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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人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到哪个家庭里边闹矛盾,比如婆媳不合和晚辈不孝敬长辈的现象,也没有听到哪个人说这方面的事情,好像每家每户都很和谐美好。
年轻的黑工们每到节假日都忘不了给自己的父母送上一份礼物,一般是买衣服等。
记得小车修理工奥塔刚转了正式工时高兴的告诉我他要回老家,给母亲买一身衣服。他的老家是乔斯,乔斯在尼日利亚中部,靠近阿布贾,是尼日利亚气候最好的地方,有山有水,雨量充足,不像卡诺那样干旱炎热。卡诺是尼日利亚气候最不好的城市,因为它位于尼日利亚北部,靠近撒哈拉大沙漠,容易受到哈马丹气候的侵袭。
其实奥塔刚转正,工资也就1万多奈拉,他说他每月5500奈拉用来租房吃饭,另5千元存互助金。这样攒一年钱就够结婚用的了。
当黑工们没钱吃饭时,首先是借。当借不到的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减掉一顿饭,当然这种情况只是月底的几天。
就像奥塔这样在家老大,还有6个姊妹,他还要承担起帮助父母养育弟妹的责任。比如他妹妹要结婚了,他就要尽上做大哥的责任。
黑人的弟兄姊妹多,亲戚也多,他们的家族观念很重。亲兄弟或者叔伯兄弟去世了,其他兄弟就要负担起代兄弟抚养孩子的义务。就像奥塔从小死了父亲,他是跟着他的叔叔穆萨长大的,穆萨是我们车间的老工人,穆萨不但替哥哥养大了儿子,还替奥塔找了工作。其实穆萨本人也有很多孩子,但帮助他死去的哥哥是他的责任。奥塔告诉过我:“我是叔叔穆萨养大的,将来穆萨老了,我要负责养他的老。”黑人在这一方面还是知恩图报的。
奥塔告诉我他母亲从老家乔斯给他找了个对象17岁。见面后他也相中了,只等定下日子结婚。但女孩病了,母亲打电话来让奥塔请假回老家,奥塔因为请不下假来,只好让母亲先给女孩2000奈拉看病。
就像夏伊布一样,父亲去世后有三个小弟弟就像夏伊布自己的孩子一般大,被他收养了。
尼日利亚人的观念是:孩子到了法定成人年龄就不能再靠父母养活了,实际上穷人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帮助父母做事了,如果老大不小了还不能自立,靠父母养着是会被人笑话的。领班伍兹曼告诉我:“布莱克很好,他爸爸在公共汽车公司工作,本来有能力给他办婚事,但他不靠父亲,依然靠自己工作挣钱后结婚。”
仓库的阿布杜来今天发了工资,说要到医院里看他妈,他妈是被摩托车撞着的,骑摩托车的人跑了,只有他弟兄六个拿钱和护理。他这月的工资还账后还剩下1万奈拉,按一天200奈拉留下生活费,留下6000奈拉,给他妈2000奈拉。我问:“你妈生病,你姐姐妹妹拿不拿钱?”他说:“在尼日利亚只有儿子供养父母,女儿不供养,如果没有儿子就向政府申请帮助或向有钱的阿拉基祈求。女人是没有钱的,有的只是丈夫给的一点零花钱。”
在尼日利亚人们以胖为美,这大概是贫穷的一种追求吧,男人挺着大肚子,这才像有地位有钱的人。所谓ALHAJI的形象就是这样。也是不错,人过的舒坦了,吃的好了就自然会胖,心广体胖吗。由于黑人妇女天生S型的体型,如果肥胖起来那真是丰乳肥臀,前鼓后突,性感十足。浑身肥肉的女人们非但不觉得是负担,反而自豪为美。
有一次小乌兹曼和我说:“我很想结婚,但现在钱不够;在农村找个对象要4万奈拉,但在卡诺要5万。尼日利亚和中国不同,尼日利亚的妇女没工作,如果丈夫没钱,养活不了妻子,妻子就会离开他。”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递给我说:“帮我看看这个妈达姆怎样?”我一看是一个黑姑娘的相片,圆圆胖胖的脸很老相。我说:“好像年龄大了点,再说太胖了。”小乌兹曼一听我说胖反而高兴了:“尼日利亚人喜欢胖大的媳妇,以胖为美,因为人们认为胖是健康的表现,胖的妈达姆生出的孩子也健康。不像中国喜欢身材苗条的妇女,中国的美女看上去都不POWER。”
刚来的一个门卫有40多岁,看上去很厚道,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瘦?是不是食堂交钱吃饭?”我说:“不是。”他说:“那为什么不多吃点胖一胖?”我说:“我的胃小。”他说:“是不是小时侯没钱吃饭的原因?”我说:“是。”他又问:“中国胖女人多不多?”我说:“不多,中国人不喜欢太胖;”他说:“尼日利亚喜欢女人越胖越好。”
伍兹曼称了称体重正好100公斤。我说伍兹曼:“太胖不好。”他说:“尼日利亚很多像我这样100公斤的胖人,胖好,身体好。”我说:“我看世界上身体最好的是黑人。”伍兹曼说:“不是,是美国人。”我说:“那是因为吃的不一样,美国人成天吃牛肉牛奶,尼日利亚人吃米饭还吃不饱,如果吃的一样,黑人的身体比美国人强。”他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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