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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人怎么骂人呢?"
自己昨晚吃了个半饱,今早拉屎回来好心跟他们打招呼,怎么就被这黑衣小子给骂了,还骂自己蠢,要不是看在昨天那一袋子煎饼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扇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小不点了。
"骂的就是你!"秦白一脚踢过去,大个子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溅起漫天的尘土。
""哎呦喂俺滴个亲娘……"大个子抱着自己的小腿惨嚎不止,撸起裤管一看,黑猩猩似的毛腿上肿起一片。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般凶狠,俺只是吃了你几张煎饼,你怎么就出手伤人?嘶……力气还真大。"
"踹的就是你!"
这人头发蓬乱,只用路边野草简单的绑住,一个体型彪悍的大个子,面容憔悴,全是菜色。估计还真是饿了好些日子了。而且身穿短打,粗布麻衣上上下下随处可见补丁,腰间别着一个空瘪的袋子,正是自己装煎饼用的,里面装的可是秦白和朵朵两人五天的口粮,只两顿,没准还是一顿就被他给吃了个精光,可见食量巨大,远超常人。脚下的草鞋也是磨破了鞋底,在他的来路上印出一大串原生态大脚丫印。
他不是修士,身上没有一点的灵力波动,甚至对自己都不懂得防守和反击。自己也没有动用灵力,但是养丹境的修士,不用灵力,仅凭着身体力量,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挡住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显露歹意,这么近的距离,凭着修士敏锐的感知,他的动作,表情,一丝一毫都逃不过秦白的双眼,看来,这大个子对自己没有歹意和防备,昨天是自己草木皆兵,想歪了。所以刚才踢他的时候,也只是用了一分力气,否则这大汉少不得要筋断骨折。
看到秦白又要出脚来踢自己,还在尘土中哀嚎的大汉连忙几个懒驴打滚,躲开了秦白蕴含着巨力的脚板,秦白也顺势收住了作势要踢出去的脚。
秦白出手制住倒地的大个子,使得他手脚不能动弹,然后引来一道雷电,把旁边一株小树给劈成焦炭,展示了修士的强大力量,果然,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大个子服帖了,赶紧闭嘴,不再作声。
"姓名。"
"石在。"
"什么?"秦白挖挖耳朵。
"俺叫石在,为人最是实在。俺娘告诉俺,做人就要实在。"
"哪里人?"
"俺是燕人。"
"阉人?"秦白和旁听的朵朵一阵咋舌,想不到这么个体型彪悍的大汉竟然是阉人,跟体型瘦弱偏向阴柔的阉人沾不上边,说话瓮声瓮气的,也不像太监那般娘炮。
"俺是燕国人。"石在看到两人的脸色,愁眉苦脸的解释道。
"燕人张飞?"秦白的脑中就浮现出某个满脸胡渣子的大叔,战前必喊"燕人张飞在此",一口喝断长坂桥的逆天存在。只是面前这个大个子没有满脸的胡渣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燕人石在。"大个子纠正道,自己明明说了叫石在,怎么还说成是劳什子张飞。
"你这是要闹哪样?"秦白手指颤抖,指着地上的那个绳子和几块石头,语气森森的问道。
"俺要打劫。"石在说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要打劫。"
"不打劫就没饭吃。"
"打劫就有饭吃?"秦白听得很是无语。"还是在常有人行走的官道上?"
"也没有。"石在语气沮丧,"俺已经饿了好些日子了。"
"那你还干这个?"
"那还能干啥?"石在很是冤枉的说道:"俺是燕国人,在大秦无亲无故的,又没有地种,但是好歹有把子力气,给人做工,没想到主人家嫌俺吃得多,工钱还没结呢,就把俺赶了出来。"说起自己的辛酸史,这铁打的汉子话语之中全是委屈。这么一个大肚汉,搁谁家也不愿意,这大个子和二师兄在高老庄的遭遇差不多。
"少爷……"丫头在一旁扯了扯秦白的袖子。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秦白摸摸丫头的秀发,手指发出一道灵力,射向躺在地上的石在。石在只觉得有道热流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手脚就能麻利的动了,连刚才红肿的小腿,也是瞬间止住了疼痛,伤势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恢复着。
"咕咕咕。"
大个子连忙捂着自个儿的肚子,对着秦白二人尴尬地说道:"俺这肚子就是不争气,一天到晚总是叫。"然后很是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裤腰带勒的紧了一圈。这才小口小口的向外吐着气,咔嘣,裤腰带断了,裤子失去了束缚,直接掉了下来,露出了两条壮硕的黑毛腿。稍一愣神,赶紧把掉下去的裤子提上来,只是腰带已经断了,只能暂时用手提着,表情更加尴尬。
"呀!"朵朵惊叫一声。
"你这夯货!"秦白赶紧遮住丫头的眼睛,"丫头不许看,看了长针眼。"
随即取出一套最宽大的的成衣递过去,衣服鞋袜都有,秦白去过几次紫竹县的成衣店,各种型号的衣服都有存货,只是后来感觉这做好的成衣穿着不舒服,才让朵朵亲手缝制衣物。不过空间里边的那些成衣也没丢掉,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行不行,俺不能要!"大个子石在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摇晃。"俺娘说了,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无那啥不那啥。"
秦白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想明白他想说的是""无功不受禄",皱着眉头,再次把衣物递过去:"叫你拿着就拿着,还费什么话。"
"俺真的不能要。"石在推辞道:"俺已经吃了你们一袋煎饼了,这个实在……"无故拿别人的东西,大个子石在实在伸不出手去接。
"再不要的话我就要打人了!"没看见我家丫头现在还躲在我怀里,不敢起来吗,你这样一直吊着裤子算是什么事?
"俺要,俺就要!"石在一听这语气森寒的威胁,立马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从秦白那里小心翼翼的接过衣物来,自己再不要的话,这黑衣少年可是真的会暴起伤人的,刚才一脚就把自己小腿给踢肿了,然后还能引来天上雷电,后来又是伸手一指,自己莫名其妙的恢复行动了,连带小腿上的伤也能瞬间止疼,刚才提起裤子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红肿了,这可是神人般的手段,也只有传说中的修士才能做到吧。大个子石在虽然长得粗犷憨厚,倒也有几分细腻的心思,一瞬间就能想到这么多。
大个子一手拿着衣物,一手提着裤子,动作僵硬的往官路旁边的小路跑去。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秦白拍拍丫头的酥肩。
"呼。"丫头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说道:"好可怕,这么长的毛,那么粗的腿。"
"眼神这么好?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人家石在看了个透?"秦白脸色古怪,揶揄道:"人家石在是个实在人,你都看完了人家身子,可要对他负责哦。"
"讨厌!"丫头跺跺脚,后怕地说道:"少爷比他好看多了,他那么高那么壮,还有那么长那么黑的毛,晚上都要做恶梦了。"
"这下知道少爷的好了吧。"秦白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己。
"不害羞。"丫头撇了撇嘴角,却又忍不住偷偷的看着秦白。
"你怎么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比他好看?哦,我知道了,你这丫头不害臊,居然偷看我洗澡!"秦白恍然大悟。
"我哪有!"丫头转过身去,不理秦白。
"还没有,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十几年,你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每次你做贼心虚,就是这个样子的。"
"嘤……"被揭破的朵朵捂住自己烫红的脸蛋。
"丫头,其实,咳咳……少爷我也有黑又硬的。"秦白拉过丫头,让她坐好,冲着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等时机到了,就让你看看。"
"嘶……坐好,不许掐,有人来了。"
丫头闻言正身坐好,冲着秦白比了比两根葱白的手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你再说我就掐。
沙沙沙,有脚踩落叶的声音传来,道旁出现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正是刚才拿了衣物,提着裤子离去的实在人。秦白知道这里附近就有一条小河,石在刚才肯定就是去那里了。
还是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大个子方才穿着破烂,形容憔悴,饿的脸泛菜色,穿着磨破鞋底的草鞋,要多惨有多惨。而现在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头发用河水洗过,经过简单的梳理之后用发箍固定,就连显出菜色的脸,也被这个实在人用力的搓洗过一番,洗的脸色发红,盖过了饥饿造成的菜色。身穿黑色劲装,脚上穿着新靴子,看样子这身衣物很合身。不合身也没办法,这是秦白衣物中最大号的了。穿着崭新的石在身形彪悍,像是一堵肉墙,引人注目。冲着两人呵呵憨笑着。他穿着崭新的衣物,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尴尬的站在一边,来回的搓着蒲扇般的大手。
"嗯,很合适嘛。"秦白夸赞道。
"嘿嘿,俺这辈子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石在挠挠头,憨憨的笑道。
"你是那条道上的?"这出来混的,总该有个名号的。
"俺是牛角山第十四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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