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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8月上旬的某天。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丝丝小风轻轻地吹动着树叶,一声声鸟啼不时地打破着宁静,这种美好的天气,很适合开车兜风。
此时此刻,我正开着新买的爆裂SR,在“森林发夹”中奋力漂移,跟另外七名无名鼠辈,你死我活地争夺着全场冠军。
几天前,哥刚刚办完一件轰天奇案,中途孤军奋战,差点客死他乡!这令我深刻地意识到,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做自己熟悉的事情,简直就是一种幸福,比如在家里太太平平地玩“跑跑卡丁车”。
“叮——”电话铃声乍响。
我正在小心翼翼地超车,不能违章接听电话,只好踩了一下免提,接着大声喊道:“‘开封府’,请说!”
“贺飞,是你吗?干嘛呢,这么凶!我是卫尘封,有事情找你。”卫尘封极富磁性的声音传来。
话音刚落,卫尘封的个人资料便浮现在我的脑中:卫尘封,男,比我大三岁,甘肃省化名市刑警队队长,我的好朋友之一。他的优点是具有跟我不相上下的推理力、想象力和接受力,缺点是严重遵守法纪,属于尽忠职守的朝廷鹰犬。虽然我也曾是朝廷鹰犬,但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天朝的各种天条,所以另起炉灶,独创“开封府”侦探社,肆无忌惮地为所有不屑、不想、不能、不耻、不敢报警的莫名人士,提供着高效、私密的人性化侦探服务。去年,我和卫尘封通力合作,破获一起十分诡异的案件。这个案件被记录《X事件》中,名字叫“算命”,欢迎大家睡不着时阅读。
碍于繁文缛节,我只好退出游戏,随后拿起电话,发自肺腑地说:“说吧,卫哥,多大的事,小的话现在挂还来得及,免得我笑你。”
卫尘封立刻回答道:“在最近几个月里,我这儿发生了一系列蹊跷的案件,我觉得你会感兴趣,所以通知你一下。”
“有多蹊跷啊,我会感兴趣?”
“你这家伙!”卫尘封似乎摇了摇头,接着缓缓地说,“是这样的:从6月初开始,我们市里所有被送往刑场的死刑犯人都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不明人员劫走。被劫的犯人有男有女,他们在年龄、社会身份、身体状况、刑事罪名等等方面没有任何共同点。目前为止,先后发生四起劫案,一共有20名犯人被劫。值得一提的是,在劫人的过程中,对方并不伤害押送人员……”
卫尘封结束介绍后,我用脚趾想了想,随即说道:“我觉得对方可能是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但人性未泯,所以不伤害无辜人员,只劫走死刑犯人,用于获取器官,然后非法贩卖……”
我还没有说完,卫尘封就插道:“不,不可能。在那些被劫的犯人中,有80岁以上的老人,有身体状况很差的病人,还有四肢不健全的残疾人,对方根本没必要把这些没有器官利用价值的犯人一起劫走,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们的调查表明,近期内并没有任何个人或组织,以任何途径或方式,大量地贩卖人体器官。”
我动了动脑子,接着说道:“没准对方是一个非法科研组织,需要用大量的活人做科学试验,但却弄不到,只好出去抢。”
“英雄所见略同!诶,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科学试验,竟然需要用那么多的活人……”卫尘封有意无意地说。
“行了,别装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对这种‘电锯惊魂’风格的案件最感兴趣了,你备好酒菜,我马上过去!”我心痒难耐地说。
“诶,机票没得报。”
“靠,那我跑过去!”
放下电话后,我在网上订了张机票,随后火速收拾起家当,准备前去义务破案。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很够意思,最大的缺点是太够意思,有时候想想这真没意思!
第二天傍晚,我风尘仆仆地抵达化名市,前来迎接我的竟是空无一人。我人生地不熟,又懒得看地图,只好打车前往卫尘封的老巢。
半晌后,我迈进卫尘封的警察局,在一名男警员的指引下来到他办公室的门口,随即用力地敲了敲门。
“请进!”卫尘封喊道。
“罪人!”一进门,我就通过两个字,简单扼要地概括了卫尘封有失远迎的罪行。
“哎,不好意思,给忙忘了。”卫尘封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接着把一堆文件推到我的眼前,直奔主题道,“来,资料在这,你看一下。”
还好我对卫尘封知根知底,不然一定会觉得他没心没肺。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放弃寒暄,看起资料。在两斤重的资料中,有一斤半都是废纸,通过那半斤有效资料,我了解到以下案发情况:4起劫人案件分别发生在不同的地点,但都是押送车的必经之路。歹徒们预先埋伏在作案地点,等押送车进入埋伏圈后,先把车胎射爆,迫使车子停住,再使用具有强力穿透性的高效麻醉枪,麻醉所有押送人员,然后将劫持车开到押送车旁边,带走所有犯人。也就是说,在整个劫人过程中,押送人员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对方。目前,警方获得的线索只有三样:爆胎子弹、麻醉子弹、现场车痕。
看罢资料后,我立刻问道:“能不能通过现场车痕判断出是什么车子?”
“是普通的大型面包车,随处可见。”
“所有犯人都是用面包车带走的吗?”
“没错!我们仔细检测过车痕,以此分析过胎压,可以确定这点。”
“有没有跟踪过车痕?”
“别提了!”卫尘封摇了摇头,“案发现场的车痕表明,面包车来回的路线并不相同,我们跟踪过每次案发后留下的来回车痕,但是跟踪到十分偏远的山区后,车痕就突然消失了!”
“都是在同一个地点消失的吗?”
“不是在同一个地点,但都在同一片山区的附近。”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会不会有同党在车后清除车痕?”
卫尘封立刻摇头:“车痕消失在山脚下,再往后是荒山野岭,根本无路可开,哪还会有车痕!”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道?”
“我亲自检查过每一个车子消失的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我无语片刻,接着说道:“抛开车子突然消失的事不提,既然歹徒把车子开进山区,说明他们的老巢就在山里。你们有没有彻底地搜过山?”
卫尘封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这么做,可那片山区幅员辽阔,凭我们这些人,要彻底搜一遍,根本就不可能。”
我十分理解卫尘封的难处:目前为止,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劫持团伙的老巢就在山里,所以上级领导不可能兴师动众地调派大量人手供他使用。领导们一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么做的好处是可以节约老鹰,坏处是经常放跑兔子。
我为卫尘封的无可奈何哀悼了几秒钟,接着问道:“检测过爆胎子弹和麻醉子弹吗?尤其是那种麻醉子弹,竟然能先穿透车身,再麻醉里面押送人员,这威力也太离谱了吧,让我很没安全感!”
卫尘封苦笑道:“呵呵,检测过。那种麻醉子弹竟然分两层,当外壳击穿车身或者其它障碍物后,会发射出弹芯,弹芯会继续前进,直到射中人体。爆胎子弹是特制的,穿透力很强。专家鉴定后的结果是,这两种子弹的构造十分先进,他们闻所未闻,所以无迹可寻。”
我沉默片刻,接着叹了口气,认真地总结道:“第一,对方可以提前知道押送死刑犯人的时间和路线,这说明他们耳目众多,或者有专业黑客;第二,对方在行动中动用到的设备涉及到先进的枪支,这说明他们有钱有势;第三,对方连续4次完胜押送人员,这说明他们训练有素,十分专业;第四,对方只劫犯人,不伤无辜,这说明他们的组织没有黑社会或恐怖主义性质;第五,对方消失在山区,这说明他们的老巢很可能隐藏在山里;第六,对方劫走的都是死刑犯人,这说明他们要利用或获取的东西只有死刑犯人才能提供!总而言之,卫哥,对方的综合实力绝对在你的警察局之上,这下你有事干了!”
“目前看来,基本如此。”卫尘封若有所思道,“到底什么是东西,只有死刑犯人才能提供呢?”
这种邪门歪道的问题,令我顿时思如泉涌:“可以利用他们的身体做各种领域的科学试验;可以研究分析死刑犯人特有的思想、精神、意识等等;可以把他们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场所,被迫他们参加大逃杀类型的生存游戏;可以用来满足某些人的欲望,比如直接放掉他们,赐予他们新生,或者虐杀、吃掉他们;还有更恶心的,比如……”
我还没全部发挥完,卫尘封就打断我的猜测:“行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还好你不是对方。”
“假设的时候不大胆,那什么时候大胆?”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你啊……”卫尘封瞪了我一眼,接着咬牙切齿道:“我想利用下次押送犯人的机会跟踪对方!”
“我也这么想。”我若有所思道,“不过……如果跟得太近,很可能会被对方发现,导致对方临时放弃行动,或者把我们一起麻醉;如果跟得太远,很可能会跟丢……”
“这样的话,我们只能使用跟踪器了。”
“真聪明,看来我白来了。”
“希望对方会继续作案!”
“注意身份,小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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