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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楼没多久,狙神来到别墅。
一进门,程开祥已用他与生俱来的敏锐目光,观察了室内的情况。人质已被解救,楼上估计是绑匪,也不知道萧天用了什么手段,几人肯定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惩罚。陈刚则站在一旁,好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大人训话。
程开祥跟陈刚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五峰集团是程开祥的业主之一,经常跟吴奎打交道,跟陈刚打过不少照面,两人又是当兵出生,有不少共同话题,见面偶尔会聊几句。
程开祥想了一下,带着征询的口气,“老大,陈刚兄弟为人不错,以前也给了我不少照顾,您看这事?”
萧天并没有直接回复程开祥,而是望着陈刚说到,“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否则你现在应该在楼上PK,把吴奎叫过来,其他没你事了。”
陈刚感激地向程开祥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人我可以叫,至于他来不来,我做不了主。他有恩于我,不管他怎样,有恩得报恩,这是我在他身边的意义。”
程开祥打着圆场,“兄弟,有恩就得报,有情有义,但是吴奎那龟儿子,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值得你这样拼命保护嘛。”
萧天喝了一口水,“你俩少废话了,愚忠等于自掘坟墓。赶紧打电话,我忙着呢,估计要不了多久警察也该出场了。”
陈刚心里纳闷,难道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穿着警服,貌似职务在河浙可以排在警务系统前列了啊。
陈刚抓起客厅的座机,拨出电话,“老板,事情办砸了。吴松在别人手里,如果要救他,你得亲自过来一趟。”
电话里面传来骂声,“让你们办点小事都办砸,我儿子怎么了,是谁那么大胆,难道你和老吴吃干饭的吗。”
“对不起,是我能力不够,让你失望了。吴松恐有生命危险,来或不来你自己决定。”
“反了,陈刚,你什么态度,要不是我,你们一家还在捡垃圾,还在吃狗屎,你……。”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救不救吴松,你自己决定,他在2号别墅。”
陈刚挂掉电话,面露愠色,内心纠结,脑海回想着这几年帮着吴奎做的不少亏心事,难道自己真的迷失了,为了报恩而不顾大义。
如果昔日的战友、教官和首长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他们会做什么感想,自己是否辱没了昔日的军装,辱没了部队的荣誉。
陈刚走到沙发边,对萧天和程开祥说到,“他会来的,不管怎样,他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溺爱。”
……
吴奎在公司被剥夺大学城项目中标资格后就四处躲避沙湖帮讨债的人,原本期望中标后拿到预付款能支付一部分赌债,可天不如人愿。
现在沙湖帮到处寻找自己,还好以前在溪湾湖畔别墅区弄了两套别墅,小区住的不是一方大佬就是杭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沙湖帮还不敢正大光明地到小区要人。
昨天见儿子被人修理得那么惨,那是赤裸裸的打他脸啊,好歹他在杭城也算有点身份的人,心疼儿子,就毫不犹豫地派出左膀右臂帮儿子找回场子。谁知道他废材儿子竟设局先绑架夏雨,后拍色情电影,并用毒品控制她,让她成为性奴玩物。
犹豫了半天,吴奎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2号别墅。他现在待的别墅与2号别墅只相隔几栋房子。当时为了安全和保密考虑,并没有要两栋并排的别墅,两栋别墅的户主都登记在别人名下。
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很慎密,要不是赌场让他逐渐迷失方向,商场一定有他驰骋的空间。
“陈刚,你TXX怎么站在这儿啊,我儿子呢,他怎么了,”吴奎气踹吁吁地骂道。
陈刚没有回答,右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迎着走到他面前,平静的回到,“注意你的用词,我感激你的恩情,不代表我没有思想。”
陈刚突然用刀砍断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举起血淋淋的左手,“吴奎,这五年,我替你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算我瞎眼,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我不再欠你任何恩情,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做什么坏事,否则绝不放过你。”
说完,丢下水果刀,从地上捡起断指,回头向萧天和程开祥微身鞠了一躬,果断地走出大门。程开祥准备起身拦截,萧天示意让他离开。
吴奎被陈刚的举动吓了一跳,乖顺的病猫怎么一下子变成猛虎了,这几年陈刚为了报恩,对吴奎几乎言听计从,从不问为什么,只管执行指令,用起来顺手,吴奎渐渐地习惯了对陈刚大呼小叫,像狗一样一天到晚喝斥来,喝斥去。
萧天拍了一下手掌,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吴老板,你儿子就在楼上,你听听,他声音多亢奋,肯定是平日里吃补药过度了,精力旺盛,不过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精尽人亡了。”
吴奎愤怒的回到,“你要怎么样,只要你放过犬子,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陈刚走了,刚才他也听见老吴的哼叫声,失去了两个最得力的依仗,没了爪子,老虎也得成病猫。
萧天笑了笑,“吴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爽快。我知道你跟程开祥之间有段过节,今天我就冒昧的做东,当个和事佬,你把五峰集团所有的股份转给老程,就放你儿子一马。”
吴奎人精一样,无辜地看着程开祥,“程老板,我跟你有什么过节,你解释解释。”
程开祥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马上给他两锤子,“吴老板,不用打什么哑语了,华中银行的抢劫案安排的很英明。”
吴奎内心一惊,他们不会查到点什么了,不过警方都没找自己,他们肯定也是瞎猜的,平复了一下情绪,“程老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无凭无据,我可以让律师告你诽谤。”
……。
见两人交锋差不多了,萧天看着大厅的表,懒洋洋地说道,“还有十分钟,吴老板,一会你跟你犬子可要相隔两世了。
五峰集团和吴大少,二选一,简单的选择题,我相信吴老板会做对的。”
吴奎内心无比痛苦和着急,一边是与自己有血脉关系,肩负传宗接代的儿子,一边是自己一生苦心经营的企业,地位同等重要,如果没有五峰集团,他吴奎啥也不是。
这几年沉迷上赌博,五峰集团的利润几乎全部投资在了赌桌上,企业经营状况日趋下滑,现在还欠银行好几千万的贷款,在建项目工程款提前支付了但是工程还没完工,需大笔资金流转,加上欠沙湖帮赌场的赌债,差不多2个多亿红牛的空缺,五峰集团已经有点资不抵债了。
看着挂钟的指针一分分流失,吴奎如坐针毡,这是他人生面临最残酷的一次选择,权衡了无数遍,最后做出了妥协,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我选择吴松,五峰集团交给你们。”
萧天面带鼓励的看着吴奎,“吴老板,答案正确,明智的选择。”看着程开祥,“程总,以后你就是五峰集团的老总了,找吴老板履行手续吧。”
程开祥会意,拿出随身准备的股权转让协议书,让吴奎签字。吴奎无奈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心里阴暗地算计着,就算你们得了五峰集团,也是一个包袱,看你们怎么解套。
签完字,吴奎扶着楼梯走到二楼,看着一片狼藉,四个男人赤裸裸地摊在地上,口吐白色粘液,房间弥漫着恶心的气味,吴奎的胃一阵痉挛,差点把残留胃里的东西倒泄出来。
捂着鼻子走到吴松身边,用手摇了摇,没有动静,又用手探了一下鼻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吴奎抱着吴松的身体老泪纵横,悲痛欲绝。
现在企业没了、儿子没了,人生还有何意义,满腔悲愤涌上心头,一口黑血喷出……。
萧天安排程开祥打扫一下现场,别留下什么证据,然后把吴奎带走,等榨干油水,稳定住五峰集团后把他作为大礼送给沙湖帮。
萧天不用担心程开祥的扫尾工作,如果一个狙神都做不好扫尾工作,那就不配这个称号了。
萧天把夏雨放在奥迪车后座,待程开祥把小田塞进后备箱,启动奥迪离开,在路上给华楠打了个电话,让他中途把小田给接送回家,叮嘱华楠见到严姐后,用力按一下小田的人中穴就自然会苏醒。
驾驶奥迪回到小吃街的小区,在车上换下警服,回复原貌,长按了两下喇叭,在挡风玻璃上哈气写下“谢谢”两字,抱着夏雨走进楼道。
在萧天抱着夏雨打开房门的时候,隔壁老太太家的门推开,一中年人伸出脑袋,微笑着说到,“小伙子,回来了,车速不错啊,我车没撞坏吧。”
萧天回头一看,“原来是你啊,首长好,江湖救急,莫怪罪啊。”
“你小子还算有诚信,没有把我车开跑,不过超速闯红灯罚分你得负责。”
“那啥,我…我没驾照。”萧天歉意的回复。
中年人无语了,萧天赶紧打开门,抱着夏雨闪进客厅,口上不停的说到。
“既然是邻居,啥事都好商量嘛,欢迎过来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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