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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此话一出,不单单是力风,在场的所有祭司都不吃了一惊。
"难怪今天早上,在大祭司的帐篷里,我就老觉得少个人,可是。。。"麻脸祭司谨慎的看了力风一眼,继续说道:"可是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祭司和帝鸿身上,哪里有心思去看看到底少了谁!”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大族长让申屠去抓患离的时候,他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一眼,是不是当时他也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祭司恍然大悟的说道。
"偃陶祭司,你这么一说,我到是也想起来了,当时申屠确实有如此反应!"麻脸祭司附和道。
"可是,我们族长一直都是这样,在氏族的时候,也经常不说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过个十天半月,又回来了!"百草祭司不顾面前发狂的力风,为姜嫄争辩道,只是一转眼看到力风充满杀气的眼睛,又赶紧补充道:"不过以往她消失之前,我都能或多或少的知道点,因为她配药的时候我都在旁边帮忙,所以。。。。”
"那这次呢?"力风怒道。
"这次,我本来也是在帮忙来着,后来,后来。。。"百草祭司支吾起来,欲言又止,似乎说出来就会被力风一刀砍了一样。
"说!"力风猛的松开了手,百草祭司险些摔倒。
"后来,帝鸿和那个精灵来了,姜嫄族长就让我先出去了!"百草祭司小声的说道。
力风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说道:"这个我知道,昨天姜嫄请他去喝百花酿的!”
当然力风没有说当时他还舔着脸让帝鸿给他带一瓶。
见百草祭司许久没说话,力风看了他一眼,问道:"就这些?”
听到力风追问,百草祭司明显一惊,额头瞬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双手一个劲的搓着,嘴里吞吞吐吐的说道:"没。。没了!”
"哼!"力风当然知道百草祭司在担心什么,虽然霜寒部落的族人都是憨厚淳朴,生活方式也都简单,但毕竟是由不同的氏族组合起来的,所以老祖宗为了让各个氏族能够和睦相处,免生异心,也留了一些族规禁令,只是从来都没有用过,所以很多人也都不记得了。
但是现在大祭司被杀,而百草氏族的族长又跟这个凶手有说不清的关系,那么百草祭司自然不敢胡乱多说,万一被按上个违反禁令的罪名,那么他们百草氏族必然会遭到族规的惩处。虽然那些个族规从来没有用过,但如今这个形式之下,突然想起来,由不得百草祭司心里不发颤。
"就算姜嫄与杀死大祭司之事有关,那也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力风不失时机的说道:"我听说姜嫄一家曾经搬离过百草氏族一段时间,那么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
力风没再说下去,他本就是个不善阴谋诡计之人,他相信这些话已经是他最高水平了,百草祭司应该能够领悟他话里的意思。
百草祭司突然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直到额头鲜血直流,这才说道:"昨天晚上,在帐篷外久等不见帝鸿和那个精灵出来,后来就干脆去了偃陶祭司那里!我们两个氏族离的近,而且装药丸和酒酿我们又需要陶土氏族的瓶瓶罐罐,所以平时我们两个祭司走的甚近。”
说着,百草祭司转头看了偃陶祭司一眼,似乎在恳求偃陶祭司的肯定。
这偃陶本是直爽之人,只是不善言辞,所以平时很是话少,眼见自己的好朋友如此迫切的眼神,不由的大步向前一句,说道:"百草祭司说的不错,我们两个氏族本身关系就不错,而我跟百草祭司的关系更是亲如兄弟!”
只是话一说完,麻脸祭司就偷偷的瞪了偃陶一眼,偃陶却是不知为何。直到他看到力风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在猛然醒悟过来,大族长的兄弟如今还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但再行解释已显多余,所以也不在言语,行了一礼算是歉意,便退到一边去了。
不愧是亲如兄弟,百草祭司自然也明白偃陶刚才摸到了虎须,赶紧说道:"下半夜,我料想帝鸿等人已经回去,就打算回去问下族长是否还要继续研究配方!可是待我快到帐篷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帐篷里有打斗的影像,开始我以为是他们喝醉了,可是我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一个什么东西摔到帐篷门口。可能是力道的问题,门帘被稍微掀了起来,我透过缝隙看到,那哪里是个什么东西,分明是那个精灵!”
说到这里,百草祭司伸手擦了额头,汗水活着血水,抹了一脸,然后又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虽然我知道族长可能面临危险,可是,我去了肯定也是百搭一条性命,所以我就赶紧跑回偃陶那里,直到,直到大族长召唤我们去了大祭司的帐篷。。。。”
"所以你明知姜嫄族长不在,也没有提醒我们,是吗?"力风冷笑着问道。
"是,是,当时我见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帝鸿身上,也没人注意到姜嫄族长,没人问,我也就没说!"百草祭司唯唯诺诺的又摸了一把额头。
"哼!"力风抬头看了偃陶一眼,满是嘲笑。
"听你这么说,倒是那个精灵吃了大亏了?"见力风没有说话,麻脸祭司上前问道。
百草祭司看了麻脸祭司一眼,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当时确实是这样,虽然没有看清她受没受伤,可是从她摔过来,到我看清楚跑走,也没见她动一动,看来摔的不轻,应该是昏过去了!”
麻脸祭司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你就没多看一眼?或者说,就算你不敢进去,可是总可以偷看一下姜嫄和帝鸿当时是什么情况啊,是对战,还是联手。”
百草祭司摇了摇头,嘟哝道:"没,没有!当时我都吓傻了,哪里还想那么多,肯定是帝鸿和精灵联手。。。”
"不可能!"力风大手一挥,打断了百草祭司说道:"那个精灵的伸手我见识过,虽然我的身手不是出类拔萃的,可是那天晚上在我和猛奴的联手之下,还只是跟她过了个平手,姜嫄一个配药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把那个精灵打的重伤!”
此言一出,所有祭司都张大了嘴巴,这件事情他们可都是第一次听说,虽然大概知道那天晚上力风拔刀的事情,但听族人们说也只是因为帝鸿巫法晋升之后变成了精灵,而力风拔刀是为了防他,哪里想到那个精灵小丫头能有如此的身手。
"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情!"百草祭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兴奋之劲只是一闪,马上就红着脸说道:"我跑远了,怕被别人看到,就放慢了脚步,当时我还害怕被帝鸿发现,所以刻意转头看了一眼,帐篷里有强烈的红光闪了一下,就闪了一下!”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虽然不知道这红光是什么东西,跟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但力风还是怒喝了一声。
"我,我,我以为是吓花眼了,不敢乱说!"还好百草祭司满脸的血渍,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脸吓的由红瞬间变白。
正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力风的一吼,还是刚才喂下的药丸起了效果,再陷昏迷的申屠傅竟然又醒了过来。
"水。。。。"申屠傅虚弱的喊道。
力风示意了一下,百草祭司赶紧倒水去了,而其他人则赶紧围了上来。
。。。。。。。。。。。。。。。。。。
看到黑衣人的手势,患离没再说话,悄悄的蹲下身子,朝下方看去。
本来黑衣人以为是力风的追兵到了,毕竟她是从力风的眼皮底下扛走力风的,虽然当时很混乱,但她确定力风还是看到了她,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力风没有立刻追上来。
而现在算起来,如果力风当时就派了追兵的话,朝这个方向来的也差不多到了。
黑衣人抬头看了下患离,发现患离正在看她,于是她坏坏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比划起来。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患离竟然很快就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不过待她明白过来,就满脸怒气的朝黑衣人龇了龇牙。
黑衣人坏笑着指了指帝鸿,做了个杀的手势。
患离这才极其不情愿的纵身跃了下去。还没等她落稳脚,就明显感觉脖子一凉,一道绿色的身影从她身边闪了过去,患离楞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一下,才发现脖颈已然被划伤,鲜血直流。
还没等患离回过神来,翠绿的身影又闪到了她面前,这次没有攻击,而是稳稳的停在了她面前。
患离瞪眼一看,不吃惊的喊道:"姜嫄!”
面前这个绿衣女子,正是姜嫄。只是姜嫄听不懂患离的话,所以也不答话,伸手就往患离的脖颈摸来。
患离知道姜嫄的身手厉害,可是这不代表她不会反抗,所以见姜嫄摸来,下意识的身形一闪,背靠着一个大树,一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手利爪突现,做好了防守的姿势。
姜嫄见患离如此反应,这才咯咯笑起来,说道:"我可不像你这般恩将仇报的人,刚才伤了你是没看到你是谁,现在我是在给你治伤!难道,你要一直那么流血?”
虽然姜嫄不知道昨天晚上患离为什么要对她突然动手,但她认为肯定事出有因,所以也并未记仇。她看的出患离和帝鸿之间的相互信任,所以她也相信只要自己真心的对待患离,一切误会都会解决的。
患离见姜嫄咯咯笑起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又见她叽里咕噜叫着,只道是姜嫄在嘲笑她,不由的大怒,刚想放手一搏,却不料黑衣人突然跳了下来。
姜嫄原本以为只有患离一人,心里的戒备早就解除了,冷不丁突然又跳下一个人来,倒是先吓了她一跳,紧接着就准备进入战斗,可是还没等姜嫄做出什么动作,黑衣人就伸出手来在她面前做了一个停战的手势。
饶是如此,姜嫄依然不敢大意。
"你们两个人真有趣!"本来姜嫄还以为黑衣人也是个精灵,却不料她一说话,才发现用的是人类的语言,当下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明明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还一个劲的叫唤!"这次轮到黑衣人咯咯的笑起来,笑罢,才对姜嫄说道:"看样子你们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敌人,你不会也是追着帝鸿来的吧?”
"这。。。"虽然姜嫄确实是追着帝鸿来的,但却从来没想过其他的意思,单纯是出于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特别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坠饰之后,就越发的要履行一个姐姐的职责了。可是突然被黑衣人这么一说,脸还是微微的红了起来。
"吞吞吐吐就是承认咯!"黑衣人再次咯咯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自豪。
"喂,你们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啊?"见自己被晾在一边,患离有些生气了。
"人家只是想给你看看伤口!"黑衣人听到患离说话,转过头说道:"谁知道你这大小姐脾气。。”
"给我看伤口?要不是我身手敏捷,我脑袋早就搬家了!还假模假意的要给我看伤口!"患离听黑衣人那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道:"再说了,我可是著名的精灵药剂师,我爷爷是医宫宫主,我还要她一个丫头片子给我看病?”
黑衣人无奈的朝姜嫄耸耸肩膀,说道:"我看她跟没事人似的,估计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要不我们先到一边坐坐?等她血流的差不多了,求你的时候,你再给她包扎?不过我听说伤口如果处理不及时,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虽然黑衣人是冲着姜嫄说的,不过用的却是精灵语。
患离一听,顿时住了嘴,虽然她知道脖子上的伤口只是皮外伤,死是不可能的,不过一听到说会留下难看的疤痕,这倒是让她想起了爷爷脸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疤,不由的心里一哆嗦:"太可怕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还不饶人的说道:"我才不要吃你们那些什么丹药,难闻死了,还有,等你们那个什么仪式弄完了,估计我真就流血流死了!”
说罢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兀自说道:"哎,出门还是得靠自己啊!”
到底患离也是名副其实的著名精灵药剂师,所以当下也不求人,靠着身后的数坐了下来,开始独自疗起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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