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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堂一行后,云翳一直提不起劲来。代琼宇的一番话,让他的三观受到巨大的打击,他开始意识到阳光下总会有阴影,纵使青冥宗也不能幸免。而云翳很幸运,有一个无比稀罕的修炼体质,所以他才得以置身阳光之下,感受宗门的温暖;而那些没有资质的人,在表现出自己的价值之前,只能体会到宗门的冷酷和无情。
云翳无法改变这个现状,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虽然无法帮助所有人,那就做那捡起鱼儿扔回海中的孩童,能帮一个是一个了。
只是,云翳还是心有郁结,青黛和薄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得托罗华转告玉清掌门,玉清掌门下令将记名弟子每月用度提升一成。云翳得知此事,亲上东来峰顶拜谢师尊。师徒二人谈了一.夜,天明云翳才下山。
此后,云翳才心结慢解,回归原有的生活轨迹。不过,薄红因为云翳之事迁怒萧动,再也不肯去暗中送药。云翳见那些贺礼还有许多,索性全部送到外事堂,让其安排分配,奖给在境界上有进步的记名弟子,先进先得,送完为止。
做完这些事后,云翳念头逐渐通达,每日肉.体产生元精的速度和数量更是增加几成,居然在两年内完成了炼精境第一阶段的积蓄。让玉清掌门惊讶不已,亲自检查过后,发现云翳的根基无比稳固,更是对云翳的天分赞不绝口,言其五年内突破炼精境不再是奢望,自己看来真要舍出这张老脸,去为云翳求得一门亲事云云。
这让云翳对自己的师尊再次吐槽不能。
除了炼精境第一阶完满之外,在这两年,云翳也在《圣剑秘录》上有巨大的收获,通过夜观荧惑守心、太白食昂的天文异象,结合对《圣剑秘录》创始人生平的了解,云翳对这两式剑式有了自己的领悟和理解,与张、乔二位长老试招并交流之后,在这两式上,剑势已有八成火候,星辰剑意也有了极大的进步,剑式威力达到两位长老四五分的程度。
云翳超绝的天资也在修炼剑招中体现了出来,《圣剑秘录》所包含的大日、望舒、星辰三种剑意,云翳已然感悟其二,让几位长老惊叹不已。
而邪帝的三式剑诀,云翳也略微感到蕴含其中的精神,现在只是最后一层窗户纸未能捅开。
不过,因为精力和时间的关系,这段时间云翳专注于剑诀方面,《四问刀》和邪帝的三式刀诀就暂时没有研习。
在青黛和薄红方面,因为修炼的是云翳夹带私料的天级功法,所以她们以前所修出的真气都要被新修的真气吸收,然后用水磨工夫一点一滴地转化为雷电真气和圣女真气。加之两人一直在服用天元还精丹弥补炼精境的根基,修为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有所倒退。薄红从以前的炼气境第七阶掉为第五阶;青黛直接从炼神境第三阶掉回第一阶,虽然境界降低,但实际战力却比以前高出数筹。
接下来,依然是日复一日的水磨工夫,将元精转化为精元。虽然对两者的称呼是一字未改,只换了下位置,而且元精和精元本质上都是一种东西,但却是原石和钻石的区别,元精色浊而沉,精元色清而轻。
打磨元精,转化精元的方式,皆是各宗秘传,轻易不得外泄。云翳本以为这个元精转精元就是随意磨磨,但经玉清掌门讲解之后才知道,这里面也是大有名堂。
磨练出的精元分上中下三品,还有传说中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下品精元,似琉璃,晶莹剔透;中品精元,如薄纱,色清而朦胧;上品者,如烟似雾,肉眼不可见;极品者,龙盘虎踞,色纯至极。
大宗门打磨精元的方式,各有千秋,且都有单独的传承。玉清掌门教给云翳的打磨方式就不是《天外青冥篇》上记载的那种,而是另一种更加高明、更加有效率的方式,照此行功,磨练出来的精元皆是上品。
云翳本以为自己比较特殊,应该弄出个极品精元出来,但一天的打磨下来,磨练出的精元还是上品。他却是不信邪,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的修炼,最终还是宣告失败,只好乖乖地磨练他的上品精元。
虽然极品精元无望,但云翳却发现,自己磨练精元的速度异常迅速,仔细观察后,其中的原因是自己的元精纯度极高,稍加打磨就可以转化为上品精元。
炼精纯元这一阶段,只有靠自己打磨,没有任何外物能够借力,所以玉清掌门并未给云翳什么优待,只是在云翳的要求下,继续保持每日五粒天元还精丹的供给,以供青黛和薄红弥补根基,但随着两女炼精境根基不稳情况的好转,天元还精丹所能起的效果也越来越小,若要完全弥补,还需要其他更好的灵丹才行。
所以说,根基不稳是修行大忌,为了一时的轻松,以后就要花费千倍、万倍的努力和资源才能加以弥补。
用着水磨工夫打磨元精转化精元的同时,云翳却也不得不正视另一个问题。
刀
他要习练邪帝的三式神技,研修刀法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但真正的基础还是在于刀·剑·齐·施,如果左手不能灵活地用出刀法,还使个屁的刀剑神技啊。
其实刀剑神技到底是左刀右剑或者右刀左剑都无所谓,技巧磨练到炉火纯青之时,左右手都可使刀弄剑,云翳只是考虑到他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首先应当专精一项,所以才刻意以右手使剑,左手用刀。
云翳前世今生都不是左撇子,他习惯于使用右手,他左手的灵活度和控制度远逊于右手,虽然这些年来一直有意识的加以训练,但还是达不到右手那边随心所欲。以前云翳觉得这个问题拖拖也无所谓,但现在他的剑道修为远超刀法造诣,随着对刀法的修习,左手的这个问题也不得不让他加以重视了。
为了锻炼左手的灵活度和自己对左手的控制力,云翳刻意在吃饭、洗漱之时换用左手,并且用前辈先贤“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的办法进行特训,强化训练之下,左手的灵活度和控制力有所提高,但还是没有右手那随心所欲、得心应手的感觉。云翳认为是时间还短的原因,也不在意,任其自由发展。
而关于《四问刀》,云翳却是完全理解不了刀招之中蕴含了创功者什么感情。这一套刀诀只有四招,名为问天何寿、问地何极,人生几何,苍生何辜。
问天何寿,就是问天的寿命是多少。
问地何极,就是问地的尽头在哪里。
人生几何,就是人生又有多少年。
苍生何辜,就是天下苍生有什么过错呢。
这就是云翳对《四问刀》四问的理解。
当然,哪怕使用括约肌去想,云翳也知道这四问不会这么浅显,但云翳的古文功底确实不足以进行深层次的理解,只能去求助于玉清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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