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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什么打算？”江渐对一些事情有了新的认识，打算花点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以前从没接触过的层面。姜剑知道的比他多太多，他的动向得了解，比必要还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资源的。
“要是不来找你，我早走了。”姜剑回答道。
“去哪里？”
“我有预感，去莫高窟转转会有新的发现。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姜剑原来是打算去俗称千佛洞的莫高窟。也没隐瞒将接下来的行踪告诉了江渐。
“河西走廊西端的敦煌？难不成是要出家了？”江渐胡乱的猜想。
“冥冥之中在牵引，我也不清楚接下来会怎样。顺命运河流应该没错。你呢啥打算？”姜剑信命么？跟着感觉走是否是对的?
“我嘛！还有些事要做，做完了再做打算。就不跟你去‘出家’了。”江渐渐没打算将他的打算告诉姜剑，姜剑能感知他的存在，不用他说姜剑大体都知道他什么情况。
“好吧！我们就此分别。”姜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注定有纠葛之处绝对还会再见。他将一张黑色名片递给江渐道：“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说完一个人离开了。
江渐见姜剑离开，什么也没说。
走出一段距离姜剑回头一笑，江渐也笑了。两人各怀心思，姜剑走了，江渐又在远处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
姜剑的找来给江渐带来了很多信息，有关于他的，关于姜虚圣的，关于小蝶的，很多很多他动从未想过，接下来他就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消息中最关键的是知道了小蝶现在安全了，虽然是被人抓来的，但也没有白来宾川这趟，也可以对小蝶暂时放下心来。既然都来宾川了，江渐打算去见识一下这座佛教名山。
鸡足山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它西与大理、洱源毗邻，北与鹤庆相连，因山势前列三峰，后拖一岭，宛如鸡足而得名。鸡足山还与四大佛教名山峨眉、五台、九华、普陀齐名，是一处不错的旅游胜地。
……
在鸡足山上闲逛了两天，江渐终于知道鸡足山不仅风景奇秀，而且是我国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是怎么来的了。见了这不凡的山川又让他想起一个传说：相传，鸡足山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的迦叶，抱金缕袈裟、携舍利佛牙，来这里设置宣讲佛法的“道场”，并守衣入定于鸡足山华首门。虽然不能确定这传说是真是假，但总算见识了此圣地的繁华鼎盛。一看这比肩继踵的人流，就知道此处香火之旺。江渐虽然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气宏达的地方，但也不得不感叹，鸡足山的确不负其名。
从宾川县回到大理市区后，江渐打算直奔原来工作的城市玉溪市而去。他身上的钱根本就不能支持几天，回到熟悉的玉溪，没钱的问题可以解决，找到工资卡，里面还有一些积蓄，再者住出租房更是少了开支。有时候什么都算计好也没用，计划远比不上变化。
……
大理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这里不但风景迤逦，还民风淳朴、气候温和。
午后轻慢的阳光柔柔的打在江渐身上，他将酒斟满，靠在藤椅上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小口，难得享受这短暂静谧的生活。曾经从没打算过要怎么规划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刻却开始去寻觅，再也不能得过且过的下去，人生的意义在于不断的追求，而不是在于如何渡过短暂的一生。不求宏伟一生，只求一生无悔。
阳光散尽时，江渐点的小酒已经喝完，从未想过会独自一人在这个古老的城市喝酒，但还是有这么一段。江渐站起来，结账出了酒吧，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用身上不多的几百元钱，买好一张回玉溪市晚班车票，去酒吧喝酒至班车发车前，在车上小睡一宿，天亮就到玉溪。
江渐要乘坐的是七点三十的车。七点十五时，他已经到了车站，正好留下一段上厕所的时间。
江渐没有行李，去哪里都不用担心什么，但这不代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刚进卫生间时，他还觉得一切正常，但当他准备小解时终于感到不对劲了。偌大的车站，车站配套的厕所也不小，但是男厕所之中，居然孤零零的就他一个人。人来人往的旅客，就没有一个在这段时间上厕所的么？
发现厕所就他一个人之后，江渐心里觉得有哪点不对劲，但是就是找不出不对劲之处在哪里。虽然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江渐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好奇心作怪，在厕所里面四处查看起来。要是被人看见他的这一壮举，肯定会被认为是‘找死’（找屎）。
最先引起江渐注意的是，厕所水箱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听见声响，他就一跃踏上厕所蹲坑水泥米许高的挡墙。老式公共厕所，便槽就一个深长一边略高另一半相对较低的槽子，被一个个一米多高的水泥挡墙隔开，分割成一个个的格子蹲坑，集便槽连下边连在一起，略高的一端挂着一个大铁水箱。水箱有水管注水进去，到达一定的水位，水就从水槽底部的水管流出，冲向便槽，由高向低把人体排出的腌制之物冲到低矮的下水道里。尿槽更简单，没有水泥砌的挡墙，相对便槽浅小一些，工作原理跟便槽一样。
站在挡墙上，江渐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早被锈蚀得不成样子的水箱里面不知从何处掉落一只活生生的灰色老鼠进去，就是这老鼠弄出声响。
原来是老鼠在水箱里的水中游来游去，试图爬出水箱，爪子在水箱铁壁上摩擦弄出窸窣声。
看到老鼠的同时，老鼠也看向他，灰白的眼珠上面有个小黑点在转动，跟人类眼球聚光无二。老鼠发现江渐后似乎有些急促，似乎是害怕。
江渐没管老鼠是否害怕，却是看向天花顶上，虽然这厕所的顶面用的是劣质的仿瓷，但也平整光滑，不用想，老鼠也不可能是爬上上面掉落下来的。难道有人故意弄进去的？不得而知。
再细心点可以发现老鼠掉进水箱的时间不是很长，因为要是时间久了，老鼠不是淹死就是被饿死了。江渐还在想着老鼠掉进去的各种可能性，慢慢注入水的水箱水位到达极限，闸阀就要被冲开。这时突然老鼠跳起，借助腾起的一段距离前脚抓在水箱沿上，前脚一用力抓住水箱边沿，然后四脚一齐用力，整个鼠身跃了起来。老鼠“飞翔”在空中的同时全身抖动，还不及掉到厕所地面，身上的水已经被抖落的七七八八。
江渐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老鼠，从这么高的水箱跳下，像蝙蝠一样滑翔，落地轻盈稳健，一点儿受伤的迹象也没有。这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灰色老鼠似乎有灵性，这让江渐想到老鼠可能是被训练过。对于这种训练，江渐从以前读过的小说里了解到，苗疆蛊术和驭兽术都可以办到。
不等江渐再想下去，老鼠已经落地，跑了一段距离就跳进肮脏的便槽。灰色老鼠沾染上与其近色的大便，混到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只老鼠。此时正好，水箱里的一涌而出，将便槽里的大便、纸巾等物连同老鼠一起冲进下水道消失不见。
虽然对这只老鼠很好奇，但江还是打算离开了。
跳下水泥挡墙，江渐对自己的行为暗自好笑，什么时候居然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奇起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一只疑点很多的老鼠上演了一番恶心的搅屎剧，江这时渐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就吐了出来。刚刚被他忽略掉的厕所恶臭此时被嗅到，江渐更加的不想留下。上了厕所，肯定要洗洗手，可当他走到厕所门口处洗漱盆的地方时，突然看见洗漱盆台板下面，一群老鼠正啃食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他更是感到恶心，下午喝进去的酒以及吃下去的甜点全部喷了出来。手都没洗就跑出了厕所。
江渐在车站小卖部处买了瓶矿泉水一遍又一遍的漱口、洗手，他有些后悔留下去查看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一发现不对就离开肯定不会见到让他吐得连胆黄都吐出来的场景。上了开往玉溪市的大巴车江渐还感到难受，长这么大他是头一回吐成这样。好奇心作怪真的没有好下场，他打算再以不什么东西都乱好奇了。
在江渐离开厕所不久，一个穿着麻衣的男子出现在里厕所不远处，他向下水道口叫唤一声。一只灰色的老鼠一跃跳到他的手心里。他看着老鼠，老鼠看着他，老鼠口里发出吱吱声。片刻后，此人看向厕所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人是什么人？怎么跟姜虚圣这么像。被他发现灵寻鼠，会不会猜出是蛊术控制的？”
“哎……”好半天，此人叹出一口气，摇摇头，将灰色老鼠装进笼子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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