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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皮斯在囚笼里大喊。
“哼,敌军的皮斯将军就是这般落魄!”几个士兵大声嘲笑。
“弟,别挣扎了。日后找他们算账!”一个在囚笼深处的人影说着。
“哥!”皮斯大喊,他受不了那样,认为那是‘孬’。
“还是你哥皮非识趣啊。哈哈”几个士兵围着柴火大笑。
“哼。”皮非在囚笼里深算着。
“走,去杀杀敌将的威风?”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
“好啊!”那个士兵同意了。
他俩拿着燃烧着的棒子,对着囚笼里的俩个敌军搓去。
“你们在干什么?”马梦钻出了帐篷,质问俩个士兵。
“没…没什么?”俩士兵藏起了火把。
“嗯,那你们去休息吧,我来看守。”
“好。”
月夜好像失去了什么威风,在此刻如腹骑的眼睛那样柔和,亲切。山头的小野狼也趴在前肢上眯着眼,树上的老夜鹰也没有捕食的兴趣,同这份皎洁一起,一起陶醉……
“皮斯,让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腹骑也随地坐了下来。
“随便。”皮斯有些敷衍,又残存着上场战争败仗的不服气。
“怎么?还是不愿意和我这个朋友说说话。”
“朋友?”
“下了战场,脱了战袍,不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人?那就可以是朋友?”
“不过据我所知你可是要把我和我弟带去邀功,关在漆黑的笼子里。”皮非也插了话。
“确实是那样我承认,不过我可以向腹度王求情,也许就可以释放你们了?”腹骑心平气和。
“也许?”皮非提高了音调。
“毕竟到了我们国家,你们就是敌人,所以关起来是必不可免的。”
“哼,那还过来作什么假惺惺的朋友做什么?”
腹骑有些尴尬,他没想到敌将有些争锋相对,毫不留情。
“来打一场,我赢了就放我们回去;败了我们就老老实实。”皮斯开口了。
“好。”说着用钥匙打开了锁,放皮斯出来。
“不许反悔!”
“嗯!”
帐篷外的士兵纷纷劝阻,“将军,要是他们跑了就完了!”
“没事!你们先去歇息吧!”
“将军……”
腹骑不听劝,执意要和皮斯打一场,士兵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并提高警惕,预防敌人的逃跑。
“要不是什么绊马索,我肯定赢了呢!”
“是吗,来吧!”
一片安静同月亮撒下的皎洁一起装饰着这片地。山头的小野狼也不知怎么了,直起身子俯瞰着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人类,月色间的狼眼也是异常凶狠,那好像那是成年狼的象征。
腹骑冲了上去,皮斯也随后扑去。腹骑伸出左拳想打在皮斯脸上,皮斯一个闪躲,一脚将腹骑踢到了上空,再一拳正中腹骑肚子。
“不赖啊!”腹骑被打出几米远,地上两条深深的印记如火车在此处的急刹车。
“将军!”士兵有些担心了,没想到公平打斗将军竟然会如此狼狈。
“我来了哦!”
腹骑不知哪来的速度,突然出现在皮斯的背后,一个横拳打在他的背上。又一腿将皮斯打倒在地,猛地抓起皮斯的身体扔了出去。皮斯也不是什么小兵小卒,再扔出去的那一刻也顺势抓住腹骑的左臂,使出浑身解数,也将腹骑一个高空过肩摔。在一阵浓土灰间,一阵小响是皮斯双脚完美落地,一阵大声响则是马梦的摔地。腹骑也不服输,又想一脚将皮斯绊倒在地,可是却被皮斯看穿,他一下就避开了。
“真不错!”腹骑笑了。
腹骑又以一个拳头冲去,皮斯也伸出了左手。腹骑又一腿向皮斯的脚扫去,“都说了看穿了!”皮斯一脸骄傲。躲开了腹骑的扫腿击,“真的看穿了所有?”腹骑一个冷笑,突然在皮斯后面,“是看穿了呀!”皮斯也迅速转头,没想到在他转头的一瞬间腹骑早已打了他三四拳。皮斯的嘴角终于流出了血,“啊!”皮斯有些愤怒,左勾拳冲去,腹骑来不及躲闪,也出拳。两个拳头打在了一起,力量不分上下……
“看你那样就是少吃饭菜的样子,在我这呆了两天,我竟忘了给你们吃饭,有些愚钝呐!”腹骑将好菜好饭向皮斯、皮非的座位前移去。
皮非狼吞虎咽引得腹骑连连给皮非送水:“吃慢点!还有!”他哪里知道皮非的本意。
皮斯则一口酒一口菜细细咀嚼同腹骑侃侃而谈。
“确实是我输了啊!”腹骑有些惭愧,“等会我就放你们走!”
皮非有些高兴,也渐渐放慢了速度。
“不对!明明不分伯仲,我还是老实呆在这吧!”皮斯也为自己骄傲的态度道了歉。
皮非完全不相信这弟弟竟然在可以走的情况下选择不走,他努力朝弟弟挤眉弄眼,希望弟弟能明白,可是弟弟完全不懂或是不理睬。皮非没有办法只好又陷入自己之前的计划。
“皮斯,你有儿子么?”
“有啊,怎么还想和我儿子切磋?”
“哈哈哈。只是问问,我也有个儿子,天资有些愚笨加上体形肥胖完全不可以和你儿子比啊!”
“不一定哦!我儿子可对打仗之类的不感兴趣,倒是爱读读书。”
“这可有点奇怪,都说虎父无犬子,到你这还一点也不像,有些奇怪啊!”
“哈哈哈哈。”
谈笑间,帐内只剩两个人……
“报,属下看见有一个人翻越围栏,逃跑了。”一名小兵说道。
“也许是士兵不想战斗逃跑罢了。就让他走吧!”
“可是是囚犯……”士兵说不下去了。
腹骑与皮斯在同一时刻回头看了看自己以为存在的皮非。
“什么,皮非逃走了!”腹骑大声惊呼。
“哥哥,竟…诶。”皮斯才发现自己有些大意了。
“发动所有兵力,搜寻皮非!”腹骑一声令下。
“发发发,发什么发。”帐篷外想起了声音。
“谁?”
帐篷外的男子将一个人丢在了帐篷里。
皮斯定睛一看,正是哥哥皮非。
“外面的到底是谁?帮了我的大忙啊!”腹骑有些高兴。
“金骑!”说着走了进来。
“內比特多!!”腹骑有些惊讶,对于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所崇拜的人竟是这般,腹骑又有小小不满。他原以为自己能将两个敌将押到腹度王的面前,腹度王有所赞扬而将自己提升到锋骑,这样而见面。的确,这样就像梦境一般。原以为见面的方式至少不亚于梦境,但失败到这个地步的见面腹骑完全没有想到。
“腹骑,你身为正骑竟然和敌将喝酒,而且聊到连其他囚犯也逃跑了,你到底有多敌我不分。记住,敌人是完全不可信任的。”这是金骑一生下来就领悟的道理,没有任何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信任自己眼中的敌人,认为那黑暗永远融入不了正义。
皮斯举起双手示意让腹骑将自己捆绑送回牢车。
腹骑也不想让皮斯更难堪,就用绳子将他慢慢绑起来。说着这样的话语:“可是我不那么认为。”
皮非又抓住时机,立马将一把刀架在腹骑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别动,都闭嘴,听我的话就是了。把我和我弟弟放了,你们的马梦特林将军就会完好无损!”皮非说话有些颤抖,因为他怕,怕金骑用它的金戟像刚才一样飞在自己面前。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认为。敌永远是敌!”说罢直接拿起金戟,扔了过去,将猝不及防的皮非的刀打在地上。腹骑顺势拿下了皮非。
马梦无力地捡起地上的绳子,将皮非绑里起来。他开始恨皮非,恨他更让金骑所不相信自己的相信。
……
“哈哈哈!腹骑真不愧是我的正骑!”更希坐在沙发上。
这些原本能高兴的却让他高兴不起来。失败的相遇,更失败的诠释。可是这并没有打消他相信敌人改变为自己朋友的念头。
“后天中午,问斩他们。”更希下了命令。
“什么!我不同意!”腹骑的话让整个皇宫的所有人听到,他们也都流露害怕的神色。这便是与第二次顶撞腹度王遥相呼应的第一次。
“你不同意?这有你说话的份么?你疏忽放跑敌将的原因是和敌将喝酒正兴,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不同意!”更希
“陛下,这不无道理啊。”几位老臣纷纷为腹骑求情。
“你们倒是说说。”更希等待着什么。
“陛下您想,若是我们杀了敌将,以后的战场上敌人会更加厉害的反抗,因为抓住了就要被斩;若我们不杀,那便会有不战而胜、俘虏自降的结果。您说是不是节省一些兵力呢?”老臣杰出的辩解让更希有些高兴,但还是等待着。
“是,确实可行啊。就依你的意思。”更希笑了。
“是,陛下英明。”大家都跪下了。
“腹骑念你擒贼用功,就自降一级,永不复正怎样?”这便是更希的等待。
“好,谢陛下。”腹骑开口了。
更希暗想:“让你顶撞我,哼哼!永不复正,永远当不了正骑,永远升不了级。我看你怎么办!”
笑了,笑的更难看了。
三年后的某日,腹骑像往常一样端好饭菜,前往关押皮斯的囚牢。
在牢门前一阵清脆的碗碎声,“什么!谁干的!”腹骑大喊一声。
眼前的血已经干了,那直入皮斯心脏的刀还依然插在那里,头发凌乱,身旁的皮非有些愤愤。
马梦特林猛地冲上前去,双手抓起了皮非的衣襟,“说!快说!谁干的!”
“放开我,我可是他哥,会是我么?”皮非很随意地笑笑。
腹骑松开了,来到皮非面前,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切如刀绞心。
“谁……是谁!”腹骑的声音小了许多,但却含有极大的悲伤。
“还不问问你们的士兵!都是它们干的!不满为什么我们没死,为什么他们上场杀敌几乎将死,却换来你们对我们的宽恕,呵呵,这就是你们香腹人!嫉妒!哈哈!”皮非笑着。
皮非边笑边慢慢靠近牢门。“你弟弟都死了?你还想着逃?”
皮非没想到腹骑竟注意自己了,他更加快了步伐。
腹骑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了,他呆呆地坐在皮斯身边,回忆着那次战斗俘获了皮斯,那次酒席认识了皮斯,“为什么!为什么!”他脑子里想着无数个皮斯不该死的理由,他想诉说、述说给全香腹国的男女老少听、听听这位不该死的人却惨死他乡的惨状,问问他们是否要改变对敌人的态度。敌人可是可以完全变成友人的啊!可是他的四处只有漆黑的四壁、永透不进光的地带,这环境的故人离去是不是太寒酸了、太悲惨了。眼前的一切令马梦特林一动也动不了。
“你小子又逃跑?”
“你是?”皮非逃到了外面终于被人发现了,“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阻止我逃跑的內比特多。该死的!你又想怎么样?”
“把你抓回去呗!”
金骑举起了金戟,向皮非挥去,皮非也不示弱像上次一样一把抓住了金戟,金骑左脚一踢,皮非右脚一挡。
“你以为你会再次把我撂倒?”皮非笑着。
“我没指望一样的招数使用在你这个囚犯身上。”金骑在不经意间伸出左手打在皮非身上,再将金戟重重打在他身上。
“服了么?”说着抓起皮非,扛起金戟,走回了大牢。
“可恶!我早晚杀了你!”皮非碎碎念。
“腹骑,怎么又是你?又是你把犯人放跑了吧?”金骑大声说道。
腹骑不说话,还是呆呆地跪在。
“喂!”金骑加大了嗓音。
他还是不语。
过了许久,腹骑开口了:“他在死亡的那刻,还是惦记着我;所以他早已相信了我,可是我的朋友死了。”
“你有什么证据,知道他惦记你,他相信你。敌人是不可以相信的,你忘了我说的么,所以他也不会来这样对你!”內比特多才知道敌人已经死了。
“看。”腹骑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
內比特多向着背对自己的腹骑走去,知道清晰地看清楚了,才停下。
“腹…马。第二个字有些模糊,但好像是骑……。什么!”金骑惊讶到了极点。因为在皮非皮斯的国家,为了杜绝与香腹的一切交往,并废除了“香”“腹”俩字,若有人提及或写出定会满门抄斩之类的。
“不可能!”金骑想到这,更加惊讶了。
“没什么不可能,他写了我的名字,说明惦记我、信任我。还写下了不能写的‘腹’,这更不是已经慢慢接受我们国家了么?”腹骑抱起了皮斯,看也不看金骑也皮非的惊讶,自顾自地走出了监狱。
“这,怎么可能,他是敌人啊!”金骑脑子有点乱,但还是清醒地将牢门锁好,也离开了。
腹骑抱着他走在大街上,过往的人看着他们有些奇怪,有些人起哄道:“咦,那不是皮斯么?”“皮斯谁啊?”“路齐国的人!”“什么!路齐国!那可是敌人啊。”“我儿子去参军,可被这伙敌人打死了啊。”大街一片嘈杂,有些人甚至拿东西咂起了腹骑,“没想到腹骑将军竟帮着敌人!一起打!”各路的菜摊大伙们,抓起自己摊上的东西,他们宁可自己不赚钱,也要来砸敌人,他们的愤怒也是人之常情。
腹骑将皮斯葬在了自己的家后的草坪上,碑上刻着‘友人皮斯将军之墓马梦特林于古明三千一百一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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