班级前面,等候李晨出来。不一会儿,李晨跟几个同学出来了,相互之间在聊着什么。
“李晨,这里。”方正看到李晨后,挥了挥手,叫道。
李晨看到方正在叫他之后,对着旁边的同学说了什么,就向方正走了过来。“Hey,怎么今天来这里等我?”李晨问道。
“今天,我有事情可能要晚点回家,到时候我妈要是问你我在哪,就说我去你家了,跟你在一起。”
“你要去干什么,不要冒失。”声音中带着急切和关心。
“没事,我就四处逛逛,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就这样,我先走了,记住啊。“说完,也不管李晨如何回答,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诶,诶,诶….“李晨也有些傻了,想要叫住方正,可只得到一个挥挥手的奔跑的背影,不一会儿就失去了他的踪影。目光中带着担心,李晨心中已有猜测好友去干什么了,现在只能希望好友的计划一切顺利。看着好友远去的身影,李晨心里隐隐感觉好友有哪里发生了什么改变,觉得以前那个乖乖孩子似乎已经渐行渐远。
方正离开李晨之后,飞快地离开了学校,来到了街上的一个公共厕所里面。他进去后,先是进了一个小隔间,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些变装工具。十分钟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脸雀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可爱少年。原先方正看上去一个有些冷漠的冷正太,眼睛大大的,清秀的面庞。而现在原本的大眼睛变成了可爱的狐狸眼,清秀的脸庞变得有些圆嘟嘟的,点了一些可爱的雀斑。
然而最奇特的就是他的气质变了,虽然不是完全改变,但是他的冷漠的气质,已经变得有些阳光开朗了。原本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方正不应该会有如此的演技的。可是他采用了爷爷的笔记里一个比较速成的捷径的办法,自我催眠。他在的自己脑海中一直构造这样一个人物,甚至给这个人物编造了姓名,身世,甚至是性格。虽然现在方正运用的不成熟,但是凭借他的天赋,已经可以让一般不了解他的人一时认不出来。爷爷的笔记中也是有警告说这种方法不能多用,只可以偶尔使用,否则会让你的整个人精神崩溃,认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也就是俗称的人格分裂精神病。
方正走出公共厕所之后,不,应该是“方晨“走出公共厕所之后,将自己的手机关了机,就向资料中的约翰的家里走去。之所以叫”方晨“是因为,这样一个形象是借鉴了五年的好友李晨的。现在他的举动中就隐约带来一丝李晨的气质,不自觉地还会带有李晨的一丝动作习惯,比如李晨无聊时经常会摸摸鼻子等。
20分钟以后,“方晨“进入到了约翰家的小区,他没有立即到约翰家的周围,他先是慢慢在小区里逛了几圈。然后再确认了约翰的家,约翰的家属于两层楼的小别墅,占地并不大,而且装璜什么的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奢华。要知道这个德沃尔每年都是捐了50万美元给学校的,这与他的住宅相比绝对是不匹配的,这里面有猫腻,这是方正心里感觉。
接着他要挑最好的观察地点,处在大众的人流当中,不会让自己显得太显眼。这是按照爷爷的记载来做,”在近距离监视中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自以为是地离开人群来观察。那样就等于告诉别人,你在哪里,太显眼了,你的行为也会被观察到。在近距离的监视里,人群是你最好的掩护物。“
最后,他选择了一家在约翰家前面的咖啡馆,坐在了露天的座位上。这里视野开阔,能够将约翰家尽收眼底,并且是一个人流聚集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点了一大杯的焦糖玛奇朵之后,就坐了下来,等待约翰父子中任何一个人的出现。同时他将咖啡馆里面的包括服务员内的10个人的穿着,打扮,发色、肤色,位置都差不多记了下来。这也是爷爷笔记里面的警告“随时注意自己身边的环境变化,这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或许会救你一命。“抽空,他还去了一趟厕所,观察里面的结构以及后门在哪里。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约翰父子登场了。过了十分钟,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W12在约翰家前停了下来,然后驶进了约翰家的车库,方正迅速地记下了车牌号。一会儿之后,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带着约翰从车库里走了出来,毫无疑问中年男子就是约翰的父亲德沃尔了。目标终于出现了,方正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他也没有一直注视着,以看两秒,放五秒的节奏来监视。“没有哪个傻子会一直盯着监视的目标,除非他真是傻子“,这是方正从笔记里牢牢记住的警告。
突然,他发现了不对劲,咖啡馆周围有太多带着耳麦的人了。原本方正也并没有在意这点,认为这只是巧合。不过奇怪的是,就在约翰父子出现的一刹那,这些带耳麦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对着耳麦轻声说了什么。这引起了方正的注意,暂时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些人上面,觉得这会是自己今天的意外收获。
方正注意到这些人的活动是有规律的,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每隔10秒左右的时间之后对自己的耳机说些什么,然后总是一部分人会盯着约翰家的同时,另外一部分人会不看,然后20秒左右的时间会互相调换,中间偶尔会打乱一点次序。他们就一直这样有一定规律性的活动。
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方正假装故意伸了个懒腰,眼光往二层瞄了瞄,果然楼上也有这种带着耳麦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有看着是白领的,也有事服务员的。方正确定这些人应该是警察什么的,或者是FBI这种机构。他没想到会在约翰家旁遇到他们,原本只是想挖到一些约翰家的丑闻,然后利用这些丑闻来让学校学生的家长来逼迫德沃尔退出学校董事会。现在看来约翰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方正心中想到。
他拿着大杯的焦糖玛奇朵,脑子正在快速转动,现在有了警察的加入,方正觉得自己的计划需要改变什么了。他不想这样进入警方的视线,他还只是个15岁的少年,对于警察这种部门总是畏惧大于好奇的。他可不想被警察找上门,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谁知道警察什么时候可以破案,或者根本破不了案。
方正决定今天暂时什么都不做,他开始对这些警察开始感兴趣了,他想知道这些警察为什么会对约翰家感兴趣。因为在这些警察的监视下想要接近约翰家,应该是不太可能了,那么为了完成计划,就只能监视这些警察了。
不想今天就这么离开,他拿起大杯子,快速地大吸了一口,然后有左脚,踩住了右脚的鞋带,慢慢地拉开了鞋带。然后站了起来,做出了一副离开的姿态,走了几步来到自己最近的警察边上,这是一个打扮靓丽的金发女警察。接着假装看到了自己的鞋带散开,就在这个美女警察的边上,蹲了下来,一边开始慢慢地系鞋带,一边竖起了耳朵,听这警察在说些什么。
“老鹰,没注意到饿狼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完毕。“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女警察似乎已经有些不耐了,用比较烦躁的语气说道“老鹰,我们为什么不申请搜查令?“音量也是高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知道了。“女警察有些小小的不服气和沮丧地回道。看来是被这个代号叫”老鹰“的人训斥了几句,心情有些糟糕。
正当方正听得仔细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那个女警察的声音:“嘿,你没事吧。”
原来这个女警察烦闷地四处乱看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在自己身后的方正,而且看方正已经是蹲了一会儿的样子。就有些担心,出言问方正。
方正抬起头,正要回答,突然鼻子闻到一股清香,很好闻的味道。抬头一看就看到女警察正低下头看着自己,艳丽的脸庞离自己不到20公分。这是方正第一如此近的看一个美丽成熟女人,闻着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方正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火热,这跟方正在学校见到的女同学和妈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女警察的天蓝色的眼睛。
反而是女警察看着眼前这个回避自己眼神,脸红的可爱害羞亚裔青年,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想自己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害羞的大男孩了,还真是可爱。
方正听到这声笑声,心里觉得自己被看轻了,年少不服气的天性,让他假装镇定地看着她,说道:“没事,我的鞋带散了。”说完后,手上不自觉地加快速度,然后也回头,走着离开了。可是身影明显地有些狼狈,走的姿势也因为加快速度而变得有些奇怪。
女警察看着方正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顿时,从她耳中的耳麦中传来一声大吼,“爱丽丝,你在搞什么鬼?你想去管交通吗?“
听着训斥声,名叫爱丽丝女警察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立马正襟危坐。可是可以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比起刚才她轻松了不少。
这时,方正靠在转角的墙壁上,捂着脸,脑中响起刚刚那个女警察的笑声,突然一脸羞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感觉自己丢尽了作为男人的脸面。
过了几分钟之后,这种感觉才慢慢地缓和了。方正觉得今天是没有什么收获了,刚要回家,突然看到街角的一辆画着快餐外卖的卡车被一个穿着西装的黑人打开,手上还提着几杯咖啡和几个三明治。然后,他马上关上了门。
方正注意到了他也带着耳机,心里想到这应该是警察的指挥中心吧。脑中回想着刚刚警察提上去的咖啡和三明治,方正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些高级一丝的间谍玩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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