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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运早上4点多醒来,鸟儿已经唧唧喳喳的忙碌起来。厂区内的草地上,很多鸟在琢食。非洲的鸟,漂亮俊俏,各种各样,有大有小,多数难以叫上名字。
鲁运来到菜园边的空地上练起了太极,很多鸟儿驻足凝视,白鹭从鲁运的眼前轻轻的滑翔而过,身姿轻盈。
突然一群黄鸟一阵风似的唧唧喳喳的叫着从鲁运的身后一哄而起直上蓝天,这种黄鸟总是来去急速,喧闹鸣叫,铺天盖地,就像一群无知的孩子活泼好动。鲁运回头向后看去,听到扑哧一声笑声,原来ANNA和撒地已悄悄的来到自己身后。
鲁运做了个收式的动作,笑着向他们点头示意。
“马萨,MORNING。”ANNA首先开口了。
撒地拿着一条笔杆一样粗,2寸长的小树枝放在嘴里做着刷牙的动作。这是黑人特有的一种清洁牙齿的方法,是他们的祖先传下来的,这种小树枝集市上也有卖的,那是经过剥去树皮,进行了简单的加工的小木棒。
但这里的人很少有买,多是顺手从树上摘的。但这种用来刷牙的树枝不是任何树都行,就是路旁被剥去树皮的那种楝树,春天开一穗穗很小的绿花,然后结一种象酸枣一样的果实,果实一成熟就被鸟儿吃了里边的核,果肉有点苦中带甜。
“撒地,你也用树枝刷牙吗?”鲁运问。撒地点点头,抽出木棒说:“这种树的豪撒名字叫‘买家’,是一种药树,用这种树枝刷牙,到7-80岁牙也不会活,且这种树还能治疟疾等病。”
不了解的人总认为黑人不讲卫生,好像总是不洗手,因为他们的手洗与不洗都看不出来。后来看到豪撒人撒拉一天要洗5次手、脚和脸;也常常看到黑工们提着个盛水的塑料壶到车间后边的下水道旁蹲下身子小便,小便完后用水反复冲洗下身。听说他们男女都遵守这样的卫生习惯。黑人每天最少要洗2次澡,洗完澡后要在皮肤上抹上凡士林油,如果不抹就会裂皮肤。
鲁运带着撒地和ANNA来到花园里,花园里有一个中国风格的凉亭,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地毯一样柔软的草地,各种花草:龙蛇兰,茉莉花,凌霄,金银花,扶桑,繁星花,醉蝶花,鹤望兰,栀子花等。茉莉和栀子花层层叠叠,香气宜人;龙舌兰舒展着一米多长的叶子。
非洲的花大部分花朵较小,但非常艳丽。仙人掌类有一人多高,常是一丛丛的生着,还有蔓肥朵大的牵牛花,池塘里美丽的荷花,一朵朵就像小碗口一样大,白云和树木倒影在水中,给人一种幽深清净的意境。
走到池塘树篱旁,ANNA突然指着树篱惊叫一声:“沃幻尼亚!”鲁运和撒地赶忙过去,竟然有一条像蜥蜴一样的东西,有一扎多长,躯干稍扁,身上翠绿翠绿的,用四只爪子抓着树枝就像一位绅士一样,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旁若无人的昂头挺胸不慌不忙的在篱笆上走着。一会儿,它的颜色变成了灰色,慢慢的走远了。鲁运知道这是一条珍贵的变色龙。
花园里的棕榈树上挂满了鸟巢,特别精致,就像一个个精心编制的花蓝倒挂着,形成了特有的风景,看它精彩绝伦的工艺,真是巧夺天工的杰作。
突然有一只比喜鹊大的绿鸟飞来,很好看,撒地看这只特别的鸟吸引了鲁运的注意力,说:“以后我逮一只送给你。”
从花园出来鲁运领着ANNA和撒地登上楼顶,这是公司的主楼,一共五层,一层是仓库,二层是办公室和宿舍。鲁运就住在二层上,楼顶除了安放着几个太阳能集热片外,是一个平整干净的场地。鲁运告诉ANNA和撒地:“我平常每天早上5点当外边清真寺撒拉的号子响起后,就准时到这里练太极。今天怕你们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一早就到菜园找你们。”ANNA和撒地听了一起说:“TH鲁运NKYOU”。
在楼顶上,可以俯瞰整个厂区和工厂前后辽阔的原野,工厂前边是由卡诺通往东边的一条柏油公路,路那边是一片片庄稼地,往东不远就是清真寺和一所简陋的有两排平房的小学校,学校院子的中央有一棵老树,偶尔有几只褐色的山羊在树下徘徊。学校紧挨着交嘎纳的村庄,早上可以听到村庄里传出的雄鸡的啼鸣。工厂后边是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丛林中是茂密的灌木和稀疏的乔木,三三两两的耸立着苗条高大的椰子树和老态龙钟的面包树。鲁运告诉ANNA:“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的晨练放松了我的神经,使我为一天的工作蓄满了精力。不少喜欢早起的人也开始和我一起活动了。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在外边就是要相互帮助。离家万里,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好身体,我能和大家一起练太极觉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说着,真的陆续来了不少人,连80多岁的菲律宾陈老先生也来了,还有不少菲律宾朋友都学的很认真。鲁运说:“今天是星期天,不必顾忌时间,可以放松的玩。”
鲁运认真的给大家讲解了每招每式的用法,并和一位菲律宾徒弟逐招逐式的试验,尽量从理论上给以深入浅出的讲解,大家都对太极的博大精深惊叹不已。
撒地跳过来手脚乱舞了一气,气喘嘘嘘的说:“怎样马萨,我也会中国功夫。”
鲁运笑了笑,用左手接住了撒地的左手腕,右手肘轻轻搭在撒地的左肘上用了个捋法,撒地哎呀着倒在地上。看得出ANNA有些吃惊。撒地摸着自己的左手腕直喊痛。然后撒地牵着姐姐ANNA的手把ANNA拽到鲁运的跟前说:“你试试。”鲁运和ANNA相对而笑。撒地并不罢休,一只手拽着ANNA的手腕,一只手拿起鲁运的手搭在ANNA的手腕上说:“来啊,试试。”ANNA的手就像乌木的工艺雕塑,触到上面却是那样的细腻滑嫩,在撒地的反复央求下,鲁运只得轻轻的用了个缠腕,ANNA“啊”的一声蹲在地上。“SORRY,SORRY.”鲁运顺势翻腕把ANNA提起来。ANNA笑着自己揉着手腕。“厉害吧?”撒地问ANNA。ANNA点点头问:“马萨,‘太极’是不是最大的意思?”鲁运说:“是。”撒地突然退回几步认真的拱起手给鲁运作了一个揖,引得大家哄然大笑,然后两人和大家一起跟在鲁运身后认真的练起来。
练完式子,个个都满头大汗,稍事休息各自散去。
鲁运看到远处一棵大树上好像开着一朵朵大红艳丽的花,甚是惹眼,当定睛看时,花儿却向空中抛起,原来是一只只火红的鸟儿,让鲁运惊叹不已。鲁运告诉ANNA和撒地自己很喜欢鸟,还特意给他们讲了小时候上山逮鸟的故事。ANNA听的很出神。鲁运告诉他们在自己车间里的房梁上,就有很多鸟巢。鸟儿伴着人们忙碌的工作,来来往往,低吟高歌的衔食飞舞,哺育后代,形成了一种人鸟共居的和谐场景。因为非洲人爱鸟,从来不伤害鸟,因此,非洲的鸟儿没有那种怯怯的眼神,森林和原野,城市和农村,辽阔的天空和广博的大地都属于它们,再加上昆虫食料丰厚……它们只须自由自在的飞翔,安逸舒适的生活。鲁运想:“非洲真是鸟儿的乐园和天堂。”
“听说你们中国人什么都吃,不光吃鸟,还吃蛇,蜥蜴,驴,真的吗?”撒地好奇的问。
鲁运脸上泛起尴尬的表情解释说:“也不全是,和非洲人一样,有的吃有的不吃。”鲁运很快转了话题,指着远处那棵大树对他们说:“我曾经把它画下来冠以“森林之魂”的名字。“是吗,能让我看看你的画吗?”ANNA好奇的问。“当然可以。”鲁运答道。带着他们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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