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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凶猛的一击,竟然没有丝毫的破空之声,可是随着拳头卷起的火光,却让所有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包括申屠。
这一拳太快,快的没有丝毫破空之声,快的众人只看到眼前火光一闪,快的申屠来不及格挡,只能下意识的扭了一下身体,可是还是没有躲过去,这一拳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左肩上。
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申屠全身,骨头的碎裂之声清脆的响彻整个少典村。申屠左脚往后一退,左半身体却猛的往前一拧,这才算刚刚稳住身形,只是左边的胳膊已经塌了下去,俨然成了一个独臂壮士。
没有人惊呼,甚至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霜寒部落的第一勇士,在一个小娃娃面前只是列了一个架势,就舍了一只胳膊,是轻敌,还是本身实力差距如此。没有人去想,也没有人来的及去想。因为独臂申屠似乎要发招了。
以申屠的对敌经验来说,如此凶猛的一拳,必然是用老的招式,无法收势,所以他在稳住身形之后,左脚一蹬,整个身体往右侧滑而去,而这一滑,刚好力牧的侧脸出现在他的正前方,申屠暗喜,右手毅然出拳,直冲力牧的脖颈砸去,这一下要是中了,怕是力牧不死也废了。虽然自己舍了一条胳膊,但是击败了对手,那么,霜寒第一勇士的位置还是自己的。一瞬之间,申屠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憨笑。
可是,那憨笑却又瞬间凝固了,倒不是他那一拳没有击中,而是他那一拳完全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因为此刻,申屠的整个身形犹如一块巨大的岩石一样飞了出去,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除了左肩,右手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噗嗤"一声,申屠硕大的身躯摔在距离力牧两丈开外的地方,又滑了丈许,这才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申屠挣扎着翻了个身,歪头吐了两口鲜血血,身体一瘫,躺在那里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力牧歪着头看了申屠一眼,又扭了扭脖子,大步向帝鸿走去。
帝鸿已经被眼前的战斗吓的有点傻了,这个一直调戏的愣头青,竟然有这样的可怕身手,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如今的力牧,会不会把他一撕两半?或者,也像刚才那个侍卫一样,直接一头扔树上撞死。如此想着,帝鸿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快,先看看申屠族长有没有事!"力风倒是先回过神来,他不敢再叫人去拦住力牧了,也没有人能拦住力牧。力风很清楚现在的局面,这虽然不是他的预期目的,但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能做的,只是减少伤亡,或许,帝鸿死在力牧手中的话,能够平息这个狂暴中的弟弟吧。
力风这一呼倒是立马惊醒了站在申屠附近的几个侍卫,一阵手忙脚乱,迅速把申屠抬到了力风身边,几个百草氏族的人马上围了过去。
虽然刚才发生了两场战斗,但从开始到分出胜负,只是在转瞬之间,而且最后的赢家又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所以没有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半,包括力风。所有人都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力牧一步一步接近法阵,接近帝鸿。
六个祭司虽然也关注了刚才那场惊醒动魄的战斗,可是没有大族长的命令,他们不能擅离职守。而所幸的是,他们六人也同心的守到现在。
见力牧已经进了法阵,为首的麻脸祭司环顾了一下其他五个祭司,五个祭司纷纷朝麻脸祭司微微点了下头,一刹那,巫咒陡然再起,五个祭司飞快的结着手印,而麻脸祭司则仰头望天,双手高高举起,嘴里大声喊了一句:"收!”
还没等力牧明白过来,原本已经消失的银色大网突然再现,力牧脚底突然形成了一个形状如大网一样的小圈,紧接着,一根根棱角分明的冰柱如同雨后春笋一样钻地而出,以及快的速度生长,转瞬之间,一个由冰柱组成的牢笼把力牧牢牢的困了起来。
可是,这冰柱的牢笼,真的能困住狂化的力牧吗?
没有人敢轻易的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如果力牧冲破牢笼,杀死帝鸿是小,会不会完全不受控制的杀掉在场的所有人呢。
力风冷不丁打了个冷战,有点微怒的看着六个祭司。
还没等力风发怒,牢笼之内的力牧先是怒了起来,双手猛砸着周围的冰柱,嘴里大声的咆哮着,好比是一头落入陷阱的巨熊,可是,任他如何挣扎,这手腕粗细,看起来一扯就断的冰柱却如缩小的圣山一样纹丝不动。
力风顿时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心里倒是苦笑连连:自己耗费如此大的精力结成的冰阵,原本是要用来对付那个精灵的,却不想先拿自己的亲弟弟做了实验!只是他也纳闷,这个从小就蠢笨如牛,只知道跟自己抢肉膜吃的弟弟,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难道当初上训选的大族长不是他,而是力牧?
想到这里力风不由的叹了口气,如今大祭司已经归天,自己就是想问,也没有地方问了。更让他头疼的是,杀死大祭司的偏偏是帝鸿,这直接让大祭司绝了后,现在的霜寒部落,没有人可以通晓上训,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力风不由的往冰阵中间的帝鸿看了看,却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帝鸿,现在却歪着头,奄奄一息。
力风皱了皱眉头,径直朝法阵走去。路过被冰柱困住的力牧,力风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不过没有看他,便又抬脚朝帝鸿走去。
力牧本来见力风在他面前停下,停止了咆哮和挣扎,眼神之中充满渴望的望着力风,似乎在坑求力风放他出去,却不料力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顿时又恢复了凶相,疯狂的捶打起冰柱牢笼。不过这次明显没有刚才用劲了,而且他的眼睛还在注视着力风的背影。
突然,力牧又停止了捶打,似乎他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帝鸿。力牧缓缓的顺着冰柱蹲了下去,嘴里呜咽着,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身体往后一仰,瘫在牢笼之中。
。。。。。。。。。
帝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他也不知道什么会认为这是个房间,因为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四周的东西把这块空间与外界隔离开了。
突然一滴湿湿的东西打在他的鼻尖上,帝鸿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这才发现他的手没有被绑起来。
可是,明明刚才自己还被绑在那个冰柱之上的,为什么。。。
帝鸿看了看手指,又把鼻子凑上去嗅了嗅,没有颜色,没有味道,是水!帝鸿抬起头,顺着水滴的方向看去,却被头上的景象惊呆了。
朗朗的夜空之中,没有弯眉,却点缀着数不尽的发光小点,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弯眉被打的粉碎又恰到好处的撒在了这夜空一样,有一些大一点的碎片隐约组成了一些不规则的形状,而在这些形状之后,有一大片细小的碎片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乍一看,好像是一条弯弯的小河一样;突然,一块碎片拖着长长的光线划过整个夜空,消失不见,而紧接着,又一滴水点在他的额头!
"星星是不是很美?"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了帝鸿一跳。
帝鸿收回了眼光,仔细看去,虽然兜帽严实的盖住了那人的面孔,但帝鸿还是从衣着和声音认出跟他说话的正是上次那个疯癫的帝启。
许是做贼心虚,帝鸿下意识的往怀里摸去。
"你是在找这个吗?"话音未落,一个银白色的手杖出现在帝鸿面前,就那么悬浮着,点点亮光环绕在手杖的周围,就好像,好像。。。帝鸿又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才想到刚才帝启所说的话,就好像星星一样。
"那叫星星?"帝鸿的目光在帝启脸上匆匆划过,岔开话题问道。
"你喜欢这根手杖?"很明显,帝鸿失败了。
帝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见你丢在这里,所以才捡了起来,打算再见你的时候还给你!”
"那不是我的东西!"帝启自顾自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带走,又为什么要你还给我!”
虽然帝鸿心里已经把帝启定性为疯疯癫癫了,可是还是被搞糊涂了:"可是我明明看到是你拿来的啊!”
"我拿来的就一定是我的吗?"虽然看不清帝启脸上的表情,可是帝鸿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这话里的嘲讽之意。
"我~"帝鸿一时语塞。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这根手杖?"帝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是!"其实当初帝鸿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拿走那根手杖,现在想来,却是是因为喜欢,"确切的说,我感觉他是我的!”
这次轮到帝启怔住了,许久帝启才大声笑了起来:"果然与众不同!看来真如上训所说,一切都是注定的,纵使你的命运无法被看到,但不代表你没有命运!”
"。。。。。"帝鸿完全听不懂了。
"星星漂亮吗?"帝启又问道。
"那些叫星星吗?"习惯了帝启的疯癫,帝鸿反问道。
"那些是叫星星,那些不规则的图形叫做星座,那条如弯弯小河一般的叫银河,而那些拖着长长的光线一闪而过的叫流星!"帝启一口气说道。
帝鸿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还有一点点害怕,被人窥探了内心秘密的恐惧。
"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星星吗?"帝启固执的问道。
"喜欢!"帝鸿扭捏的答道。
"这手杖叫白泽!"帝启总是这么跳跃:"上训说这是你的东西,所以我就给你送来了!”
"白泽?"帝鸿嘴里念叨着,好无暇的名字,待他伸手去抓,手杖却消失不见了,帝鸿冷不丁一个激灵,浑身冷的抖了一下。
帝鸿抬头正要问问帝启,却发现帝启也不见了。四周的黑暗开始扭曲,旋转起来,而帝鸿就像溺水的孩童一样,无力的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最后只能惊恐的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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