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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傅再次贴着地面听了听,确定附近没人之后,这才慢慢的结起了手印,嘴里也轻声吟起了咒语。
随着手印的结成,一阵奇怪的兹兹啪啪的声音弥漫在帐篷之中,虽然声响不大,但绝对让人难以忍受。即使是申屠傅,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也会不由的皱起眉头。虽然他也讨厌这声音,但比起主人许诺的奖励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奇怪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申屠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浑身都包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的黑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紧接着,就是那让申屠傅既怕又喜的略带威胁的声音:"计划成功了?"
"本来就要成功了!"申屠傅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清晰的回道。
"本来?就要?"黑影似乎有些不快,语气的里威胁之意愈加强烈。
"不不不!"申屠傅赶紧解释道:"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我甚至猜到了力风会打算开启天祭巫阵来验证我的预言,而我的计划里,也已经设计好了阻止天祭巫阵的人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来应该阻止天祭巫阵的人,最后竟然被力风那个蠢货说服了!"
"蠢货?"黑影猛的抬起头来,但依然看不清他的脸,黑黑的兜帽里,只是大概的显现出他脸的轮廓,而两只冒着红光的眼睛直盯的申屠傅浑身发抖:"你好意思说别人是蠢货?"
"我,我。。。"申屠傅还想解释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实在也没有筹码可以上的了台面了。
"罢了!"黑影似乎很满意自己对申屠傅的威慑能力,话锋一转,缓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我,现在就是这成事的天!所以你的计划还没有失败!"
"哈哈哈~"黑影放声狂笑起来。
这笑声让申屠傅直冒冷汗,不过还好他从黑影的话音里听出主人已经饶恕他了,可是他依然不确定主人将怎么处置他,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确认自己是否还有价值。
"天祭巫阵!"黑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讥讽之意:"愚蠢的家伙!竟然想逆天而行,强降天意,那我就成全你们!"
"主人!"申屠傅声音颤抖的厉害,但还是坚持着继续说道:"不知道,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哼!"黑影单手一摆,狠狠的把斗篷甩到了身后,露出了让申屠傅垂涎不已的黄金盔甲,冷笑道:"废物,你的任务还需要我说吗?"
申屠傅眼珠提溜了一下,谄笑道:"属下知道了,属下知道了!"
"那就不要让我失望!"空洞的兜帽里,红光一闪,申屠傅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只是,主人!"申屠傅既然确保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然也稍微放开了胆子,所以稍加思索之后,便又说道:"能不能让我先康复起来?我已经无法忍受这样像死人一样躺着的日子了!"
"康复?"黑影声调一扬,用带着些许怒意和嘲笑的语气问道:"你有什么理由现在就康复?力风虽然是个蠢蛋,可是他已经怀疑你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你说的话!当然,怪也只能怪你的主意太臭了!"
"这~~"申屠傅还想解释什么,可是陡然瞥见黑影那灼人的目光,不由的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申屠傅心里委屈的很,不管这个主意如何,当初也都是得到主人首肯的。当然他还是要感谢主人,要不是主人提前赏赐了他一些能量,增强了他的巫法和体魄,恐怕他早就去见上训了。当然,他也明白,主人也只是为了计划成功,如果他活不下来,那么,又会有谁来把大祭司的预言带给力风呢。
"主,主人!属下还有一事!"申屠傅颤颤的说道:"等计划成功了,能否,能否也奖励我一件,一件像您身上一样的盔甲!"
"像我身上一样的盔甲?"黑影似乎没有料到这个老头会先跟他谈条件,所以迟疑了一下。
"当,当,当然,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一件普通的盔甲就可以了!您也看到了,我身上这件长袍,真的无法保证我的安全!"申屠傅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想要您身上的那件,我知道,您那件肯定难得的宝,宝物!"
"一件盔甲而已,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别说一件盔甲,就是送你一支盔甲武装的军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黑影出乎意料的大方,不过还没等申屠傅反应过来,黑衣人又噤声说道:"如果你完不成任务的话,别说没有盔甲,或许我还会考虑把你这张老皮扒下来做成人偶!哈哈哈~~"
黑影仰天长笑,披风一转,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
又是一阵兹兹啪啪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消失,申屠傅才从刚才的幻境之中退了出来。申屠傅转头看了看力牧,发现力牧还昏着,又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听了听,再次确定刚才的奇怪声响没有惊动其他人,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只是脑袋里,还想着刚才主人的许诺。
"很快,我就能有像主人身上那件一样的盔甲了!"申屠傅抑制不住心里的高兴,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
别过申屠傅不提,却说这周身变成火红之色的三眼凿齿法师。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本是定数,只是这定数也是有条件的,比如现在,凿齿法师的额头上喷出的异火柱,威力就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的火焰,因为这火柱虽然只有手腕粗细,而且是凌空射向冰球,离地面和周围的树木也有一些距离,可是这异火柱刚出,周围的草草木木,便瞬间卷叶干枯,不过说来也奇怪,威力如此之大的异火,却点不起一点真正的熊熊烈火,不知道是这异火本身如此,还是凿齿法师控制的原因。
异火柱转瞬之间已经到了冰圈上空,本以为刚才气势汹汹的冰圈会和异火柱一争高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异火柱所过之处,冰圈迅速收缩,仿佛碰也不敢碰那异火。见此情景,凿齿法师高兴的哇哇大叫,叫声过后,魔咒再起,异火柱瞬间变粗了不少。
眨眼再看,刚才的冰晶之树已然不见,空留一个巨大的冰球还在与异火柱对峙着。
而此时,冰球中的帝鸿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之气被抽取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刚才的寒冰之气。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这寒冰之气不似刚才一般肆虐,而是在他身体里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游走,而且专挑各种角角落落,挤了又挤,仿佛在躲藏着什么。
"原来也有你怕的东西啊!"帝鸿心里嘲笑起来。
仿佛能够知晓帝鸿的心思一样,刚才还在到处乱窜的寒冰之气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还点了点头。帝鸿不由的诧异起来,这一幕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帝鸿突然灵机一动,既然这寒冰之气遇到天敌了,那么自己何不趁机把它封印起来呢。当下打定注意之后,帝鸿便开始吟起巫咒,可是刚念了个开头,才猛然发现自己还被冻在冰球之中,双手根本无法配合巫咒结印。
"唉,要是患离在就好了!"帝鸿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小丫头骗子逃掉没有,最好是逃掉了!"
帝鸿想着患离,脑海里却无法勾起她清晰的面孔,他努力的在脑袋里搜索着,终于画出了一个模糊的面孔,可是却怎么看都不像患离。帝鸿感到奇怪,干脆放弃去想患离,任凭脑海里自然呈现,可是等到那面孔形成,他才发现,竟然是姜嫄。帝鸿不由的一阵脸红,难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这个姐姐了?
"姜嫄?"帝鸿突然想了起来,刚才那熟悉的一幕,从姜嫄盒子里跳出来的红光,不也是像刚才那样点着头吗?
"难道这寒冰之气,也是一件厉害的宝物?"帝鸿心里胡乱想着:"可是,那红线中意的是自己的红宝石坠饰,那么这寒冰之气呢,难道它中意的是我的身体?"
一股强大的牵引之力差点让正在胡思乱想的帝鸿晕过去,原本在身体里的寒冰之气突然消失不见。然而帝鸿并没有因为这突然消失的寒冰之气而感到些许的舒服,甚至,他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突然被抽干了一样,空虚,难受。
牵引之力并未随着寒冰之气的消失而消失,帝鸿的身体还被冰球包围着,可也正因为这样,现在的帝鸿才会更加难受。帝鸿极力的挣扎着,反抗着那股牵引之力,可是任何反抗都毫无意义,因为他被冰冻着,就算嘴里可以念的起巫咒,双手却依然无法结出手印。
帝鸿感觉身体好像要被挤碎了一样,他努力的想张嘴惨叫,可是嘴巴也被冻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生死,似乎只在一瞬间,而此时的帝鸿,绝望到了极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他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这牵引之力从冰球里直接以一滩肉泥的形式抽离出去。
突然,帝鸿脑海里白光一闪,刚才消失不见的寒冰之气突然出现,可是这寒冰之气的再现,非但没有减轻帝鸿的痛苦,反倒是让他更加难受了。一边极力承受着那股强大的牵引之力带来的压缩"快感",一边还要分神注意再次出现的寒冰之气,防止它突然发难。
可是这种两面夹击的感觉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帝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而不是之前的被牵引压缩。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在往前突,如其说是被拉长,倒不如说是自己在生长,而他的身体,也在不停的伸展,四肢的关节变的弯曲,甚至帝鸿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的身上正在疯狂的长着白毛。咔咔的碎裂之声在帝鸿的耳边响起,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巨大的裂缝在出现在他的眼前,冰球正在急速的瓦解。
随着帝鸿四肢利爪的出现,冰球也彻底瓦解开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长嚎,帝鸿猛的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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