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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鲁纳是我们的小车驾驶员,中等个头,为人很随和。他说他父亲在世时家里有好几部汽车,那时是有钱人家。所以他有条件到过麦加朝圣。只要到过麦加的人,就有了身份,人们尊称为:“Alhaji”,音译为“阿拉基”。豪撒人视为能到麦加朝圣是无上光荣的。很多豪撒人告诉我他们一生的最大愿望是能够到麦加圣地,就是死在那里也是心甘情愿的。哈鲁纳工作认真,对公司极端的忠诚,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我说:“妻子儿女都在公司工作,吃的是公司的饭,没有理由不好好干。”哈鲁纳告诉我他现在已经给三个大儿子每人买了一套房子,每套房子12万乃拉。
哈鲁纳由于工作积极被提拔成了“服满”,就是驾驶员的领班。当了领班后,让他协助我们管理安全和驾驶员,他更积极了。
我们常让他开着面包车和我们出去进行路查。一般是过上几天就要出去检查我们的运输车是不是在外边按我们规定的路单行驶,防止驾驶员在外边卖油和私自拉货物,其实真正查到什么事的到不算多,主要是利用这种形式让驾驶员提高警惕,不要胡来。
出差时,哈鲁纳总是和我们在车上说说笑笑,有时还故意找一些有意思的聊天话题。有一次,我看到路边小摊上摆着一些木薯,一个个就像小枕头大小。
我说:“等我回家休假时就买上一个带上。”
他大笑:“就给妈达姆(妻子)这个?妈达姆要打你的!我知道你们中国男人在家里不‘power’,妈达姆每月都会检查你的帐号,见不到工资就会电话问你的。”一阵大笑。
在尼日利亚人看来木薯是最普通的食物,就像我们眼里的地瓜,怎么能不远万里作为带给妻子的礼物呢?在哈鲁纳看来,中国的男女平等恰恰是男人没了尊严。
他曾经自豪的告诉我,当他下班回到家后,妻子会先向他使半蹲礼然后端来饭菜,他吃完后妻子才吃。“还有可口可乐”他着重强调。因为豪撒人是不喝酒的,他们认为能喝可口可乐那就是上等的生活了。他说等他吃完后,几个妻子才上前吃饭。
当了领班后,哈鲁纳也常常诉苦,说有的驾驶员不听他的话,不服管理等。我们总是安慰和支持他。
有一次哈鲁纳告诉我说:“中国人好,中国人比美国人好,美国人总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看中了我们的石油;中国人不是这样,像你们投资买上这么多车让我们黑人开,让我们黑人有了工作,有了饭吃。”然后他又神秘的压低声音告诉我:“我以前觉得你身体不是很强壮,就每天替你向安拉祈祷,让你身体好起来,现在我看到你身体比以前强了。”我对他的一片好心只能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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