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芒果树下的黑公主 > 第十章 摘椰枣和彭图瓦小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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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萨,再到哪里啊?”哈鲁纳问

  鲁运说:“今天听你的。”

  哈鲁纳停车从一个头顶叫卖的小贩篮里买了一塑料袋鲜椰枣,50奈拉。然后让鲁运和ANNA,撒地吃。鲁运拿出3个给ANNA和撒地分别一人一个。ANNA用中国话说:“谢谢。”

  鲁运小时侯吃过的椰枣,果肉厚实,甜美异常,记忆忧新。鲁运告诉哈鲁纳小时候因为爱吃椰枣,还特意把吃出的核种在花盆里,期望它能长出椰枣树,结出椰枣呢。果然小椰枣树真的破土而出,碧绿的叶子折叠着,就像硬硬的塑料做成的。小椰枣树在盆里种了多年,后来展转搬家,也就不见它的踪影了。“真可惜。”ANNA也发出为之惋惜的“哎呀。”

  鲁运把黄澄澄的椰枣放到嘴里,“呀!”鲁运大张开嘴,伸着舌头。“怎么这么涩!”。看看哈鲁纳还美滋滋的嚼的正带劲。撒地没有反应,好像已经咽到肚子里了。只有ANNA还仍然攥着那个椰枣。

  “为什么和小时候吃的椰枣不一样呢?”鲁运想:“那是用糖炮制的,这肯定是纯天然的。”揶枣的豪撒名字叫“大蜜奴”。这算是尼日利亚水果中的一种小吃。

  鲁运问哈鲁纳:“哪里有椰枣树啊,带我们看看。”哈鲁纳说:“好的,没问题。”

  哈鲁纳开车到了郊外,指着十几棵高高的像椰子树一样的树说:“这就是大蜜奴树。”太出乎鲁运的想象了,这些树有高有矮,高约二、三十米,矮的二、三米高,有的一株根上生着两三棵树干,据说椰枣树具有长达百年寿命的坚强生命力。高高的树顶上,挂着一穗穗的果实,由于太高,果实和树身比起来太不相称了。粗大光滑的树干直直的指向蓝天,不知人们怎么上去摘椰枣。

  哈鲁纳说:“椰枣树有雌雄之分,人们看看枣核,就知道是雌是雄。”

  “是吗?”鲁运好奇的说:“停车!”鲁运喊着。

  哈鲁纳把车停在路旁。鲁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椰枣树旁。ANNA和撒地也跟过去。

  鲁运双手抱着树身,两脚向树上攀登,结果总是打滑。撒地把拖鞋甩在树下,赤着脚很快就攀了一人多高。“快下来,危险。”鲁运朝撒地叫着。撒地哪里听,左手扳着一只叶柄,右手高高的举起去摘椰枣;鲁运也扳着那椰枣树的大叶柄蹬上去,没想到叶子上的刺很锋利,一下就把手指刺破了。鲁运又蹬上了几个叶柄,伸手抓到了一大穗椰枣,那椰枣穗子的柄有一忽口粗,很坚硬,想折断是办不到的。鲁运从腰间摘下小刀给撒地递上去,撒地用劲割了几刀,折下来,是金灿灿的一大穗椰枣,足有4-5公斤,鲁运从撒地手里接过椰枣,ANNA已经在树下伸着双手等着,大家高兴极了,你接过来,我接过去,爱不释手。

  哈鲁纳说:“马萨,我们到彭图瓦集市看看吧。”

  鲁运当然同意。

  车又上路了,走了一段,看到路边一个场子里有很多卖蔬菜水果的摊点。

  哈鲁纳说:这就是彭图瓦。然后哈鲁纳找了一个闲院子把车停下来,鲁运和ANNA,撒地一起下了车,在院子里的院墙旁有棵木瓜树,树上结了约40-50个木瓜,大的像小西瓜,陆续往上越来越小,最顶上还开着白花,鲁运用手托着一个最大的木瓜拧了拧,木瓜把上滴出了白色的汁水,哈鲁纳说:“不熟。”院子里出来一个老人,哈鲁纳给他20奈拉,让他从墙角的井里打水加到车里。

  集市上的各种蔬菜显得很新鲜。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辣椒,还有土豆,园葱等。尼日利亚盛产花生和芝麻,有很多批发花生和芝麻的市场,这个小市场上也不例外,摊主卖的花生有生的,有熟的,有带壳的,有不带壳的,各种各样。卖菜的摊主大都是妇女和孩子,妇女们穿着鲜艳的裙装,小女孩们也穿着整齐,小男孩们大多光着上身。批发花生的摊主都是男的,因为花生是用大的编织袋运来的,需要力量。摊主们分别守在自己的摊位旁,所谓“摊位”,顶多就是一张破旧的条桌,上边整整齐齐摆着他们要出售的商品。西红柿、土豆、园葱都是整整齐齐的垒起来,就像摆积木,摆成埃及的金字塔型。按堆论价。还有甘蔗、水果。甘蔗有的是一整条一整条的卖;有的还切成一段一段。水果多是橙子、香蕉、菠萝、木瓜、芒果之类,也是金字塔形的摆放着。孩子们头上盯着一个个搪瓷盘子,盘子里放着花生米、椰枣、芝麻糖等等这些小商品,在马路两边来回穿梭追逐着客人。透过那一张张憨厚的笑脸,你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淳朴民风。

  鲁运花210奈拉买了两盒碗带皮的花生,约5斤。还有一种糕一样的东西,很硬很干,黄黄的,就像黄米做的。鲁运问哈鲁纳:“是什么?”他说:“是用甘蔗做的。”鲁运掰一点尝尝,就像红塘一样很甜,30奈拉一块。实际上是老百姓自己用土法做的红糖。又看到一个卖小吃的,就像煮熟的鲜竹笋。哈鲁纳说:“这个吃了强身,豪撒名字叫‘鼓励’。”鲁运花120奈拉买4个。哈鲁纳当场吃了一个。拨开绿绿的皮,咬一口面兜兜的,就像菱角,很好吃。

  鲁运不打算买菜,也无心问价,只是随便看看,孩子们不时的过来搭讪,鲁运只是朝他们不断的摆着手,嘴里不住的说:“No,No。”

  看看哈鲁纳却是在认真的讲价。他指着一小筐西红柿,用豪撒语和一个妇女在讨价还价,最后以1300奈拉成交。鲁运掂了掂,有差不多十五六斤。哈鲁纳交了钱后,集市上的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帮他搬到车后备箱里,哈鲁纳把找回来的一点零钱给了帮他搬西红柿的孩子;哈鲁纳告诉鲁运:“这些西红柿如果在卡诺买,要3000奈拉呢。”

  尼日利亚的西红柿个头不大,就像国内的柿子那么大,很红,但水分不多。

  哈鲁纳还特意买了带壳的炒花生,商贩用一个大盒碗量了满满两盒碗花了200奈拉,约有6斤。哈鲁纳把花生分给鲁运,ANNA和撒地。

  鲁运花200奈拉买了一个木瓜,300奈拉一个菠萝。尼日利亚盛产木瓜,房前屋后都一株两株散种着木瓜树。其树干是半肉质的,矮的一人多高,高的超过房顶。木瓜的叶子就象一把绿色的大蒲扇。小木瓜从叶旁一个个长出,成熟后一个有2-3斤重。

  他们上了车,这时哈鲁纳发动起车说:“马萨,今晚上我请客。”鲁运第一次听到哈鲁纳说这么大方的话。马上说:“那好,阿拉基有钱,可以请。”

  鲁运割开木瓜,一人分了一块,金黄色的瓜肉,味道醇厚,甜软可口。这在国内是吃不到的。可能大家都有点渴了吧,没有人客气,一会儿就都吃光了。鲁运又拿起那个大菠萝。ANNA说:“马萨,我来。”她拿出小刀,菠萝很快在她手里成了一个带螺旋沟槽的工艺品。然后她切成四块,用刀子叉起一块最大的递给鲁运,依次给哈鲁纳和撒地,最后留了一块小的给自己。

  尼日利亚的菠萝外型大小和国内的没什么两样。它的特别之处就是嫩,水份糖份含量大,很少的渣,如果一个大菠萝放在你面前,既是刚吃饱了饭,也能吃下没问题。在大热天吃菠萝就象喝了一瓶加了冰糖的可乐,特别清凉,顿时就会使你感到无比的爽快。

  吃完了菠萝,ANNA撕一块卫生纸递给鲁运。大家又有了精神。

  鲁运望着车窗外,最令人赏心悦目的莫过于天上的云,白云飘飘,远近层次,绵软舒展,由于非洲独特的地理气候和其原生态的自然环境,变幻多姿的云造就了天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这是在国内所看不到的。极目碧蓝的天际,不只看出了千里万里,宇宙的深奥尽在你深邃的眼底。鲁运望着天空的万里白云突然来了灵感,那不就是白雪皑皑的雪域北国吗?他赶忙指着外边对ANNA和撒地说:“ANNA,撒地你们看,雪就像这天上的云,纯净洁白,一望无际。”

  ANNA和撒地不解的瞪着眼长时间的望着天上的云,好像真的看到了雪。

  大家都有点饿了,哈鲁拉在一个小市场旁停下车走向一个小小的售货亭,一会儿用报纸包着一包东西回到车上。打开报纸,黑乎乎的。他先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嚼起来。鲁运仔细看了看,猜是一些牛肉干。哈鲁纳一边嚼着,一边朝鲁运说:“这些东西你们中国人不能吃。来,ANNA,撒地,我们吃。马萨不敢吃。”他故意提高嗓门重复着。鲁运说:“是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吃?”哈鲁纳笑笑说:“恐怕你吃了会死的。”

  鲁运觉得他有点故弄玄虚,就伸手从报纸里拿来一块反复的端详着:是肉干,很干很干的,好像没经过油炸,是煮了以后晒干的。

  “但也不至于吃了后会死啊。”鲁运确信哈鲁纳是故意夸张,有意要和自己开玩笑。

  鲁运看看ANNA和撒地,他们并没什么异样。ANNA用两个手指捏起一块朝鲁运问:“马萨,你真的不喜欢吃吗?”鲁运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wh鲁运t?”

  “牛肉干。”ANNA解释说:“这是我们尼日利亚的牛肉干,没问题的。”

  经ANNA这一说,鲁运放心了。

  撒地已经和哈鲁纳大嚼着。

  “好啊,哈鲁纳,这就是你请的客吗?”鲁运捶了哈鲁纳一下:“好了,我走了。”鲁运开门下了车。哈鲁纳知道鲁运要干什么。ANNA却不明白,紧随在鲁运的后面去了。

  鲁运下车进了小市场,向哈鲁纳买东西的简陋售货亭走去。售货亭是用生锈的铁皮瓦做的,墙上歪歪斜斜的开了个窗子,窗子外边平放着一块旧铁皮,上边铺着几张旧报纸,报纸上就摊放着黑压压的肉干。鲁运还没走近跟前,肉干上“嗡”的一声飞起一群苍蝇,然后又飞快的落在上边。窗子里边伸出两只黑乎乎的手在赶着苍蝇,翻着肉干。黑黑的铁皮屋里有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黑胖女人朝鲁运嘟囔着什么。大概是问买不买的问题吧。ANNA和她嘟噜了一通。鲁运转身走回到车上。

  车上的哈鲁纳和撒地,已经吃饱了。剩下的肉干摊在旁边的椅子上。鲁运看看哈鲁纳和撒地手上嘴上都沾着琐细的肉末。他们看到鲁运和ANNA上车来,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那意思好像是说:“怎么样啊,相信了吧?”。

  哈鲁纳又拿出一包糖笑着在鲁运面前晃了晃说:“吃了肉干才能吃糖。”他又特意对着鲁运说:“不吃肉干可不能吃糖啊。”ANNA把肉干捧到鲁运面前说:“马萨,吃点吧,没问题的,我们尼日利亚人的食品,很好吃,不然你会饿坏的。”她的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鲁运,是那样诚恳。她看到鲁运不动声色,又补充了一句:“吃吧,不脏。”

  主要是鲁运看了那个卖肉干的摊子后没有了食欲。如果是在国内,这么多苍蝇落过的食品吃了肯定会拉肚子的,但在尼日利亚就不会,很奇怪。鲁运总是不解非洲的苍蝇,早上上班的路上,每个人的背上都趴着很多苍蝇,要用手不断的拍打,有时干脆顺手从路旁的小树上折一枝带叶的树枝,一边走一边往脊梁后边拍打着,但这些苍蝇非常敏捷,你休想打到它们身上,只是不断的拍打在你自己的身体上。随着你的拍打,它们敏捷的飞起来,又很快的落在你的身上,就像黄米沾糕,永远都别想让它们离开你。在太阳底下落满苍蝇的肉从来不坏,这可能是尼日利亚紫外线太强烈把苍蝇身上的细菌也消灭了吧。鲁运经不住ANNA的劝说。只好从ANNA捧着的肉干里用两个指头小心的捏起一块小的举到眼前看了又看。黑黑的看不出肉的纹理。

  “尝一尝吗。”ANNA继续劝告着。

  鲁运把肉干放到嘴里,就像越过了雷池。仔细的咀嚼,干干的,有点咸,还真是越嚼越香。ANNA一直瞪着眼睛看着鲁运的表情,两个人的眼光碰在一起变成了含情脉脉的微笑。ANNA也拾起一块肉干放到自己嘴里。两个人慢慢的咀嚼着这偏僻小镇上才能买到的独特的肉干,哈鲁纳和撒地口里含着水果糖,车内飘荡着甜甜的肉香味。

  哈鲁纳打开车上的录音机,非洲鼓音乐有节奏的响起。

  随着欢快流畅的音乐的节奏,ANNA的情绪很快融入了乐曲,竟坐在车上慢慢的摇晃起来,就像一个天生的舞蹈家。尼日利亚的歌曲多是民歌的形式,打击乐是很流行的,节奏感强。尼日利亚人对音乐、舞蹈和狂欢具有浓烈的兴趣和爱好。在喜庆日、宗教仪式以及其他如孩子起名、乔迁之喜和葬礼等社会活动中。他们总要歌唱、击掌和舞蹈。尼日利亚人的舞蹈是不需要排练的,只要乐声一起,人们就会自然的翩翩起舞,那种自然和谐的氛围真是妙不可言。

  一曲揍完,意犹未尽。ANNA问:“有中国歌曲吗?”

  没等鲁运说话,哈鲁纳已经调换了一曲流行的中国歌。

  云南民歌“月光下的凤尾竹”委婉的响起。能在异国的土地上欣赏美妙的祖国音乐真是一种幸福和享受。鲁运半闭起眼睛,脚掌有节奏的和着拍打着车底板。

  ANNA听到这支曲子,身体微微的颤动着,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被这支中国音乐点燃了。

  撒地大概没有专心听音乐。他突然指着窗外说:“GOOD,GOOD.看那个球踢得多好!”

  他的惊叫把鲁运从音乐中惊醒。

  鲁运向车窗外望去,不远处一个草地上一群孩子正在玩足球。

  在任何一块平整的地方,都是孩子们玩足球的好地方。孩子们赤着脚在太阳底下滚烫的土地上飞快的跑着,追逐着,就像永不熄灭的野火。无需球门,也不讲任何规则,几个人可以踢,一群人也没问题,有时候一个人踢得也很带劲。如果你有时间和兴趣,你可以随时加入。

  有很多男人腿上都有伤疤,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多数是因踢足球伤了的。哈鲁纳说:“在尼日利亚男孩特别喜欢踢足球,在南部,女孩也很爱足球,只是豪撒的女孩不出门。”

  鲁运问:“ANNA你也喜欢踢足球吗?”

  “喜欢。”ANNA毫不犹豫的答道:“在学校经常踢。”

  鲁运感叹道:“尼日利亚的孩子赤着脚,饿着肚子,足球踢得这么带劲,如果给他们穿上鞋子,吃饱肚子,那会是什么效果,可想而知。”

  车拐弯了。

  ANNA恭敬的问哈鲁纳:“阿拉基,还有别的中国音乐吗?”

  哈鲁纳干脆的说:“有,很多。”哈鲁纳急忙调着MP3。这是王洛宾《达坂城的姑娘》,欢快的曲调很快使ANNA又入了迷。歌曲结束后,ANNA竟说:“鲁运g鲁运in,鲁运g鲁运in.”哈鲁纳只好一遍一遍的播放。ANNA聚精会神的听着,看上去是那样专注,那样幸福......歌曲播放了几遍后,ANNA说:“这首歌曲太好听了,简直让我着迷了。马萨,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歌词吗?”鲁运简单的翻译给她。她又要求哈鲁纳放了一遍。

  撒地听了后也说:“确实太美了!我能娶一个中国姑娘吗?要多少钱?”鲁运说:“现在中国的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只要两个人有感情,钱不是主要的。”他看上去有点似懂非懂的样子说:“我不希望妻子出来工作,我宁愿自己加倍工作挣钱把妻子养在家里。”鲁运说:“妇女参加工作,这是妇女地位提高和男女平等的标志。”撒地说:“尼日利亚妇女也参加工作,大部分都是护士和教师。中国也是这样吗?”鲁运说:“中国的妇女各行各业都有,妇女也能开飞机,也能开汽车,也能干汽车修理工程师。”撒地伸出大拇指说:“中国的MADUMU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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