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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她那双柔夷,从我的耳朵上轻轻的拿下,脸上坏笑着说道:“女人要学会温柔些,否则就算你再怎么美丽迷人,要是孙二娘的话,那是留不住好男人的。”
晏语脸红着想抽出我紧握着的手,再厉害的女人即便是孙二娘,还不是乖乖的被“菜园子”张青压吗?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晏语呢?她抽动了几下,见没有效果便低声的央求着说道:“谁是孙二娘啊,我有你说的那么彪悍吗?少甫,快送开我的手吧。”
嘿嘿,送上门来的便宜怎能不要呢,那样是要遭五雷轰顶的!我一手抓住她柔弱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里轻轻的划画着,贼笑着说道:“如果娘子叫我一声相公,我自当松开你的玉手,怎么样?”
她的葱葱玉指在我轻轻的划动中微微的颤动,一种麻痒的感觉沿着敏感的神经沁入心扉,因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一张嫩脸涨的如成熟的殷桃,有些娇艳欲滴的滋味。“少甫,你弄疼我了,先松开我的手,好不好?”她一边求着我,一边掩饰着,不时“嘻嘻”的浅笑二声。
就在我们两还在为谁先妥协伤尽脑筋的时候,课室外传来“咳咳”二声怪怪的咳嗽声。晏语连忙的坐好,像个小学生般的恭恭敬敬。
见我爱理不理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她低声的警告说道:“还不快坐好,这节课是方教授的现代诗歌,你是不是又想当众出糗呢?”
我抚摸着还没有松开的柔夷,贼笑着说道:“现代诗歌?我怎么会出糗呢?好啊,等一下相公就当众为你写一首现代情诗,好不好?”
晏语嗤之以鼻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得了吧,‘杜流’,你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呀?看看你贴在黑板报上的那些狗屁情诗吧,别再丢人现眼。”
方荐鸿一身绅士的打扮,大热天的扎着个领带,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他是学校里最有气质的男老师,尤其是现代诗歌写的不错,深受男、女生们的喜欢。
师生彼此之间行过鞠躬礼之后,他环视了一周,当他看到我时,脸上的笑意有些奇怪似的,无限风趣的说道:“哦,我们的大情圣‘杜流’今天也来上课了,可见我方荐鸿好有面子啊。”
听到方教授的打趣,班上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这就是留过洋的年轻老师与那些教国学的老夫子之间的最大不同,随意不拘束。
卢力谣是班上公认的才子,方教授看好的弟子之一,一向轻狂傲慢,以分流倜傥自居,也是暗恋晏语的癞蛤蟆之一。他首先站起来,王婆卖瓜的说道:“教授,我昨晚偶有心得,写了一首现代诗歌,不知能否当众一念?”
方荐鸿很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微微颔首,也不说话。
“一扇窗,一盏灯,一个人,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今夜,没有月色,更没有女人,一起把酒。心,是自由的。因为自由,所以寂寞;因为寂寞,所以想你;因为想你,杯酒不剩。是不是这样才叫相思?不去想,怎样的你,是我今夜心尖上跃跃欲试的那只蜻蜓,串串思念,随着水面的涟漪荡漾。今夜无月,春寒无形,春夜无眠,静闻桃红乍放。”
不得不说,卢力谣的文学修养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文词优美,意境不错,众人的掌声就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感觉意犹未尽似的,方荐鸿的目光看向了我。“今天路过黑板报时,怎么没见你有新作被贴在上面呢?”他笑着说,好像很喜欢开我的玩笑似的。
面对眼前这班少我几十年现代文学修养的同龄人,我底气十足的说道:“方教授,我最近写了一首情诗,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大家想不想一起分享一下下呢?”
班里无论是喜欢或是讨厌我的人,都喜欢看我搞闹的场景,何况方教授是一位很开放的老师,他上课不拘泥于形式,只要有助于大家对于现代诗歌的理解,他是不会拒绝的。
方教授笑着骂道:“这个学期你难道还没有胡闹够吗?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文学功底来,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其实,我与方教授在某一方面有着相似的爱好,我们私底下那是最好的朋友。虽然课堂里常常拿我来做反面教材,那也算是一种变态的督导吧。
班里这群狐朋狗友或是癞蛤蟆情敌们,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表演或是洋相,开始有节拍的鼓掌,中间时不时的夹杂着口哨声,晏语羞愧的低着头,恨不得找条缝把脑袋钻进去,心里恨死了这个爱出风头又不学无术的“杜流”。
我丝毫没受到影响的站起来,开始轻轻的朗读:
一直在盼望着一段美丽的爱,所以我毫不犹疑地将你舍弃。流浪的途中我不断寻觅,却没料到回首之时,年轻的你从未稍离。从未稍离的你在我心中,春天来时便反复地吟唱,那街角拐弯时的一地月光,那清晨园中为谁摘下的茉莉,那渡船头上风里翻飞的裙裳,在风里翻飞然后纷纷坠落,岁月深埋便成往事。在灰色的黎明前我怅然回顾,亲爱的朋友啊,难道鸟必要自焚才能成为凤凰?难道青春必要愚昧,爱必得忧伤?”
我把这首诗歌念完后坐下,课室里鸦雀无声,众人仿佛都在回味着我的余音,又好似意犹未尽,摒息等待我念出下一句诗。
良久,不知是谁小声的拍了一下巴掌,众人这才从梦境里惊醒过来,“噼噼啪啪”的掌声继而的响起,最后连成一片。
当掌声终于稀稀拉拉的停止后,方荐鸿站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说道:“男女之间相互的爱慕,发呼情,止于礼,而情由心生,诗为情歌。这首诗很符合杜少甫的心声,所以特别的触动人心。我要第一次对杜少甫的现代诗说不错,而且是很不错,可以说是开大有史以来,第一首现代情诗。就凭这首诗,杜少甫已经是我们开大名至实归的第一情圣。”
对于方教授的这一评价,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这么容易就成了“第一情圣”?呵呵。
可是像卢力谣之流的癞蛤蟆们,脸色铁青的阴沉着脸。他们怎么也弄不清楚,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何时变得这样才华横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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